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畸形

　　跟著她身邊陪伴的提爾和扶哲聊了幾句後，承忠突然道：「看著臉色紅潤，身體慵懶，大多是女孩了」

　　「有這說法嗎？」勾起了她的好奇。

　　「好像是吧。」也看過很多古籍的扶哲笑著點頭：「書上說古代女性因為懷孕期間分泌的化學物質不同，有漂亮女兒丑兒子的說法。如果是女兒的話，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首腦的，因為還有個說法是，男性身體不是很好時，多數生女兒。」

　　其實她想生個兒子，想到睿明以後進了防護罩，看著跟他一樣美麗的男孩慢慢成長、成熟、也有了後代，如果夠聰明的話，也成為精英，那該是多好的事。

　　思維不知道為什麼跳到了傲雄那裡，如果象傲雄一般高大強壯、洋溢著彪悍和霸氣的俊美男孩……不能想了，她趕緊打消了腦子裡的念頭。

　　愛是什麼？對於他們以及其他丈夫，也許感情已經多於愛情；習慣多於激情。所以她對於其他男人已經很難再動愛，這些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的丈夫們已經足夠。

　　還是將承忠以及睿明的毛衣盡快織了吧，反正現在她體重已經超標了點，需要動一動。想到要為那麼多的丈夫生孩子，就算每人一個都要生上了至少十年，真有點後怕。不要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烏木見到傲雄就大呼小喚起來：「妹夫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傲雄確實瘦了許多，自從回來的三個月，每天都茶飯不香的。時常抱著毛衣呆呆地出神，賬本也不看、進出什麼貨物也不去關心。

　　「再過幾個月都快當爹了，難道是得了產前憂鬱症？」烏木一根眉毛高一根眉毛上下打量著。

　　「你才產前憂鬱症」傲雄一怒，嚇得旁邊圍著盡力討好的三個美麗女人一跳。幸好傲雄說完就泄了氣，靠在軟榻上。她們趕緊繼續討好著，用手又捏又按摩，試圖挑起主人對她們的欲望。

　　只可惜傲雄一點都沒興趣，煩躁地揮了揮手：「去去，陪烏木首領去。」

　　烏木樂呵呵地接受了，左邊親一口、右邊摸一把，讓女人一個個發出柔聲的喈喈嬌叫聲。但女人們時不時小心地看了看傲雄，畢竟她們還屬於傲雄，不能讓主人生氣。

　　烏木摟著女人，戲謔地問道：「不會你得了相思病了吧？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到處都知道夢馨夫人已經懷上了首腦的孩子，現在邊境從來沒有那麼嚴過。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老鼠、是隻鳥都進不進去。但也要謝謝你，上次你去後，首腦故意放水，我的那些被關在裡面沒機會出來的間諜，借著機會全都出來了。」

　　傲雄咬著牙恨恨道：「那孩子是我的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烏木先瞪著個眼，隨後不可置信的笑了起來：「不會的。難道說這個首腦連敵人的孩子都能認做自己的養嗎？那裡醫術可比任何地方都要高，上個月就應該查得出這孩子是誰的，但到現在還沒有聽到夢馨夫人意外的消息。」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很難將敵人的孩子作為自己的撫養，更何況是死敵的。如果夢馨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首腦的，完全可以暗中將胎兒打了後，對外宣稱不小心掉了，過個二三個月等身體調養好了，再讓她懷上就是。

　　「你以為那個腦就這點腦子嗎？」傲雄陰沉著臉，說得烏木一下心就跳了起來：「如果這孩子是我的，一直洗著腦養大後就聽這個腦的，以後利用我的孩子來……」

　　烏木眼睛瞪得說有多大就有多大，這點他可沒有想到。張口結舌半天後，才輕聲反問著：「那你準備怎麼辦？萬一真是首腦的孩子，你拿回來養，別是養了頭狼，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是我的，就應該在我這裡長大」傲雄下了決心，猛地坐起拍了下軟榻：「如果是那個腦的，就不應該生下來。但是那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知道」

　　從一早開始鎮痛，隨後越來越強烈，五分鐘疼一次到一分鐘疼五次，到現在每五秒疼一次，整整疼了四個多個小時。黛雅早飯和午飯都沒吃，一直在死去活來的疼著，以前她也生過一胎，又是醫務工作的，知道快生了，所以保持著清醒。否則將自己交給這些智商低劣的男人，簡直就是拿命開玩笑。

　　上次生養在醫院裡，有經驗豐富的醫生和護工，還有心理調解員不停地溫和進行疏導，而現在只有幾個傻男人，只有二個不流口水。

　　那時懷孕，每天有專門給孕婦配額的乾糧，每天有一杯牛奶還有加了雞蛋粉的面糊。而在這裡，懷孕期只能吃玉米、土豆、番薯，十天半個月才能吃到塊肉。現在她臉色如果不是被太陽曬得發黑會呈現蠟黃、身體虛腫著，哪還有以前的美麗？

