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又一周過去,余山公司那邊已經開始亂了起來,余安明班導也打電話過來。余安明索性請了個臨時護理,抽出一天去了趟學校,又去了父親的公司。
總算將公司上上下下穩住,余安明回到醫院,遣走護工,坐在余山身邊和他說話。
「爸,您再不醒,公司就要散架了,我可不管收拾您的爛攤子,實在不行就把它賣掉。學校那邊導師說大二的專業課不用補,到時候只要期末考試過了就行。但我不打算繼續念了,我念了書給誰看呢?如果您能聽到,我這麼說您一定氣壞了吧。」余安明笑了笑,又接著說:「我就是個不孝子。」
「我又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說著,余安明站了起來,將衣服一件件脫掉。
直至一絲不掛,余安明爬上床,例行公事般為父親口交,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護手霜,擠了一些給自己潤滑,之後又用橡皮筋栓到自己陰莖根部,繞了兩圈纏緊。原本有些勃起的陰莖縮成了一小團,余安明看著自己腿間的東西,想他本就不是父親那樣的男人,陰莖不論在尺寸和功能上都相距甚遠。
他坐到父親身上,身體一起一落地律動。好在余山一直督促他運動,所以體力還跟得上。他選擇了不用多人合作和競爭的長跑,這個運動只要用毅力堅持,不斷突破自我就好。
余安明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的人,唯獨對自己的毅力很有自信。
父親終於射精了,余安明鬆了口氣,趴到父親身上休息。
陰莖從他的屁股中滑脫,精液也隨之流出,余安明覺得很累,不想起身。濕粘的股間漸漸涼了下來,余安明側耳貼在父親的胸口上,聽他的心跳聲,一邊也流出眼淚。
門把手被擰動,醫生走了進來,說:「今天可以拆腿上的石膏了……」
話沒說完,眼前這一幕叫他停住動作。
余安明懨懨地抬起眼,向醫生看去。
即便是被撞見父子相奸,他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驚恐或者無措,也沒有羞恥的意味,只是慵懶地看著他,生機和感情一起喪失掉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
醫生想這個孩子就快要瘋掉了。如果余山死掉,他也會跟著去死,如果余山就這樣昏迷下去,變成植物人,那這個孩子早晚都會瘋掉。
醫生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余安明又躺了一會兒,起來收拾。他又打開窗戶通通風,剛剛那場性事的痕跡一點都沒有留下。
一個小時候後余安明主動去找醫生,醫生帶著護士來敲掉余山右腿上的石膏。
余山右小腿骨折,但是恢復得很好,醫生教余安明為他的腿和腳按摩抻拉,又提議道:「我建議還是找一個專業的護工來做這些。」
見余安明無動於衷,他又說:「余先生的身體機能恢復得很好,現在就差恢復意識。他隨時都可能醒來。」
余安明的眼睛亮了起來。希望被重新喚起,他人也清醒了一些,留住了醫生,說:「醫生,等我爸醒來,您看到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和他說?」
醫生更加篤定兩人之前不是那種關係,余安明所做的是一廂情願的強姦行為。
「不是說,勃起,射精,還有身體的接觸可以幫助復甦嗎,我想試試……」
「小余。」醫生說:「那些說法都沒有得到證實。你們是父子。」
「父子又怎麼樣?」余安明笑了。
「如果有人說把我的血都輸給他可以幫助他醒來,那我都給他。如果我的命能換他醒來,那我現在就可以去死。」
「小余,你爸不想看到你這樣。」
「他不是都看不到嗎?他也管不了我了。」
醫生歎了口氣。他一個外人,也沒什麼資格多說。只盼著余山趕緊醒來,不然哪天這個瘋孩子真的可能從他們樓上一頭跳下去。
醫生走了,余安明去鎖上門,按醫生教的給余山拉筋按腳。
昏迷太久,余山身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有些鬆弛了,余安明又扛著他的身體做了一些活動運動,而後將他搬上輪椅,蓋好毛毯,推到窗前。
「爸,您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