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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陰陽路》第47章
第47章 玩到掛03

  張求道:“總會留下證據,我想繼續查錢先生。找到證據,至少把他送進監獄。”

  陳陽沒有反對,轉而對馬山峰說道:“馬叔,那個玩弄人的神秘組織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報警。”

  馬山峰點頭:“好。”接著說道:“十月份,總局和分局會分別派幾個人去參加道教協會交流會。以前分局只能分到一個名額,今年應該可以爭取兩三個名額。”

  陳陽:“道教協會交流會?”

  馬山峰:“每兩年舉辦一次,前年你還沒來分局恰好錯過。前年是求道代表分局參加,今年如果有三個名額就讓你、寇宣靈和小莉去,道教交流會有無數天師參加並當場講道,于修行有益。”

  寇宣靈說道:“如果今年只能申請到兩個名額,就讓陳局跟毛小莉去吧。前年的交流會我參加過,沒必要再去一次。”

  馬山峰點頭:“那也可以。”

  “就算只有一個名額,想去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你們進去道教交流法會。”張求道無奈的說道:“你們忘了我姓什麼?”

  眾人除了陳陽都恍然大悟,毛小莉更是高興的跳起來,拍著張求道的肩膀:“夠意思。”張求道嫌棄的推開毛小莉,後者半點不介意,仍舊開開心心的說道:“有後臺的感覺太爽了。”

  陳陽疑問:“道教交流法會……不在帝都白雲觀?”帝都白雲觀是全真教龍門派祖庭,同時也是道教協會總會址,道教協會成立之初的地方。

  “每年的交流法會都會輪流換地方,根據地方會優待給予較多的名額給當地以及附近的省會。前年在白雲觀,就給了帝都差不多三十個的名額。可惜帝都道宮多,分到每個道宮手裏的名額實際上也不多。而且還有總局和分局,不過總局裏的人大多是道教弟子,所以有些道宮名額會因此比其餘道宮多。”馬山峰習慣說話打太極,總會先扯一段再講重點:“今年的交流法會在天師府。”

  天師府位於龍虎山山腳下,是正一派祖庭,同時也是張天師傳人極其歷代子孫居住之地。張求道的家,在自己家裏邀請幾個朋友順便參觀道教交流法會,張求道表示正常。

  陳陽笑了笑:“那就這樣。”低頭想了想自己接下來的行程,發現接下來半年都很忙碌。“小莉快放假了吧?”

  毛小莉:“暑假到了。”

  “要不要去旅遊?剛好七月份選個時間,公費旅遊如何?可以帶家屬,馬叔也可以把妻兒帶過來。”

  馬山峰笑呵呵:“那我來組織,你們把自己在七月份有空閒的時間以及想去的地方都告訴我,最後大家再挑選出個地方去旅遊。”

  毛小莉幾人臉上洋溢著雀躍的笑容,提及公費旅遊全都興高采烈聚集在一起興致勃勃的商量。大胖進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肉體竟然吸引不到他們還稍微愣神,直到聽聞他們想去旅遊,喉嚨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將一塊紙板橫塞進他們中間。

  “島國?”陳陽搖頭拒絕:“地方太小,購物還可以,玩起來沒意思。”他眼睛盯著大胖的貓爪:“大胖,你怎麼寫字的?”

  大胖充耳不聞,穩如泰山的任他們好奇打量。等到他們失去興趣後,再突然橫塞進一塊紙板,紙板上面寫著:“喵喵葡萄酒。”

  眾人不解,陳陽:“喵喵牌葡萄酒,島國發明出來的一種可以讓貓喝醉但不會傷害貓的身體的酒。大胖,你喝醉會撒酒瘋嗎?”

  這句話引來幾個人居心叵測的目光,毛小莉:“我知道哪里可以買到喵喵葡萄酒。”

  張求道淡然的說道:“我認識一個代購,當天訂貨當天發。”

  寇宣靈默默給兩人發了紅包:“務必買一箱。”回頭對大胖友好的說道:“別客氣,當水喝都行。”

  大胖甩甩尾巴,冷漠的離開。毛小莉問:“還買嗎?”陳陽回答她:“趕緊下單,兩箱就行,不用太多。你們對大胖友好點,不要太過分。”

  張求道幾人點頭表示充滿十足誠意的友好,然後興致勃勃的討論灌醉大胖後如何才能看到一座肉山發酒瘋。陳陽叮囑毛小莉:“記得拍照以及拍攝視頻。”

