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愛人H
南望天涯,一道紅痕掛於天空,暈染了整片房子。
陸胭嚼著泡泡糖擦窗戶,腦後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插著一根紅筷子,她穿了一件深藍色背心,底下一條白色短裙,沒穿鞋,腳背上紋了小小的蝴蝶,此刻隨著主人的走動而躍躍欲試。
一隻橘貓爬到她腳邊轉來轉去,陸胭吹起泡泡,再壓破,垂眼看看橘貓,喊道,「阿寶,一邊玩去。」
阿寶不管,它就要粘著主人,蹭,蹭,不斷蹭,肥碩的身體不斷製造瘙癢。
陸胭忍不住癢意,笑出聲。
窗戶被徹底擦乾淨,她倒在沙發上,兩條白藕色的腿一晃一晃,將筷子從頭髮裡抽出來,瞬間,黑髮披散。
筷子在她手裡轉動,這是她發呆時經常會做的動作。
她拿出手機,對著窗外拍照,阿寶正好坐在窗台,厚實的身子映襯著窗外即將入夜的天色,還有天邊那道彩霞,色調和諧,充滿詩意。
她嚼著泡泡糖,按下快門。
哼著歌去做飯,做完後,捧著飯碗邊看電視邊吃,跟著裡面的人哼歌,時不時夾兩塊肉放到阿寶腳邊。
將剩下的菜放進電飯鍋中,她穿好鞋,對著鏡子紮頭髮,稍微塗了唇蜜,走之前拍拍阿寶的頭,「我先走啦,你好好看家。」
關上門,她一路走下樓梯。
這裡叫紫竹苑,是很平凡的小區,陸胭家住3樓。
她的母親叫陶樂,在一家夜總會當經理,她的父親在她很小時就去世了,母親帶著她,沒有再嫁。
········
一路小跑到對面的夜市,她穿梭在行人中,找到那家「雲浮居」,偷偷從後門潛入。
「雲浮居」是一家乾貨鋪,在梧城也是老字號了,店面很大,裝修古雅,牆壁四周都是鏡子,店內總是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香味。
進門後,她推開擋板,靜悄悄走進去。
不出意外,他在打著算盤,另一隻手在寫毛筆字。
陸胭是第一次見人記賬還用毛筆寫的。
她悄悄走過去,伸出手摀住他的眼睛,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小哥,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謝道年笑了,他停下筆,思索一會,說道,「在算你什麼時候來。」
哎呦,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陸胭趴在他肩膀上,「什麼時候好?」
謝道年收起本子,在她頭上敲一下,「已經算好了。」
他站起來,身材修長,眉峰挺翹,下巴平緩,薄唇緊閉。
目光端正,站姿也端正,他身上總是有種克制感,嚴厲的家教和修身養性讓他看起來比別人沉穩許多。
女孩坐在凳子上,雙手交叉,抬頭望他,眉眼帶笑。
謝道年拍拍她的頭,「這麼閒?」
「放暑假嘛。」
謝道年看看外面,「想去玩?」
陸胭猛點頭。
「等我一下。」他將桌子收拾收拾,拿著算盤到前面去了。
陸胭坐在原位等他。
這間房子是「雲浮居」的後堂,也是他家客廳,他23,兩人都上大學了,學校離得不遠。
她是3年前到這裡的,第一次遇見他時,他正在櫃檯打算盤,手法熟練,一絲不苟。
問她要什麼,而她隻捏著錢,在他對面一陣發呆,泡泡糖都忘記嚼了。
他們最近的時候,只差了一個櫃檯。
她是第一次見這麼乾淨的男生,乾淨到讓她想靠近,想剝開看看,裡面是什麼模樣的。
他身上那股克制感深深吸引著她。
陸胭沒有爸爸,母親對她除了愛,就是放任成長,她雖懂事,但也大膽。
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額前碎發微微垂下,抬頭看你時還帶著笑。
有人喊他,道年,去把天台的幹貝收一下。
道年,他姓什麼呢?
