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末世之聖母與腦殘（二十三）

「沒有長相。他沒有形體。」DeBuff之神爆料，「確切來說，他沒有本體，他可以變成任何模樣。」

　　「哦。那他呢？」洛凌像DeBuff之神一樣搞突然襲擊。

　　「他是個變態。」DeBuff之神評價時之境同樣不留情面，言辭刻薄，「完美主義者、控制狂、小心眼、惡趣味……」

　　洛凌感受到了DeBuff之神的怨念。

　　「他跟你說他叫什麼名字？」DeBuff之神倏然問道。

　　「時之境。」洛凌回答。

　　「時之境啊……」DeBuff之神咯咯笑了起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他原來是時空之神。」

　　洛凌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時空之神，那可是第一、第二屆十大神靈之一，被自然神追殺到末位一百名，被抹殺掉的神靈！

　　「他怎麼能還活著？」洛凌難以置信。

　　DeBuff之神笑得更歡快了，「自然神那個小屁孩還想要幹掉他？哈哈！他被逗著玩罷了。」

　　洛凌心情微妙。聽小蘿莉叫別人「小屁孩」，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樣也行嗎？騙了整個神界呢。」洛凌喃喃。

　　「只是騙一些不知情的人罷了。」DeBuff之神撥弄著自己裙子上層層疊疊的蕾絲花邊，「他怎麼可能被輕易幹掉？那小屁孩也就是他選中的一個棋子。」她突然又大笑起來，「真想看看那段時間水神和光明神的表情。哈哈哈……」

　　洛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水神和光明神的上位和這也有關係？」

　　「是啊。」DeBuff之神大大方方地點頭，「沒有這麼一場鬧，你以為現在那兩個愣頭青能篡位成功？不過，誰叫那兩個老東西找死呢。」

　　洛凌聽出了DeBuff之神語氣中的不屑。

　　神界真是複雜。洛凌心情也極其複雜。如果DeBuff之神所說都屬實，時之境和洛神的爭鬥或許有著更深層的原因。

　　車內沒了對話聲，DeBuff之神又開始了演唱會，帶著洛凌回憶童年。

　　兩人到雲海景區的時候，活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喪屍正在到處遊逛。

　　DeBuff之神說自己只有光環技能，洛凌就想看她怎麼進入喪屍聚集的景區。

　　DeBuff之神理所當然地命令道∶「開路吧。」

　　洛凌一頭問號。

　　「我看到你有異能。開路吧。」DeBuff之神驕傲地昂著腦袋，好似在命令自己的侍從。

　　洛凌對這種小事並不介意，下車後就走在了前面，殺掉所有嗷嗷叫著撲來的喪屍。

　　「你的主位面死掉那麼多凡人不要緊嗎？」洛凌問道。

　　「他們會繼續繁衍的。」DeBuff之神無所謂地說道，「如果人類滅絕，那喪屍會變成凡人，如果喪屍也滅絕，會有其他生物進化。」

　　只要位面的生機不消失，總會重新繁榮起來。

　　洛凌默然。她還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一路上了山，兩人在山頂看到了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

　　洛凌情不自禁地感嘆起來。

　　聖母神光是背影看起來都十分聖潔仁慈，陽光照在他身上，加上他背後雲霧繚繞的群山，好似個仙人。即使他腳邊滿地死屍，也擋不住他悲天憫人的高大姿態。

　　「喂！」DeBuff之神粗魯地喊了一聲。

　　聖母神轉過頭來，微微翹起唇角，眼神柔和，「小丫頭，好久不見。」

　　洛凌一怔。這兩個神靈以前見過？

　　DeBuff之神冷笑。

　　洛凌忽然感覺到有兩股力量從自己身體穿過。她大驚失色，知道這是兩個神靈開了光環對撞，波及到了她身上。

　　光環對撞產生的波動如海浪潮汐，一層又一層地衝擊洛凌。

　　洛凌死死咬住了牙關，額頭上滴下冷汗來。

　　她的靈魂好像在被兩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頭疼欲裂。一時間，她想要開口勸說這兩人不要爭鬥，和平共處；一時間她又很想趁機偷襲兩人；過了會兒，她就在想要如何站隊……各種念頭在腦袋裡翻騰，比山間雲海更為激烈，幾乎將她的靈魂撕成碎片。

　　她真是小瞧了這兩個神靈的戰鬥！

　　洛凌並不後悔，也不算害怕，她死死抵抗著。

　　不能迷失自己，不能被這兩個神靈的光環給洗腦！

　　她不是聖母，不是腦殘，她不是……不是洛神的血脈，不是時之境的戀人，她只是洛凌！

　　噗！

　　保持著溫暖和煦笑容的聖母神和輕蔑鄙視笑容的DeBuff之神同時表情一凜，轉頭看向洛凌。

　　「呼……呼……」洛凌喘息著，彎下腰，雙手支撐膝蓋。她面前正好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可怖又噁心。洛凌臉上汗珠如雨水落下，全落到了那屍體上，發出一聲聲輕響。

　　「你覺醒了技能？」DeBuff之神詫異，「還是光環技能？」

　　洛凌的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臉上的疲憊也褪去了。

　　不在神靈殿堂，她開不了屬於神靈的面板，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什麼光環？」DeBuff之神興衝衝地問道，好似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洛凌閉目，檢視自身後，站直了身體，「不知道。」

　　聖母神和DeBuff之神的表情都古怪起來。

　　「什麼？」DeBuff之神傻乎乎地問道。

　　「不知道。」洛凌臉上淡定，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茫然之色。

　　她上一個覺醒出來的技能是被動增幅技能，具體效果如何，說實話，洛凌自己也拿不準，畢竟這事情不好做對比試驗。而現在覺醒的光環技能……DeBuff之神說是光環技能，可洛凌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技能。她只覺得自己現在輕鬆下來，有可能是防禦技能，有可能是這兩個神靈不拼了，她也就沒壓力了。

　　「那我們去試試吧。」DeBuff之神興高采烈。

　　洛凌和聖母神都望著她。

　　DeBuff之神穿了一雙紅色小皮鞋，高興地蹦跳時，皮鞋噠噠作響，踩著地上的一灘血，渾濁的血珠就濺到了她純白的襪上，再看DeBuff之神那張萌萌蘿莉臉，這場景著實有些恐怖。

　　聖母神皺起了眉頭，還掃了洛凌一眼。

　　洛凌覺得背脊發寒，對聖母神生出警惕來。

　　「快對我用用！」DeBuff之神將聖母神都給遺忘了。

　　洛凌硬著頭皮，頂著DeBuff之神灼熱的目光和聖母神冰冷的視線，用了那個技能。

　　這下洛凌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中散發出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種無形的物質，在空氣中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