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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久必分》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一起上班】

  上回提到這個話題, 俞舟一聲不吭帶著狗兒子跑路。這回邵榮罵完就回過味來, 吸取上回教訓沒再一走了之, 他直接把俞舟提溜回家。

  「你還要裝多久的啞巴?」一進家門,邵榮立刻把俞舟抵在門上, 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垂下的眼睫。長長的,翹翹的,像小刷子一樣刷在人心上。邵榮捏起俞舟的下巴, 逼著俞舟把眼睛抬起來,冷聲問,「真想重溫舊夢?」

  俞舟說:「……我沒有。」

  他還是不太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們還是明明白白的床伴關係, 誰都不會干涉誰的生活,邵榮雖然提過讓他搬家、提過讓他辭掉工作, 但都是因為瞧不上他那住處和他在邵家少爺看來少得可憐的工資。

  更多的就沒有了。他不願意, 邵榮也沒逼他。

  就是因為很清楚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 俞舟才會安心地和邵榮在一起。現在,他隱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開始失控。是因為有人來和邵榮搶「玩具」了?

  俞舟不知道。

  濃濃的不安瀰漫在他心頭, 讓他不敢與邵榮對視。

  這樣的閃躲成功再一次惹怒邵榮, 他冷笑說:「俞舟,到底誰給你的膽子?」什麼冷靜、什麼理智、什麼大度寬和給俞舟一點空間, 這一刻都被邵榮拋諸腦後, 一想到俞舟居然還想著那個姓齊的, 他骨子裡最冷厲的一面徹底顯露,「我告訴你,你再敢背著我和他見面, 我絕對不會和他客氣。現在他的團隊亂成一團,你信不信我可以趁這個機會讓他身敗名裂?」

  對上邵榮的眼睛,俞舟腦袋倏然空白。

  邵榮以前哪怕生他氣,也從來沒有向他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以前陶文澤總和他說邵榮不是什麼好脾氣,生起氣來可怕得很,他一直覺得陶文澤說的完全是另一個人。可這一刻他忽然明白陶文澤沒有說謊,這才是真正的邵榮。

  以前邵榮對他總像是對待馴養在身邊的小動物一樣,想起來的時候逗一逗,想不起來就算了,誰會真跟個小動物生氣?

  什麼時候變得不一樣了?

  為什麼會變得不一樣?

  俞舟微微顫了顫,伸手環住邵榮的腰,顫著聲音說:「我和他早在十年前就結束了。」

  邵榮見俞舟又想故技重施、矇混過關,沒再上他的當。他把俞舟從自己的懷裡扒拉開,冷冷一哼:「既然十年前就結束了,他又來找你做什麼?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是瞎子?」

  俞舟低下頭說:「他說,覺得我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邵榮一頓,盯著俞舟頭頂那秀氣的發旋,不是很明白俞舟的話。他瞇起眼:「什麼叫你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十年前他出了一次車禍,」俞舟再一次把臉埋進邵榮懷裡,「他在重症病房躺了小半個月才醒過來,他,他把我忘記了。他出車禍的時候是想來找我的,是我害了他。」

  這還是俞舟第一次向別人說起那時候的事。

  在齊明熠忘記他的那天起,他們就注定不可能了。齊明熠忘了他,他繼續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不顧所有人反對死死守在病房外的那一整個月,已經花光了他這輩子所有的勇氣。

  年少時的衝動與心動,都已經過去很久了,俞舟不想再因為那早已遠去的年少愛戀讓任何人再陷入痛苦之中。

  他不想再去搶走別人看重的兒子,也不想再讓誰在父母與戀人之間二選一。

  只要他遠遠地退開,一切都會圓滿,齊明熠會在他的音樂道路上越走越遠,會有很多人喜歡他。

  他會在適合的時候遇到適合的人,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哪怕沒有遇到,他也可以與音樂作伴,不必因為父母的反對而左右為難。

  這樣,就很好了。

  光是與邵榮說出這一切,俞舟的眼淚已經湧出眼眶。他肩膀輕輕顫動著,把整張臉都埋入邵榮懷中,眼淚洇濕了邵榮胸前的衣服。

  明明覺得這樣已經很好很圓滿,被邵榮的氣息包圍時他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明知道這個懷抱並不是真正屬於自己,明知道邵榮心裡有著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他依然卑鄙地想借用邵榮的懷抱。

  都怪邵榮一直在提齊明熠,都怪邵榮一直在逼他說清楚,要不然他不會再想起來——他明明早就想得清清楚楚,早就不會再覺得難過和酸楚。

  邵榮擰起眉頭,看著躲在自己懷裡哭的俞舟。

  在他的猜測之中,是齊明熠扛不住家裡的壓力選擇出國,俞舟也承受不了壓力考到南方從此扎根異鄉。

  失憶這種事在現實中發生的可能性太小,他根本沒有考慮過。

  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俞舟和齊明熠的聊天記錄為什麼處處透著生疏和客氣了。

  邵榮原本憋了一肚子怒氣,這會兒胸口卻被俞舟的眼淚燙得冒火,那是另一種憤怒。

  他一把將俞舟抱起來,大步帶回房間扔床上,罵道:「你是傻子嗎?出車禍了關你屁事?還說什麼是你害的,不會找肇事司機去?就你這腦子,被欺負了也沒人會同情!」

  邵榮罵得氣急敗壞,越發覺得這膽小鬼沒了自己不行。以前都不知被欺負成什麼樣了,還傻乎乎地說「是我害了他」!

  他就沒見過這麼傻的!

