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留下

　　顏夢馨緊緊摟著睿明，心中不免澎湃起伏。人類確實需要睿明這樣的首腦，只有他和第一代首腦的努力，才能看到人類的未來。否則說不定人類全部都是象外面半野蠻半奴隸制的游牧部落，如果需要發展到目前程度，至少還需要三五百年。

　　「夢馨」睿明捏著數據器跟顏夢馨一起觀看著，未來的設想計劃。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無奈的由衷而發：「現在的法律制度只能如此，否則人類根本不可能有那麼高的生育率。如果你再晚上一二百年來，也許對你會更好……對不起，委屈你了……」

　　如果她在另一個法律制度下復活又會如何？也許那時的法律和環境更加難以接受，在這裡至少還有睿明、還有很多關係愛護她的丈夫。能活下來已經不易，就不應該再糾結於環境與個人想法的格格不入。

　　所有委屈煙消雲散，顏夢馨轉顏笑了起來，心中頓時一切壓抑和苦悶都解脫了出來

　　她輕聲問道：「我們說好要一個孩子的，我的避孕藥下個月就要失效了……你想不想……」此時她決定了，要為睿明先要個孩子，無論男孩女孩都可以。雖然睿明對於國家和人類的責任，要遠勝於自己，但她相信，出了國家和人類外，她是他最愛的女人。為愛自己的男人生個孩子，也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睿明點擊數據器的手指停住了，許久後他放下數據器，緊緊摟著她而笑：「好的，我好想要個女孩，長得象你一樣。」

　　「不要，我想她長得象你。」顏夢馨伸手撫摸著睿明精致完美的五官，腦海裡想像著一個象睿明一樣的小女孩，身穿白紗公主裙，笑著蹣跚走來。如果長大了一定想睿明一樣高貴美麗。

　　黛雅用簡陋的器具烘烤著準備提純的液體，在酒精爐下，鐵勺子裡的粉末已經慢慢透出，再過一會兒，毒品就可以制成了。

　　而她身邊有幾個醜陋不堪的男人，正瞪著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手中捏著的鐵勺子，不時還咽著口水。

　　勺子裡發黑的水終於升騰出去了，留下薄薄一層白色的粉末，雖然還有點雜質，但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是從剛才發黑色的水裡提煉出來的。

　　黛雅小心地將勺子裡的粉末小心地用根小木條，刮在了一張小紙片上。聚攏在旁的男人們立即一起如抓財寶一般，飛速地伸手要去搶這張堆積著粉末的小紙。

　　「別搶了，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別象上回一樣撒了」黛雅大聲吼著，對著一隻隻迫不及待的手重重打了過去。

　　男人們只能摸著被打紅的手，悻悻然地乖乖等著。

　　「原來是你這個家伙」肚子已經非常高，已近臨盆的媚兒，帶著幾個男人怒氣且兄弟天的出現在這個長滿高大玉米的角落裡。

　　「怪不得這幾天不喝點面糊就渾身難過，原來是你搞的鬼」媚兒氣得是咬牙切齒，抱著鼓鼓漲漲的大肚子走了過來，對著正蹲著等待毒品的男人一腳踹了過去。

　　黛雅笑著站了起來，將身上因為一直躲在玉米地，蹲著烤藥而變得皺褶的粗麻布扯扯平，喈喈地問道：「看你每次吃飯都鬧騰，都快七個月了還害喜。總是覺得我手裡的東西好吃點，現在給了新東西，味道還可以吧，每次吃了輕飄飄的。」

　　過了幾個月，她原本白皙的肌膚被曬得和媚兒一樣呈小麥色。

　　因為唯一一口水井，如果水井不知道哪裡得源頭不下點雨，水就隻夠喝的，掏出來的水還時常渾濁異常。放上半日才能喝，喝下後還餘小半碗的泥沙水用於澆地。因為經常沒有多餘的誰供洗衣服擦身，所以深色的皮膚上時常沾著灰泥。也只能等幹了後，用手拍下。或者用身體上出的汗，混著泥搓成條取下。

　　「確實不錯，反正我已經是爛命一條，能活一天就爽快一天。」媚兒捧著大大的肚子冷笑起來：「肚子裡的種也不知道是誰的，說不定生下來就是個歪瓜，他們愛養活去就養活去還真謝謝你弄出了比鴉片還要好的東西。」

　　「還想不想要？」既然事情已經敗露，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黛雅捏著手中的紙條，得意地看著媚兒：「如果想要，我可以做出足夠量。只要把駱駝給我，再給我足夠的水和食物，我就保證留下足夠你們吃幾輩子的這東西。這可是好東西，賣出去的話，你們可以有新帳篷，新衣服，還有很多糧食。」

