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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治癒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壯威武》第30章
卷一 夢澤篇 第三十章 得到鑰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浮望一直沒有動手,只是細細觀察紅鳶的習慣和招數,他習慣在做事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沒有絕對的把握一般不會主動出手,這種謹慎小心曾多次救過他的性命。

  在第十日,浮望發現紅鳶突然開始不再四處尋找妖族男性採補了,她顯得非常警惕不安,並且開始待在一個偏僻隱蔽,基本上沒有妖獸蹤跡的地方,不再隨意外出。

  跟蹤了她這些日子的浮望只稍稍一想,就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了。就算修習了淫邪功法,她依然是個半妖,既然是半妖,就會半妖化,顯然紅鳶要半妖化了。每個半妖半妖化之前都會有所感應,他們自己並不能控制時間,也不知道這種半妖化會間隔多久。這種情況放在任何一個半妖身上,都是一個隱藏的威脅。

  這可真是不走運啊,紅鳶。浮望摩挲著手指,臉上是面具一般的微笑,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半妖……呵。

  半妖在妖族之中處於最底層,最高等的當然是高等妖族,高等妖族都是血脈純淨或者血脈更高級的存在,高等妖族本身也分為普通高等妖族和血統更勝一籌的高等妖族,比如舒魚的血統就是最高等的,而天風府中其他大部分子嗣後代都是普通的高等妖族。

  下面還有中等妖族和低等妖族,再下面是混妖,也就是不同妖族之間混雜所生下的妖,幸運的繼承了雙親中更強大血脈的混妖,比起繼承了雙親之中弱小血脈的混妖,地位又要高上一些。而處於最底層的,無疑就是半妖。

  如果浮望不是有幾分手段,在青狐家算得上是個比較得用的奴才,恐怕他連被送去給天風瑾瑜殺著玩都沒有資格,因為身份太低賤了。那時他被青狐家族裡一位公子算計送去給天風府,那些人看他的目光盡是不屑,就像所有人都這麼說,能死在天風家那位大人手裡,是他區區一個半妖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浮望嗤之以鼻,心底眼底俱是諷刺,又不得不表面謙恭的認下了所有的惡意,只因為他是眾妖眼中低賤的半妖。

  舒魚曾經好奇詢問過浮望,半妖是不是人和妖族所生。夢澤妖境內除了妖族和妖獸,偶爾也會有外面世界的人類不小心通過了葬神淵,來到夢澤妖境的,但是人類壽數短暫,並且身體無法承受妖氣,無法與妖族生下孩子。

  浮望不知道舒魚為什麼會這麼想,他當時也沒有回答舒魚,只是微笑的轉移了話題。他當然不敢說,他怎麼敢親口告訴舒魚自己骯髒的身世,他甚至慶倖原本的天風瑾瑜並不關心這種雜事,所以不知曉。

  所謂半妖,是妖族與……不能化形的妖獸所生。不能化形的妖獸在妖族眼中與畜生無異,而半妖身上還有著妖獸的一部分無法抹消,自然便被視作了與牲畜同等的東西。

  妖族中有地位的人喜歡變著法找樂子,而浮望的生母,一個低等妖族女奴,只是無數個被上位者為了有趣毀掉的人之一。那些高人一等的妖族們抓來妖獸,將餵了藥的妖獸與女奴們關在一起觀賞取樂。

  這種殘酷荒誕的遊戲從古至今延續了幾千年,半妖最開始時出生的很少,能活下來的更少,但是半妖生下的孩子,不管另一方是什麼血脈,高等妖族也好低等妖族也好,只要是半妖生下的孩子,只可能是半妖。

  於是,半妖這種血脈混雜的東西就得以一直延續下來。

  對於每一個半妖來說,半妖之身都是痛苦的來源,是讓自己無比厭惡的存在。浮望站在暗處,臉上蒙著晦暗不明的陰影,他冷眼看著紅鳶縮在山洞中角落裡開始半妖化,生出毛絨的耳朵和狐尾,然後她雙眼血紅仇恨的看著自己的尾巴,狠狠的,用力的拔掉了上面的皮毛,帶出一串血花。

