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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陰陽路》第39章
第39章 紅繡鞋06

  陳陽到空地邊緣拿了跟枯枝,撥弄泥土,不一會兒便戳到硬物。頓了頓用枯枝把泥土往兩邊撥開,徹底露出腳底下半句沾滿泥土已經腐爛的乾屍上半身。

  丘盛敏頭一次見到乾屍,當即嚇了一跳:“天!難道底下都埋了這麼多?”

  這才是淺層,如果挖開不知道還有多少。陳陽扔掉枯枝,遞給丘盛敏一張靈符後和寇宣靈說道:“我們去平房看看。”

  寇宣靈點頭。丘盛敏也跟著去,不過一路走過空地只要想想底下都是屍體,而他們是踩在屍體上過去就覺得挺恐懼。好在她沒腿軟拖後腿,也沒嚷嚷半句害怕。

  陳陽倒覺得丘盛敏是好苗子,天生陰陽眼還能自學過陰,帶回去給馬山峰不知道他樂不樂意收徒。馬山峰是北方出馬弟子,丘盛敏條件挺適合當個出馬弟子。

  三人走到平房附近,感覺到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一排平房門窗緊閉,門口雜草叢生,竟都開始枯死。十分安靜,半聲蟲鳴也沒有聽到。丘盛敏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空地,陡然間從背脊到脖子都起一層雞皮疙瘩,陰冷且毛骨悚然。

  陳陽兩人察覺到丘盛敏變化,於是低聲問:“看到什麼了?”

  “身後,”丘盛敏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好多……都在盯著我們。”

  陳陽回頭看,空地空空如也。他仍舊感覺不到鬼氣,可丘盛敏已經看見。那就只能說明鬼氣被什麼給遮掩,以至於金水中學變得很乾淨。“別管,我們繼續走。”

  平房的門沒有鎖,唯獨有一間門口貼了封條也纏上鎖鏈。於是三人直奔這間平房,陳陽試圖推開平房,但鎖鏈鎖得很緊。丘盛敏上前拿起門把上的大鎖看了兩眼,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髮卡嘗試搗弄了幾下,‘哢擦’一聲大鎖被打開。

  丘盛敏回頭見陳陽和寇宣靈盯著她的目光略微怪異,於是解釋道:“吃飯手藝,普普通通。”

  陳陽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技多不壓身,好像挺好用。”

  “我也覺得。”寇宣靈贊同,於是對丘盛敏說道:“有空教教我們。”

  “……哦。”

  把髮卡放回口袋裏時突然觸碰到一張硬紙,感到奇怪的丘盛敏把硬紙拿出來,赫然是一張血紅色卡片。卡片正面寫著139這個數字,頓時就變了臉色。

  陳陽瞥見:“你收到卡片了?139……如果你是最後一個參與遊戲的人,那麼目前有139個人被拖進死亡遊戲。可能要減掉遊戲失敗的人,也有一百多人了。”

  丘盛敏:“不是說晚上十點才會出現卡片嗎?”她翻過卡片來看,發現背面寫著‘數樓梯’三個漢字,漢字下面是‘5’這個數字:“還是說新人被特殊關照,好提前適應?”

  “應該就是今晚‘數階梯’遊戲,參與者一共五個人。”陳陽接過卡片看了看,的確是和昨晚拿在手裏的卡片一樣。“看來晚上十點拿到卡片不是硬性規定。”

  “的確不是。可能還跟我們來空地提前觸發有關,說不定惹怒後山空地的東西,迫不及待想殺了我們。”寇宣靈一邊說一邊從自己口袋裏拿出紅色卡片。

  陳陽也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卡片,背面內容和丘盛敏的一樣。他搖搖頭:“要殺就殺,非搞那麼多花樣。”言罷,他猛地推開門。

  大量灰塵瞬間湧出來,發黴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陳陽捏著鼻子站在一邊等待灰塵過去才踏進房子裏,房子裏放了一些體育器材。在沒有鬧出人命前,平房就是放體育器材的地方。後來匆匆忙忙圍上鐵絲網,裏面的東西也就沒有動。

  三人進入房間,房間裏挺陰暗。寇宣靈推開窗戶,仍舊沒有陽光照進來。雖然光線不行,不過還是亮敞些。陳陽抬頭看房梁,白顏老師應該就是在這裏上吊自殺,用的繩子是跳繩。此刻仍舊什麼都沒有發現,空蕩蕩的。

  陳陽擰眉,退後幾步站在門口看向空地。平房地勢比空地高一點,往下看整個後山空地攬入眼底。然後他又走出平房,觀察四周地形。

  寇宣靈走過來:“看出什麼了?”

