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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陰陽路》第65章
第65章 無人村07

  月亮升到正當空,一片烏雲飄過來遮擋住月亮。傾撒在地面的月白色月光瞬間消失,地面重新陷入黑暗和死寂。老教授抬手看手錶:“快到午夜。水葬時間一般是在11點到2點,傳說這個時候陰氣最盛,鬼魅橫生,什麼東西都跑出來。最容易撞邪。”

  趙瑤湊上來說道:“教授,我也覺得11點到2點這個時間最邪門,每次我都得熬夜完成您給的課題。第二天起來精神狀態都很差,精氣全被鬼吸走。您看下回,課題能給少點嗎?”

  “可以。”老教授很好說話:“明年還來我這報導。”

  趙瑤趕忙堆起笑臉:“我愛熬夜,我愛課題,我愛教授。”教授冷漠的讓趙瑤待在角落裏別出聲,趙瑤委委屈屈的蹲角落裏。

  陳陽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回頭朝易巫長說道:“我們現在去祠堂。”易巫長點頭,將三個綁在一起的年輕人拉起來。三個年輕人不配合,硬拖著不肯動。易巫長便從他們身上取出一滴血包在符咒裏,控制他們行動。

  從他們口中得知另外四個同伴中有兩個不是無人村村民,如今在哪里不知道,但很大可能會將另外兩個人引到祠堂當做祭品。陳陽問度朔:“度哥,你跟我一起去祠堂嗎?”

  度朔:“嗯。”

  陳陽:“那就這樣,柳天師和鐘天師留在原地保護其他人,我們和易巫長去祠堂。”柳權寧等人沒有反對,事情就這麼安排下來。

  陳陽三人便控制著三個年輕人來到祠堂,祠堂裏頭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此時烏雲散去,月光灑落在天井。天井上的那口狹窄的井吞噬了多少無辜生命,正對著這口井的神臺上擺放著上百塊牌位,靜靜佇立。三個年輕人心虛恐懼,如果不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恐怕早就逃跑了。

  度朔抬頭看著月色,突然在陳陽耳邊低聲道:“我上屋頂看看。”

  陳陽點頭應了聲:“小心點。”說完,尚未來得及見到度朔動作,他便消失在眼前。抬頭看,度朔站在屋頂上垂眸望著他。陳陽笑了笑,朝他招招手。

  度朔背著月亮,陳陽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可以猜到他一定在笑。易巫長微微眯眼說道:“你們感情真好。”

  “嗯,我們結婚快五年了。”陳陽抱臂環在胸前,背靠牆壁躲在暗處。聞言笑著回答易巫長,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她:“奇怪,你們怎麼知道度哥就是度局?他現在的樣子明明跟身為度局時的樣子不一樣,而且上次度哥說自己結婚,我也沒站出來認。你們看上去很淡定。”

  易巫長:“度局的氣勢沒人會錯認,三年來見過度局的次數雖然屈指可數,但是印象深刻。後來替你主持授戒,見你們兩人舉止親密就問了大哥。我大哥說你們是夫夫關係,上回道教協會開會議,度局爆自己結婚的消息。再聯想度北和度朔兩個名字,以及你倆的關係,孟觀主也跟我們爆料分局局長陳陽跟總局局長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易巫長的哥哥就是川省常道觀觀主,至於孟觀主則是火神廟觀主。當時他除分局之外唯一知道陳陽就是度局伴侶的天師。

  陳陽:“什麼叫不可告人的關係?”