  俞舟被邵榮罵了一通,愣住了,眼淚都停在頰邊。

  邵榮見他傻愣愣的望過來,心裡那點火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說俞舟傻啊,換了別人被問是不是忘不了前任,哪個不是連忙解釋,生怕撇清得不徹底被誤會,只有俞舟會傻傻地反問「我為什麼要忘記」。他可能都意識不到他這話有多膽大包天吧?

  邵榮抵近,親掉俞舟眼角含著的淚。

  俞舟的視線慢慢地重新清晰起來,他看著邵榮近在咫尺的臉,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化妝師說你皮膚底子好,我看肯定是因為哭得多了,排毒夠及時吧。」邵榮嘴巴一向毒得很,罵人的時候戳心,嘲笑的時候也不饒人。

  俞舟吸了吸鼻子,伸手勾住邵榮脖子,重新把腦袋埋在邵榮懷裡。

  邵榮對俞舟這反覆使用的招數都快免疫了,冷不丁地說:「我上次買的兩箱東西呢?」

  俞舟一聽,渾身發僵,一丁點哭意都沒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扔了。」

  「哦,扔了啊,你搬下樓扔的時候有沒人被別人看到啊?這要是被鄰里看到撿回去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覺得人不可貌相,你看著斯斯文文的居然能玩這麼多花樣?」

  俞舟就是怕這樣,才悄悄把東西鎖進客房裡的。

  邵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既然你都扔了,那我就叫助理再送一批過來吧。上次說好的,你要是敢背著我和老情人見面就得挑幾樣好好試一試。我們做人要講誠信對吧?」邵榮說完還真拿出電話準備撥號。

  俞舟嚇得不行,忙去搶他手機,沒扛住說出事實:「……我沒扔掉。」再讓邵榮的助理去買一批那種東西,他真的不敢再見邵榮的助理了。

  邵榮笑了起來:「沒扔掉?」他挑眉,「我猜猜啊,你是不是藏在隔壁客房裡?」

  俞舟不吭聲。

  邵榮輕而易舉地拿到鑰匙,彎身要抱俞舟去挑「助興玩具」,俞舟死活不肯去。

  邵榮知道他臉皮薄,也不逼他,拿著鑰匙去開門,故意重重地嗤啦一聲劃開箱子,漫不經心地挑了幾樣東西回主臥。

  俞舟已經躲進浴室洗澡去了。

  邵榮把東西往床上一扔,堂而皇之地掏出鑰匙打開浴室門,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倚在門邊看著站在那裡淋浴的俞舟。

  俞舟的臉被浴室裡的水汽蒸紅了:「你、你怎麼可以在我洗澡的時候打開門?」

  邵榮說得冠冕堂皇:「怕你要在裡面躲太久,幫你打開門透透氣。」當然,邵榮永遠冠冕堂皇不了太久,沒一會兒他就脫了衣服和俞舟一塊洗去了。

  一個澡終歸洗不了太久,邵榮把人吃到了嘴,滿意地抱著人回床上。俞舟看見邵榮隨手扔床上的東西,臉霎時白了,抓著邵榮的手說:「……我、我怕黑。」

  邵榮說:「我知道啊。」他毫不留情地把俞舟的眼睛蒙了起來,這黑色布條也不知是什麼料子,遮光性非常強,俞舟眼前驀然變得一片漆黑。

  俞舟身體無法自控地緊繃,害怕地把邵榮的手抓得更緊,整個人都微微顫抖。

  邵榮卻毫無同情心地掰開了他的手,反而湊過去親他的耳朵。

  俞舟什麼都看不見,整個人變得比平時還要敏感。他感覺眼眶熱熱的,淚水又要往外湧,低低地喊:「邵榮……」

  邵榮見俞舟臉白得可憐,笑了笑,拿起根鎖鏈把其中一段卡噠一聲扣到俞舟腕上。

  邵榮不會放開他了。

  俞舟眼淚唰地湧出眼眶。

  很快地,他聽到另外一聲鎖鏈扣緊的聲音響起。

  可他的另一隻手還是自由的。

  俞舟有些茫然。

  見俞舟臉色白得要命,邵榮歎了口氣,再親親他的耳朵說:「真那麼怕的話,自己把這布條解開不就成了?又沒綁多緊。」

  俞舟僵住。

  是啊,又沒綁多緊,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扯掉。

  他為什麼不自己扯掉呢?

  俞舟僵硬地抬起手把蒙在自己眼睛前面的布條扯開。眼睛重獲光明的一瞬,俞舟呆住了。

  邵榮把自己的眼睛也蒙起來了。

  鎖鏈的另一端扣在邵榮的腕上。

  邵榮湊過去親他,先是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笑著親了親,才往下挪親他的唇。吻了一會兒,邵榮才說:「怎麼辦,我們被鎖在一起了,我又看不見,看來今晚得你多主動主動了。」他的語氣滿是假到不行的無奈,「你要是夠主動說不定我就能想起剛才把鑰匙扔在哪,要不然的話,明天我只能帶著你回公司上班了。」

  俞舟氣紅了臉,一點都不怕了!他沒忍住罵了出口:「……你、你不要太過分!」

  「我一向這麼過分。」邵榮毫不反省,一臉的泰然自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難道我在你心裡是個好人?乖,快來和我親一個,不然我們明天可就要一塊上班了——唉我要是想不起來可怎麼辦才好,我是沒什麼,反正我不介意讓底下的人認識一下他們董事長的男朋友,就是你麻煩點,可能得和學校請個假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邵傻傻:我不僅沒有弄丟我媳婦,甚至還討了點福利。

  想不到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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