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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撞陰陽路》第130章
第128章 番外•陰親08

  雞鳴的時候天色微亮,起來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天全都亮了,像是蓋著天空的大黑幕布陡然之間被掀開,光線全都照進來。巷子口傳來車軲轆滾過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的聲音,遠處也傳來吆喝聲,大橋兩旁全是早起賣菜的人。陳陽埋頭扒完碗裏的粥迅速扔下碗起身喊道:“我吃飽了。”

  說完就抓起書包想要跑。“站住。”度朔喊住他,點著桌面剩下的雞蛋:“帶著。”

  “哦。”陳陽將尚有餘溫的雞蛋抓在掌心,朝門口挪動:“那我上學去了。”

  度朔垂眸:“嗯。晚上回來我們再談談。”

  陳陽差點被門檻絆倒,但也沒有拒絕,只說聲‘知道了’就朝門口跑。把自行車牽出來騎上去溜得飛快,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原本專注於喝粥的度朔突然抬眸,目光緊緊凝望著陳陽,眸裏全是笑意。

  陳陽很快到達學校,學校裏一如既往的熱鬧。他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面熱鬧的討論,率先看向門框上的鐵皮,確實是自己的班級。這就奇怪了,他的班級是全校高三重點班級,每天早上過來都聽到他們背誦課文的聲音,要不然就是埋頭做題。

  他剛走進去,同桌就拉著他神秘的說道:“你知道咱們班有人死了嗎?”

  “誰?”陳陽環顧四周,重點班的學生都很早就到學校上課。現在才七點半,班裏的人就都差不多到齊。

  同桌說道:“還有誰?不就是那個一直跟你爭第一但老是被壓在第二的萬年老二嗎?他平時還總學你晚到,每次都踩著點上學。”他語氣裏滿不在乎,也是有些嘲諷的意味在。不能怪他沒有同學情誼或者不尊重死人,實在是沒辦法尊重那個眼鏡男。

  陳陽將書包放進課桌裏,不確定的問:“別是謠傳。我昨天還見到他,看上去還好好的也沒生什麼重病。”

  同桌說:“真的,他爸媽今早來學校鬧,說是學校學業壓力大把自己兒子逼死了。”他壓低音量說道:“聽說他半夜偷跑到那座鬧鬼的中學後山上吊自殺,他媽媽早上叫他起床時沒見到人,還以為上學去了。但今早六點多鐘時,他家裏老人做噩夢,說是夢見孫子在那座墳頭山被吊死了,模樣十分淒慘,讓家裏人趕緊去收屍。耐不住家裏老人磨就真的去看看,誰知真的看到兒子的屍體。快七點的時候,就抬著自己兒子屍體來學校鬧,早到的學生都知道。”

  陳陽將書本拿出來,翻開來壓住頁碼抬頭說道:“他不像會上吊自殺。”

  “可不是。所以大家都說他是半夜被鬼迷,騙去上吊自殺。那所中學和後山,本來就邪門。”同桌也拿出書本,提及那所鬧鬼的中學和陰邪的後山滿臉懼怕和好奇。

  他口中鬧鬼的中學就是幾個月前安米等人去探險,而陳陽救下他們並將中學裏害人的鬼怪斬殺。雖然那所中學沒有厲鬼害人,但仍有不少遊魂野鬼,因此荒廢不少。

  中學後山是附近鄉鎮十分有名的墳頭山,從遠處看綠意盎然、生機可人。若是走近就會發現即使是在大太陽底下仍舊感到陰冷不已,如果走到裏面去就會陡然產生毛骨悚然感和莫名的慌張感。墳頭山原名為黃土山,之所以被稱為墳頭山是因為整座山基本上三步一小墳、五步一大墳。

  整座山都是墳堆,想想都覺得滲人。不怪眼鏡男在那裏上吊自殺被懷疑是被鬼迷,畢竟正常人上吊自殺也絕不會跑到墳頭山去自殺,都要死了幹嘛還嚇自己?

  前桌聽到他們的討論,轉身過來說道:“說不定啊。眼鏡男本來就陰陽怪氣,誰知道他想法。”

  陳陽:“人死如燈滅,還是尊重點好。”

  聞言,同桌和前桌聳聳肩,各自回去學習。學校領導很快出來控制局面,老師們也出來安撫學生,勸告學生如果壓力大千萬要找他們或者跟家長聊,不要壓在心底。高三學生的課業本來就繁忙,學生自殺這種事情不到一天時間就沒人討論。

  陳陽打算放學後去墳頭山看看,確認是不是鬼怪作祟。如果不是那就最好,但他在放學回去的路上被安米纏住。陳陽歎口氣:“安米,我真的不能教你。”

  安米臉色慘白,眼下青黑,看上去格外憔悴。她說道:“我能見鬼了。”

  “你能見鬼?”陳陽眉頭蹙起:“你幹了什麼?”