  “孟觀主說的。”易巫長迅速撇清關係,把火神廟觀主孟賦拖出來擋槍:“你們倆的關係早就傳遍天師界了,就孟賦那張大嘴巴,什麼秘密到他那裏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他為了報復你們倆嚇到他的事情,運用很多曖昧詞語形容你倆,把你們之間的關係形容成不可告人的關係。”

  陳陽半晌都無語:“看不出來啊。”

  “習慣就好。天師界的人都挺表裏不一,尤其孟賦那大嘴巴。特別愛添油加醋,遇見正經事的時候挺正經。其他事情上,信三分就好。”

  陳陽瞥了眼滴了心頭血之後就特別軟脾氣也是一點就爆的巫蠱娃娃,心說天師界的人的確表裏不一。巫蠱娃娃撞見陳陽偷看它的小動作,頓時心花怒放:“陽陽,親親抱抱~”

  陳陽把巫蠱娃娃抱起來,眉開眼笑。巫蠱娃娃張開手臂要親親,忽然感到危險。越過陳陽看到背著月光的度朔,頭髮全都炸起來。在陽陽和生命之間,娃娃選擇了陽陽,飛快的親完陳陽臉頰,迅速逃回易巫長口袋裏裝死。

  易巫長歎氣:“娃娃真的很喜歡你。”

  陳陽笑道:“我也很喜歡娃娃。”

  娃娃羞澀的捂著臉,小聲咕噥:娃娃也喜歡陽陽。

  度朔收回目光,背著手側身看向遠處房頂。那裏蹲著一隻黑貓,觸及度朔視線嚇得弓身擺出防備的姿勢。黑貓見度朔沒有出手的意思,便步步後退試探性的逃跑,見度朔還是不動便飛快的在屋頂上穿梭逃離。在它逃離不久後,肉山大胖緊跟其後。

  當烏雲散去,月光再度灑落之時,鋪滿綠植的碉樓裏爬出一隻只乾癟瘦削卻大腹便便的餓鬼,軀幹畸形恐怖。有的餓鬼不過九寸大,有的足有兩米高。它們成群結隊在無人村巷道裏遊蕩,尋找人氣。一部分朝著祠堂而來,但祠堂陰森森的鬼氣讓它們在門口徘徊數遍最終選擇離開,朝著柳權甯、鐘天師等人躲著的碉樓方向而去。

  今天白天的時候,烏雲當空,上午和下午都沒有太陽。碉樓陽氣減弱,又添加了兩人,人氣增強讓這群餓鬼無視陽氣的可怕,浩浩蕩蕩前往碉樓。

  度朔右手食指輕敲左手手背,目光淡漠。冷寂的巷道裏,恢復平靜不到幾分鐘便陸續出現一具具乾屍。這些乾屍蹣跚著從林間爬出來,朝祠堂而來。第一具乾屍到達祠堂,用自己的身體撞開祠堂大門。

  大門敞開,乾屍湧進來。當乾屍到達天井踏進大廳時突然停下來,聳動早就爛掉的鼻子聞空氣中的人氣。陳陽和易巫長分別在自己身上貼隱藏氣息的靈符,回頭看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給了他們一張靈符。四處聞人氣的乾屍才停止動作,繞到神台後面的棺材,從裏面拖出兩具屍體。

  陳陽向前踏一步,看到白天見過的那具屍體,還有另一具……還有呼吸,是活人。乾屍見到活人更為興奮,它們圍著活人發出興奮嘶啞的聲音。而那個活人慢慢轉醒,見到圍在身邊的乾屍嚇得尖聲大叫。聲音將外面的乾屍全都吸引過來,他發現有更多乾屍,兩眼一昏直接暈倒。

  乾屍拋棄那具殘缺的屍體,握住活人的腳腕將他拖到天井那口狹窄的井邊。另外兩具乾屍圍上來,提著磨得極其鋒利的木刀。還有另外四具乾屍分別握住活人的四肢,其他乾屍則從神臺上抽出香燭,點燃後供奉跪拜神臺上的牌位。

  動作非常虔誠,彷彿當真把眼前上百塊牌位當成救苦救難的菩薩,虔誠的信仰。完全沒有管別人願不願意當他們的菩薩,願不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一群畜生。

  神臺上的牌位靜靜佇立不動,底下是成群跪拜供奉的乾屍,畫面十足諷刺。

  那個被抓住的活人悄悄睜開眼睛,恰好看到躲在暗處的陳陽幾人,連忙想要呼救。陳陽豎起食指比在嘴邊,那人張了張口,最終沒有發出聲音。

  供奉完之後,乾屍抓著活人的四肢,另一隻乾屍舉起鋒利的木刀照著活人的關節處就要砍下去。那活人見再也不能裝睡,連忙掙扎大叫:“救命啊!”

