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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第15章
3.意外的凶手

  「看,這就是罪犯還活著的最好證據。」小五郎看完後將信交給恆川:「小五即君:

  病好了嗎?有病我也不能不說。我已兩次給你發出警告信了。大名鼎鼎的偵探也有失算的時候,你以為是我把文代這個迷人的獵物放跑的嗎?

  然而,滑稽的是我已經死了,已經當眾死去,屍體已埋在土裡。就是說,這是一封發自死人的信。

  希望你別再管這件案子了。你抱病臥在床上還繼續進行偵探,實際上今天早上小林幹什麼去了,我了全利旨掌。你別再幹了,不然,這回你可就自身難保了。

  這封信送到你手裡時,說不定什麼地方又發生了殺人事件。無論你怎樣努力,都絲毫改變不了我的初衷。明白嗎?你不僅不能阻止我犯罪,反而只會縮短你自己的壽命。不吉利的話我就不說了,請你趕快住手吧,這是最後的警告。」

  「用彬彬有禮的語言愚弄人,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污辱。」小五郎躺在床上怒目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似地嚷道。

  恆川對小五郎精確的推斷驚異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甚至無力去想像那神秘的真面目。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有所察覺,連忙說:

  「信上預告說,這封信送到時,什麼地方又要發生殺人事件。」

  「那是對我們的挑釁,我們沒有能力預防,賊預謀的凶殺會得逞的。」

  小五郎好像很相信賊的魔力。

  正在這時,隔壁屋子裡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文代走過去拿起了聽筒。

  「喂,是小五郎嗎?我是三谷,我在煙柳家打電話。哦,你是文代小姐吧,又出事了,老曹家齊藤被人殺死了。小五郎先生身體好點了嗎?請他一定來呀。」

  文代大吃一驚,說小五郎病還沒好。三谷又說:「那麼,就請你先把這事轉告他吧。」說完,電話就掛上了。

  文代回到臥室將情況敘說了一遍。小五郎一聽,急得從床上骨碌一下坐了起來:「文代,拿衣服來,我不能老這麼躺著。」

  恆川和文代勸他不要著急。最後商定,由警部和小林到煙柳家去。

  「到那兒以後,馬上打電話來說說情況。」小五郎雖因肩痛不得不躺在床上,可是仍然放心不下。

  恆川警部和小林一到煙柳家,臉色蒼白的三谷慌忙迎上來,把他們引到一間屋裡。

  「剛才正和小五郎談這件案子,小五郎認為賊還活著,還在繼續犯罪。沒想到他的判斷這麼快就應驗了。」恆川把賊的預告信以及小五郎還不能外出等等簡要地說了一下。

  「賊預告了今天的事件?」三谷驚疑地問道。

  「是的,像走好了一樣,我們正在看那封信時接到了你的電話。」

  「寫信的賊就是那個沒有嘴唇的傢伙!」

  「當然是。只能認為乘汽球逃走的那傢伙是個替身。」

  「不,不會吧。」三谷臉上浮現出痛苦、困惑的表情,「齊藤老人完全是過失被殺,不能認為是賊的意志的結果。她怎麼會是賊的同夥呢?」

  「她?……這麼說凶手已知道了?」

  「知道了,完全是過失被殺。」三谷哭喪著搖著那張蒼白的臉,痛苦地扭著身子。

  「凶手是誰?」警部追問。

  「都是我不好,要是沒有我就不會出這事了。」

  三谷顯得驚慌失措。

  「是誰?凶手抓起來了嗎?」

  「逃走了,可是一個身邊帶著孩子的女人是跑不掉的。」

  「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莫非是……」

  「是的,就是這兒的女主人倭文子,是倭文子誤殺了齊藤管家。」

  這意想不到的凶手,使恆川目瞪口呆。

  由於空中飛人之死,人們都認為驚擾煙柳家的惡魔終於不存在了。大事一完結,大事所掩蓋著的小事就引人注目起來。

  老人十分討厭倭文子同三谷的曖昧關係,終於鬧出了事。

  今天一大早三谷就跑來同倭文子待在一間屋裡,老人藉故有事把倭文號叫到二樓的書房。

  兩人在書房裡爭論了很久,激烈的爭吵甚至連偶然從外面走廊經過的女傭也能聽見。

  等了很久,兩人仍不見下來,人們不免擔心起來。

  於是三谷吩咐一個學僕上去察看。

  學僕接連敲了幾下門,不見回音,便輕輕地推開門,屋裡是一到可怕的景象。倭文子手裡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像瘋了一樣瞪著雙眼,蹲在老人的屍體旁邊。