  “隱隱有感覺。”陳陽向前走,一直走到灌木叢旁邊。現下整個後山空地和平房的格局便形似半圓,地勢從上到下。後山空地埋著屍體那塊寸草不生,平房附近雖野草叢生,但野草全都枯萎。空地和平房邊緣草木蔥蘢。

  陳陽撥開灌木叢,拿起枯枝撥弄地表,把一層厚厚的落葉全都撥開挖出下面的泥土。拿在手心處看了看,大約就能知道原因。寇宣靈走過來的時候,他把手心的泥土攤開給寇宣靈看:“礞石粉。”

  礞石粉?寇宣靈立刻擰眉,神情嚴肅。礞石是屬陰的材料,可用於引魂。用礞石粉撒在路上可用於引魂,再用礞石設下鬼門陣,便可把整座山的魂魄全都引到後山空地。如此也可解釋為何金水中學很乾淨。

  “確定是鬼門陣?”

  “還得找到‘馭鬼樁’,沒找到就不算是鬼門陣。頂多算個引魂陣法。”

  所謂鬼門陣,即利用礞石粉引孤魂野鬼聚於一地,再用礞石設下陣法。此時算完成鬼門陣的一半,用於引魂、聚魂。之後再用刻有引魂經的漢白玉樁子作為馭鬼樁設下‘鬼打牆’,令聚集過來的孤魂野鬼都繞著樁子打轉,出不去也無法投胎,天長地久爆發怨氣,遂成惡鬼。

  如果利用特殊地勢還能製造出大規模的‘鬼打牆’,就像如今整個金水中學沒人能離開深山一樣。估計整座深山都被‘鬼打牆’了。

  突然,平房那邊傳來丘盛敏的尖叫。兩人立即跑過去,進平房發現丘盛敏被一根體育跳繩勒住脖子往後拖。陳陽拽住繩子,猛然被往前拖,丘盛敏被勒得翻白眼。陳陽擰眉,快速掐手決大喝:“……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寇宣靈祭出桃木劍,順著體育跳繩的盡頭斬去:“滅鬼除凶,常生無窮,律令攝!”

  盡頭陰暗處陡然發出慘叫,跳繩猛然斷開。旋即是刺耳的尖嘯充滿平房,尖嘯過後便是尖利的笑聲,似哭似哀嚎,極為刺耳恐怖。

  陳陽拉起咳嗽不停的丘盛敏對寇宣靈說道:“先走。”

  三人迅速離開平房卻發現空地上的泥土都開始鬆動,下面的屍體蠢蠢欲動。三人儘快穿過空地,跑到中間的時候底下突然伸出腐爛的手掌抓住他們的腳。寇宣靈揮動桃木劍斬掉那只手,旋即又有無數的手撲過來。而且伴隨著手,下面的屍體都爬起來欲撲向他們。

  陳陽把丘盛敏推給寇宣靈:“保護她。”然後運用北酆殺鬼心印:“北酆殺鬼印,酆都召鬼神印……禁斷諸鬼,斬伐邪神,急急如北陰玄天酆都大帝律令!”

  金光頓現,覆蓋空地所有屍體。屍體行動受阻,頓在原地。陳陽額頭滲出汗水,說道:“快走。”

  寇宣靈攙扶陳陽和丘盛敏穿過屍群,翻過鐵絲網跑到籃球場。期間回頭看還能發現平房門口站著一個穿血紅色裙子和血紅色高跟鞋的女人,冷冷的盯著他們。

  當他們在籃球場落地,身後空地的動靜都停下恢復平靜。好像根本沒有屍群暴動一樣,陳陽喘著氣說道:“我的法力好像被削弱,連平時的一半不到。”

  以他的法力不至於對付不了一隻厲鬼,更何況是用出北酆殺鬼印。此印本就威力巨大,能斬一切邪祟惡鬼。可剛剛發揮出來的功力僅僅是阻礙群屍動作,更別說傷害到平房中的厲鬼分毫。