  乾屍見狀,木刀在半空中打彎繞過關節到活人的喉嚨。舉起木刀,刀尖朝下猛然戳下去。陳陽還未動手,易巫長先把三個年輕人推出去,那三人大叫一聲。祠堂裏所有乾屍齊刷刷看過去,靜止不動。

  三個年輕人轉身就朝祠堂一扇小門跑,圍在周圍的乾屍將他們抓回來架在井邊。他們哭訴自己也是無人村村民,求乾屍饒命。但乾屍只知道將活人或屍體解肢供奉井中河神,其餘皆不知道。

  易巫長冷笑:“他們自己也知道害怕。”下一刻,易巫長走出暗處,將自己暴露在月光之下。那群乾屍再次湧動,但未靠近易巫長三米內紛紛栽倒。不出兩分鐘,栽倒在地上的乾屍慢慢融化成白骨。

  腹腔處白骨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那團東西湧動四下散開流竄進其他乾屍體內。這竟是易巫長放置出來的蠱蟲,蠱蟲鑽進乾屍體內便將乾屍吞噬成白骨。但蠱蟲卻避過活人,專吃腐肉。

  易巫長朝身後的陳陽說道:“這群乾屍我先解決掉,免得他們來惹麻煩添亂。但井中鬼怨,你該如何解決?”

  井中鬼怨原本是神台無名牌位枉死冤魂因怨恨所化而成,詛咒仇人無法投胎,一旦被食用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如今它們都化為鬼怨,就算想超度它們也很困難。

  陳陽:“您有辦法嗎?”他雖然有辦法,但覺得不太穩妥。易巫長常與鬼打交道,或許有辦法。

  易巫長:“聽過儺壇嗎?”

  “請四夷八荒、九州十道神兵吏將驅鬼行儺,上奏天庭,下達陰曹,陳述請願?”

  “是。”

  所謂儺壇便是道教科儀,上請神兵吏將、天庭陰曹八方神靈降臨神台鎮壓萬鬼,並將冤情陳述八方神靈,請八方神靈定奪。下請陰曹兵馬凶神制服惡鬼。儺壇在不同地方就有不同的科儀方式,易巫長指的是巫族的儺壇科儀。

  陳陽卻不懂如何舉行巫族儺壇科儀,易巫長說道:“我現在教你,我口述,你照做。現在從我背包裏拿出儺壇文書、三清圖、馬元帥圖、王靈官圖、師壇圖以及七州五廟圖,全都拿出來擺儺壇。”

  易巫長的背包放在地上,是個灰白色的布包。看上去扁扁的,沒料到裏面竟然藏了許多道教神圖。陳陽從裏面拿出七幅神案以及儺壇文書,儺壇文書先放在一冊,尚未書寫。然後按照指示分別將七幅神案掛起來,製成一個簡易儺壇。

  陳陽看完七幅神圖,回頭對易巫長說道:“沒有酆都大帝神圖嗎?”

  “沒有。酆都大帝……”易巫長上下左右瞅了一遍,悄咪咪跟陳陽說:“請不來。過來人跟你說一聲,請誰都別請酆都大帝,沒人請得來。我賄賂陰差詢問過,聽說是不愛來陽間。”

  陳陽眉頭跳動一下:“不就是宅?”

