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下可把錢文正惹著了,他一個翻身騎到他身上,抓著他兩個腕子摁在頭頂:「我幾斤幾兩,」到了吃勁兒的時候,他又有點含羞答答,「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怎麼的,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全明白!」
他指的是昨晚陳醉那些自取其辱的舉動,「你明白什麼,」陳醉沒有一絲恥態,坦蕩地朝他張開腿,「你說說?」
錢文正被這麼將了一軍,整個人都懵了:「你……你想讓我……」
「我想讓你開開葷,」陳醉探著脖子,倏地,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躺回去,深深地陷在枕頭裡,「像個老爺們兒。」
錢文正心中猛然生出一腔柔情,是每個童男子面對他第一個女人時的那種慌張和悸動,只不過陳醉不是什麼女人,他比女人更危險,更誘惑。
他開始親他,粗暴地,生猛地,像要把人裡裡外外掏個空,「嗯嗯!」他們疊在一起上下扭動,分不清是誰的聲音,也分不清誰更投入一些,突然,陳醉使了個巧勁兒,把錢文正掀到下頭,半跪著跨上去。
「別怕,」他說,「像做一場夢。」
錢文正一點不怕,他只覺得急,覺得燥,手不老實地往上夠,想摸一把陳醉的臉蛋,下頭直撅撅地抖著,想讓陳醉像上次那樣,幫他吸一吸。
陳醉拽起被子,慢慢的,往他臉上蒙,錢文正憋不住嘴角那點笑,挺不好意地偏過頭,很乖,被子罩住上半身,有點悶,陳醉的手在他大腿根上摸,越摸越往那個地方湊,他等著盼著,終於,被抓住了,狠狠的,捋了起來。
「啊啊……先、先生!」他在被子裡叫,屁股使勁兒往上抬,這時候就渴望一個炙熱潮濕的空腔,把他包裹住,吸舔他,吞嚥他。
忽然,什麼東西來了,乍一碰,很濕很熱,他梗著脖子等,卻等來一股極大的力量,又緊又深,把他絞住往裡吸,「啊啊?」他蜷起腿,想掀被子,卻陡然停住,他知道那是什麼了,天哪,他發顫,陳醉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蛋!
「哈啊……阿福……」陳醉的聲音碎了一樣,輕輕的,敲在夜裡,他半坐不坐地懸在錢文正胯上,屁股因為吃不消,微微顫抖。
錢文正恨他,根本搞不清他是不是脹,是不是受得了,卯著傻勁兒直往上舂,陳醉嚇得扶著他的肚子,要哭了似地喊:「不行阿福!等一等,我……我疼!」
聽他說疼,錢文正立刻剎住,汗從手心腳心冒出來,呼出的熱氣噴得被子一起一伏,下頭,陳醉的屁股肉滑溜溜地磨著他,劃著圈拱,在他的腹股溝上緩緩搖擺。
這滋味抓心撓肝,錢文正悶在被子裡,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啥……啥時候能動,你、你給句話!」
陳醉甩著汗濕的頭髮,拱得越來越放蕩,搖擺的力度越來越大,漸漸的,一種怪異的啪啪聲濺著黏液響起來,「可、可……以了,」他顫巍巍地說,像是受不住,又像是太過於沉迷這種把戲,「來吧!」
錢文正真的來了,毫無保留,窮兇惡極,腰桿能顛多快顛多快,屁股能撞多狠撞多狠,厚重的床墊嘎吱亂響,陳醉啊啊叫了幾聲,一下子縮在他身上,屁股、胳臂、手指,全都收緊,錢文正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絞力,由下至上,快刀一樣從四肢百骸上斬過,他嘶吼著咬緊了牙關——他不想射,他還沒夠。
只是一點麻痺,彭地,陳醉一頭栽下來,癱在他身上,他拿被子把他裹住,翻個身,把他摁在身下:「陳……」他大著膽子,拿他當女人鬧了一回,就覺得自己有資格叫他的名字了,「陳醉!」
陳醉只露一個屁股,迷迷糊糊地沒反應,錢文正心裡氣他,隔著被子親他一口,扳起他兩條白腿,不管不顧地顛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