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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鬼纏上我》第41章
第41章 恢復

  話音截止, 周寒蟄四周驟然環繞出了黑氣,從地下的墓碑中洩露出來,一點一點被周寒蟄盡數吸進體內。

  陳嘉白大驚失色:「先生,您……」

  周寒蟄身上的氣場猛然壯大, 連陳嘉白這個門外漢都感覺得到。

  接著他的頭上竟然生出兩個黑氣組成的黑角,像是魔王臨世, 巨大的黑氣漩渦從他身旁開始聚集起來,瞬間起了風, 寒風在這公墓裡刮起了飛沙走石。

  陳嘉白甚至在風聲聽到了嘶喊聲,慘叫聲,只不過這風並沒有在他的身邊肆虐,只有一絲絲透了進來。

  風衣在黑氣中獵獵作響,陳嘉白被一點點陰風刮著臉, 裹起圍巾擋住自己的臉頰,只留下一絲縫隙。

  周寒蟄臉上恢復了以往強勢, 帶著一點傲慢, 他站起身伸出雙手,像是迎接什麼的到來。

  陳嘉白對這樣的周寒蟄還是有些懼意, 連退兩步,離開了中央黑氣的包裹範圍之內。

  周寒蟄長腿一躍,從碑上跳了下來, 他緩緩的走向陳嘉白。

  頭頂上慢慢的飄過烏雲, 幾乎掩蓋住了所有月光, 讓這片全是石碑的公墓看起來甚是可怖。

  陳嘉白有點害怕, 但是並沒有繼續後退。

  周寒蟄:「小白。」

  陳嘉白嗯了一聲:「您說……」

  周寒蟄:「借你一絲陽氣。」

  陳嘉白怔愣一下,然後說:「好。」

  然而對方盯著他,卻沒有主動動手。

  陳嘉白明白了,於是將圍巾拉下,露出微粉飽滿的嘴唇,舔了舔,有點緊張。

  積蓄了足夠的勇氣,陳嘉白踮起腳尖,一點點的迎上去,就在嘴唇將要碰上對方的時候,對方迫不及待的主動吻了上來。

  冰涼的舌尖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瞬間就將他所有的主動權搶了過去。

  僅僅是幾秒而已,陳嘉白就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

  那黑氣本在空中環繞,現在卻更快速動了起來,在周寒蟄身邊越來越密集,卻與自己擦身而過,然後全數進到了周寒蟄的體內。

  一吻結束,陳嘉白感到有些吃力了,收起踮起的腳尖,回落成原來的站姿。

  這黑氣在肉眼可見的一點點消失,最後整個空間變得清明。

  周寒蟄閉著眼,一直等到月光重新照耀的時候才睜開眼,這個時候,他的眼睛恢復了黑色,幾乎與常人無異。

  然而這時候,周寒蟄卻氣勢瞬間攀升,過程很快,攀升至頂點之後,又在幾秒的時間中收斂住自己的邪氣,等到重新看向他的時候,陳嘉白覺得周寒蟄的比原來看起來更像是人了。

  「您……沒事吧?」陳嘉白問。

  周寒蟄瞇著眼細細感受這自如的感覺,輕哼了一聲搖頭:「已恢復過半。」

  可是陳嘉白有些擔心:「可您吸進了很多……呃,邪氣。」

  周寒蟄嗤笑,「邪氣被我盡數化為己用,無法對我產生之前那樣的的副作用。」

  陳嘉白縮了縮脖子,有些冷,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問,「什麼副作用?」

  周寒蟄:「將我的負面性格擴大。」

  俗稱黑化。

  陳嘉白眼珠轉了一圈,明白了,那意思就是周寒蟄已經記起來以前的事,不會在像之前那麼不講道理。

  周寒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手來,輕輕手心捧著對方的臉頰,像是捧著什麼易碎品,然後指腹在對方的淚痣上輕輕滑過。

  冰冰涼涼,但是讓人覺得熟悉。

  周寒蟄勾起嘴角,附到陳嘉白耳邊:「之前雖過於不講理,但並非不是我的性子,你受得住嗎?」

  陳嘉白被看出心思,緊張得抓住自己的衣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您……」

  周寒蟄手指從臉頰慢慢的伸進圍巾裡,冰涼讓陳嘉白抖了抖身體,甚至退了半步。

  周寒蟄不允許他後退,卻與原來不同,安慰他,「別怕,別怕啊。」

  陳嘉白抬頭對上對方的目光,周寒蟄的眸子深邃,盯著他的眼神卻意外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柔。