  分局的每天就在這樣和諧友好的氣氛開始和結束,馬山峰將董洪、楊宏兩人及其背後可能存在的神秘組織報告給刑警大隊。那位刑警大隊跟天師界常有接觸,因此把馬山峰的報告放在心上,立即展開調查,不出兩天就已有些眉目。

  至於張求道仍舊追查錢先生的事情,據悉,錢先生開始關閉旗下原屬於妻子李家的電商公司,轉而將錢打量投入房地產行業。而且,他跟他的那位現任女友搬出原來的房子,目前正在同居。

  葉悠悠是錢先生的現任女友,懷孕三個月。錢先生很疼愛葉悠悠,不只因為葉悠悠溫柔漂亮,給了他身為男人的自信和尊嚴,還因為她腹中的孩子。錢先生的第一個孩子,自然十分看重。

  擔心原來房子裏的邪氣侵害葉悠悠,錢先生將自己旗下樓盤中的一間高級複式公寓送給葉悠悠,並請來傭嫂照顧她。但近來葉悠悠心神不寧,總對他說:“房子裏總有東西在偷窺我,我覺得害怕。”

  錢先生安慰她:“問心無愧,不怕鬼神侵害。”

  “唉,我怕的是李小姐的報復。我跟你在一起時,她還是你的妻子,我本來就良心不安。她跳樓自殺,我更覺得不安。有些人說李小姐是你害死,我真怕李小姐信了,來害我們的孩子。”葉悠悠眉頭深鎖,滿面愁容。

  錢先生一臉正直無畏的說道:“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她跟孩子,對她跟孩子也很愛護。我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她總不願為我生孩子。遇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我本來就要跟她離婚,淨身出戶,只是沒料到意外發生……”錢先生歎息一瞬,才說道:“如果她要怨恨,就來怨恨我吧。”

  葉悠悠投入錢先生的懷抱,臉上梨花帶雨,正感動間忽然覺得身後有道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背脊。那種很明顯的被人盯住而覺得毛骨悚然的感覺,令她猛然回頭,身後是空空如也的牆壁。

  錢先生問她:“悠悠,怎麼了?”

  葉悠悠遲疑的說道:“我又感覺到那股視線了,就在這棟牆裏。”

  錢先生看了眼貼著壁紙的錢,失笑:“傻瓜,牆而已。怎麼會有視線?好了,你要是害怕,就到客臥去睡。今晚我睡這裏,要是真有什麼東西,我就把它們趕跑。好不好?”

  葉悠悠點頭,擔憂的說道:“你要小心。”

  錢先生笑了笑,把她送到門口,叫來傭嫂扶著她到客臥。回頭關上門,冰冷的視線掃過那面牆,忽然上前撕開壁紙,後面是雪白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錢先生神色陰沉的查詢半晌,發現的確是塊普通的牆壁,於是鬆了口氣。覺得大概是孕婦神經緊張,想多了。怎麼可能會有鬼怪邪祟?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做的天衣無縫,老天爺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些鬼怪又怎麼會把錯怪到他頭上?

  錢先生放鬆心情的背過身,沒有發現身後雪白的牆壁陡然出現一張人臉。那張人臉十分猙獰,咆哮著要衝出牆壁,但在下一刻,他兩邊臉頰各自印上小孩子的手印,疼得他無聲的哀嚎,迅速離開。

  因此,錢先生沒有發現自己的背後貼著兩張慘白的人臉,小孩的人臉,一男一女,眉宇間有些神似。那兩張慘白的人臉就要融入錢先生的後背,恐怕要成鬼面瘡。

  累積仇怨,惡業不消,而生鬼面瘡,湔雪冤仇。

  第二天下午,葉悠悠午睡醒來,感到肚子餓。於是叫喚好幾聲傭嫂也沒見人,無法只好自己下樓。到客廳的時候發覺公寓裏異常安靜,正喝了口牛奶便忽然察覺那股熟悉又噁心的視線再度出現。

  葉悠悠猛然轉身,驚慌失措:“誰?!”

  身後是空蕩蕩的房屋,什麼人都沒有。葉悠悠試探著向前,當她面對牆壁時,那股惱人噁心的視線立刻消失。忽的,樓上傳來小孩子的笑聲,葉悠悠一驚抬頭看去。

  樓上怎會有小孩笑聲?接著是嬰兒房裏傳出玩具車馬達的聲音、兒童音樂以及各種玩具叮叮噹當的聲音。葉悠悠嚇得直大喘氣,大聲喊了句:“誰?!”