  寇宣靈:“我也一樣,好像受到阻礙,攻擊力下降不少。”

  丘盛敏心有餘悸的摸著刺痛的脖子:“果然是有問題。”她抬頭說道:“你們離開平房的時候,我還留在裏面,感覺很陰冷。我覺得不太對勁,正想出來就發現房梁上吊著一個女人。”她想起剛才的情形,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我嚇得手腳發麻,她還盯著我看,緩緩露出笑。笑容逐漸猙獰,我喊不出聲也動不了。眼睜睜看著跳繩圈成圓圈,往我脖子上套。跳繩觸及我的脖子時,突然就能發出聲音也能動。”

  “我想,她應該就是白顏老師。”

  白天都能凶到這個地步,更別提晚上來平房會發生什麼事了。陳陽歎口氣,說道:“我們還是得來一趟平房,找找馭鬼樁。如果真的是鬼門陣,就必須把馭鬼樁破壞掉。”

  寇宣靈贊同。然後三人回到宿舍,宿舍裏丘盛明早就在等他們了。一見他們率先注意到丘盛敏脖子上的勒痕,頗為擔憂的詢問。眼見沒事後才說道:“我去找了金主任和其他三個主任,還去見副校長。我問過金主任為什麼他能聯繫外界,一開始他不說,後來才鬆口說發佈任務單的人其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根據描述,那個人大概就是之前透露學校消息給你們的男學生。”

  “是他?找得到他嗎?”

  “找不到。他舍友說一天沒見到人了。”丘盛明又說道:“另外,我還發現校長死了。就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靠著窗戶,被吊死的。”

  丘盛敏突然就想到昨天下午看向行政樓一扇窗戶的時候,有張臉貼在玻璃上。頓時毛骨悚然,該不會那張臉就是校長?

  “而且,我發現副校長、另外三位主任都被那些東西纏上了。我去找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背上都黏著一具乾屍。”

  丘盛明當過許多年騙子,察言觀色和嘴皮功夫最厲害,要不然也不會說動固執的金主任。但另外幾個人在聽到跟白顏老師相關的事情後卻都變臉,無論如何也不肯提及白顏並訓斥丘盛明,警告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其他不准插手,然後他們就轉身關門。

  轉身的時候,丘盛明就看到他們背上竟然都貼著一具乾屍,有男有女,幾乎要融進那些人的背部。他還看到副校長感到背部很癢,於是伸手去撓背上的乾屍,越撓越癢。乾屍的皮膚都被撓出來,掉下一塊又一塊,最後那乾屍突然睜眼,和丘盛明對上視線。

  丘盛明趕緊跑,此刻嘖嘖搖頭:“絕對是殺人,背負命債,才會被纏上。乾屍貼身無異亡靈纏身,命不久矣。而且背上人命債的東西,多半不用救。死也活該。”

  陳陽笑了一下:“你還懂這些?”

  “職業需求。”丘盛明臉皮厚:“雖然是騙子,也得懂這些。好分辨遇到真假,我們騙人不害人。要是遇到真的靈異事件,就不插手。免得賠上自己的命還害死人。”

  寇宣靈:“騙人還騙出優越感?”

  丘盛明摸摸鼻子:“也不是……主要是沒什麼本事,來錢也快……”說到這裏,他也說不下去。騙人就是騙人,哪來那麼多藉口?所謂盜亦有道也只是他們用來安放優越感的理由罷了。

  不過經此一事,他也不敢再扮天師糊弄人。畢竟是騙人的勾當,幹不了一世。最可怕的是遇到真靈異,死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要是沒有遇到陳陽,他姐昨晚上就直接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丘盛明自覺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想害人,更不想害死唯一的親人。

  “之前跟我們透露消息的男生可能早有準備,一時想找也找不到。”陳陽說道:“再找金主任聊聊,至少要知道白顏的事情。”

  “不用找,我來了。”眾人看向門口,卻見金主任和劉老師就站在門口。此刻金主任滿臉疲憊倦怠,他說道:“我能進來嗎?”

  陳陽點頭,他便走進來坐下。歎口氣沉默半晌,斟酌著說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白顏老師是個好老師,開朗樂觀,熱愛自己的職業和所有學生。無論好壞,一視同仁。我不喜歡她,我的教育理念是嚴師出高徒。她太柔軟,太縱容學生,散漫自由,在我看來不可取。”

  說到這裏,金主任停頓片刻再次歎氣,面容露出悲傷:“直到她離開,直到我發現被我視為精英的好學生冷血、沒有情感,殘忍自私,我才明白,我是錯,她是對。我重視成績卻忽略他們的情感需求,忽略比成績更重要的是道德品格!”

