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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隆恩浩蕩》第687章
第687章 像剜了他的心一樣(2更)

 兩人都噤了聲。

 卞驚安忽的又想起什麼,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急道:“對了,那個女人不是啞巴,在行宮的時候,還跟我說過話,不信,可以問十一弟,當時,十一弟也碰到的.....”

 話沒有說完就戛然頓住,因為說到此處的時候,他又絕望地意識到,卞驚瀾也是卞驚寒的人。

 “父皇,反正兒臣是無辜的,兒臣......”

 “閉嘴!”皇帝再度沉聲呵斥。

 卞驚安便沒了聲音。

 全場四寂,一個一個大氣都不敢出。

 皇帝臉色黑沉,緊緊抿了唇,閉眼,鼻腔深深呼出一口氣。

 “來人!”

 隨駕的兩帶刀侍衛上前。

 “將六王爺帶下去,帶回宮,先關入天牢,聽候發落!”

 卞驚安一聽,嚇得魂飛魄散:“父皇,兒臣冤枉,真的不是兒臣所為,兒臣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沉聲:“這件事朕會徹查清楚!”

 話落,再吩咐另外兩個侍衛:“去,去紫楓行宮,看看什麼情況!”

 兩侍衛領命而去。

 卞驚安還在急急磕頭:“請父皇明察,請父皇一定要明察......”

 皇帝皺眉揚袖:“帶下去!”

 兩個侍衛連挾帶拖,將卞驚安帶走,老遠還能聽到卞驚安聲嘶力竭、鬼哭狼嚎的叫嚷喊冤聲。

 一直到聲音遠去,徹底聽不到了,皇帝才揚目看向場下眾人,凌厲威嚴的目光在弦音身上略一盤旋,再瞥向卞驚寒和江良。

 全場雅雀無聲。

 皇帝又垂眸沉默。

 神色莫測、情緒不明。

 好半響,雙手一拍軟椅的椅把起身:“時辰已過,今日的賞花會就到此為止吧,單德子,擺駕回宮!”

 眾人一怔,就這樣結束了?

 卞驚寒微微抿了唇,眸色微深。

 “是!”大太監單德子一甩拂塵上前,朗聲唱喏:“皇上起駕回宮———”

 眾人紛紛站起、離座行跪禮。

 “恭送皇上(父皇)!”

 皇帝拂袖轉身,經過弦音身邊時,腳步微微一頓,垂眸瞥了她一眼,繼續拾步離開。

 一場大戲終於落下帷幕,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紛紛起身。

 江良看了看卞驚寒,見卞驚寒沒理他,兀自拂著袍角上的灰塵,一副也沒有打算理他的樣子,便硬著頭皮上前一步。

 “多謝三王爺保全小女。”

 卞驚寒這才眼梢輕掠,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江侍郎莫要謝得太早,能否保全還未定不是嗎?”

 江良一怔。

 這時,賓客們紛紛過來告辭,卞驚寒便又笑臉送客去了。

 江良站在那裡反應了一下他的話。

 是說皇帝還在查這件事嗎?

 其實有他這個證人在,卞驚安再翻案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皇帝也很清楚,他跟卞驚安的關係,更知道,他不是卞驚寒的人,應該不會幫卞驚寒作偽證。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還在查,萬一卞驚安還有翻身的可能呢,一旦卞驚安翻身,他這種背叛之人,又豈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必須再落實錘,將卞驚安的罪名徹底坐實,是嗎?

 那得好好想想了。

 好在他瞭解那個沐辰將聶弦音囚禁的始末,也瞭解卞驚安的一切,要想做點文章,總能想到辦法。

 所有賓客經過弦音的身邊時,都會打量她一番,多看她幾眼。

 韋蓉和江語倩兩人甚至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

 只不過,相對於其他賓客或欣賞、或豔羨、或好奇、或嘆息的目光,唯有她們二人是氣鼓鼓的。

 所不同的是,韋蓉氣的是自己,自己的不甘、自己的嫉妒、自己為何沒有這個女人的傾城之姿、自己以後跟卞驚寒的徹底沒戲。

 而江語倩氣的是,這個女人當初竟然騙她,沒有跟她說實話,說自己無父無母、無家可歸,叫聶雙雙。

 氣歸氣,礙於雙方都在邊上,兩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弦音反正是啞巴,也無需回應,只落落大方地站在那裡,含笑靜靜欣賞著她們眼中波濤洶湧的心裡。

 兩人盯了她好一會兒,雙雙被各自的父親喊了離開。

 待賓客散去,十一跑過來,圍著弦音轉了幾圈,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打量她。

 “哇,聶弦音,你能耐啊,人家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你這是大大隱啊,野也不知,市也不知,朝中眾人亦不知,厲害!”

