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仙籍》第143章
仙籍 第143章 山肴野蔌

 「蘇先生,你今天釣了幾條魚?」竹樓外,村長的聲音打破靜謐。

  月色剛剛渲染夜景,竹樓裡一盞油燈點亮,紗罩蓋下,恰恰將要撲火的飛蛾隔絕在外,一名青衫磊落的教書人提著魚簍走出來,四條鯽魚活蹦亂跳。

  但都沒有躍出竹樓,進入積水空明的月色裡。

  先生是蘇籍,他微笑道:「就這些,婆婆那裡還有點野蔌,你也一併給他們吧。「

  村長接過魚,猶豫片刻,問道:「你和這些官爺認識?」

  蘇籍微笑道:「認得一個。」

  村長亦不多問,他早知道蘇先生不是尋常人,定有故事。…

  …

  如

  無意外,過得這一晚,魏青雲他們明天便該走了。孤老村初見時還覺新鮮,但真正處於其中時,便讓貴公子覺得後悔,他作為一個男人都如此,那麼郡主的細皮嫩肉,怕是更耐不得這苦。魏

  青雲看著自己養尊處優的白肉上冒起紅點,心想山野的蚊子咬人可真疼,郡主怕是更慘。他

  自顧自笑了笑,準備去敲門,喚郡主起身。

  過了一會,整個送親團隊都亂了起來,因為郡主失蹤了。

  盤問軍士和官員,沒有人能提供線索,一個大活人,彷彿憑空消失在眾人眼中。

  所有官員們都心頭一涼,連魏青雲都臉色凝重,郡主失蹤,對他而言都不是小事。此

  事不能傳出去,魏青雲面沉如水。

  如今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殺了孤老村所有人,然後動用魏國公府的力量先找一個和郡主面容相似的女人,在到草原後,使其不久病故,如此一來雖說不是天衣無縫,但也能糊弄過去。

  魏青雲幾乎動了這個念頭,最後還是放棄。

  沒有嘆息,魏青雲將慌亂的官員們召集起來,淡然道:「郡主只是一不小心走丟了,咱們得把她找到。」

  官員們面面相覷,郡主當然不是走丟,但這個理由也勉強可以用一下,現目前最重要的是穩定人心,他們雖然久聞魏青雲是花花公子,可如今只有魏青雲能把事情擔待下來。

  他們別無選擇。接

  下來魏青雲井井有條地佈置人手,讓他們各司其職。

  他不是擅長這類事的人,但發號施令,自有讓人信服的氣質,因為他是魏國公府的少主人。送

  親隊伍紛紛行動,孤老村亦不再平靜。只

  是課堂的讀書聲依舊照常,但孩子們顯然沒有往常那樣注意力集中。

  蘇籍想著,他是該走了。他

  是個麻煩人,走到哪裡都會有麻煩。昨

  晚看在魏凌雲的面上,送了點吃食給魏青雲,沒想到今天便出了這檔子事。目前蘇籍唯一能確定的,那就是郡主是自己走的。無

  他,因為若是有外人擄走郡主,決不能瞞過他。對

  於郡主之事,蘇籍短短時間內也瞭解到一點,說不上有多同情,只是頗感意外,這位東海王的養女,竟如此剛強,選擇逃婚。昨

  日驚鴻一瞥,見過那姑娘,生得一副嬌弱的面孔,我見猶憐。渾

  沒看出來,還是外柔內剛的性子。

  只是他也沒有時刻關注,否則郡主去了哪,他定是知道的。當

  然,現在他要查,也找得出線索,畢竟人不能憑空變沒,只要在這世間,就會有痕跡留下。教

  學已經完畢,雜念全部掐掉,蘇籍開始釣魚。等

  到魏青雲他們離開,蘇籍也該走了,他教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可以讓花七來這裡辦個義學,至於孤老村這些孩子最終會成為什麼樣的人,那不是他現在可以預知。

  不過,等他們成長起來,不復今日的天真爛漫,那是可以肯定的。

  有時候,蘇籍會想一件事,是什麼讓自己成為了今天的自己,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應該是不同的人,但自己又是自己,至少在別人眼裡,旁人不會是蘇子思。那

  他和花七又算什麼?想

  久了,就會頭疼。但

  總會忍不住去想。大

  凡聰明一點的人,都會有這個疑問,生往何來,死從何去,千古無解。可

  正因如此,才有文明,才有這芸芸眾生,才有這多姿多彩的世界。

  ……

  頭疼的魏青雲自然沒注意到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教書先生便是自己那「姐夫」蘇籍,幾乎將孤老村周圍十里地翻遍,仍是找不到郡主的下落。