  眾人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金主任痛惜和懺悔。此刻的金主任倒是剝除刻板嚴肅的形象,更像是一個失意人,充滿懊悔。

  “白顏老師沒有和學生談戀愛,也沒有貪污,都是污蔑!學生和老師、校領導勾結起來污蔑她,我選擇相信我的學生、我的同事、上司,因為偏見拒絕她的解釋。她才會絕望的自殺,如果我能聽聽她的解釋,瞭解她,也許她不會自殺。”

  金主任在察覺到真相後就一直處於懊悔中,他的固執和偏見讓他忽視白顏老師的解釋。直到學生被困、學校裏陸續有人死亡,他才察覺到自己的愚昧。可錯誤也不能完全怪在金主任頭上,他是過於重視成績過於固執,偏偏又覺得身為老師應該全心相信自己的學生。

  相信自己的學生沒有錯,信任自己的同事、上司,無可厚非,錯只在於他不懂分辨善惡兩念。

  陳陽:“為什麼學生要污蔑白顏老師?為什麼你的同事、上司都要污蔑她貪污?”

  “因為白顏老師發現校長他們洗錢,這間學校是幾個董事合夥開的,用來洗錢。校長、主任和老師都被收買了。至於學生污蔑白顏老師,我認為他們是受董事和校長指使。因為帶頭的那幾個學生都是校長和董事的子女。”

  “不是這樣。”劉老師開口:“學生污蔑白顏老師在前,白顏老師發現學校洗錢在後。”

  金主任頗為驚訝,想想確實如劉老師所說:“可學生為什麼污蔑白顏老師?白顏老師對她的學生很愛護。”

  劉老師:“您不知道那些學生多自私冷血,我雖然才來一年,卻比你更瞭解他們的本性。”她抬頭對陳陽等人說道:“我來金水中學,是白顏老師帶的我。她人好,我知道。隔幾天後接連曝出她勾引學生還貪污,我不信。可是所有人都在說,證據確鑿。我的話沒人聽,我敢說一句就被同事冷落被學生威脅。白顏老師自殺後,我就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了。”

  “我申請調到四班、五班,這兩個班級的學生雖然自律性差還愛玩鬧,老是犯錯。可他們才是真正的孩子,樂觀善良。白顏老師當時教一、二班吧,傳言她和學生談戀愛,實際上是李慧跟吊死在籃球場的男生談戀愛。男生出軌另一個女孩,李慧就對那女孩校園暴力。白顏老師得知後,勸告李慧,見李慧不知收斂就警告她。李慧以為是另一個女孩告密,轉而對那女孩校園暴力。關馨語一直作為出主意的人。”

  “校園暴力越嚴重,白顏老師格外生氣。學校請來李慧的家長,李慧在辦公室裏被家長扇耳光,大罵她讓她在學生中丟面子。而且丟掉學生會長的位置,李慧惱怒,認為是白顏老師告密。於是把校園暴力轉到白顏老師身上,兩個班級的學生都在對白顏老師校園暴力。沒有參與的人卻在旁觀,有時取笑縱容,三班學生知道情況,但是冷眼旁觀。”

  “之前兩個被校園暴力的女孩,轉頭就變成了施害者。那些曾經被關照的孩子,全都成白眼狼。金主任,您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師,應該知道校園暴力的可怕。所有你無法想像的暴力都施加在一個無辜的女老師身上,多可怕啊。白顏老師想報警,被學校攔下來,勸她拿錢了事。她不肯,偶然間得知學校洗錢,一下子所有人都站出來指責她。人證物證具在,再無辜都脫不了身。”

  “含冤而死,化為厲鬼。孽因惡果,償命而已。可如果牽扯進無辜者,就不能坐視不理。”寇宣靈抱著桃木劍說道:“不過誰設下鬼門陣?”

  金主任不明所以,聽完兩人所說沉思片刻說道:“難道是白雱?”

  “白雱?”

