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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終於把小美人推到五雲寺山腳,虞敬堯的衣裳已經不能看了,前胸後背幾乎全濕,單薄的夏日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了男人結實的身體線條。

  將推車停到路旁,陳嬌一下來,虞敬堯就撲到了推車前,拎起茶壺直接仰脖子往嘴裡倒。

  男人白皙的臉龐早已曬成了關公色,汗流浹背的,儼然一個幹苦力的農夫,別說這裡沒有虞敬堯的熟人,就是有,那些人也絕不會上前相認。笑話,虞爺風流倜儻,通身的綾羅綢緞,那農夫只是長得與虞爺有幾分相似罷了!

  陳嬌也熱,小臉熱成了桃色,但她坐了一路,肯定比虞敬堯舒服多了。

  在山腳歇了兩刻鐘,虞敬堯的臉沒那麼紅了,兩人並肩往山上走去。

  通往五雲寺的青石山路上,就他們倆個影子,都快晌午了,烈陽高照,再虔誠的香客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來拜佛祖。

  這時候,陳嬌的草帽也不怎麼管用了,虞敬堯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想也知道白淨不了,怕日頭將陳嬌那細皮嫩肉曬黑了,虞敬堯刻意讓陳嬌走在他左側,他用自己高大的身軀給她擋日頭。

  陳嬌看著地上兩人疊在一起的短短影子,低聲問他:「換成歌姬,虞爺也會這樣對她嗎?」

  虞敬堯真想抹把汗甩她臉上:「我若把你當歌姬看,撞了腦袋才會陪你瞎折騰。」

  陳嬌眨眨眼睛,又問:「換成別的美妾,虞爺會這樣待她嗎?」

  小女人故意找茬,虞敬堯前後看看,突然在陳嬌裙後捏了把:「換成別人,直接在家裡辦了。」

  陳嬌連瞪他都懶得瞪,加快了腳步。

  虞敬堯寸步不離地跟著。

  臺階太高,陳嬌又是軟綿無力的身子,沒爬幾步,就被虞敬堯摟住了腰,提著她走!

  男人身上全是臭汗,陳嬌嫌棄極了,可,不得不說,借著他胳膊的力道,爬山果然輕鬆了很多。

  進了寺院,寺裡的和尚招待他們都招待的無精打采。

  前殿供奉佛祖,陳嬌直接去了供奉菩薩的後殿。

  金身的菩薩像與夢裡的菩薩毫不相似,但陳嬌仍然把這尊菩薩當成了夢裡菩薩的化身,取下草帽交給虞敬堯拿著,陳嬌點了三支香,然後虔誠地跪到了菩薩面前。

  虞敬堯站在一旁,看見小美人雙手合十,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認真而悲傷。

  虞敬堯不懂,名分就那麼重要嗎?他對她好不就夠了?這一個月下來,她難道看不出他對她是不一樣的?為何陳嬌就不能體諒體諒他的難處?在揚州商界,虞敬堯敢橫行霸道,但他終究只是個商人,怎能無端端去得罪知府大人?真得罪了,他倒了黴,陳嬌也落不了好。

