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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仙》第89章
第089章 今我來矣

  解、解決了?

  姑奶奶誒,能不能麻煩你不要用這麼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來好麼!

  錢缺簡直腿一軟,就要給見愁跪下去了。

  為什麼……

  跟自己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之前那個溫婉柔和的“無愁仙子”哪里去了!

  這麼、這麼恐怖的一條腿!!!

  這種場面,簡直給自己一種特別詭異的熟悉感。

  然而,讓錢缺仔細想想,又完全不知道這種熟悉感到底是哪里來的。

  想想之前竟一眼判斷她是個穿著漂亮衣裳的二世祖,錢缺恨不得回到那個時間點,把當時腦子裏還有“宰肥羊”想法的自己,給吊起來,狠狠地抽上三百遍!

  宰?

  拿什麼宰?

  一刀砍在這堪比金鐵的大腿上,彈回來搗碎自己的腦袋嗎?

  錢缺覺得自己還沒活夠呢。

  用一種近乎仰視的目光,錢缺臉上帶著那種做夢一樣的表情,望著見愁。

  方才還像是一把透骨劍一樣架在眾人脖子上的危機,在見愁這看似輕描淡寫卻威勢駭人的一腿之下,消弭無蹤。

  巨大的裂縫,似乎從沒存在過。

  見愁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看上去淡淡地,彷彿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咕嘟。

  似乎有人吞了一下口水。

  錢缺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然後朝著身後望去。

  包括裴潛在內的三個人,每個人都望著見愁,然而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彷彿……

  剛才那吞咽口水的聲音只是自己的錯覺。

  是他們在吞,還是自己在吞?

  錢缺自己都不明白起來。

  他們兩手都還撐在頭頂上,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樣,同樣的也是見愁。

  好半天,周輕雲才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期期艾艾地問了一句:“她、她還能活嗎?”

  見愁一聽,看了周輕雲一眼,挑眉,略一思索,但道:“不知。但與我何干?”

  不知。

  但與我何干?

  這般輕描淡寫的一句。

  才一腿直接掃蕩得剪燭派人仰馬翻,如今果真像是自己什麼惡也沒做。

  這一句話之間隱隱透出的蔑視,更叫人膽戰心驚。

  胸懷與氣魄皆在,傲氣與凜冽並存。

  縱使她只是站在這狹窄陰暗的黑風洞中,眾人竟也頓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來。

  裴潛的目光,複雜極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一歎:“往日師門之中曾有頗多的長輩說,中域左三千是個專出驚豔奇才之地,我還不信。十九洲之大,奇才何其多?到如今見了無愁道友,方知昔日的自己,乃是井底之蛙。”

  聽著感慨的口吻,見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浮現在見愁腦海之中,只有方才千鈞一髮時候的場景。

  身為北域四大門派之一的陽宗門下修士,這一位裴潛,在危機關頭,身上卻冒出了一股截然相反的氣息。

  如果說,先前他給人的感覺是山南水北,那一刻給人的感覺便是山北水南,一者陽,一者陰。

  像是烏雲遮蔽了旭日。

  儘管只有那麼短短一瞬,見愁卻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北域陽宗,北域陰宗,乃是兩個爭鬥不休,而且修煉法門近乎截然相反的門派。

  這一位裴潛,給人的感覺……

  到底是陽宗呢,還是陰宗呢?

  見愁慢慢隱去了自己眼底的探究:“人看人高,人看人低,君見我自覺如井底蛙,焉知他日我見君不覺自己如井底蛙?”

  淺淡的嗓音,帶著一種平和的謙遜,只讓人如沐春風。

  然而……

  聽在裴潛的耳中,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

  他不確定見愁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裴潛垂下了眼眸,笑了一聲:“無愁道友說的是。”

  錢缺聽他們兩個高來高去,只覺得頭大。

  眼看著背後的危險已經解決,雖然方式有些駭人聽聞,但總歸是搞定了。

  “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就這最後的幾尺了,道友們,事情就要成了啊!”

  錢缺的聲音,一下激動起來。

  秦朗與周輕雲都複雜又好奇地看了見愁一眼,顯然是內心之中已經開始了猜測。

  但是……

  中域左三千之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一名女修了?

  縱使人人口中風傳的那一位崖山大師姐,只怕也沒有這麼厲害吧?

  到底是誰?