  空蕩蕩的房間裏傳來自己的回音,所有的聲音驟然停止,下一刻又忽然響起,簡直像是故意嚇葉悠悠一般。葉悠悠上樓,走進錢先生給自己兒子準備的兒童房。

  握住門把,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睜開眼睛的同時猛地打開門,門裏安安靜靜,所有東西都擺在原位。葉悠悠進去檢查了一遍,發現所有東西都靜悄悄擺在原位。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聽,她檢查了一遍兒童房後退出,經過門口時下意識一瞥,踏出門口陡然頓住,回頭。

  門口有只娃娃,就藏在角落邊。不低頭看也發現不了,葉悠悠渾身僵硬,這只娃娃原本放在最裏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剛才不是她幻聽?

  葉悠悠後退幾步,覺得整個兒童房像個怪物,充滿了強烈的惡意。她連忙轉身走了幾步,身後的門突然關上,發出‘砰’的巨響。

  葉悠悠受不了的尖叫,一邊尖叫一邊跑下樓,在樓梯口的時候猛然覺得身後一股推力。她的身體失重,一陣天旋地轉,匆忙間似乎看到樓梯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直到她腹中絞痛不已,腿間熱液滾燙。樓梯口兩個小孩露出惡意的笑容,手牽著手回到兒童房。兒童房所有玩具的聲音全都響起,那些原本快樂充滿童趣的歌聲在此刻死寂的公寓裏,變得冰冷詭譎。

  錢先生晚上回來,對著空蕩蕩的公寓大發雷霆,沖進兒童房把所有玩具砸得稀巴爛:“有本事沖我來!想害我斷子絕孫?”錢先生露出瘋狂的笑:“一個女人生不出來,就換第二個女人。敢害我兒子,我明天就請天師把你們全都打得魂飛魄散!!”

  錢先生拎起兒童木馬玩具砸壞小床:“報復我?憑什麼報復我?!老天爺都不敢算我有罪,就算我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也是你們罪有應得!那些天師,全都站我這邊!你們都是邪祟害死的,是自殺死的,跟我沒關係。”

  兒童木馬飛向床,反彈到牆面上,怦然巨響。葉悠悠流產,錢先生的孩子沒了,他很憤怒。發完怒氣之後,他點著根煙在兒童房坐了好一會才轉身,決定現在就去聯繫天師。

  當他轉身的時候,背後兩張融進衣服到錢先生背部的臉睜開眼看到被破壞的兒童房,傷心的發出哭喊聲。聲音淒厲恐怖,錢先生驚恐的回頭,迎面而來高速旋轉的指尖陀螺。陀螺扇葉鋒利,加上高速旋轉能夠輕易劃破皮膚。

  錢先生閃身狼狽的躲過,腳底一個皮球滾過來,不慎踩中摔倒,抬起頭來正對前面的牙籤弩。牙籤弩蓄勢待發,在他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發射,正中錢先生的右眼。

  “啊!”

  錢先生慘叫,並因疼痛翻滾。

  他的耳邊聽到兩個孩子詭異的聲音:“爸爸,我們看到——”

  “看到你跟討厭的婆婆說話,給了她錢。”

  “婆婆告訴奶奶養蛇,蛇咬我們。”

  “很痛,爸爸。”

  兩個孩子就是被木雕菩薩奉養出來的邪祟害死,他們看到錢先生跟一個把借氣方法告訴奶奶的婆婆。他們不知原委,更不知錢先生只是言語暗示,沒有明說。他們只知道因為錢先生,死得很痛。

  錢先生知道那兩個孩子,心生恐懼。他以為自己瞞過鬼神和大陰法曹,沒料到被兩個小孩看到。聽到他們喊自己的岳母為奶奶,心中一陣厭惡。明明應該喊外婆,卻要喊奶奶,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錢先生掙扎著爬出房門,聽到傭嫂的驚呼才放心暈過去。暈過去的時候狠毒的想著,一定要請天師將兩隻小鬼打得魂飛魄散,即便到陰曹地府也不能開口!

  病床上的葉悠悠因流產而臉色慘白,神情麻木。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一個身材高挑、穿黑色風衣帶墨鏡的紅唇女人。女人走到病床前,摘下墨鏡露出眼角嚴重的淤青。

  葉悠悠見狀,露出心疼的表情:“姐,你又去見那個私人教練?他老是打你。”

  “打不了了。”女人露出哼笑。

  “解決了?”