  於是魏青雲做下一個不著調的決定,他要親自去把郡主找回來。官

  員們聽到小公爺大膽的想法,不知如何吐槽,心裡更多想到的是,郡主失蹤了,他們自是要被問責,但要是小公爺丟了,個個都不寒而慄。他

  們最懼怕的不是魏國公府,而是魏凌雲執掌的北鎮撫司,那簡直官員們的修羅地獄,聞風喪膽。

  但魏青雲很堅決,官員們苦勸不從,喊軍士們將小公爺團團圍住,不許他離開他們的視線。

  軍士們縱然畏懼小公爺,可想到小公爺失蹤後的可怕結果,仍是很堅決地執行命令。

  在苦尋郡主無果的情況下,小公爺被送親隊伍簇擁著離開,去了最近的官衙。即使不欲將事情鬧大,他們也不得不需要更多的朝廷力量。

  於是一張無形的大網鋪開,將整個長安覆蓋。對

  此,小公爺倒也惆悵,其實他對這種一聲不吭就逃走的行為,心裡多少有些羨慕。他當時要孤身去追尋郡主,自是有點衝動,但也是苦悶下的一時任性,亦是想做一回英雄。

  然而他很快也接受現實,繼續做一個高高在上的貴人,帝國的機器運轉,展現出龐大而可怕的力量,現在魏青雲得以暫時掌控一部分這個力量。

  對於郡主失蹤的事,在神都裡,目前僅有數位大人物知道。

  在送親官員眼中的大事,對於大人物們,實則不過是一件趣事,少了一個郡主,大晉還有其他郡主,但此風不可長,因此還是得將郡主找回來。至

  於魏國公,更將此事視作對兒子的鍛鍊。

  女兒那樣優秀,他很開心,但將來繼承事業的人,只能是兒子。

  長安一地的異動,自是瞞不過在附近經營許久的世家,無論是關中首屈一指的秦家還是其他幾個小世家,都在琢磨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惜這次出動的是六扇門,同本地根深蒂固的世家並無多少關係,他們到底沒查出什麼來。…

  …

  魏青雲離開後,蘇籍也告別孤老村。他

  要去找冰山姑娘。

  那畢竟可能是他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了,而且他要告訴她,神山才是她的大仇人。蘇籍覺得冰山可能把自己當仇人,有人在利用她。

  如果蘇籍發現事實真的如此,他就要給陰謀者一個慘痛的教訓。「

  明明過了打打殺殺的年紀,為何最近火氣好似變大了。」蘇籍面前燃起篝火,瓦罐裡有鮮美的魚湯,野蔌在裡面浮沉,很是誘人。

  魚湯的香氣,勾動滾滾飢腸。

  蘇籍瞥了旁邊猴子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才吃了東西?」猴

  子抓耳撓腮,一臉急不可耐,但蘇籍在旁邊看著,猴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蘇籍咦了一聲,原來不止你肚子餓的咕咕叫。一

  個披頭散髮,渾身邋遢的小乞丐吞著口水,在四顧無人的山野裡,望著篝火上瓦罐裡的魚湯。

  蘇籍嘆了口氣,取了一塊青石,不一會石粉簌簌落下,最終一個石碗出現,渾然天成。他這一手捏石成粉的功夫,放在江湖裡,也足夠駭人了。

  小乞丐卻一點都不驚訝。

  但蘇籍的意思她懂了,那是讓她盛一碗湯。

  她乖巧地盛滿魚湯,卻不取魚肉,乳白的湯水裡,只有些許野蔌。

  小口小口的喝著,又不時看蘇籍一眼,目光裡有感激。

  蘇籍慢條斯理地將魚肉吃完,鮮美的野蔌更是十分爽口。至於猴子,很快吃完自己那一份,然後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自從隨蘇籍吃過熟食後,它再也離不開蘇籍了。

  懵懂的猴子並不知道,在許久許久以前,它的同類正是發現了熟食的好處,才逐漸有了人類。那

  些不吃熟食的猴子,終究只是猴子。吃

  飽喝足後,蘇籍不著急趕路,因為陽光實在很舒服,他懶洋洋地癱在一塊岩石上,接受純天然的日光浴。尚

  且不冷肅的秋風拂過面龐,比按摩還要愜意。

  這樣的午後,多像在羅浮後山的午後,不一樣的是,身邊的猴子要比羅浮後山那些蠢猴子機靈許多。

  那些猴子,呵呵,都不識數。

  蘇籍身邊的猴子雖然聰明,到底還是猴子,耐不住性子,因此一溜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於是只留下小乞丐,在荒郊野外,同蘇籍這個她眼中的怪人相處。