  然後俊臉一點點逼緊,在他的臉頰上留了一個吻。

  陳嘉白被冰涼的感覺摩挲在脖子間,陳嘉白結巴說,「那您現在……是被困住了嗎?」

  周寒蟄搖搖頭,語氣有些自負,「沒有什麼能困住我,這幾日只是來拿我以前的東西,而今日時機正好,且破了心魔。」

  很意外,陳嘉白不討厭這種語氣的周寒蟄,這種自負的感覺,卻給陳嘉白一種被罩著的感覺。

  他這些天對自己有了瞭解,他是太缺愛了,所以面對控制欲佔有欲相當強烈的周寒蟄,除了一開始感覺的害怕之外,竟然覺得呆在他身邊無比安心。

  陳嘉白下意識的低頭,「難道您的真身……在這底下?」

  周寒蟄點頭。

  陳嘉白「啊!」了一句,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崩了起來。

  居然真的在下面,那豈不是說,自己真的踩了對方。

  他跳起來的瞬間,周寒蟄抓住這個空檔圈住他的腰,恰好將他箍進在懷裡,隔著棉衣揉圓幾下,陳嘉白就像是麵團子,忍他捏扁捏圓。

  這樣子在荒郊野外,有點兒令陳嘉白害羞,他的小腿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結果另一隻手將他的大腿托起,整個人抱在懷裡。

  這個高度,周寒蟄的嘴不偏不倚,正在他的脖子附近,於是陳嘉白被結結實實的親了個正著。

  因為害怕摔下去,陳嘉白不得不抱住對方的腦袋,然而因為如此,對方的舌尖在他的頸部格外放肆的啃咬,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想取食這柔軟的羊羔肉。

  陳嘉白等待對方的攻擊慢慢的變緩,弱弱的輕聲請求:「先生,我們回去吧?」

  然而對方輕笑,沒有回答。

  這地方太過於寒涼,陳嘉白又被一個冰坨子抱著,很快開始挨凍。

  對方也知道這麼一回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陳嘉白的下巴,陳嘉白哼唧了一聲,腰間的手越發的收緊。

  陳嘉白的軟糯任意揉搓的模樣讓周寒蟄忍不住多留戀一會。

  周寒蟄嗓子流露出一絲暗啞,「有人來接你了。」

  陳嘉白嗯了一聲,想到了葉沉沉,他應該已經到了。

  陳嘉白:「是沉沉。」

  周寒蟄就這樣抱著他,往外走去。

  陳嘉白頓時急了:「您放我下來,我能走!!!」

  周寒蟄沒有聽他的,涼涼的說了一句,「再動我就將你放下,然後放在這野地上……」

  陳嘉白頓時一滯,「不,不動了。」再不敢扭來扭去。

  地面上的腳步已經全都消失,變成了周寒蟄現在的腳步,他步伐穩健,很快就可以看得到空地,有車燈!

  陳嘉白轉頭,葉枉手裡拿著一把木劍,葉沉沉在駕駛座調試八卦盤。

  葉沉沉似有感應,抬起頭,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不對,那是兩個。

  葉枉也看到了,舒了一口氣,就在前十分鐘他也感應到了,幾乎是瞬間,這裡龐大的陰邪之氣在幾秒鐘之內幾乎全部消失。

  他現在看到了周寒蟄,瞬間的看出對方身上那濃厚得不能再濃厚的陰氣。

  他露出一絲困惑,難道周寒蟄真的強大至此地步,可以將陰氣為己所用,不被反噬?

  陳嘉白被塞進了後座。

  幸好葉枉和葉沉沉開了兩輛車,剛好葉枉在外走業務。

  葉枉:「恭喜先生!」

  周寒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葉枉脖子一涼,幸虧他機靈,瞬間明白周寒蟄可能恢復了記憶,尷尬的撓撓頭。

  葉枉:「先生,那珠子已經交與在嘉白,今日也起到了作用……」

  的確,陣外那凌亂的腳印,幾乎可以一一數出那是什麼精怪,這珠子大概也是起了一絲作用,無法讓精怪本體直接觸碰。

  陳嘉白窩在後座,車內開了暖氣,他開了一條車窗的縫隙聽到他們的對話。

  原來,當葉枉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擠到周寒蟄的邊上,以為周寒蟄的袋子裡是什麼什麼玻璃彈珠,小孩心性不懂事,就將東西收為己用……

  等到長大要還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周寒蟄了。

  葉枉:「若能將陰氣轉為您用,您只需將散落在各地的陰物全都收服。」

  周寒蟄點頭,嗯了一聲,進到駕駛座。

  車子有一次駛出這個小道,周寒蟄開車極其穩當,陳嘉白放軟身體,被暖氣這麼一熱乎,暖洋洋的癱在軟皮後座上方,睡著了。

  開回陳嘉白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被放回到自家沙發上,暖氣呼呼出來的時候,陳嘉白身心疲憊,卻意外的舒坦。

