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霍亂江湖》第47章
   第47 章(已修) 瞎他娘寫

容落雲小死過去,但仍纏著霍臨風的脖頸。

   「小容?」霍臨風低喚,未得到任何回應。對方被折騰成這般,他心中除卻旖旎、內疚、憐惜,更有一絲難言的自滿。

   多種情緒相融,襯托著饜足的狀態,他心甘情願認一回禽獸。

   霍臨風抱緊容落雲,游出洞口,慢慢地朝湖岸靠近。他們入水時是晌午,眼下已近黃昏,靈碧湯變得半綠半紅。

   游到岸邊,他渾身赤裸地離開湖面,容落雲在他懷中亦然。

   登入馬車內,霍臨風把容落雲放在褥上,一晃眼對著這具身體完全愣住。纏綿悱惻是在水中,除卻面上神情,幾乎瞧不見旁的。而此刻容落雲躺著,從髮絲到腳趾,每一處都看得真切。

   霍臨風凝視著,不禁俯身將其籠罩。

   他摸出布巾,猶如碰寶貝般觸碰對方。

   那張臉紅得厲害,粉面桃腮,兩糰子餘暈久久不消。一雙眉目蹙著,水跡遮掩住淚痕。最可憐的當屬嘴唇,咬過,廝磨過,艷得彷彿塗了胭脂。

   布巾輕輕地蘸去水滴,打殺慣了的霍將軍已經溫柔至極限。他向下擦身,肩頸處的紅印與齒痕重疊交錯,一直蔓延到胸膛。

   此刻的溫柔頓時虛偽,明明把人家弄成了這樣。

   外頭晚霞紅火,垂眸一瞧,霍臨風的目光比晚霞更加灼人。容落雲的胸膛隨呼吸起伏著,胸前兩處紅腫不堪,粉磨成紅,平吮成凸。

   水跡一點點擦乾,至腰腹,情況仍無好轉。狼抓的傷口剛好,又新添人的手印,怎的總遇見禽獸?