  “烏鴉眼吞之,令人見諸魅。或研汁注目中,夜能見鬼。”安米顫抖著嘴唇說道:“我把烏鴉眼研磨成汁液滴進眼裏,所以現在晚上能見鬼了。”她不敢生吞烏鴉的眼睛,就研磨成汁液。“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嘗試將烏鴉眼生吞掉。”反正她還有一顆烏鴉眼。

  陳陽驚覺事態嚴重:“你從哪里捉到烏鴉?”南方人根本不歡迎烏鴉,將烏鴉視為會帶來災禍的鳥。所以這種鳥很少出現,如果有也只在深山老林或墳墓多的地方出現,因為烏鴉食腐屍。“你去過墳頭山?在昨晚?”

  安米點頭,露出蒼白的笑容。“你收我為徒,好不好?”

  陳陽搖頭拒絕:“且不說我根本沒辦法教導你,單論你的行為過於,偏執頑固,心術不正,即使你能學習道術我也絕不會教你。”

  “為什麼?!”安米臉色陡然變得猙獰:“你說我不能見鬼,現在我能見鬼你又不肯教我!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陳陽一臉平靜漠然:“你當我是故意也行,但你要知道烏鴉通靈也記仇,你擅自捕捉它挖出它的眼睛吞吃掉,小心被它纏上。”他向前走了幾步,又轉身盯著安米問她眼鏡男的死跟她有沒有關係。

  安米表情茫然:“誰死了?”

  “你不知道?”陳陽蹙眉,眼鏡男的死跟安米沒有關係?他記得眼鏡男跟安米關係不錯,當初在那所鬧鬼的中學裏就見到眼鏡男。“算了,你好自為之。”

  安米臉色陰沉的盯著陳陽的背影,慢慢臉色變得頗為焦慮,嘴裏呢喃著說道:“死了?怎麼會死的?他不是鬼嗎?怎麼可能死了?騙人的吧。”

  陳陽在墳頭山轉了一圈,看到眼鏡男的家人和神婆。他們這裏的習俗是自殺死的人要請神婆到自殺地點把魂招回來,這樣好帶回家裏送入輪回道。否則剛死的魂魄渾渾噩噩沒有意識,容易迷路。伴隨著神婆招魂的吟誦,眼鏡男家人悲戚的哭聲渲染了悲涼的氣氛。

  眼鏡男吊死自己的地方是棵歪脖子樹,樹杈上套了個拇指粗的繩套。繩套離地面並不高,目測以眼鏡男的身高就算把脖子吊上去,腳也不會離地。一般這種情況下是吊不死人的,除非中邪或是死的意志非常強烈。但如果死的意志非常強烈就沒必要把繩套套得離地面那麼近,這樣只會給自己平添痛苦和減小死亡幾率。

  可是……查看不出異樣。

  陳陽站在不遠處看神婆招魂,打算等他們都走了再走近點看。但是神婆在招了一陣魂後突然停止動作,並神色嚴肅的對眼鏡男的家人說道:“你們這單生意我做不了,付下的定金全退。”

  眼鏡男的家人連忙挽留神婆:“您怎麼能不做呢?您不招魂我兒子的魂怎麼辦?他不得在山野間當個可憐的遊魂野鬼嗎?您行行好,錢不是問題。”

  神婆腳步匆匆:“錢不是問題,的確不是錢的問題,是你兒子有問題。”

  眼鏡男的家人:“我、我兒子有什麼問題?六婆您有話就直說,別藏著掖著了,現在什麼事情都比不上我兒子。”

  神婆表情為難至極,最後在眼鏡男家人塞的大紅包下說道:“如果你們給我的生辰八字沒錯,那就說明你們兒子兩年前就死了。唉,天機不可洩露,我是真不敢得罪那些東西。”她連連擺手,讓徒弟收拾東西走得非常快,像是後面追趕著恐怖的東西一樣。

  眼鏡男的家人面面相覷,他們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如果兒子早兩年前就死了,那這兩年裏的兒子是誰?想想就好一陣毛骨悚然,他們本不想相信神婆的話,但兒子兩年來的性格確實改變不少。再次將目光投向眼前的繩套,好似看到繩套如惡鬼撲到他們面前,嚇得幾人落荒而逃。

  兩年前?陳陽走到那顆歪脖子樹下,抬手將繩套取下來。剛取下來,天色立刻暗了,藏著樹林中的一群黑羽烏鴉撲騰非出枝頭,發出不詳粗嘎的叫聲。陳陽收回目光,盯著手裏的繩套,轉身回家。

  回到家中後他就將繩套遞給度朔:“度哥你看看這繩套,它有沒有什麼問題?”