 十一邊說,邊朝她豎起大拇指。

 “難怪那日以為你被大火燒死了,三哥難過成那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跟父皇幹起來了,後來還哭了,本王還在想呢,你一黃毛丫頭,就算深得三哥喜愛,也不至於讓三哥那樣的男人,肝腸寸斷成那樣吧,就像是剜了他的心一樣,原來,竟是個傾城色啊!”

 十一邊說,邊“嘖嘖”,依舊覺得驚奇得不得了。

 弦音彎唇,朝卞驚瀾伸出手。

 卞驚瀾怔了怔:“做什麼?”

 弦音揚揚眉,示意他將手給她。

 卞驚瀾反應過來,疑惑照做。

 弦音便攤開他的手掌,伸出右手食指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你不要將你三哥說得好像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一樣。】

 卞驚瀾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何況三哥還是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卞驚瀾邊說,邊還一瞬不瞬打量著她,就像個孩子一樣,滿眼新奇。

 “也難怪當初在行宮,六哥就差沒將行宮翻個底兒朝天了,就是找不到你,嘖嘖,”忽的想起什麼,“對了,你是真的不縮骨就不能說話嗎?”

 方才他六哥說,在行宮時他們兩人說過話的,他沒有什麼印象了。

 弦音將他的心裡盡收眼底,安全第一,她還是點點頭。

 再次以指尖在他掌心寫道:【六王爺瞎說,我並沒有說話,不然,我撞到十一爺,為何道歉都沒道歉就跑了......】

 弦音還在寫著,突然一隻銀色衣袖伸了過來,從兩人的手下方往上一揮,“啪”的一聲打在卞驚瀾的手背上。

 卞驚瀾吃痛“哎唷”一聲。

 弦音亦是一怔。

 二人轉眸,便看到面色不善的卞驚寒。

 伸手將弦音往自己邊上一扯,卞驚寒冷眼瞥著卞驚瀾:“做什麼?”

 卞驚瀾汗。

 “她不是不能說話嗎?所以,就在我手上寫給我看呀。”

 “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卞驚寒面色不改,問。

 卞驚瀾:“......”

 他是真的無語。

 他們怎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們也是朋友好嗎?

 而且,他過來的時候,他可不在說話,是聶弦音在他手裡寫東西,是聶弦音跟他說好嗎?他要將他們的兩手打開,也應該是從上往下拍吧,聶弦音的手在上面,他的手攤開在下面,他竟然為了不讓聶弦音受痛,特意從下面往上打他的手。

 聶弦音是血肉之軀,他也是血肉之軀,聶弦音會痛,他也會痛好嗎?

 哪有這樣重色輕弟的?

 “三哥,我怎麼覺得,聶弦音不以真面目示人,長期縮骨,並不是因為不縮骨會啞,而是因為三哥不讓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縮骨,三哥不放心啊,會覺得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敵人。”

 卞驚寒冷了他一眼,“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

 “你難道不是男人之一?”卞驚寒說完,帶著弦音就離開了。

 卞驚瀾:“......”

 什麼意思?

 說他不是男人?

 不是,這個男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呀,沒有正面回應他的問題,反而用他的話將他給繞進去了。

 他問,你是嗎?是敵人嗎?

 他應該如何回答?

 說不是,那他就不是男人。

 說是,那他就是敵人。

 好繞!

 好暈!

 **

 回雲隨院的路上,見周邊沒人,弦音便忍不住開了口:“卞驚寒,你也太誇張了吧,我跟十一......”

 “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手心寫字!”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卞驚寒打斷。

 呃。

 弦音本想回他兩句,看了看他,見他一臉正色,絲毫笑意都無,便抿了抿唇,沒再接話。

 到了雲隨院的門口,卞驚寒停住腳,牽著她的手,轉身面向她。

 “你先回,我進宮一趟。”

 弦音一怔。

 皇帝剛走,就要進宮?

 “是因為今日這件事嗎?”

 雖然有驚無險,事情已經解決了,可她總覺得不放心、不踏實。

 “嗯,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去跟父皇解釋幾句,方才人多,有些話不便講。”

 弦音點點頭。

 見他不想多說,她便也不多問。

 卞驚寒彎唇抬手,非常流暢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臉,轉身走了。

 弦音汗。

 她縮骨的時候,他喜歡捏她的臉就算了,她都是大人了,他還捏她的臉。

 心裡卻是甜蜜得緊,一層一層漣漪盪開,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徑中,她才拾步入了雲隨院。

 前院,管深正在吩咐下人們將擺著裝飾的盆栽搬回花圃,一個轉眸見卞驚寒健步而來,並喚他:“管深。”

 他連忙放了手中的活兒,迎過去,“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將那個小銅箱取來。”

 管深一愣,不知他這個時候要那做什麼,“王爺這是......”

 “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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