砰!砰!砰!
陸胭心跳加速。
······
謝道年出來時拿著一包水晶陳皮遞給她,「走吧,想去哪裡?」
陸胭接過來,抽出一根吃起來,「我們去玉湖好嗎?」
「嗯,你喜歡。」
他拉過她的手,兩人走出後廳,夜市的氣息撲面而來,路邊的花滿枝爛紅,關東煮推車的阿姨在燙麵條,香味飄得遠遠。有老人推著自行車,車後座綁了一大堆氣球,前面還插了許多風車,小朋友路過都會求著媽媽買一個。
他們走到玉湖,湖邊有兜售魚飼料的,5元一包,見陸胭停下腳步,他到下面買一包,拿著小盆裝起來,對她招手,「過來。」
她收好陳皮,快快跑下去,謝道年將小盆靠近她,「去餵吧。」
她抓了一把飼料丟進湖裡,金魚爭先恐後搶食,瞬間湖裡出現翻滾聲。
再撒一把,有條大魚還跳起來,濺了陸胭一臉水。
陸胭邊笑邊後退,謝道年拿起紙巾幫她擦臉,「站遠一點。」
陸胭抬起頭對他笑,眼睛亮亮的,大魚又跳起來,她一下子縮到謝道年懷裡。
陸胭餵完魚後,拍乾淨手掌,兩人到湖上涼亭坐坐。
玉湖周圍是森林公園,綠化很好,還能聽見深溝處的蛙鳴,這裡沒什麼人,她靠在他肩膀上,做著兩人獨處時最愛的事——看他。
謝道年安靜時很好看,他似乎天生就屬於這樣,像個老先生,打著算盤,在一家老字號裡,氣質完全融進這樣的環境裡。
不管怎樣,她都愛。
「長庚。」
「嗯?」
「我們在一起2年了。」
「是啊。」他低頭看她。
她攬住他的脖子,「你是我的啦。」
兩人額頭相對,謝道年帶著笑,「嗯····」
我讓你抓到了。
陸胭輕輕吻住他,謝道年將她拉近些,兩人唇舌交融,微微動著頭,謝道年的吻比較輕,甚至會慢慢勾引你過來,而陸胭的舌頭會情不自禁隨著他而動作,一再一再被他拖入口中。
一吻完畢,陸胭已經氣息不穩了,她靠在他胸膛上,用手指點著他的嘴巴,「你太壞了。」
謝道年輕笑,「明明是你先吻我的。」
陸胭從他胸膛起來,「我怎麼看不出你這麼狡猾呢?」
當初肯定是他的笑容迷惑了她。
「誰更狡猾?」他靠近她,語氣疑問。
陸胭知道他肯定又想舊事重提,她不看他,打算糊弄過去,「是我,是我啦。」
謝道年已經習慣她這個模樣,掐掐她鼻子,「走吧,湖邊濕氣重。」
「你背我。」她伸出手。
謝道年蹲下,陸胭趴到他背上,嗅到他衣服上的肥皂香,心一動,埋在他脖子裡不出來。
謝道年走兩步忍不住笑了,「你的頭髮勾地好癢。」
她將頭髮拉開,在他臉上印下一吻,「那這樣呢?」
晚上微風吹起他的頭髮,襯得眼睛透亮,他看了她一眼,「不太癢。」
陸胭在他臉上來回幾下,最終還像貓一樣蹭蹭,引得謝道年笑了一路,路燈照耀這對小情侶,男孩的手穩穩托著女孩大腿,踏著深深淺淺的腳步走遠了。
······
月亮半圓,雲朵欲遮不遮,風一下子就把它吹散了。
香薰機在噴著霧氣,她隻開了書桌那盞燈,地板鋪了柔軟的地毯,牆壁上倒影著兩個交頸身影。
牆角沙發上一堆娃娃,全是陸胭從娃娃機裡抓回來的。
陶樂晚上都不回家,阿寶會陪著陸胭睡覺。
但今晚阿寶只能可憐地回到它的貓窩,抓著玩具一頓撕扯。
謝道年上身已經赤裸,陸胭只剩下白色文胸和黑色內褲。
女孩身體介於純潔和成熟之間,她已被開發,胸乳鼓鼓,屁股圓圓。
男孩身體恰到好處的陽剛,還帶了這個年齡特有的青澀。
過幾年後,他可能就更成熟了。
會是什麼模樣呢?