  “嗯。”女人打開瓷盅,一勺一勺喂給葉悠悠雞湯:“孩子沒了?”

  “沒了。”葉悠悠神色淡淡,不見絲毫難過:“兩隻小鬼陰魂不散。”

  女人溫柔的問:“錢先生一定很生氣。”

  “他的右眼被戳瞎,兩隻小鬼纏上他。活不了多久,他還一直以為自己能瞞過鬼神。自視甚高的鳳凰男,只是被玩弄消遣的物件而已。”葉悠悠握住女人的手腕:“姐,我們逃吧。”

  女人靜靜的望著她,直到葉悠悠眸中光亮黯淡沉寂,乖乖的喝湯。女人摸著妹妹的頭,說道:“討厭的人那麼多,逃的話怎麼清除掉呢?”

  陳陽和張求道接到錢先生出事的消息來到醫院,途中撞見黑衣帶墨鏡的紅唇女人。雙方擦肩而過,陳陽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女人。

  張求道:“陳局認識她?”

  “那天董洪襲擊的女生。雖然妝容和服飾都不一樣,但骨相一樣。”化妝品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卻不能改變他們的骨相。陳陽看人,通常先看骨相,再看相貌。

  陳陽繼續向前走,沒放太多注意力在紅唇女人身上。轉而說道:“錢先生在哪間病房?”

  “前面。”張求道帶路,說道:“他被戳瞎了右眼,跟我來電話哭訴。說是遇到小鬼邪祟,問他招惹哪路小鬼,他說不知道。”

  “李家的兩個小孩?”

  “我猜也是。”

  兩人進入錢先生的病房,錢先生正在撓背,一見張求道連忙坐起身。待見到陳陽,左眼瞳孔微微緊縮,臉部也有些僵硬。陳陽觀察到這一幕,心中確定錢先生認識他。只是站在一邊,暫且不說話。

  錢先生笑問:“張天師,這位是?”

  “朋友。”

  陳陽笑了笑:“我姓陳,錢先生。”

  張求道:“錢先生,麻煩你將事情詳細講述一遍。”

  錢先生將那晚上發生的事情重新講述一遍,只是忽略了兩隻小鬼說的話。他苦笑道:“我以為是兩個孩子嫉妒弟弟,又太想我,想讓我下去陪他們。唉,他們害死了他們的未出世的弟弟,現在還想害我的命。我死無所謂,只是兩個孩子不懂事,不能因為嫉妒就犯下殺孽下地獄。希望二位能送他們入輪回。”

  張求道:“小孩子早夭怨氣大,嫉妒也是很可怕的感情。如果他們寧願拖你下去一家團聚,寧願不入輪回。你該怎麼辦?”

  “這……”錢先生笑臉僵硬:“我、我也不知……我只希望他們別濫殺無辜。悠悠腹中的孩子被害死,悠悠也差點被害死,他們造了殺孽,我怕他們再造殺孽。如果他們不肯入輪回,我寧願大義滅親。”

  陳陽:“錢先生說笑,兩個孩子只要父親。一家人團聚,自然怨氣消解,不造殺孽。”

  “啊?”

  陳陽突然笑起:“開個玩笑,別介意。”

  錢先生僵硬著笑臉,撓了撓發癢的背部。陳陽見狀說道:“錢先生一直撓背部,背很癢嗎?”

  “是啊。前兩天突然發癢,偶爾還有點硬疼。醫生來檢查,什麼都沒有看到。都不知道是不是過敏。”錢先生一邊用力撓背一邊說道。

  “我看看,別是遇見邪祟。”陳陽邊笑著說邊站起,錢先生配合的繞過身體讓掀起病服讓他們看背部。陳陽和張求道上前一看,臉色變得凝重,互相對視一眼,無聲的說道:“鬼面瘡?”

  張求道點頭。

  錢先生的背部隱隱出現兩張人臉,已經有五官的雛形。一旦五官完全形成突出來,再要削除可就不容易了。鬼面瘡這東西一般是前世冤仇,今生來報。除非有慈悲三昧水懺,否則難以化解鬼面瘡的怨氣。

  一旦長了鬼面瘡,到鬼面瘡能說話吃飯就得喂它吃飯,否則它會日夜呻吟,擾得人不得安寧。並且會在饑餓之下啃噬宿主血肉,讓宿主痛苦不堪。

  可以說是很怨毒的報復方式,除非是深仇大恨或宿世仇怨。錢先生背部是兩張小孩人臉,猜得到是誰。陳陽和張求道雙雙保持沉默,且陳陽出手畫了道符咒,隱去兩隻鬼面瘡直到成熟無法除去的時候,才會露出原貌。

  陳陽和張求道表示他們會去公寓看看,現在回去準備法器。離開的時候,陳陽回頭問錢先生:“錢先生,你說一個人做錯事該不該懺悔?”