  她厭惡自己身上那種代表牲畜的部分,就像每一個半妖那樣。就算是浮望,他幼時幾乎被那些奴僕欺負致死時,也曾滿心的恨意想要把那種難看的尾巴和耳朵割掉,就好像那樣就不再是半妖,天真又愚蠢。

  浮望只自殘了那麼一次,後來他帶著傷險些被後山上聞到血味尋來的妖獸吃掉,自覺這種行為蠢透了,便再也沒有對自己動過手,只是無視而已。他這輩子也只見過一個人,不會對那種代表著妖獸的部位露出厭惡譏諷的表情,反而滿是喜愛。

  「可惡,這種東西!終有一日,我會擺脫這個該死的身份!」紅鳶神情陰桀,緊緊攥著身上的紅衣,牙齒緊咬著嘴唇,頃刻間唇角就溢出血珠來。

  浮望見過許多穿紅衣的人,那些人包括面前的紅鳶,穿著紅衣就像是披了滿身的鮮血,刺眼的很。也就只有一個人穿著紅衣時,會讓他覺得看見的是溫暖的紅色火焰,美麗又耀眼。

  見紅鳶臉上露出疲憊神情,微微合上眼,浮望知道自己等待了這麼多日,終於等到了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手中浮起一片竹片,浮望微笑著動了動手指。紅鳶選的這處山洞狹窄矮小,入口被她自己堵住了,原本是為了防止有妖獸聞到半妖味道前來,現在則是給了浮望方便。浮望身上戴著舒魚從天心島上帶來的隱藏氣息身形的靈器,再加之他練的法訣,與陣法加持之下的作用,就連警惕心重的紅鳶都沒能發現他的存在。

  大概是正處於半妖化中,紅鳶遠遠沒有平時那麼敏銳,如果不是她腰間掛著的一串鈴鐺是一個可以示警的靈器,恐怕浮望此刻已經在她發現之前抓住她了。

  紅鳶的反應非常快,她腰間鈴鐺響的那一瞬間,就睜開眼睛往旁邊閃開,她原本坐著的那處已經被炸開的石頭碎塊掩埋。

  大概是真的從情郎那里弄來了不少好東西,紅鳶躲開後第一時間就用上了一個鐘形防禦靈器,暫時安全後她才看到了那個在煙塵彌漫中半隱半現的人。

  「你是……浮望!!」紅鳶顯然對這個幼時差點殺了自己的『熟人』印象深刻,認出他後,原本就滿是警惕疏離的眼裡又多了怒火和怨恨。

  浮望一擊不中也沒有遺憾,他早有預料,這女人手段不在他之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殺。像他們這種人,身上還有些殺手鐧是很正常的。若是她沒有突然半妖化,那他想要毫髮無傷的搶到鑰匙還真不太可能,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他今日,勢在必得,並且勝券在握。

  「許久未見了,紅鳶。」浮望笑意吟吟,如同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紅鳶也很快調整了表情,露出甜膩誘惑的笑容,懶懶的嬌嗔道:「一別經年,浮望如今真是好相貌,連我看著也忍不住心動。只是,你這是作甚,好歹幼時有幾分情分,這麼多年沒見不先坐下來好好敘舊,倒動起手來了~」

  浮望但笑不語,很清楚紅鳶在打什麼主意。她半妖化不能動用靈力,那護著她的鐘形防禦靈器上本來就有的靈力消耗殆盡之後,她也沒辦法再輸靈力維持,到時候就只能等死了。浮望可不信這種能防禦高等妖族攻擊的靈器紅鳶還能拿出幾個。

  紅鳶見浮望不搭話,心裡暗恨,面上還是帶著柔柔笑意,「不知浮望來找紅鳶所為何事?若是有好處,紅鳶自然也是願意合作的,畢竟知根知底,總比陌生妖族來的可靠不是嗎?」

  兩人都知道這說的是鬼話,可說的那人一臉誠懇,聽得那人也不曾反駁。

  「我此來,不過是為了向紅鳶借一樣東西罷了。」浮望終於開口道明來意。

  「東西?紅鳶身上可沒有什麼浮望能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如,浮望親自來找?」紅鳶說著就脫下了外衫,纖纖素手摸向內衫,胸前的兩個球隨著她的動作晃晃悠悠。