不同於兩人的第一次,謝道年已經熟練許多,他起碼已經可以單手解掉她的文胸了,以前可是連釦子都找不到。
剛剛散完步,他送她回來,陸胭在他手臂從上往下刮一下,對於這個暗示兩人已經心知肚明。謝道年很少到陸胭家,陶樂對陸胭找男朋友持自由態度,而且陶樂晚上不回家,陸胭才那麼大膽讓他留下來。
乾貨店晚上有爸媽看生意,謝道年最多是算一算賬,幫忙點貨。
現在時間還早,他被陸胭拉著上樓,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脫了文胸,他摸上那嬌嫩高聳的胸乳,低頭含住一顆吸起來,陸胭抱住他的頭,難耐地哼著。
手指伸進他褲子裡,悄悄潛入祕境,刮蹭著那根炙熱。
謝道年做愛時臉會泛紅,那雙眼靜悄悄看著你,還沒行動就被他看得渾身冒火。
陸胭偏偏喜歡他這樣,他越緊閉,她越想撕開。
將她抱上床,兩手脫去她的內褲,露出芳草萋萋的私處,他解開皮帶,抽出來放在地上,脫了褲子,內褲,底下那根已經高高聳起,蘑菇頭帶了粉色,棒身帶著捲捲的毛髮,體積龐大,底下蓄勢待發。
陸胭到床頭抽屜找了安全套,撕了給他戴上。
謝道年覆在她身上,兩人忘情吻起來,他手指撫摸著陸胭的小核,時不時按上一下,每一次她都發出細碎的叫聲。
「嗯····長庚~,再大力些。」
他們早已輕車熟路,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偷偷吃下甘甜果實。
陸胭將他一步一步扯入愛欲的深淵,他再也不想爬上來。
探入其中,觸摸到濕潤,她早已動情,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滑動,所到之處,無不戰栗。
陸胭大腿勾上他的腰,臉頰蹭他耳朵,「長庚,進來,快進來。」
他吻她脖子,大手抓著她的胸,乳肉從手指縫溢出來,陸胭伸出手到他陰莖處滑動,托著底下兩顆來回撫摸,謝道年氣息愈加粗重,他分開她大腿,拉開那道濕漉漉的口子,抵上去,慢慢鑽入。
「別緊張。」他托起她屁股,掐著嫩肉,再靠近一點。
陸胭按著自己的花核,幽徑裡溢出更多愛液,謝道年扶著分身慢慢進入,一插到底。
「啊····」她抱緊他,兩條腿盤住他的腰。
終於結合了。
敞開的嫩肉裡裹著他的粗大,原本緊閉的口子拉開,隨他的跳動而跳動。
謝道年深呼吸,開始深深淺淺動起來。肉柱鑽入女孩的穴裡一頓捅弄,兩人肉體拍打在一起,床開始慢慢晃起來。
檯燈隻照亮一角,他們的身體在黑夜裡起起伏伏。
親吻的濡濕聲,夾著香薰中的七里香,鑽進身體的每一寸。
謝道年扛起陸胭雙腿放在肩上,汗珠從他脖子滑下,隨著抽動,陸胭腳背上的蝴蝶紋身翩然起舞。
如果不是那天她恰好去雲浮居,她就不會看到他,也就不會篤定他就是那個人。
他們現在近的不得了,距離為負。
謝道年溫柔動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胸膛起伏,臀部收張有力,陰莖不斷沒入她的穴裡,帶出淫液,帶出紅肉。
陸胭轉身而上,按著他胸膛開始上下顛簸,為了讓他看清些,她將兩片花唇拉開,小孔包裹男性象徵,在貪婪吞吐。
他們總是有說不盡的纏綿悱惻,滲透不夠的愛液,吻不完的唇。
狠狠弄她!