  學僕望見這悲慘的景象,嚇得呆若木雞。

  倭文子圓瞪著玻璃一樣木無表情的雙眼,瞅了瞅學僕,舉著手中的匕首,嘻嘻地笑了起來。

  學僕想文主人準是瘋了,嚇得像一陣風似地飛下樓梯,嘴唇一個勁地哆噴著,大家立即明白出事了。

  人們擁進書房,只見倭文子慢慢地上下揮舞著血淋淋的匕首。

  再一看被害者齊藤,他心臟被刺一刀,早已斷了氣。

  倭文子變成半瘋狂狀態,為了使她冷靜下來,人們把她帶到樓下她的臥室裡。她並不拒絕,一句話也不說。她已無力開口了。

  報警後,警察立即趕來了。

  調查按常規進行。

  凶殺現場書房窗戶全部關著,與隔壁房間隔著一道厚墻壁,人口只有學僕推開的那扇門,除了倭文子之外,凶手絕不可能是別人。

  此外,倭文子那驚慌的神態也證明其本人是凶手,一問她什麼,她便嚇得牙齒直額,只會激動地說:「不知道,我不知道。」雖然沒在接坦白,但若不是凶手是不會斷然否認的。

  倭文子在臥室的墻角抱著愁眉苦臉的茂渾身打顫,看那可憐的樣子,人們根本想不到她會逃走,便對她放鬆了監視,繼續勘查現場,傳訊女傭。

  然而,調查結束後想拘捕她對,倭文子和茂不見了,住宅內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跑到外面一看,附近也沒有蹤影,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了。

  警察們連忙打電話向總署匯報了這一情況,請求指示。接著便分兵幾路開始大搜捕。

  「可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隱藏得很久見?要不了多久一定會被抓住的,惹出這樁事件的人是我,我真不知怎麼辦才好,給小五郎掛電話,是想說說我的心情,請他幫我出出主意。對這明擺著的事實,我怎麼也不願相信,因為倭文子決不可能殺人!」三谷將一肚子無處發洩的痛苦向恆川警部傾訴。

  「確實很意外,我也不相信煙柳夫人會殺人,可是屋裡別無他人,而且她還握著凶器,雖很遺憾,可鐵證如山啦。」

  恆川不會說什麼勸慰的話。不論怎麼想,一切都說明是倭文子犯罪,這就無法開脫了。一個女人似乎是不該那樣的,然而人的爆發性很強,一次偶然發生的爭論,有時也會導致意想不到的犯罪,而為了情愛,女人往往更會做出男人都不敢乾的暴行。

  他們沉默良久。三谷鬱郁不樂,恆川別有所思。

  恆川想的是,先前小五郎收到賊的警告信和眼前這件像同那封信約好了似的突發事件怎樣聯繫在一起?看來兩者並沒有聯繫,但又覺得不可能沒有關聯。

  沒有嘴唇的怪物與其多次加害的倭文子是同夥,難道會有這種事!

  沉思中的恆川忽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捅自己的屁股。回頭一看,只見坐在旁邊的小林用眼睛暗示著桌上點心盤裡的點心。

  點心盤裡放著羊糞,其中有一塊被咬了幾口又扔下了,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牙印。

  如果這個牙印同小五郎手裡那個鹼的牙印相同,那麼其結果就不能不使人毛骨悚然。

  「三谷先生,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塊羊羹是誰吃剩的嗎?」為有把握,恆川問道。

  三谷聽了一愣,想了一會兒說道:「啊,這是倭文子吃的。今天早上事件發生之前,她同我倆在這兒的時候吃的。」

  回答出人意外。

  恆川聽了一驚,啊,這是倭文子的牙印。這個牙印同賊的牙印相比較,萬一相同的話,那就怎麼樣呢?想到這些,恆川打了一個寒顫。

  「把那個帶牙印的羊羹帶回去比較一下吧。」小林為發現了牙印而十分得意。

  「好吧,你拿著回去一下,把情況給小五郎說說,我還想留在這裡再調查一下,有事就打電話來。」

  小林走後,恆川來到庭院,剛走幾步,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

  煙柳家的愛犬赤熊,頭部負了傷,滿身是血,躺在院子裡。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死這條狗呢?

  恆川覺得奇怪便去問學僕和女傭,結果他們都說不知道。據說,赤熊一直掛在狗圈裡,不知什麼時候被賊打傷了,現在傷已基本痊愈,所以今天早上才把鎖給打開的。

  正在這會兒,小五郎打電話來了。看來小林已經到了。剛拿起聽筒,就聽到小五郎那略帶興奮的聲音:

  「喂,是恆川嗎?牙印比較過了,結論是:那如果是倭文子的牙印,那麼倭文子就是我們在找的怪賊。」

  「真的?」恆川驚叫道。「我真不能相信,恐怕是哪地方搞錯了吧。」

  「戲也這樣想。你說那就是倭文子的牙印,有什麼證據?」

  「是三谷的證詞,他說得很肯定。」

  「三谷?」小五郎說著似乎想了一會兒。接著又道:「那裡有條叫赤熊的狗吧?狗還拴在圈裡嗎?」

  恆川一驚。剛才看到那條狗的屍體,小五郎真厲害。

  「那隻狗不知什麼時候被打死了。」

  「什麼?打死了?在哪兒?」

  小五郎為什麼這麼吃驚!

  「我剛剛發現狗的屍體躺在庭院的角上。」

  「嗜,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殺那隻狗的傢伙就是真正的罪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知道罪犯的惟有那隻狗。」小五郎不無遺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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