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捉弄
「被你這麽伺候真奇怪。」穩穩當當的窩在安陽懷裡,寧朝歌突然笑了起來。
安陽把他放到床上,拉開一直裹著他身體的毯子。在寧朝歌來不及喊出那聲'不要'的時候,安陽看到了他從胸口蔓延到腹部的淤青。
「她打了你?」安陽的語調冰冷的嚇人。
寧朝歌癟癟嘴,剛剛在車子裡他以為他躲了過去。
「她還做了什麽?」
等了一會,不見他的回答,安陽壞笑一聲。長臂一伸,就把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男人的褲子扯了下來,看著一臉羞窘的男人邪惡的說:「看來,她只是讓你吃了幾個拳頭,還沒殘忍到讓你以後不能人道。」
「安陽!該死的你把被子給我蓋上!」看到安陽那滿是玩味的臉,寧朝歌也不知是該羞該惱。雖然他不只一次在安陽面前裸身,但那都是在泡溫泉的情況下。像這樣安陽居高臨下的看著不著寸縷的他,那不僅僅能用尷尬來形容的。
「好啊!」安陽將被子捧在懷裡,吹了聲口哨。「我說朝歌啊,沒想到你的身材還這麽好。嘖嘖,真是結實啊!」
象徵性的摸了摸他的胸口和小腹,在看到男人的臉已經通紅後,安陽大笑著把被子蓋到了他的身上。
「為什麽,我以前沒發現你的性格這麽惡劣?」寧朝歌咬牙切齒的問,很明顯剛剛安陽在耍著他玩。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讓他們忘了剛才在車上那沈重的聊天。
安陽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一直都這樣,只不過是你沒發現罷了。」
看到寧朝歌把頭轉過去不在理他,安陽骨子裡的惡魔之血逐漸沸騰,他故意坐到他的身邊,曖昧的用手摸著他的胸口,邪惡的說:「朝歌,你現在沒有反抗能力呢……」
「你、你要幹什麽?」安陽的氣息近在咫尺,他想躲卻躲不了。
「你猜呢?」手的動作還在繼續,安陽把嘴湊到他的耳邊一邊吹著氣一邊慢慢的說。
「該死你不會是來真的吧?」寧朝歌的聲音在抖。
「你繼續猜。」
「安陽你敢!你敢動我一下等藥勁過了我揍死你!」
「我知道朝歌你的脾氣,上次吻了你,那拳頭可真是不留情面啊!」安陽摸了摸當初挨打的地方,彷彿那青紫還在,轉念又對寧朝歌說:「你聽過那句什麽花下死,什麽什麽也風流的嗎?」
寧朝歌氣結。
「好了不逗你了。」安陽笑著到臥室裡的浴室打了盆熱水,走回床邊用投濕的毛巾幫他把染血的地方又擦了一遍。看著臉還是紅僕僕的寧朝歌,安陽皺著眉頭問:「朝歌,有個問題我要問你。」
「問。」知道安陽是在開玩笑,放鬆的心卻有一點點不是滋味。
「你真的不想和安陽試一試嗎?」安陽湊過去一臉認真的問。
「鬼才想試!」從什麽時候開始安陽喜歡逗他了呢?嘴上生氣的他心裡還是有點甜甜的。
看到他臉上的疲倦,安陽把被子壓好:「好了你睡一下吧,我把電腦拿過來,陪你的時候在趕趕稿子。」
安陽離開後,寧朝歌盯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
「呦!少爺你的生活不錯嘛!」千詢靠在門口雙手環胸的看著床上的人。
「千詢,你來的正好,過來幫幫忙。」安陽家的鑰匙只有他們三個人有,所以,千詢出現在這裡他一點都不意外。
千詢笑咪咪的走過去,依然雙手環胸,站在床邊不停的笑。
「為什麽你笑的那麽噁心?」寧朝歌嘆了口氣,他總覺得千詢的笑讓他渾身不自在。
「朝歌,我發現,你和安陽不對勁哦!」千詢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八卦?」再嘆一氣。「剛剛和安陽還在聊這個問題,他說,我們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鬼話。」千詢冷哼一聲。「你犯了那麽嚴重的錯誤,安陽非但沒怪罪還親自去救你,照顧你,我又不是傻子。」
「千詢,與其討論那些沒營養的問題,現在我倒是真有事情要求你。」不理會千詢的調侃,寧朝歌無奈的說:「我想方便。」
「別求我,我不管!」千詢立刻把自己摘的遠遠的。
「幫幫忙,在安陽沒回來之前,我要忍不住了。」
「少爺,這裡沒有所謂夜壺你讓我怎麽辦?我可沒興趣把你抱到衛生間去親自伺候少爺你小解。」
寧朝歌不再說話,也不理他,一個人繼續望著天花板發呆。
「哎呀呀怕了你了!」千詢搖了搖頭,環顧四周,最後發現了安陽的古董花瓶。
「那個不行吧?安陽很喜歡的。」寧朝歌發現他的用意後不安的問。
「少廢話,要麽你就憋著。」千詢沒好氣的拉開他身上的被子,在看到全身赤裸的男人歪過頭後別有所意的吹了聲口哨。
該死的尷尬!
在他方便後,千詢把那古董花瓶放到床頭櫃上,盯著寧朝歌不停的笑,笑到他頭皮發麻。
「千詢回來了?」拎著手提電腦的安陽無視千詢臉上的壞笑,走到床邊的椅子上打開電腦。「處理乾淨了?」
「是。」收斂了笑容,千詢恭敬的欠身。「我來看看朝歌,看起來只是用了麻醉藥,睡一夜就好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安陽敲打著鍵盤,點了點頭。在千詢走到門口的時候頭也沒抬的說了句:「千詢,那花瓶送你了,你帶走吧。」
千詢和寧朝歌都呆掉了,怎麽,剛剛安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