  度朔接過繩套,到了他手裏的繩套陡然變得破損不堪還滲水,水滴滴到桌面上很快彙聚成小灘水,還散發著腥臭味。陳陽找了塊布,然後將繩套拿回來放到布上面,去浴室裏拿條擦手的毛巾沾濕了回來替度朔擦手:“怎麼回事?我一路拿回來也沒有水啊。”

  度朔將他手裏溫熱的毛巾拿過去,抓住陳陽的手反過來替他擦手。“那條繩套是綁住水鬼手腳的繩套,以前淹死活人的時候就會將他們的手腳都綁上繩子。你看看繩結,全是死結。”

  “我們班裏有個男生在墳頭山上吊自殺,用的就是這條繩子。他家人請神婆招魂,神婆招到一半說男生早在兩年前就死了。當時我就懷疑他跟你昨天晚上說的水鬼可能有些關係,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確定他的確跟水鬼有關係。”陳陽撥弄著繩套說道:“我猜,他應該就在兩年前被水鬼附身。”

  度朔:“嗯,很大可能。”

  陳陽蹙眉,將白天遇到安米的事情告知度朔。“你說她跟著男生的死有沒有關係?”

  度朔反問:“她吃了烏鴉眼?”

  “沒有。”陳陽搖頭:“她把烏鴉眼磨成汁塗在眼睛裏。”

  “活不了。”

  “怎麼回事?”

  “烏鴉記仇、通靈,挖掉烏鴉眼就一定會被報復。就算烏鴉不報復,她也活不了。天生鬼眼不是什麼人都能有,她能看見鬼,鬼也能看見她,也知道她能看見它們。你自己想想之前十幾年怎麼過來的?她不是學道術的料子,沒有道術傍身、無人可救,自尋死路。”

  陳陽心軟,只是覺得安米或許罪不至死:“沒有辦法?”

  度朔語氣平靜無波:“她自作自受。”

  陳陽勾住度朔的中指:“真的沒辦法?”

  度朔無奈:“不是沒辦法。幸好她沒有生吞烏鴉眼,否則誰都救不了她。只是把烏鴉眼汁液塗在眼睛裏,洗掉就好。用柚子葉、桃枝煮的水來洗,兩者辟邪。”

  陳陽點頭:“謝謝度哥。不過我只幫安米這一次,希望她能有所成長。”

  度朔坐直身體,捏著陳陽的後脖子讓他做到身邊來:“過來,我們談談。”陳陽屁股剛沾到沙發上立刻跳起來:“我洗澡去。”

  “坐下。”度朔強硬的把陳陽壓在沙發上並說道:“事情攤開來談,你才能更好的考慮清楚。”

  “那……你要說什麼?”

  度朔面色如常的將一本兩釐米厚的本子拿出來遞給他:“你可以邊看邊聽我說,之前跟你說過。如果你十八歲後我們的婚姻關係解除,我就會離開並且以後都不會出現。如果婚姻關係沒有解除,這就是夫妻之間需要履行的義務。”

  “夫妻義務?”陳陽頓時覺得手中的本子如千斤重。他翻開第一頁,赫然兩個大字:洞房。

  度朔瞟了眼,端起杯茶喝。他說道:“這是基本義務。”想了想又補充:“不包括額外時間不限於臥房的親吻、擁抱,這些是其他義務。”

  陳陽目光充滿懷疑:“我年紀小,你不要騙我。”

  “我騙過你?”度朔眼神轉冷。

  陳陽遲疑著搖頭:“沒有。”度朔確實沒騙他,至少目前為止確實沒發現度朔騙他。至於沒有被發現的,既然沒發現哪來的欺騙?

  度朔臉色稍霽:“好好看。晚飯我來準備。”

  陳陽驚訝:“你會做飯?”