  “在你們APP上發佈任務單的人,也是金水中學的學生。”

  劉老師頗為詫異:“他是我的學生。平時挺安靜不起眼,身體好像也不太好,常生病請假。學校非大病不能請假,為此我還經常去校醫那幫忙給他說情好請病假。”

  白雱就是陳陽等人第一天遇到的男學生,告知他們學校情況引導他們查明真相的人。“姓白,跟白顏老師有關係?”

  可惜白雱失蹤找不到人,最後的疑惑沒能解開。金主任和劉老師離開的時候真誠的懇求陳陽等人救下無辜的學生,縱有人犯錯,也不是他們直接害死白顏老師。如果要贖罪,他們願意把命交給白顏老師,畢竟他們曾經也是旁觀者。

  只是學校裏幾百條年輕的無辜生命,希望白顏老師能放過他們。

  丘家姐弟也離開,宿舍裏只剩下陳陽和寇宣靈。陳陽把所有靈符都帶在身上,同時友情贈送寇宣靈一張三天貴人賜福寶符。寇宣靈接過,說道:“回去後我研究寶符時長,告訴毛小莉讓她多畫幾張。以後出門戴在身上就算迷路都不怕。”

  言罷,他就去拜祖師爺。

  陳陽笑了下,低頭看手機螢幕上度朔回復的兩個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突然很想他。

  寇宣靈打了個響指:“想度局?”

  陳陽點頭,忽的抬頭,神色詫異。寇宣靈擺手:“還真是?你們藏得夠深,度局在總局三年,愣是半個字沒提自己結婚的事情。”

  “度哥本來就不是愛說自己私事的人,何況那時候我還在讀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寇宣靈點頭,倒也沒再追問下去。他也不是多八卦的人,知道真相後也很淡定。畢竟沒什麼人比得上祖師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邊走進浴室邊說道:“快點解決這單子吧,沒有香花五供,多委屈祖師爺。下回再遇到這種深山高校,我要自帶香花燈油五供。”

  陳陽摸著下巴盯著寇宣靈的祖師爺畫像看,大聲問道:“寇宣靈,你能請祖師爺顯靈嗎?”

  “不能。”

  “為什麼?”他還打算讓祖師爺顯靈的寇宣靈去後山砸碎馭鬼樁。

  “沒有足夠的供奉,我都不捨得請祖師爺。”

  陳陽嘖嘖兩聲,覺得寇宣靈以後不用娶媳婦,抱著祖師爺過一輩子都會幸福。

  察覺到陳陽的氣息逐漸減淡,度朔便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從酆都趕往門頭溝金水中學。站在山腳下抬頭看,陰氣罩頂,鬼打牆籠罩整個山頭。深山裏不見活物,動物屍體久久不見腐爛。

  度朔輕聲:“鬼門陣?”

  話音剛落,身形立刻消失,再次出現時便站在教師宿舍樓404房。敲門兩下,聽到陳陽的聲音便推門進去,見到背對著他的陳陽。

  陳陽以為是丘家姐弟就沒回頭看,等熟悉的氣息籠罩住自己後便驚喜不已。回頭看,正是度朔。立刻就跳起來抱住度朔的腰,仰頭說道:“度哥!怎麼來得那麼快?”

  “察覺不到你的氣息,就趕過來。”度朔抱住陳陽,習慣性的捏捏他的脖子,然後說道:“我在山腳下就看到陰氣罩頂,鬼門陣設下必然有凶煞厲鬼。陽陽來了兩天才發現這些?”

  陳陽在度朔懷裏蹭了蹭:“沒想那麼多。”

  “嗯?”度朔降低聲調,擰眉不悅。“與鬼為伍,不能掉以輕心。教你的都忘了?”

  “那不是有你嘛。”陳陽更加用力的保住度朔,十足依戀。

  陳小陽難得撒嬌說好聽的話,度朔對此暫時沒有招架的辦法。滿腔不悅盡數消散,儘是對小妻子的無奈。

  “其實我知道錯,接下單子後沒好好察看情況就貿貿然來。”

  “不全是你的錯。”度朔自然知道在APP上將比三星高級的單子評定為藍色板塊三星是個多大的漏洞。“回去後整改。”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到紅繡鞋,因為它只是酷刑,代表犯錯施加的酷刑。紅繡鞋也是詞牌名,就把它當成詞牌名好了嘿嘿。

  《道教殺鬼咒》: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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