  竟能擁有……

  這樣的一條腿。

  罷了,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透,兩個人約莫知道這一位應該是有背景的,想不透索性也不去想了,只跟著錢缺,將自己最後的幾分精力,都投注在了陣法之上。

  見愁也收斂了心神,五個人齊心協力,共同撐起了陣法。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說話。

  因為,人人都知道,成功就在眼前了。

  呼啦啦……

  黑風狂卷。

  一尺,兩尺……

  風越來越強,見愁感受著陣法上傳來的阻力,眼睛也就越發地明亮起來,不由得眯眼,看向了被錢缺的明珠照亮著的前方。

  黑風洞中實在是太黑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吞沒光線一樣,並且隨著他們越深入,明珠能照亮的範圍也越來越窄。

  整個洞一開始似乎還是平直往內,可到了現在,見愁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腳下似乎已經成一個斜坡的角度,與之前智林叟地圖之中所示的一樣。

  在他們如今所處的這個九十九尺所在的位置,果真已經“風刮如刀能剝皮”了。

  地面上有隱約的黑色凸起,像是一塊又一塊的石頭。

  錢缺跺了跺腳,連忙低頭去看,頓時驚喜道:“這裏曾有果吞風石了。”

  不過,隨後他就一歎,搖頭道:“可惜都是曾經的,現在已經被人采走了。恐怕,還在前面……”

  咬了咬牙,錢缺直接摸出一枚丹藥來,含入口中,接著手中靈氣溢出,竟然催逼著那一枚明珠,再次大放光明!

  刷拉!

  熾亮的光芒照射出去,終於將厚重的黑暗推開了些許。

  於是,眾人終於能看見前面五六尺遠的地面。

  由近而遠,地面上凸起的石塊,也越來越多。

  見愁仔細一看,這些十塊都呈現出一種磨圓的形狀,像是光滑的鵝暖石,通體似乎是黑色,可真定睛看的時候,便會發現裏面流動著深深的紫氣。

  每一枚吞風石上面,都有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孔洞,像是被蟲子咬出來的一樣。

  黑風洞之中的狂風從裏面刮出來,吹在每一枚石頭上,竟然都發出了空洞的聲響,如洞簫一樣,帶著一種近乎悽愴的嗚咽。

  五個人站在這九十九尺處,竟然都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一枚枚吞風石,竟然都像是一隻只號哭的惡鬼……

  錢缺這麼一照,簡直把自己給嚇了個半死,大罵道:“花了爺爺我大把大把的靈石,連裏面這麼嚇人都沒講清楚,智林叟,智林叟個屁!這是他娘的智障叟吧!”

  “……”

  見愁聽著,嘴角一抽。

  這一瞬間,她覺得錢缺絕對是整個十九洲都少見的奇葩。

  旁邊的裴潛好心提醒道:“聽聞智林叟耳目通天下……”

  “呸!”

  錢缺一瞪眼。

  “坑了人的靈石,還不許人罵了怎麼著?就智障叟智障叟怎麼了?回頭若叫人知道了,一定是你們告的密!我賴上你們了!”

  “……”

  終於,裴潛也不說話了。

  世界回歸到只有鬼哭的安靜之中。

  見愁道:“智林叟地圖中所言,百尺為分界,想必也不是立刻改變。這黑風洞中的黑風,乃是漸進變化,我們如今能撐住,再走兩步應該無虞。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再說了大家都想體會一下黑風洞裏面的威力,再差也不過就是被風一吹,掉點皮肉,被吹飛出去而已。

  見愁這麼一提議,沒人反對,大家很快達成了一致,繼續小心翼翼朝內挪去。

  一步,兩步,三步……

  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吞風石發出的鬼哭之聲,在他們撐起的陣法外面咆哮。

  見愁方才一記翻天印,身體之中的靈氣早已經被抽走大半,如今也無法再貢獻太多的力量,只能保持一個平穩的靈力匯入陣法之中。

  每一步,都顯得如此艱難。

  然而,見愁的目光,卻越發明亮起來。

  隨著前進,他們能看到的東西,也開始多了起來。

  無數吞風石,都鋪在前面的地面上。

  一開始稀疏,後來密集,不過再往前一段,又重新稀疏起來,到更前面就只剩下一片平地了。

  然而,在目之所及的盡頭,見愁竟然隱約看見,洞壁之上插著幾把殘兵。

  也只能用殘兵來形容了。

  它們插在洞壁上的姿態不一。

  有的是刀,有的是劍,有的是長槍,有的是鉤,甚至還有一股三叉戟……但是,無一例外,每一柄法器,看上去都是鏽跡斑斑,滿布著無數的缺口,基本已經成為一堆廢鐵。

  如今,它們還能存在於見愁等人眼前,無非要歸功於它們的用材。

  只是見愁也相信,再過幾年,它們一樣會慢慢消散在這如刀的黑風之中。

  嗚咽聲中,見愁的目光,也漸漸地放遠。

  這興許就是外面的修士們說的,有人能從裏面撿到法器的原因所在吧?