  度朔:“試試。”

  試試的結果是廚房不斷發出乒呤乓啷的聲響,鍋底穿了個洞。而度朔的臉比鍋底還黑,他雙手背在身後,穿著圍裙表情嚴肅的對陳陽說道:“釀酒跟做飯的難度一樣大,需要耐心和秘方。我應該先找到秘方再動手。”

  陳陽:不,做飯只需要技巧。

  “我們去外面吃吧。”

  此時度朔也說不出來外面食物不乾淨的話,只應了聲便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兩人一起出門吃飯,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桌上的繩套丟了,而地面上有一灘濕漉漉的水漬,還有些粘稠。水漬從門口蔓延到屋裏,陳陽順著水漬追到巷口,停在橋頭邊。

  度朔從他身後走過來:“水鬼從這裏逃走,它應該附身在其他人身上。走吧,去你說的那個女孩家裏。如果她跟死者有關係,很大可能是水鬼附在人身上引她去捉烏鴉眼。”

  陳陽:“水鬼的下一個目標是安米?”

  “嗯。”於是兩人踱步到安米家裏,一路上慢悠悠也不著急,度朔更是拒絕坐公車。他說:“等天完全黑了再過去。。”

  陳陽:“但願別被嚇傻。”天黑百鬼夜行,安米恐怕會被嚇壞。

  等兩人走到安米家附近的時候,天色完全暗下來。而安米家裏傳出陣陣尖叫,不多一會就見到安米驚慌失措逃出來的身影。陳陽看到在安米身後跟著一團黑色的濃霧,霧中不斷有鬼臉露出,緊緊跟隨著安米。陳陽加快速度抓住安米,並驅趕她身後鬼氣凝結的黑色濃霧:“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敕!”

  濃霧中的鬼怪頓時如鳥獸散,而安米抓住陳陽的手臂哭泣求饒:“我知道錯了,我不想見鬼,不想再見鬼了。你救救我吧,陳陽。”

  度朔把陳陽拉到身後,居高臨下望著安米:“外面鬼怪更多,回屋去。”然後低頭查看陳陽被捏紅的手臂,眉頭蹙起

  安米不知為何覺得度朔比鬼怪更可怕,她心裏惴惴不安卻挪不動腳步:“屋裏……好多鬼。”

  聞言陳陽說道:“屋外有門神庇佑,屋內也有灶神、土地神等諸位家神保護,鬼怪怎麼進得去?你還做了其他什麼?”

  安米使勁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烏鴉亡靈雖然會擋住你,讓你無法得到家神庇佑。但只要屋宅在,家神就一定在,沒道理鬼怪還能闖進去。”陳陽走進安米的家宅,在門口看到門縫上滲出一絲黑血,開門一看發現門頂上被潑了血。“黑狗血?難怪門神沒有庇佑家宅。”

  安米的父母不在家,還留在廠子裏工作,所以今晚只有安米一人在家。陳陽在她的家裏走了一圈,發現供奉家神的位置全被潑了髒汙,連灶台也潑上黑狗血。“家神被潑髒汙,惹怒他們,難怪不庇佑你。今天誰來你家?”

  安米支支吾吾:“……陳、陳泰。”

  陳泰,上吊自殺的眼鏡男。陳陽目光銳利,厲聲呵斥:“你到底還幹了些什麼?!如果你不說,誰都救不了你!”安米明知道眼鏡男已經自殺身亡,卻在見到他時還讓他進入家門,分明有古怪。

  安米慌張的說道:“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真的。是他跟我說烏鴉眼能見鬼,他想讓我吞烏鴉眼,但是我害怕就偷偷把烏鴉眼磨成汁液抹到眼睛上,然後騙他我已經吃了。可是我們在分開的時候,我、我看到有具泡得腫脹發白的屍體站在陳泰身後,操控陳泰的身體,盯著我時的目光很垂涎。我害怕,就跑了。”

  “今天他來找你,你還敢讓他進來?”

  “他說烏鴉眼有可怕的後果,我一害怕就放他進來。他一進來就直勾勾盯著我看,也不說話。我害怕,藉口去打電話找朋友來陪我。出來就沒見到他,找了一圈,他突然就從門後面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一邊將烏鴉眼往我嘴裏塞,一邊瘋狂的質問我‘你騙我!你騙我!!’”安米抱著肩膀恐懼的縮成一團:“我真的很害怕,剛才我在洗澡,洗到一半這些鬼怪就從浴室排水口、通風口鑽出來。”

  陳陽看向度朔:“怎麼回事?”