  易巫長靜靜的看他:“你真優秀。”總結得總是這麼精闢。

  酆都北陰大帝•度朔在房頂上默默看他們,陳陽朝他露出討好的笑。然後急忙忙掛好七幅神案,儺壇分為上中下三層,最上層為三清神像。其次是王靈官、馬元帥等神像,最後是七州五廟圖。七州五廟圖也成為功曹圖,共19個神像,分為五層。功曹圖的主要作用是將陽間請願陳述的文書傳達天庭。

  隨後是供眾神差遣追魂捉鬼的小神五猖神,五猖神也叫五通神,是民間南方地區頗受歡迎的邪神。五猖神有許多,而其中儺壇中的五猖神則是掌管五路五營陰司兵馬的凶神。因此需要在儺壇旁設置五猖台,懸掛五猖千軍萬馬圖。

  待儺壇設置完畢後便是請儺壇上的神靈,最先請的是小神四值功曹以及五猖兵馬凶神。五猖兵馬震懾捉拿惡鬼,四值功曹則將文書傳達天庭眾神。

  易巫長將身上的食腐蠱蟲全都放出去,圈出一個半徑三米的真空帶。順便將那三個嚇得屁滾尿流的年輕人以及那個裝死的活人拖進真空安全帶。裝死的活人一見安全立刻跳起來先將三個年輕人揍了一頓後,向他們自我介紹:“我叫謝冉冉,日出東方,冉冉升起的冉冉。”

  巫蠱娃娃:“你怎麼不叫升起?”

  “問得好。”謝冉冉臉色嚴肅:“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不叫‘日出’、‘東方’、‘升起’,偏偏叫冉冉……咦,誰在說話?!”

  巫蠱娃娃躲在易巫長口袋裏不說話,害謝冉冉盯著易巫長時滿臉驚恐。易巫長問他:“你怎麼出現在這裏?”

  謝冉冉:“我是他們同學,他們騙我說無人村是一座完整原始的生態園。結果半夜趁我睡著把我裝進棺材裏,後來就遇見你們和乾屍。”

  易巫長:“你沒遇見餓鬼?”

  “啥玩意?還有餓鬼?”謝冉冉沒忍住,又把三個同學揍了一頓:“狗屁生態園,全是野草!連只昆蟲都少見,騙我好歹有點真的好不好!”

  易巫長意思意思兩句,讓他注意點別殺人。隨後將請五猖神的口訣告知陳陽:“儺壇在南北方都有,少數民族的儺壇跟傳統道教儺壇也是有區別的。至少請的神靈就會有所不同,五猖神口訣也有所不同,隨後是步罡踏鬥。”

  陳陽跟著唱詞:“酬奉主,參拜神,參拜五路五猖神……東路五猖,南路五猖……含矛吐劍五猖。敕!”話音剛落,四面八方陰風陣陣,烏雲將月亮遮得嚴嚴實實。易巫長等人只能隱約見到祠堂內有乾屍的影子,還有陸續出現的高大陰兵。

  他們耳邊還隱約聽到鎖鏈碰撞、拖曳的聲音,陰風呼呼的刮,刮來淒厲哀嚎求饒的尖細聲音。黑暗中好一陣混亂過後恢復平靜,乾屍全都趴伏在地上不敢在五路陰司面前造次。

  統領五路五營兵司的五猖神分別站在四角,高大的身軀挺立,垂眸直視下方祠堂。中路五猖立於房頂上,眼見竟還有一道身影站在他面前卻又聞不到陽氣,還當是哪里來的餓鬼膽敢在鬼差面前造次。

  中路五猖靠近那道身影,剛準備祭出手中哭喪棒,見那道身影微微側身。卻是玄衣黑袍金邊,尊貴無匹。中路五猖心下一驚,連忙拱手道:“見過大帝。”

  五猖神雖是小神,卻常處理萬鬼動亂。因而有幸見過酆都大帝,此時不過瞥見側面,中路五猖便認出大帝。心下震驚的同時也不由想到祠堂下方舉行儺壇科儀的人,可是傳說中的‘大嫂’?

  中路五猖絕不會認為是底下天師召喚出酆都大帝,須知大帝千年不出酆都。宅是宅的,除了那位還活在陽間的‘大嫂’,誰能讓大帝離開酆都?