  只是……

  這些法器,到底是殞身于洞中的修士留下的,還是這黑風洞中原本就有的?

  這樣深的黑風洞,在智林叟的地圖上,也不過才下去一千三百尺。

  黑風洞有底嗎?

  又會是什麼樣?

  一連串的疑問,讓見愁陷入了奇怪的恍惚。

  這邊,眼看著身前不遠處就是吞風石了,錢缺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

  娘的,這一趟生意真是太難做了!

  他舌尖一動,原本被自己含在口中的丹藥,立刻被壓化,一股暖流霎時湧入身體各處的經脈之中,錢缺雙目之中頓時爆出一團精光來,吐氣開聲,大喝一聲:“石來!”

  “咻!”

  一隻手從陣法上撤下來,大袖一甩,一陣狂風朝著外面席捲而去,竟然將地面上那些石頭連根拔起,像是拔蘿蔔一樣拽了起來!

  受到錢缺大袖的吸引,加之背後狂風推動,每一枚吞風石,都化作了一道深紫色的流光,鑽入了錢缺的袖中!

  只一眨眼之間,錢缺的面前就空了一塊。

  他猶不停手,袖子朝著另一邊一揮,洞壁之中另一處,立刻也空空蕩蕩。

  這手段,簡直像是土匪進村啊!

  眾人一看,簡直歎為觀止。

  錢缺,不愧是錢缺啊,真是為了材料和靈石不要命了!

  心裏一陣感歎,眾人也不落後,紛紛各施手段。

  秦朗張口一吐,竟然有一張小小的幡從他口中飛出,迎風便漲,朝著地面上一卷,立刻也收走了一片吞風石。

  周輕雲則是秀髮一甩,原本插於發間的一根簪子,立刻墜落在地,“當”地一聲輕響過後,整個黑風洞的地面竟然震動了一下,挨近簪子的那一片地面上,數枚吞風石霎時蹦出!

  旁側的秦朗連忙控制著小幡再卷,幫周輕雲收走了吞風石。

  裴潛這邊見眾人動手,也感了興趣,撐著陣法的手沒放下來,只輕輕朝著某個方向勾了勾小指,“嗖”地一聲,便立刻有一枚吞風石從地面上跳出,落入了裴潛的掌心之中。

  他抬頭仔細地看了幾眼,彷彿在仔細辨認研究,卻沒更多的舉動了。

  同樣暫時沒有動作的,還有站在他身邊的見愁。

  只是……

  見愁沒動,她肩膀上站著,一直沒出過聲的那一隻小貂,卻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捧著那一隻玉碗,眼睛發光地盯著陣法外面,焦急不已。

  小貂的渴望,她自然感覺到了。

  看看前面那一大堆的破爛,見愁心裏長歎一聲,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小貂一看,立時就想要大叫起來歡呼一聲,不過想起見愁之前的吩咐來,它立時兩隻爪子抱著玉碗,往自己貂嘴前面一擋,及時止住。

  接著,兩腿一個用力,小貂立刻竄了出去。

  這一下,可嚇住了錢缺等人。

  小貂速度極快,一下從陣法之中穿出去,竟然在黑風之中通行無阻,彷彿半點也不懼怕,反而撒丫子跑開了。

  嘴巴往地上一叼,再用牙齒一咬,吞風石就被它起出來一顆,它隨意看了看,彷彿不很感興趣,就直接把石頭往玉碗裏一放,再次朝著更前方沖了出去。

  目標——

  牆壁上的無數破爛!

  就知道是這樣……

  見愁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可于錢缺等人而言,這一幕已經不僅僅是抽抽嘴角,就能放下自己的震驚這麼簡單了。

  貂……

  這一隻貂,竟然在黑風之中,毫髮無傷!

  瞅瞅這靈活又優美的身姿,拔了這一把再去叼那一把,來回往返於見愁身前與遠處的一片破爛之間,沒一會兒,見愁面前就已經堆了一大堆的破爛法器。

  錢缺感覺自己今天腦子有點懵,好像有誰硬把他的腦袋放到門縫裏夾過一萬遍一樣。

  一隻,站在無愁仙子肩頭,平平無奇的小貂……

  竟然這麼生猛!