  “我覺得懺悔沒用,還不如盡全力彌補。”

  連懺悔都沒有,談何彌補?

  陳陽點頭離開,不是他不救錢先生,而是錢先生本來不懂得懺悔。想要治療鬼面瘡,需要舉行慈悲三昧水懺,用三昧法水澆灌鬼面瘡。慈悲三昧水懺本是佛門儀軌,行此水懺時最重要的是當事人需懺悔,真心誠意的懺悔,才能化解鬼面瘡怨氣。

  更何況,他也不願救錢先生。惡以惡待,因果報應,他們之間的恩怨,大陰法曹都不能干涉,陳陽自然不會熱心干涉。他對張求道說:“地鐵還是公交?”

  張求道:“公交。”兩人並沒有想去錢先生的公寓看看的意思,兩隻小鬼就纏在錢先生身邊,去了也沒用。

  陳陽:“我們分局除了馬叔跟寇宣靈,其他人都不會開車。”他頗感哀愁:“以後每次出門都麻煩。”總局撥了兩輛車下來,可惜除了馬山峰和寇宣靈,其他人都不能開。

  張求道:“我會開車。”

  “你沒駕照。”

  張求道不耐的‘嘖’了聲,他考過很多次駕照,但是都不通過。陳陽建議:“不如你下次買點禮物或者偷塞紅包給教練?”

  張求道拒絕:“我能憑藉我的車技征服教練,得到駕駛照。事關男人車技的榮譽,我不會摻雜任何水分。”

  陳陽啪啪給他鼓掌:“不錯。思想境界很高,開車本來就是件危險的事情。認真對待是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負責。”

  他現在是真心實意這樣認為,直到後來有次出於任務追蹤山魈坐了張求道的車,那次之後他覺得自己就算塞禮物和紅包給教練別讓張求道考到駕駛照這種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等公交的時候,張求道看到度朔從對面大樓走出來。於是叫陳陽看過去,陳陽剛看過去,那邊度朔就看過來,一眼見到陳陽。

  陳陽笑起,走了過去。度朔剛從大樓走出來,不知做了什麼,身後的人都挺恭敬的目送他。而他身側也跟隨一個高兩米的大漢,面容堅毅嚴肅。陳陽看到他,不知為何想起了蒼髯如戟的五方鬼帝圖像。

  陳陽和度朔見面說了幾句,寥寥幾句描述完雙方情況。之後詢問到度朔身側的大漢,度朔說道:“他叫周乞。”他沒介紹陳陽,但周乞似乎知道。

  當陳陽回以禮貌微笑的時候,周乞目光炯炯的盯著陳陽,聲如洪鐘、振聾發聵:“大嫂好!”

  張求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當事人陳陽笑了笑,瞥了眼度朔,後者面不改色:“小弟。”陳陽於是拿出個紙紮金元寶遞給周乞:“見面禮。”

  周乞猶豫沒收,度朔說道:“大嫂給你,你就收下。”

  於是周乞伸手接過那枚紙紮金元寶,陳陽在放到周乞手裏的時候掐了個手決,那枚紙紮元寶瞬間點燃,下一刻出現在周乞手裏的就是黃澄澄的金元寶。

  周乞向他道謝,然後說他還有事情要忙,於是道別。張求道左右看看兩人,也說自己想去電競城,於是先行離開。剩下陳陽和度朔,見沒人,度朔把拉起陳陽的手十指相扣:“我的車就在停車場,一起回去?”

  “好。你怎麼在這裏?”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陳陽突然想到這點。

  度朔打開車門,讓陳陽先進去。然後才回到駕駛座說道:“最近酆都出了點事。安全帶系上。”

  陳陽邊系安全帶邊說道:“什麼事?嚴重嗎?”

  “有些人死因看似正常,但察覺到詭異之處。已經在進行調查。”度朔傾身親了親陳陽嘴唇,說道:“走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看標題,玩到掛。玩人的人也是被玩的物件。

  周乞:五方鬼帝中央鬼帝之一,治抱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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