  陳嘉白吞下一顆膠囊,瞬間感覺元氣滿滿,起身想要去浴室。

  周寒蟄掃視了一周房間的『裝扮』,露出一絲無語的神情。

  陳嘉白嘿嘿一笑,說:「您不在的時候,我怕有髒東西。」

  周寒蟄點頭,卻伸手攔住對方起身的細腰,,輕輕一圈,就將那軟綿綿的白兔揪到大腿上。

  陳嘉白心跳開始加速,避開對方熱烈的眼神,兩隻手放無處安放,「我、我去洗個澡。」

  周寒蟄嗯了一聲,卻沒有放在他,一點點將他的外套脫下,然後是針織衫,T恤……

  白皙溫熱看起來軟糯糯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真軟,冰涼一路往下的時候。

  陳嘉白捉住褲鏈,摀住最後一絲防線。

  周寒蟄目光灼灼,「你說可以的。」

  他有些怕,但是又心跳加速,然後小聲辯解:「我,我要洗個澡。」

  周寒蟄盯著他,沒有繼續動手,只將對方的每一絲欣賞個徹底個之後,才放人去洗澡。

  陳嘉白心跳過速,沖水的時候才慢慢平靜了一些,然而當他出了浴室的時候,低頭看到地上腳印的時候,啞然失笑。

  他用浴巾擦乾淨全身,一點點走出浴室,叫了一聲先生,卻沒有看到外面有人。

  然而等到進到臥室,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黑色身影立刻的將他抵在牆上,膝蓋抵在他大腿上,熱烈的、帶著一貫侵略性的吻,瞬間將剎那間吧的呼吸奪取,那急切不可耐的渴求瞬間讓陳嘉白整個人被包圍。

  「唔……」

  陳嘉白已經對周寒蟄有了感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喜歡,但是他被這個吻的瞬間,手腳發麻,卻不是怕的發麻,而是一陣酥麻的感覺,初出茅廬且沒有任何經驗的他根本站不住腳,只能吊在對方的脖子上防止自己下滑。

  周寒蟄在唇分之間遊走在他的臉頰、耳廓、脖子,最後貼在他耳邊說:「這邪氣入體,有多重方法將至除盡。」

  陳嘉白勉強恢復一絲意識,被對方的氣息籠罩罵他早有些腦子迷糊,說出來的聲音簡直像是春天的貓:「什、什麼?」

  周寒蟄:「方法有很多種,卻只有我能解決,譬如,吸出來。」

  陳嘉白像是炸毛的兔子,一下子掙動起來,然而這動靜卻像是毛毛雨,在周寒蟄的眼中只能讓這場情事更有趣。

  周寒蟄帶著勢在必得的聲音又灌耳而進:「別怕。」

  陳嘉白臉部發燙耳後已經開始發紅,涼涼的觸感讓他放鬆下來,他聲音如蚊子般細小,「嗯……」

  ……

  一夜未眠,等到睡下的時候,陳嘉白是眼前發白,炸出煙花,眼角濕潤,已經是哭完一場了。

  幾乎是最後一次結束的同時,他便深深的陷入睡眠之中。

  周寒蟄看著已經睡著的少年,揪著他的劉海順了順,有些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細軟的髮絲就像是他本人,軟趴趴,剝開軟皮,裡面還是軟的。

  他起身將人帶勁浴室洗乾淨身上汗漬,陳嘉白醒過來一次,軟軟的說,不要啦……

  周寒蟄勾起笑,有點使壞的在他耳邊說:「再來一次?」

  雖然這僅僅是開玩笑,不過懷中的人聽到卻立刻搖頭,不知道是醒了還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著實有趣。

  陳嘉白的體質實在太差,周寒蟄根本沒有放開手腳。

  養養吧,養成白白胖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疼愛。

  指針一直指到了中午十一點,陳嘉白一點要醒來的預兆都沒有,安靜的屋子內,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

  周寒蟄坐在陳嘉白的邊上,挑了挑眉,已然知道來者何人。

  「嘉白在家嗎?是媽媽!」門外傳來任慧的聲音。

  周寒蟄重重的哼一身,在陳嘉白的身邊輕輕揮指,輕而易舉的設出一道陣法,為了讓聲音吵不到他。

  他則隨意套上一件睡衣,開了門。

  任慧臉上的表情在看到開門人的瞬間凝固了,被開門男人身上的氣勢給震到,這笑出租屋裡,居然還有這樣氣魄的男人。

  她頓了好幾秒,才說:「啊,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周寒蟄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錯。」

  任慧愣住,「那你是誰?陳嘉白呢?」

  周寒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單刀直入,「馮程久,開了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地產公司,近期某投資項目失利,正在用他那稀少的人際關係尋求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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