  瘋了!

  這個十九洲已經瘋了!

  混不下去了!

  穿的是陰陽蛛絲織成的衣裳,用的是一看就知道不凡的裏外鏡,擁有系出名門的風範與不擇手段的果斷心思,甚至,還有那一條刀槍不入的大長腿……

  對,現在還多了一隻喪心病狂的小貂。

  呵呵……

  錢缺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活到豬身上去了。

  這一瞬,他想要拽著見愁的衣領咆哮:說,你還有多少法寶,還有多少絕招,統統都使出來,讓你爺爺我一次死個夠!

  只可惜……

  如今兩手都占著有事做,這只能是他腦海之中的幻想了。

  就連在北域見多識廣的裴潛,在這一瞬間也已經沒有半句話。

  見愁看了一眼“嗖嗖嗖”穿梭於無數廢銅爛鐵之間的小貂,自己的聲音也跟做夢一樣,開口道:“諸位道友見笑了,我家的貂,不是很能上得臺面……”

  就這一副丟臉的德性了。

  “……”

  眾人終於徹底無話。

  這都要上不得臺面,你家的臺面得有多高啊!

  錢缺心裏悲憤不已,只好化悲憤為力量,只當自己看不見小貂,瘋狂地朝著外面甩袖子!

  法寶不是我的,無敵的長腿不是我的,貂也不是我的,但是吞風石是我的!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刷刷刷!

  袖子猛揮,錢缺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割著吞風石!

  見愁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卻並沒有什麼動作。

  對吞風石,她興趣不大。

  趁著眾人都重新開始收割石頭,她忍不住再次開始了四處打量,沒料想,這一看便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

  距離他們所站之處不遠,洞壁上,插著一把深深沒入石壁的長劍!

  在那長劍上方的石壁上,刻著幾個深深的篆字——

  黑風洞,百尺!

  見愁心裏一震。

  這一把劍,似乎像是一個標記,乃是曾入過黑風洞的人在此留下的。

  在這一把劍的周圍,除了那五個大字之外,竟然還密密麻麻刻著不少的小字。

  如刀黑風刻過的石壁,早已經堅硬無比,那一枚枚字跡,都像是烙印在上面一樣,有的俊秀,有的狂野,有的端正……

  不同的字跡,似乎鐫刻於不同的時期,由不同的人留下。

  從右往左,一一排列。

  “黑風洞黑風果真名不虛傳,今日行至此處,仍有餘力,插劍於此百尺處,以示後來者。吾將繼續前行,探路去也。”

  “吐血三口,終止此地,難矣難矣。”

  “至此力竭,走不動了,娘的,老子回去了。”

  “莊皓到此一遊。”

  “五夷宗莊道友?幸甚,幸甚。”

  “爾等遜斃,洒家一口酒一步路,踏此地如通天坦途矣!”

  “百尺何足道?假出家人口出狂言!老子非要進去,看看你走了多遠!”

  “一百尺。”

  ……

  一行又一行的字跡。

  這百尺長劍標記周圍,真是眾生百態。

  想來這些人都是在不同的時間到達了黑風洞,留下了新舊不一的字跡。

  有的人來得很容易,有的人卻知難而退……

  見愁一句又一句看下來,頓時生出一種無比奇妙的感覺來。

  她的目光,漸漸在石壁上移動,下一刻,卻終於停了下來。

  石壁上,刻著遒勁有力的幾個大字。

  “一敗何足道?吾生有涯修行無涯,他日捲土重來未可知。”

  隨後左側,卻跟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跡。

  “道友們,右邊這是龍門周承江,半個時辰前我看見他進去的!”

  更後面的字跡,越發新了起來。

  有人在過百尺時,也留字唏噓:“十年榮光第一人,一朝為昆吾天眷之子所奪,龍門周承江,可歎可惜。”

  “……”

  周承江,竟然也來過此處。

  一敗何足道?他日捲土重來為可知。

  終究還是個有氣魄也有雄心壯志的人物啊。

  見愁微微一笑,終於收回了目光,朝著黑風洞的更深處望去。

  不知,在百尺處留字的這些人,最終止步於何處?

  而她……

  又能到何處?

  略一思索,見愁忽然並指如刀,在那百尺壁上,留下四個字——

  今我來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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