  想到這裡,虞敬堯抬頭,目光不善地瞪著菩薩金像。

  如果菩薩安排陳嬌早一年來揚州,就沒那麼多事了。

  上了香,兩人在寺裡吃了點齋飯,簡單休息片刻,這就下山了。

  虞敬堯抬起推車把手,陳嬌慢慢坐了上去,草帽帽檐壓得很低,低到虞敬堯看不見她的眼睛。

  虞敬堯有心事,也沒閒情調戲她了。

  兩人都不說話,走到半路,突然間,半空響起一道炸雷,雷聲那麼突然,又響又脆,嚇得陳嬌尖叫一聲,扭頭朝雷聲響起處看去。

  虞敬堯放聲大笑,她剛剛膽小的模樣實在太逗了。

  天空不知何時佈滿了黑壓壓的烏雲,著實嚇人,風也迅速大了起來,陳嬌捂住頭頂的草帽,氣得催道:「還不快走,要下雨了!」

  虞敬堯放眼望去,發現兩三裡地外有個村莊,他身強體壯不怕淋雨,陳嬌這小身板,一旦淋雨,怕會生病。

  「抓住扶手。」虞敬堯壓低身體,提醒陳嬌道。

  陳嬌疑惑地看著他。

  虞敬堯又催了一遍。

  陳嬌這才扶住推車兩邊的扶手,風一吹,刮走了頭頂的草帽,但陳嬌已經顧不得了。

  虞敬堯突然跑了起來,土路不平,陳嬌猛顛了幾下,若非雙手穩住了身形,可能都會被顛出去。

  虞敬堯看著她笑。

  天涼快了,男人的臉也沒那麼熱了,黑眸明亮,咧著嘴笑,有一股子傻氣。

  陳嬌扭開了頭。

  虞敬堯跑得很快,快進村時,豆大的雨點掉了下來,虞敬堯也沒時間挑了,奔著村頭第一家農戶而去,即便如此,兩人還是被突然瓢潑般的大雨澆成了落湯雞。陳嬌待在了車上,虞敬堯迅速抱起她,幾個大步衝進了這家的堂屋。

  堂屋裡面,一對兒母子愣愣地看著闖進自家的兩個陌生人。

  母親看起來大概二十出頭,兒子也就四五歲的樣子,虞敬堯將陳嬌的腦袋扣在懷裡,對那年輕的婦人道:「我們夫妻剛剛從五雲寺回來,突然下雨無處可避,冒然闖門,還請恕罪。」

  年輕的婦人姓王,挺淳樸善良的,瞅瞅渾身濕透的二人,她忙將西屋讓了出來,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女兒的房間,今天她爹帶她去城裡探親了,晚上八成不會回來,你們在這邊住一晚吧。」

  虞敬堯道謝。

  王氏看看始終低著頭的陳嬌,去自己屋裡取了兩套衣裳過來,一套是她的,一套是她相公的,讓虞敬堯二人先換上。

  虞敬堯穿得破舊,錢袋裡卻裝了不少銀子,隨手掏出兩個銀錠子,送給王氏。

  王氏受寵若驚,壓根不敢要,虞敬堯便將銀子塞給王氏的兒子,再以更衣為由,關了門。

  一回頭,見陳嬌還低著頭在那站著,虞敬堯沉聲道:「還不快換衣裳,小心著涼。」

  陳嬌瞄了一眼屋內,小小的地方,根本沒有可以躲著更衣的側室。

  「你先換,我去外面守著。」知道她在避諱什麼,虞敬堯冷笑一聲,立即退了出去。

  陳嬌聽見他在與王氏的兒子說話,她放了心,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王氏的衣裳。王氏體型偏胖,陳嬌體量纖細,衫裙都很鬆,尤其是領口,她稍微彎彎腰,就會露出裡面,根本沒法出去見人。