謝道年紅著眼,他按著她臀部,下半身不斷起伏。
「啊····好猛····長庚····」她一把抓著他的手臂,無力趴在他胸膛,謝道年欺身而上,彎起她大腿,不斷深插,「我怎麼了?」
肉柱快速在甬道來回抽動,兩人的汗不斷流動,糾纏的身體難捨難分。
已經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陸胭猛地抱住他,「長庚,射給我。」
謝道年將她翻過來按在床上,抓著她的腰,身子不斷欺壓起伏,那根熱鐵穿梭在她穴裡,越來越熱,越來越跳動。
不斷吻著她的背,舌頭舔住她的臉頰,陸胭臉紅的像火燒雲。
到達臨界點,他猛地一收縮,射了。
陸胭感到一陣熱流,彷彿竄到她穴裡每個地方,熱乎乎的,舒服極了。
抽出陰莖,拔掉安全套,精液挺多,他已經一星期沒和她做了。
陸胭埋在床裡,不斷喘氣,謝道年躺在她旁邊,慢慢吻著她的背部,問她,「軟了?」
陸胭扯開汗濕的髮絲,抱住他,「嗯~~ 」
謝道年打她屁股一下,「跟小孩一樣。」
她不語,就要埋在他懷裡。
像隻考拉。
手從他胸膛往下,抓住陰莖,順便託一托那兩團,聲音低低,帶著嬌憨,「真大,太舒服了。」
謝道年好笑地抱緊她,手輕輕揉著她臀部。
暗夜裡,兩人赤身裸體互相擁抱,許久無言。
·········
「雲浮居」還在做生意,謝道年回到家裡,推開擋板,沒想謝雲鵬在後廳喝茶。
謝雲鵬有種油然而生的威嚴感,生活作息規律到令人髮指,對規矩要求也多。他早年打拼,什麼都是親力親為,謝道年的外貌有一部分遺傳他,兩父子除了氣質不像之外,有許多生活習慣都是相似的。
看他過來,謝雲鵬問他,「出去這麼久?」
「嗯···走了挺多地方。」
謝道年坐到他旁邊,謝雲鵬給他倒杯茶,「和那個丫頭出去玩?」
「嗯。 」
謝雲鵬喝起茶,仔細看著兒子,謝道年在他逼視下紋絲不動,淡定坐著。
「長庚,快要畢業了吧?」
「是的,老爸。」
「以後打算做什麼,心裡有數沒有?」
謝道年點頭,「已經有規劃了。」
見他答得滴水不漏,謝雲鵬放下杯子,「你怎樣拍拖我不管,但是別耽誤前途,還有,妻子這個角色很重要,什麼都要考慮清楚。」
對於陸胭,謝雲鵬一直都是不放心,她實在和他理想中的兒媳婦相差太遠。
「我會兼顧好的,老爸別擔心。」
謝雲鵬看著已經這麼優秀的兒子,心中除了感慨,還會有擔憂,無論多關心,表面還是嚴厲,甚至不見溫情,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教育方式。
「時候不早了,去休息吧。」
在他上樓梯時,謝雲鵬喊道,「長庚,談戀愛就談戀愛,別亂來啊。」說完又認真瞧他,「你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吧?」
聽到謝雲鵬這句話,謝道年一頓,而後悶聲回答,「嗯。」
他已經不止亂來了,剛剛還放肆了一回。
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點開手機,桌面那個女孩對他微微笑著。
起身拿起飛鏢,鏢了好幾輪。
不知道她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