　　黛雅邊疼邊罵，詛咒著這些該死的男人、該死的命運，對著旁邊的男人又咬又掐又抓，發泄著激烈的疼痛。

　　「快了，快了，見到頭了」算是最聰明的老大喊了起來。

　　黛雅最後憋足了口氣，終於鬆了口氣。筋疲力盡地躺在破麻布上，渾身都是汗的喘著氣。就聽到旁邊的男人們一個個忙開了，有幫她擦額頭上的汗，有幫她蓋上一層麻布保暖……

　　過了許久，她沒有聽到嬰兒的啼哭，於是問：「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但沒人應答，難道孩子有什麼事嗎？好不容易生出來的，可不能給媚兒給害了。媚兒雖然沒有懷上，但是有個孩子在旁邊，可以說要吃奶得到更多的照顧。

　　於是黛雅支起身體問：「孩子呢？」

　　帳篷裡除了三個對著她傻笑的男人外，老大和孩子都不見了。而帳篷外有股煙味

　　她立即拖著疲憊身體往外掙扎著去，之間幾個男人站在篝火旁，而老大手裡捧著一個玉米葉包著的小小包裹，正準備往火上放。

　　「不」黛雅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後，猛撲了過去，要將包裹搶過來。

　　幾個男人趕緊的攔著她，好聲勸著：「這孩子已經死了，要送回天上去。」

　　「放開我，讓我看」雖然沒聽到孩子的哭聲，但這個孩子五個月後在她肚子裡每天都會動，怎麼可能會是死的？

　　男人們攔著，一直勸說是死的。黛雅哭喊著要看，死活不相信。

　　「給她看看吧，否則她心不會死的。」媚兒光著身體，慵懶地在一旁啃著煮玉米棒子。

　　搶過包裹，黛雅發瘋般的打開層層綠色玉米葉子，當她看到孩子時愣住了，呆呆地看著。

　　「看到了沒有？」媚兒喈喈地笑了起來，有著幸災樂禍般的惡毒：「你害死了我好好的孩子，現在報應來了，看看你生下的是什麼東西」

　　是個畸形兒，雙腿連在一起，連性別都看不出來。一隻手臂天生沒有……所以男人們沒有將孩子鼻腔和肺部的羊水吸出，讓它活活地悶死。

　　因為毒，毒造成了胎兒畸形。這裡的糧食很緊缺，不可能去養活這麼一個連性別都辨別不出的怪胎。黛雅欲哭無淚，那麼苦才生下的孩子結果是個畸形兒，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

　　黛雅被扶進了帳篷，呆呆地坐著，嗅到了一股焦味，越來越難聞。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現在隨著煙霧升上了天空，化為灰塵回歸塵土。

　　媚兒走了進來，嘿嘿虐笑著：「孩子死了的味道是怎麼樣的？」

　　「你這個女人」黛雅怒眥著，撲了過去要打。只可惜剛生育完，力氣遠不如媚兒大，被媚兒一腳就踢到了地上。

　　「別這樣，我可是好心好意來告訴一個招的。」媚兒拿出二個麻線做的小球結，神秘兮兮地對著黛雅道：「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再懷孕？因為這個這個法子還是烏丹太過厲害，大帳裡女人用的偏法子。塞進去後，下個月流量會大，如果且兄弟出來，就再塞一個，不會再有了。原本想找個機會把你折騰死後再懷，沒想到還真應該這樣做，否則再懷上還是象你一樣生出怪胎來。那著吧，謝謝我一下？」

　　如果有異物會影響胎兒落床，這確實是個避孕的方法。再懷上基本還是個畸形兒，黛雅顫抖的手捏緊了二個小小的麻球。

　　半夜裡，聽著媚兒在外面故意叫得是響聲連連，一個人待在帳篷裡養身體的黛雅，看著未復原的身體還流著血弄污了沙地。胸口微微腫脹著，那是奶水，如果沒有孩子需要喂養，奶水過一二天就會回上去。

　　現在她身體不能服侍男人，所以媚兒成了所有男人的寵愛對象，剛才的烤番薯沒有拿給她，而是拿給了媚兒，給她的只有煮土豆塊。

　　黛雅氣從心來，外面聲音結束了。過了許久，她慢慢站起，走了出去。那些男人和媚兒已經很疲憊，而且因為服了毒，正混滔滔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迷糊著。

　　她慢慢抽出老大身上佩戴的一把小刀，隨後走到了媚兒身邊，陰險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