   霍臨風心猿意馬,一時失了輕重。

   「唔」的一聲,幾乎弱不可聞。

   霍臨風抬眸,見容落雲薄唇微動,睫毛也跟著顫了一顫。他傾身靠近,撫摸對方的額頭,問:「醒了嗎?」

   容落雲緩緩睜開眼睛,散著瞳,好一會兒才聚焦。他覺得酸痛,渾身上下哪裡都又酸又痛,張口欲說發覺嗓子沙啞,於是換成一句:「我想喝水。」

   這光景,他要喝仙宮裡的瓊漿玉液,霍臨風也會想法子上天。他被扶起來,軟綿綿地嵌在對方懷中,用唯一一絲力氣捧住水囊。

   飲過幾口,容落雲扭臉蹭霍臨風的頸窩,擦嘴呢。一邊擦一邊默默地想,他和霍臨風做了那檔子事兒,他終於曉得如何做那檔子事兒了……

   霍臨風問:「在琢磨什麼?」

   他支吾:「我們,我們——」

   霍臨風低聲接腔:「我們鴛鴦戲水了,我覺得心醉神迷,你覺得如何?」說著探手下去,攥著布巾擦拭容落雲腿間。

   「別!」容落雲染著哭腔,單是碰一下就受不住了。

   霍臨風耐心道:「我輕些,擦乾淨給你穿衣裳。」

   容落雲埋怨:「此刻輕些有何用,我都、都……」都骨軟筋酥,弱得該退出江湖了。他又愛恨交織,愛減至七分,恨增至三分。

   霍臨風卻討打:「人家都求著重些,你卻想叫我輕些?」

   還敢說輕薄話,容落雲羞惱得攥拳。他慢半拍揪住重點:「人家是誰?你這斷袖連收房丫頭都沒有,誰會求你?塞北來的處子吹什麼牛。」

   霍臨風挑一挑眉毛,堂堂八尺男兒怎容這般攻擊。他硬著心腸再次探手,擦那要緊處,三兩下便弄得容落雲求饒。

   忽地,他覺出掌心一熱。

   低下頭看,只見雙丘秘處流出一股溫熱液體,洇濕了布巾。他霎時怔住,叫如此情景刺激得火燒火燎,恨不能再來一場顛覆倒錯。

   容落雲亦低頭看去,呆愣愣目睹,接著嗚咽一聲徹底崩潰。

   千般過分,萬般羞恥!他氣得寒心酸鼻,汗洽股慄地大哭起來。擰身埋首霍臨風懷中,忘記這人是罪魁禍首,直到抽搐著流盡最後一點液體。

   「是水……」他打著嗝解釋,「是水灌進去了……」

   饒是一頭禽獸也該心軟,霍臨風邊擦邊哄,說盡二十三年來的好話。終於擦完,他給容落雲穿上乾淨的裡衣小褲,然後用披風一裹。

   人都粘他身上了,他還裝蒜:「讓我抱著,還是自己躺著?」

   容落雲輕抽:「抱著。」

   剛抱住,湖面傳來陣陣說笑,顯然是其他人鳧水歸來。他撇撇嘴,好不情願地改口:「躺著,我得躺著。」

   霍臨風把容落雲放平,強忍住笑意:「那你歇一會兒,我去瞧瞧。」下車踱到石邊,他不疾不徐地套一條中褲。

   湖中由遠及近,刁玉良領著眾兵游來,壯觀又熱鬧。

   他這將軍真不像話,仗著權勢不幹正事兒,宣淫之後還一本正經地保持威嚴。大家紛紛上岸,刁玉良跑來:「我二哥呢?」

   霍臨風答:「馬車裡。」

   刁玉良一聽:「不會又落水了罷!」

   霍臨風頓時心虛,伸手欲攔,可對方已經猴兒似的跑遠。

   刁玉良奔入車輿,見容落雲蜷縮躺著,活像個快嚥氣的病秧子。「二哥,你莫嚇我。」他心內突突,「是不是霍臨風又害你落水了?」

   豈止落水,還在水中學那交頸鴛鴦,容落雲沒臉抬頭,蹭著褥子說:「我無礙。」然後岔開話題,「你呢,鳧水高興嗎?」

   刁玉良狂點頭:「美煞我也!」他領著眾人穿過水幕和大山洞,在山那邊恣意遨遊。說著趴下,盯著容落雲的臉將話題拉回:「二哥,你的臉和晚霞一般紅,是不是發燒了?」

   容落雲忙說:「沒有,夏天熱嘛。」

   刁玉良扯開披風:「那你蓋這個做甚?」一愣,見容落雲的頸子和胸前盡是斑駁。

   容落雲措手不及,攏衣襟,捂脖頸,用力想一套說辭。還未想到,刁玉良撲來撩他的衣裳,把半身痕跡全看到了。

   「一定是霍臨風打的!」刁玉良怒吼。

   容落雲一愣,不要臉地借坡下驢:「對,就是他打的。」他穩住心神哄騙小兒,「我和他一起練凌雲掌,互不相服,因此切磋一番……」

   刁玉良罵道:「娘的,他也太狠了些!」

   容落雲編造:「他更嚴重,受的是內傷……很虛的。」

   那還差不多,江湖人受傷不要緊,只要對方傷得更重就行。刁玉良深信不疑,轉臉吃起乳糕,弄得牛乳香氣瀰漫開來。

   容落雲饞道:「老四,我也來一塊。」晌午未吃,又荒唐整個午後,他此刻餓成一片薄薄的白宣。

   兄弟二人湊在一處,捧著乳糕水囊連吃帶喝,肚飽後偎著、躺著,眨眼便打起呼嚕。馬車外,霍臨風透過小窗窺見這景兒,笑一笑走了。

   天逐漸黑透,一幫子兵準備紮營過夜,開始分工幹活兒。

   搭營帳的,餵馬的,捉魚做飯的,靈碧湯瞬間充斥著凡塵煙火。甫一入夜,所有人圍坐起來,守著篝火暢所欲言。

   霍臨風又去馬車邊轉悠,敲敲車壁,把一大一小吵醒。

   刁玉良聞著烤魚味兒爬起來,下車去討吃的。容落雲欠身坐起,睡了一覺,身體的酸痛更加厲害。

   他扒著車壁說:「你弄壞我了。」

   霍臨風歎一聲:「你這麼說像在招我。」

   容落雲修飾一下:「你他娘弄壞我了。」

   霍臨風樂不可支,扶著對方下車吃魚。尋個好位置,兩旁空著,不管是招人還是罵人的話都能大膽地說。

   但他們卻安靜了,聽這個暢想娶親成家,聽那個幻想平步青雲,有趣兒得很。後來甩開拘束,大家東倒西歪,容落雲便也靠在霍臨風肩上。

   他仰臉看夜空,一彎月牙高高掛,旁邊綴著幾顆星星。

   霍臨風攬住他:「夜探不凡宮那晚,我瞧見你了。」他忽然提起這遭,無波語氣說著酸話,「晃見你的眼睛時,覺得比星星還亮。」

   容落雲翻出舊賬:「那你把我畫成那副鬼樣子?」

   霍臨風佯裝無事發生,岔開話,問大家誰游得最快。眾人邀功似的,立刻七嘴八舌地吹擂自己,他在一片混亂中聽見容落雲低聲。

   「你想知道我為何怕水嗎?」

   他倏地扭臉,撞上對方的目光。

   「想。」他認真回答,「從你落水至今,我一直在等。」

   周遭吵嚷不堪,容落雲看著他,說:「你應該猜到一些了,我曾遭奸人追殺,無路可逃時跳進河中,險些溺水而亡。」

   霍臨風的確猜到,問:「何時的事?」

   容落雲囫圇回答:「十幾年前。」

   霍臨風心中驚愕,十幾年前?當時的容落雲只是個孩童,為何會被人追殺?受父母牽連,那雙親當時在哪兒?

   忽然有人唱歌,唱的是一首軍中小謠,聽來頗為悲壯。容落雲在這悲壯的歌聲中講:「我非常害怕,屏息潛在水中不斷下沉,那一刻我以為要被淹死了。」火光彤彤,映著他眼中的水光,「但比起淹死,我更害怕被對方殺死。」

   霍臨風的手臂被挽著,他能感覺到容落雲在發抖,是懼亦是恨,言語無法描述,一切一切都無法形容。他問:「後來呢?」

   容落雲說:「我躲過一劫,溺水後被一位漁夫搭救,就是老四的父親。」之後因緣際會遇見段沉璧,他拜師上山有了庇佑。

   多年後再尋恩公,得知對方出海遇難,已經不在人世。

   原是如此,霍臨風忍不住唏噓。他攬住容落雲,於嘈雜之中陷入沉默,許久才問道:「或許你願意告訴我,要殺害你的人是誰?」

   那一瞬間,他看見容落雲瞳仁兒震顫,掉下兩滴水珠。

   這時三五人領頭,舉著水囊喊道:「將軍,兄弟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大夥兒紛紛立起,齊刷刷地望來,一聲聲洪亮的「將軍」能把人淹沒。

   霍臨風轉過頭去,面對眾人舉起水囊。

   他和其他人共同仰頸,餘光瞥見熊熊篝火,待飲盡時只聞一片縱情歡呼。於歡呼聲中,容落雲湊近他耳畔。

   那聲音輕輕的:「要殺害我的人,乃當朝丞相。」

   老賊,陳聲。

   火苗明滅,霍臨風陡然一驚。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