  「好了嗎?」虞敬堯在外面問。

  陳嬌嗯了聲。

  虞敬堯重新進來,看她一眼,將手裡的乾淨巾子遞給陳嬌擦頭,然後他反手關上門,就站在門前開始脫衣服了。

  陳嬌連忙背了過去。

  虞敬堯看著她笑。

  兩人都換了衣服,王氏的薑湯也煮好了,虞敬堯、陳嬌一人喝了一碗。

  喝了湯,似乎也沒什麼事了,虞敬堯叫王氏母子去歇晌,他再次關上了西屋的門。

  陳嬌心跳加快,低下了頭。

  虞敬堯走到她面前,抱住她,開始親她的臉。

  陳嬌試圖躲閃:「回去再說,別在別人家裡亂來。」

  「等不及了。」虞敬堯呼吸粗重,從四月裡看到陳嬌的第一眼,他就惦記上了,磨磨蹭蹭饞了一個多月,虞敬堯一刻鐘都不願意再等。

  他將陳嬌撲到了炕頭。

  陳嬌根本逃不開男人的熱情,虞敬堯來親她的嘴,陳嬌就在那一刻,閉上了眼睛。

  才換上不久的農家布衣,悉數被虞敬堯扯開,扔到了一旁。

  陳嬌是纖弱的,虞敬堯健碩如山。

  「這裡?」最後關頭,虞敬堯找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問。

  陳嬌不想聽。

  虞敬堯的眼眸比外面的天還烏沉,她不回答,他自己試。

  窗外瓢潑的大雨給了他們最好的掩飾,無論是虞敬堯得逞時的低吼,還是陳嬌無助的輕泣,剛飄出窗外,就被雨水壓了下去。

  大雨一直下到了黃昏,雨停的那一刻,虞敬堯也終於放過了陳嬌。

  他剛下去,陳嬌就轉向炕頭,背對他躺著,身心俱疲。

  虞敬堯收拾一番,重新躺下來,饜足地抱住她,親她耳畔的碎髮:「心肝,差點要了我的命。」

  陳嬌閉著眼睛,彷彿睡了。

  得不到回應,虞敬堯撐起身子,探頭一看,見她細眉皺著,小臉蒼白,虞敬堯有些心疼。

  「第一回,沒忍住,委屈你了。」虞敬堯親了親她臉蛋,柔聲哄道。

  「我睡了。」陳嬌輕聲說。

  虞敬堯想多跟她說說話,可是,對上她明顯不悅的側臉,虞敬堯滿腔的甜言蜜語就堵在了口中。

  虞敬堯鬆開她,仰面躺了下去,黑眸望著窗外,薄唇漸漸抿緊。

  小狐狸又騙他,說什麼他做完十件事她就心甘情願地陪他,現在她卻這麼冷冰冰的,哪裡像心甘情願了?

  虞敬堯心裡有點堵,又不知為何而堵。

  剛剛他那麼快活,他想她一樣,不然,好像他逼她似的。

  晚上王家父女果然沒有回來,虞敬堯現在回去也趕不及了,夜裡只能在此下榻。

  王氏煮了麵,虞敬堯今天推車出了一大把力氣,後半晌還放了三回糧,餓得實在不行,一盆麵,他吃了小半盆。

  陳嬌一直在炕頭躺著,理由是淋了雨不舒服。

  王氏收了虞敬堯的兩個銀錠子,煮麵時特意打了四個雞蛋,虞敬堯吃了倆,然後盛了半碗麵,連著那兩個雞蛋,一起端進了屋。

  「起來吃點。」碗筷放到一旁,虞敬堯挪到炕頭叫陳嬌。

  陳嬌不動。

  虞敬堯皺眉,強行將人扶了起來。

  陳嬌還是閉著眼睛,眼淚卻一串一串地往下掉,活脫脫一個剛被惡霸欺了的良家姑娘。

  虞敬堯看得心裡冒火,低聲問她:「至於嗎?當初是你要與我打賭的,這就是你的心甘情願?」

  他越說,陳嬌的眼淚就越多。

  想明白是一回事,今日真的失身給他,陳嬌難過。

  虞敬堯攥緊了拳頭,沒用,還是氣!

  跳下地,虞敬堯繞著屋子繞了好幾圈,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走到陳嬌面前,黑著臉命令道:「吃飯。」

  陳嬌不吃。

  虞敬堯咬牙,恨聲道:「你吃了這碗麵,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不碰你。」

  陳嬌眼淚一頓,微微抬起頭,看著他胸口問:「當真?」

  虞敬堯冷笑:「我不像你,言而無信。」

  她就仗著她美罷了,知道她哭起來更美,就在他面前裝可憐,存心讓他難受。

  眼看著小女人端起飯碗,背對他一點一點地吃了起來,虞敬堯又恨她,又恨自己不夠狠!

  就該讓她餓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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