  度朔不太想理安米的事情,但見陳陽問便回答:“水鬼附身人類兩年,觀察合適的肉身。覺得她不錯,哄騙她吃下烏鴉眼能夠見鬼。水鬼本身是鬼,就算附身人身也能修煉鬼道,唯一麻煩的是一旦附身人身就不能見鬼,附身之後的人身也不能改造。所以哄騙她吃下烏鴉眼後就去自殺,魂魄出來後想要搶佔她的軀殼。”

  “但是安米欺騙水鬼,導致水鬼計畫失敗。不過即使如此,水鬼也不會放棄安米的身體。他借用死去的陳泰軀殼回來見安米,褻瀆家神,逼迫安米吃下烏鴉眼。”陳陽的目光落在安米身上:“水鬼不會放過安米,對不對?”

  安米微愕:“對。”

  陳陽站起:“所以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安米愣住:“你說什麼?”

  陳陽撩開袖子,手臂上的紅痕已經變得青黑:“安米力氣沒有那麼大。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腥臭味還是很重。”即使她逼迫安米吃下烏鴉眼,吃掉她的魂魄,而且利用安米的肉身偷走繩套從橋底水下游回家裏,迅速洗了個澡。可是那麼濃重的腥臭味根本擋不住。

  安米直勾勾盯住陳陽,眼球迅速變成豆子般大小,其餘全是詭異的眼白。本就濕噠噠的頭髮此刻更是濕透,睡袍也濕透了,沉甸甸的往下墜透明的髒水。惡臭味從她身上不斷湧出來,嘴巴弧度彎到嘴角,喉嚨裏發出的聲音已經變成粗嘎的男音:“被你們發現了,那就不好意思,只能請你們把靈魂送給我吃掉。”

  說完,她就飄到半空,渾身腫脹發白,如同水裏泡久了失去血色的蒼白。她朝陳陽撲過來,陳陽還沒來得及動手,她就被度朔一腳踹飛,整個鬼魂都被踹出安米的身體。陳陽猛然反應過來,他身邊還有酆都陰差,用不著他上。

  於是陳陽退到度朔身後,度朔則是把前兩天剛從酆都‘借來’的勾魂索鎖住水鬼:“害死九條人命,死罪。”便直接將水鬼打得魂飛魄散。

  陳陽記得度朔之前說過水鬼兩年裏害死五條人命,並將他們的魂魄吃掉。現在加上陳泰、安米,還有兩人是誰?

  度朔:“她的父母。”

  安米的父母根本沒有在廠裏上班,他們昨晚上就被鬼魂害死。因安米殺死烏鴉挖走烏鴉眼,被烏鴉報復,烏鴉引來亡靈吃掉安米父母的靈魂,所以安米的父母被安米害死,而安米又把自己害死。

  陳陽不知如何評價安米,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對鬼神之事那麼感興趣。於他而言,如果能夠避免自然是儘量避免觸及鬼神,所以根本不能理解安米的偏執。

  最後兩人報警,經過檢查安家三口的死確實與二人無關,但在追查的過程中卻發現安米身上全是濕滑的粘液。而這些粘液含有水草青苔,來自於大橋河底。但安米早在下午四點多鐘死亡,而經鑒定,這些物質是在五點到七點多鐘的時間段沾染上。疑點重重且死法詭異,最終被列為秘密檔案,多年無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二更吧,將陰親的番外完結。車的番外在碼,但沒那麼快。

  解釋幾個小問題:

  1、番外其實是在慢慢回答前文留下的一些小問題,包括怎麼跟大帝認識、結陰親這些(烏鴉眼這個故事有點多餘。)。感情進展沒有多加描述,描述起來篇幅太長,所以有些過度會很快。

  2、看到很多人問巫靈鷲的結局,他跑回老巢,但是中央鬼帝周乞被大帝派去捉捕巫靈鷲,那邊還有很多僧侶在等巫靈鷲,所以他是逃不掉的。周乞會將他帶回地獄重新關押,這回再往下打入無間地獄,逃不了。

  不直接寫他的結局是因為以大帝的性格不會讓陽陽去解決巫靈鷲,要麼自己出手,大帝出手沒什麼看頭,一招秒殺。

  PS:昨晚上做了個極其沙雕的夢。不知是不是因為看太多評論‘真香’的緣故,做的夢是一部起點np種馬男升級史,種馬男跟幾個漂亮妹子組成靈異捉鬼隊,本來很嚴肅的劇情,突然種馬男喊出自己隊伍名“真香捉鬼隊”。

  我直接被這沙雕的操作驚醒,瞪著床頂心裏暗罵沙雕。我做錯了什麼要夢見這麼沙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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