  度朔收回目光,擺擺手示意中路五猖別說話。中路五猖便靜悄悄站在大帝身後,保持緘默。

  祠堂下方,易巫長教導陳陽步罡踏鬥。步罡踏鬥是道教科儀步法,同時也是儺壇罡步。步罡踏鬥原本名字是禹步,相傳是大禹所創步伐。後演變為道家科儀步伐,也叫踩九州、踩八卦。

  儺壇罡步共有72種,而易巫長教予陳陽的是五步拜鬼罡,與道教北斗七星罡原理相似。借用道教八卦九方位,代表九州地名。踩九州、管八門,禁制鬼神萬物。

  易巫長踩著罡步:“腳踏翼州第一坎,離二九離共南陽……伏入中宮立,豫州點軍兵。”

  此為踩九州的禹步,而後是九州八卦八門,即有八位老君坐鎮掌管。陳陽跟著易巫長的的步伐:“靈寶老君管乾門,……他今坐管豫州城。”

  儺壇上踩九州如踏九重天,罡步似踩九宮八卦圖,如飛神附身,伏邪破萬鬼。易巫長:“現在執筆寫文書,奏達天庭。”

  陳陽提筆沾朱砂書寫表文狀書:“祈賜文疏,伏以……信士敬香花水果五供於案前,請神降臨,香煙拜請,神威顯赫。……今有無名氏含冤枉死,化作鬼怨不得入輪回路。請九州十道天神共商討……”

  文書陳述完畢焚燒奏達天庭陰曹,靜候回音。房頂上的度朔心念一動,面前出現剛剛陳陽焚燒完的狀紙文書,一目十行看完熟悉的字跡後,提筆在上面寫下‘准’,然後蓋印。

  祠堂底下儺壇前一張紙上出現第一個金光閃現的‘准’字,隨後便陸續出現數十個‘准’字,表示九州十道神靈全都同意鬼怨重入輪回路。陳陽見狀,唇角漾出笑意,抬頭看向房頂上站著的度朔。

  九州十道神靈同意鬼怨重入輪回路,剩下就是超度。易巫長負責超度事宜,陳陽協助五猖兵馬處理乾屍,將它們都燒成灰燼,然後揪出還龜縮在乾屍身體裏的三魂七魄。五猖兵馬將魂魄鎖回地府等候發落,而在處理乾屍過程中陳陽也發現這群乾屍能夠鎖住魂魄不去投胎是因為它們喝過稀釋後的僵屍血。

  恐怕是巫靈鷲在井水裏投了僵屍血,輔以秘法就煉成乾屍。易巫長等人也吃過井水裏的魚,沒有經過秘法轉換應該不會出事。不對,陳陽猛然想起被餓鬼抓傷的鐘天師。

  鐘天師中了屍毒還喝了摻雜僵屍血的魚湯,怪不得他的傷口症狀跟中了僵屍毒那麼相似。今晚月華正盛,恐怕會發生屍變。

  速速將乾屍收拾完畢,陳陽見易巫長還在超度鬼怨亡魂,便三兩步躍上房頂跟度朔說道:“我先趕回去幫助柳天師他們,你留在這裏行嗎?”

  度朔捏捏陳陽脖頸:“去吧。早去早回。”

  “好。”陳陽轉身跳下房頂,穿過巷道跑回碉樓。跑了一陣覺得或許會遇到餓鬼攔道,不如直接從屋頂上過去。他剛跳上屋頂,遠遠便見肉山大胖雄偉的身影。好奇之下過去看,發現大胖屁股底下貌似還壓著一隻瘦弱無助的黑貓。

  陳陽:“大胖?”

  大胖扭頭,舔舔爪子上冒出來的血珠說道:“有事?”

  “那是什麼?”陳陽指著他屁股底下的那只黑貓,感覺黑貓已經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大胖:“貓鬼。”

  “還有嗎?”

  “徐阿尼的魂魄附身在這只貓鬼身上,她很奇怪,不像是一隻毛僵。”大胖想不通便甩頭,冷漠的胖臉上是含蓄的驕傲:“她嘲笑我是胖子不靈活,爬不上牆,我就壓死她。”

  陳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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