  浮望直視她,神情自若的站在原地,「蓬萊府鑰匙。」

  紅鳶動作頓住,不再故意誘惑。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當年這個人就冷靜心狠,這麼多年看樣子還沒變。對方要的是蓬萊府鑰匙,既然他知道她有,那麼至少也跟了她幾日了,想到這些天都沒洩露一絲蹤跡,紅鳶就覺得心頭一涼。浮望早有準備,可她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如果沒有半妖化,她覺得自己就算不能打贏浮望,至少也能在他手底下逃走,可現在,還真的就是別無選擇了。既然這樣,她只能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好處。

  紅鳶冷靜的開口道:「我確實有蓬萊府鑰匙,這鑰匙能讓兩人一同進入蓬萊府,我可以帶上你。剛好,我也想找一個同伴,畢竟我的能力有限,而這次去蓬萊府的人不少,並不只有我有鑰匙,我需要一個合作者,浮望意下如何?」

  浮望摩挲指節,似在思考,一會兒後笑道:「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要知道,信你的可都死了。」

  紅鳶忙道:「我可以將鑰匙放在你那裡,只不過你要與我定下一份妖契,在進入蓬萊府之前不得傷害我。」

  「好。」浮望思考一陣,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紅鳶眼裡放鬆了一些,身上的罩著的防禦靈器被收了回去。她從袖中掏出鑰匙玉球,往前走了一步似要遞給浮望。就在這一刻,她眼中靈光暴漲,一枚簪形靈器裹著足以撕裂中等妖族的靈力向著浮望而去。

  浮望避也不避,似笑非笑的任由那枚簪形靈器穿過身體。沒有血肉四濺,那個『浮望』只是化作了一枚竹葉,被簪形靈器刺穿紮進石牆中。

  紅鳶見浮望早有防備,牙一咬就企圖逃走,只是她剛碰上石壁就像是碰到了燒紅的烙鐵,發出一聲慘叫,半個身子被燒得漆黑彈回了石洞中央。

  「竟然……什麼時候布下的陣,你怎麼會這等高深陣法!」紅鳶看著從石壁上顯現出來浮望的身影,眼裡終於出現了驚懼的神色。

  「你身上的靈器也不少,可真讓人意外。只可惜,如今都用盡了吧。」浮望面帶微笑向她走去。

  紅鳶神色幾變,將手裡攥緊的玉球推向他,哀求道:「我將鑰匙給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們同為半妖,為何非要自相殘殺不可。當年是我不懂事想要搶奪你的東西,可是我已經得到教訓,被你算計趕出青狐家了。這些年我過得艱辛,半妖之身處處被人欺辱……浮望你應該是能理解我的啊!我們都只是為了生存不是嗎?你饒我一命,我下次再也不敢出現在你面前了。」

  浮望停在她身前,微微一笑,眼睛眨也不眨的抬腳將玉球鑰匙踩得粉碎。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這是假的?」

  紅鳶坐在地上,看見浮望俯視的眼神,裡面的殺意告訴她,浮望根本就不想和她合作,他從頭到尾都只準備殺了她奪取鑰匙。紅鳶自知逃不過去,然而就算這樣,她也不會把鑰匙給他,她寧願讓這鑰匙和自己一起炸得粉碎。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

  這念頭剛一起,紅鳶就覺得自己全身劇痛,往下一看,身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個閃著寒芒的陣法。這陣法讓她不能自爆妖丹,自盡都做不到。

  「你放了我,不止蓬萊府鑰匙可以給你,其他的靈器靈寶,還有我有不少的好東西,我都願意送予你……啊!」紅鳶話沒說完,腹中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呼出聲。

  浮望的手在她開了一個大口子的腹中摸索一陣,拿出了個血淋淋的玉球。

  他一隻手滿是鮮血,語氣輕柔和善,「我想要的,當然要自己去拿,你說對嗎?」

  紅鳶再沒能說出一句話,她發出一聲更為慘烈的慘叫,身下的陣中陣升騰起火焰將她全身包裹,只幾息之間就將她燒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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