  真的是個怪人。

  不過魚湯的味道,有些熟悉。模

  糊的記憶慢慢組合。她

  是不是和這個人見過面啊。那

  可就糟糕了。小

  乞丐胡思亂想,然後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她又餓了。蘇

  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似被什麼吵醒,最後目光落在小乞丐什麼。小

  乞丐弱弱道:「那個我想借你的瓦罐用一用。」

  蘇籍道:「拿去吧。」

  小乞丐面上露出喜色,她先是去不遠處采了些菌菇,又到瀑布下洗了洗,最後欲要燉一罐菌湯。

  在她將要生火時,蘇籍輕聲道:「這菌菇吃了會腹瀉。」小

  乞丐一愣,道:「你剛才怎麼不說。」

  蘇籍懶洋洋道:「才想起來,你身子嬌貴,早習慣了山珍海味,這山裡的菌菇,卻不是你能消化的。」

  聽到這話,小乞丐眼珠子一動,道:「原來你認得我。」

  蘇籍道:「孤老村裡見過你一面。」

  小乞丐大感意外,說道:「我想起來,你住那竹樓裡,不對……」一

  說到蘇籍住在竹樓裡,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蘇籍道:「現在都在找你呢,你真打算不回去?」

  小乞丐道:「這就不讓你操心了。」她

  知道蘇籍既然認出她來,心裡更不怎麼害怕,畢竟她好歹也是郡主。

  蘇籍道:「按理說,以你的能耐,早該被他們尋到才是,如何到現在都沒有人找到你。」

  蘇籍目光在小乞丐身上流連,若有所思。他

  話音一落,將手要伸進小乞丐領口。小

  乞丐忙摀住,道:「你要幹什麼?」

  蘇籍卻不更進一步,咚咚咚!

  一塊玉玨從小乞丐領口蹦出來。蘇

  籍露出一個眼神,好似在說,你什麼都沒有,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這塊玉玨。小

  乞丐想要惡狠狠瞪一眼蘇籍,但肚子咕嚕咕嚕叫,化作了滿腹委屈。

  她長這麼大,還沒挨過餓。原

  來餓是這麼難受。

  於是她眼神變得委屈巴巴。

  蘇籍卻沒有管,只是注目玉玨。

  「夏文?」蘇籍博學多才,認出玉玨上刻的是神夏文字,那是很古老的文字,傳說古老的夏人用夏文可以呼風喚雨。

  夏文和當今的文字是有區別的,那只有神夏裡極為尊貴的人物才能學習和掌握,每一個字都有深刻的含義,不侷限於裝神弄鬼。只

  是這些向來都是傳聞,現實裡來自神夏的物件,十分稀少。蘇

  籍道:「哪來的?」饒

  是以他的見識,都判斷不出玉玨上夏文的含義,只覺得有一股區別於天地元氣的神秘力量在流動,卻又難以撲捉。

  「才不告訴你。」小

  乞丐又弱弱補了一句,道:「除非你給我一點吃的。」蘇

  籍笑了笑,他要的答案,可比山珍海味還要珍貴,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只想要一點吃的。小

  乞丐覺得蘇籍在嘲諷她,弱弱道:「我不是沒骨氣的人,不然也不會逃婚,只是……」

  她揉了揉小肚皮,可憐兮兮道:「誰知道我這麼怕挨餓啊。」

  她早已做好威武不能屈的準備,但真的很怕餓啊。想

  到草原全是什麼羊肉,沒有中原的美食,現在小乞丐覺得那裡簡直是人間地獄,她去那裡會被餓死的,好可怕。蘇

  籍笑過後,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小

  乞丐接過盒子,打開,卻是精緻的月餅,彷彿水晶一樣。她

  迫不及待吃了一口。然

  後兩口,很快就狼吞虎嚥。

  再看蘇籍,簡直說不出的親切。

  蘇籍笑道:「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用竹筒打來清水,小乞丐更是感動得淚眼汪汪。這

  月餅本是蘇籍製作來準備送給冰山的,現在呢,暫時就給這個小姑娘填肚子吧,月餅以後可以再做,反正還有兩日才到八月十五。

  中秋是閤家團圓的日子,所以他才會挑這個時間去尋冰山。因

  為吃得太急,小乞丐喝水時不免打了飽嗝,姿態極為不雅,她小臉紅撲撲道:「那個……」蘇

  籍道:「怎麼?」小

  乞丐道:「有沒有擦嘴的。」蘇

  籍將自己衣襟撕了一塊,說道:「將就用吧。」

  他玄功甚深,稍稍運功,身上就不染塵埃,當然用不著帶手絹之類的東西。

  小乞丐稍作猶豫,還是去溪邊用蘇籍的衣襟稍作洗漱。

  她不是天姿國色,但一掃塵垢後,倒也素淨可人。蘇

  籍道:「這下可以說了吧。」小

  乞丐道:「玉玨是我父王給我的。」

  蘇籍道:「東海王?」

  小乞丐點了點頭,她心下納悶,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明知她的身份,卻一點都不在意,甚至說起父王,都很是風輕雲淡。她

