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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席的愛意糊了一臉》第19章
  第19章 多希望所愛是你

  蘇遠呆了幾秒,然後用現在最快的速度在床上撲騰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坐起來,嚇得江津忙去扶他:

  「不用這麼激動。」

  蘇遠耳朵尖都紅了,惱羞成怒瞪著江津道:

  「主席我跟你說,你對我不能這麼想摟就摟想親就親的!你說你好歹打個招呼啊,呸!我是說你不能這樣!」

  蘇遠懊惱地又撲騰了一下。

  江津沒忍住在蘇遠的頭上揉了一把,轉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居家服:

  「穿這個?」

  「離我五米開外!」

  「有點厚。」

  「我自己換!」

  「穿這個吧」

  江津最後拿了一件黑色短袖和運動褲。

  蘇遠心裡亂糟糟,抱著被子往後一縮,躲開江津伸過來的手,嗓門也高了些:

  「都說了我自己來!你還要非禮我怎麼著?」

  「剛才已經非禮過了」江津把衣服掛到胳膊上,雙臂一伸,掐住蘇遠的腰向前一拖,蘇遠就被拖到眼前。

  「誒誒誒!幹什麼你!」

  江津迅速熟練的扒掉蘇遠的衣服,語氣平淡道:

  「讓你自己來萬一扯到傷口拆線時間又要延遲,拆線這種事要越及時越好,不然線就長在皮膚裡拿不出來了。」

  嚇唬三歲小孩呢這是!

  「我怎麼沒聽說過?」蘇遠鄙夷,「主席你拿這種事嚇我幼不幼稚。」

  「沒騙你」

  江津說的煞有介事,一副「不信你就試試看我不攔著你」的表情。

  蘇遠動搖了。

  他一個文科生對這種事情當然不如江津這個理科學霸清楚。

  「真的?」

  「你可以把傷口再弄裂一次試試。」說到這裡江津給蘇遠套衣服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今天怎麼回事?」

  蘇遠還沉浸在「線長在傷口上拿不出來」的恐嚇裡,聽見江津問他恍惚了一下:

  「安陽非要看我的傷口,大白天的我總不能裸著讓他看啊,誰知道後來怎麼就摔下去了。」

  「不是白天就給看了?」

  「揍他還來不及,我腦子又沒病。」

  「在這裡呆著別動」江津頗為滿意地又揉了把蘇遠的頭髮,「一會兒給你洗頭髮。」

  「都說了別想摸就摸!」

  蘇遠沖江津的背影惱怒道。

  「聽說情緒波動太大也不利於傷口癒合。」

  「…………」

  最後江津不但幫蘇遠洗了頭髮,還額外提供了五分鐘的吹頭髮服務。蘇遠一開始忠貞不屈張牙舞爪,但是不得不說主席吹頭髮的手法真是太讓人舒服了,蘇遠只糾結了一小會兒就由他去了,盤腿坐在床上滿足地瞇著眼睛。

  他這叫壓搾資產階級的勞動力,為建設社會主義做貢獻。

  說起資產階級,蘇遠睜開眼睛。

  一直都聽說江津家裡很有錢,但是關於他的父母幾乎所有的人都一無所知。

  「主席,你父母很忙嗎?讓你自己來這裡上學。」

  吹風機響著江津聽得不甚清晰:

  「嗯?」

  「我說」蘇遠重複道,「你的父母一定很忙吧,不然怎麼會讓你自己來這裡上學。」

  然後身後的人就停住了。

  蘇遠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心裡有些後悔自己的問題問得魯莽——

  又不是要見家長,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萬一主席的家庭有什麼難言之隱,小心被殺了滅口。

  「主席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是故意三八……」

  「我的母親」吹風機的暖風隨著江津嗓音的響起,繼續遊走在蘇遠柔軟的髮絲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江津表情平靜,修長的手指在蘇遠發間穿梭。

  懷胎十月血濃於水,成為一個母親的女人代表著一個生命的起點,人生從此也要踏上新的征程,所以江津對母親這個詞有著無比的敬重,但是對他來說,這兩個字帶給他的卻通常是一種悠遠綿長的思念。

  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記憶最清晰的一個片段是下雨那天女人來接他,細長綿密的雨絲順著風向拉長,像是把女人裹進了灰暗的背景裡,然後女人走到他面前笑著伸出一隻漂亮的手,指尖都泛著瑩瑩的水澤。

  這段年幼的記憶像是灰白的默片,江津已經記不清女人的臉,但是他總忘不了那雙盈滿笑意的雙眼,潤著雨水開出大片大片的花簇——

  然後,整個畫面瞬間鮮活。

  蘇遠聽得一愣,雖然江津沒說什麼,但他直覺地感覺江津現在的心情很低落。

  「主席我……」

  江津安撫地拍拍蘇遠的背:

  「然後我父親一直未娶,現在經營著一家公司,我在讀高中之前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

  蘇遠的頭髮干的差不多,江津關上吹風機。

  一片沉默。

  蘇遠回頭去看江津,江津也不閃躲。

  即使江津並沒有從眼神裡洩露出太多情緒,蘇遠也察覺到那對黑色的眼睛比平時還要深邃,像是在眼眸裡化了兩灘濃郁的墨色,一種不易察覺的綿密痛色密密麻麻在江津眼底鋪開。

  蘇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津,瞬間被撞疼了眼睛,他父母恩愛相伴了大半生,他從小得到的便是飽滿完整的愛,那時候江津又在幹什麼呢?說不定正往母親的墓碑前插上花束。

  墓碑下埋葬著江津父親的一生摯愛和江津的血肉至親。

  蘇遠一直是一個心軟且感情豐沛的人,被江津這樣的眼神一望,心裡的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心口一陣發酸,認真地看著江津。

  江津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

  話沒說完蘇遠就噌地站起來轉身後俯下身子,用右臂緊緊摟住江津的脖子。

  「蘇遠?」

  江津遲疑道,蘇遠抱了片刻後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他還是聽到對方的聲音在頭頂輕輕響起:

  「不要難過,江津,不要難過,總會有人代替她來愛你。」

  這是蘇遠第一次這樣鄭重其事地叫出江津的名字,短促的音節落進江津的耳朵裡像是把耳旁的空氣都攪出了一陣回還的氣流,細羽般的柔軟溫暖,在他耳邊打著轉。

  江津抬手環住蘇遠的腰,點點頭:

  「好,我不難過。」

  人生就是一段不斷有人接替來愛你的過程,父母終將老去,每個人都逃不開成為孤兒的命運,但那時你的身邊已有所愛,他虔誠鄭重地從你父母手中接過愛你半生的責任,沉甸甸地扛上肩頭,從此以後,愛你便要風雨無懼。

  蘇遠,我希望那個人能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還有幾章就發完了,到時候速度又要慢下來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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