　　男人們一聽，頓時眼睛發亮，就連大舌頭的白癡都「嗯嗯嗯」地猛點頭。

　　「傻蛋」媚兒大吼一聲，這裡不需要什麼氣質，什麼美麗。只要夠氣勢，壓得倒別人。她大罵起來：「這是什麼知道嗎？鴉片還可以買賣，但這東西是比鴉片厲害上數倍違反人類公約的東西。別說賣了，只要你們身上藏著半斤的出去，被人發現就可以立即宰了。」

　　這些一直關閉在密封環境裡的白癡，對外面的法律知道些什麼。只知道沒女人或者沒鹽了，派二個最健全的，拿著積攢下來的糧食出去換。來回也不多看多問，換了東西就走。

　　為了增加點說服力，媚兒面目有點猙獰地比劃著：「抓到後就先敲斷腿骨，然後挖個坑，埋到胸口處，折磨個幾天幾夜後，不是活活曬死就是餓死渴死。你們如果想聽她的話，盡管把唯一的駱駝和好不容易收上來的糧食給她，到時死了別怪我沒有提醒。」

　　黛雅氣得半死，大叫一聲：「別信她的鬼話，有本事讓她弄出來，別來找我。反正如果想要這玩意，就必須聽我的」

　　男人們立即沒了主意，面面相覷著。

　　媚兒胸有成竹地大笑起來了起來，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對著這群傻男人柔聲柔氣道：「我都有了你們的種了，當然什麼事都想著你們。也不想想，買她回來花了好多糧食，怎麼可能說讓她走了就走了？還要帶走我們的唯一駱駝和糧食、水。」

　　「那……那怎麼辦？」一個男人結結巴巴大著舌頭問。

　　「放我走，我給你們用不完的這東西等收成好的時候，你們還可以再去買女人。」黛雅咆哮了起來，這是她精心策劃了一個多月的方法，一定會萬無一失。他們要毒品，就必須放她走，只要走出這個鬼地方，她就找個刺青師傅想辦法把手腕上的字給去除了，去不掉就刺上其他圖案。只要出了這個地方，新的生活就會重新開始

　　「不能放她走，你們也不想想，萬一她留下的東西不夠，我們找誰去？」媚兒奸笑了起來：「所以要把她留下，最好的辦法就是。」

　　媚兒使了個眼色：「還不把她手裡的東西奪下來，給她吃下去只要她也上癮了，不就不用走了？而且你們以前花的糧食沒白花」

　　黛雅大驚失色，將手中的紙扔掉。幾個男人搶奪不及時，紙飄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撒在了地上。

　　「就連著土一起喂下去」媚兒一提醒，男人們頓時領悟。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

　　雖然他們一個個基本都有殘疾，但是黛雅會的武藝不足以對付幾個男人。

　　「不」抵抗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被幾個男人死死地壓在地上，她哭嚎著、懇求著、奮力掙扎也無濟於事。她戒過毒，烏木為了讓烏丹戒毒，讓她也染上了毒癮。戒毒的過程異常痛苦，她寧可死也不願意再戒一次

　　硬掰開壓在地上的黛雅緊閉的牙關。男人們心急火燎地將混著沙土的毒品，抓起一小撮，硬是塞進了她的嘴裡。媚兒說得對，不能讓好不容易買來的女人帶著他們的駱駝和糧食走了。在這裡糧食只是夠吃，要想多出來，必須去捕獵狡猾的老鼠，然後有吃肉後從牙齒縫裡省下來的。就算現在女奴價錢比以前便宜，又加上她是最便宜的貨色，但買她時花了整整半年盈餘的口糧。

　　看著男人們強塞黛雅毒品，媚兒咬牙切齒地狠狠道：「只要她也上了癮，受不了的話一定會再制。你們盡管等她做出來後搶了就是。她能戒得了，我們就也行如果戒不了，她如果想吃到，一定會做出足夠的量」

　　男人們一聽更是放心了起來，這樣不就真能留下這個女人，又能拿到白色的讓他們忘記一切、混滔滔的東西了嗎？

　　藥性發作了，黛雅又開始暈乎乎了。而有些癮發作的男人們見地上還有，於是撿起放進嘴裡。有時藥性會帶來強烈的欲望，於是男人們扒去黛雅身上不多的遮羞布，開始一起在玉米地旁就這樣享受起來……

　　顏夢馨召集了除了睿明之外的所有丈夫，晚上到房間裡吃飯聊天。她還為之準備了很多新品種的乾糧，以及一大罐果汁。這些新的東西很緊俏，要一早去排隊才能領到，但是物資部還是特別給了她。畢竟首腦夫人第一次開口，多少要滿足一下。

　　大約也算是特殊照顧，所以她小心的放在一個紙箱子裡，掩人耳目的小心捧回。

　　等人都到後，開始享用乾糧和果汁時，她的一句話讓大家都為之一跳。

　　顏夢馨微笑著宣布：「我準備幫睿明生個孩子，想讓大家先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