  哪知道在自己眼中權勢滔天的養父,早已被蘇籍擺了一道。蘇

  籍道:「東海王還有其他這樣的玉玨嗎?」

  小乞丐道:「應該有吧,我記得這玉玨是從父王封地裡挖掘出的古物,那地方好似叫什麼『墟』。」墟

  是廢棄之所,世間最神秘的便是天墟,據說那是神明遺棄之地,但自古以來都是縹緲無憑的傳說。

  世間真正能牽動人心的墟並不多,最惹人心動的便是神夏的廢墟。蘇

  籍心裡一突,想到東海王莫非是掌握了某個夏墟。

  若真是如此,這個對頭倒是得多加一點重視。

  因為神夏的巫術詭異難測,同武學是不一樣的,除非他是老頭子那樣舉世無敵的人物,否則遇見那些古古怪怪的巫術,難保不吃虧。但

  前次東海王在明月山莊吃癟,按理說是沒有掌握到高深莫測的巫術,只是仍舊不可大意。蘇

  籍心念轉動,又道:「普天之下,皆是晉土,你之前沒被找到,只是因為這古怪的玉玨,但也幫不了你多久,我勸你還是老實回去吧。」

  小乞丐忙搖頭。蘇

  籍道:「你跟著我,我也不會幫你。」小

  乞丐心裡哼道:「誰說我要跟著你。」

  她因是個養女,見慣人心險惡,故而雖然有些不忿,但也體察出,蘇籍應該是個好人。

  而她心裡的不忿沒有宣出口,因為要是不跟著蘇籍,豈不是又要挨餓。

  想起挨餓時的難受,小乞丐便老老實實地不說話,只是看架勢,是非要賴著蘇籍了。蘇

  籍接著道:「這樣吧,你可以跟著我走出秦嶺,這一路上我保你不挨餓,但這玉玨你得給我。」小

  乞丐道:「你當我是小孩子,這玉玨一定很重要吧。」蘇

  籍瞥了她一眼,說道:「那我還給你。」

  小乞丐想到沒蘇籍,豈不是要回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她忙道:「不了。」蘇

  籍道:「沒骨氣。」

  小乞丐握緊拳頭,她現在最後悔的事是以前沒有好好練武,不然一定把這傢伙打成豬頭。

  …

  …西

  出秦嶺,層巒之間,叢雲之裡,一座紅樓隱約其中。

  夜光如水灑然而至,給紅樓蒙上神秘莫測的面紗。紅

  樓共有五層,中間第三層便掛著一幅字畫:

  「秋風清,秋月明,落

  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

  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

  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字

  是好詞,畫更是好畫,入目可見一個獨上高樓的青年,只是面容模糊,頭部十分污穢,但除卻青年之外,其他地方皆是丹青妙筆,教人一望之下,就捨不得挪開眼。字

  畫前是一大一小兩個道姑,若是蘇籍在此,就認得出那小道姑竟是冰山。「

  師父,你喚徒兒來,有什麼事嗎?」年

  紀稍長的道姑倒也不大,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容貌姣好,但神容間的冷厲比冰山更深。若

  冰山是冰,她更是寒鐵了。

  道姑對冰山道:「這次回來,你武功大有長進,為師現在想同你商量一件事。」冰

  山道:「師父是想說我和少游的婚事嗎?」

  道姑看著她道:「你願意嗎?」冰

  山咬著嘴唇,卻又沒有避開師父的眼神,輕聲道:「不願。」

  道姑面無波瀾,淡淡道:「那你就奉道吧。」冰

  山「嗯」了一聲。

  奉道同出家不同,這是武林中的一種說法。奉道之後,便意味著要一輩子孑然一身,不傳藝,不留後,不結婚,從此全心全意專研武學。只

  是對於一個女子而言,奉道終歸是很殘忍的一件事。道

  姑似乎也有些不忍,因此緩了一下語氣,說道:「師父很少勉強你,只是秦家勢大,你拒絕了秦家的求親,若是沒有拿出像樣的藉口,只怕咱們紅樓從此不得安寧。」冰

  山道:「弟子明白。」

  道姑憐惜地看了徒兒一眼,復又轉為冰冷,道:「那你下去吧。」

  冰山默默告退,臨走前看了畫像一眼,看過無數次的畫像,突然在這一刻顯得稍有特別,他覺得畫像裡那個人,怎麼跟孤老村那個蘇先生有點神似。「

  是錯覺吧。」冰山將念頭埋在心底。

  她以為是自己對奉道有些遺憾,亦是對蘇先生這個有些特別的男子,生出了一點不切實際的念頭。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