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
慕輕歌正面迎敵,即便她如今也是渡劫期的修為,在面對南鬥老怪時,依然感覺到一種力不從心。
慕輕歌緊握玲瓏槍,在自己面前用力一揮。
同樣是渡劫期的力量,去抵擋南鬥老怪的一擊。
「渡劫期!哼,小妞本事不小,才進入神墓,居然就突破到了渡劫期?可惜,你雖然是渡劫期,卻也比不過我這渡過兩次雷劫的渡劫期,今日你註定難逃我手。」南鬥老人破開慕輕歌的防禦,繼續朝她逼近。
慕輕歌連連後退,不斷揮出殺招抵擋。
然,渡劫期之間的差距,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巨大。任憑她如何反抗,那些攻擊落到南鬥老怪面前,都不堪一擊。
「哈哈哈哈——!你放棄吧,你不是老子對手!」南鬥老人囂張的笑道。
慕輕歌雙唇緊抿,眸光凝重。
她再度揮動玲瓏槍,一條火龍,咆哮而出,直接沖向南鬥老怪。
南鬥老怪神色一變,向旁邊避開,那火龍卻掉轉方向朝他追來。他一邊抵擋那異火的溫度,一邊道:「異火!原來你是火靈根!老子運氣不錯!哈哈哈哈——」
他的反應,令慕輕歌眼神一沉。
韓采採的資料中,南鬥老怪並無靈根。也就意味著說,他想要進入神魔大陸,要麼就是服下特殊丹藥,生出偽靈根,要麼就是奪走他人靈根,佔為己有。
她暴露出的底牌,讓這個老怪越發的盯上自己了!
打不過則退!
慕輕歌當機立斷,轉身向遠處奔逃而去。
用現代軍事的專用辭彙解釋,這叫戰略性轉移!
「想跑?沒那麼容易!」南鬥老怪擺脫火龍糾纏,看著慕輕歌倉皇而逃的背影,冷聲笑道。
他猛地揮袖,身影朝慕輕歌離開的方向遁去。
一人在前面逃,一人在後面追。
無論慕輕歌如何加快速度,都無法拉開與南鬥老怪之間的距離。
她一邊跑,一邊用眼角餘光注意著身後動靜。
那身如火焰般妖冶的衣服,在空中劃過,宛如流星。
『南鬥老怪的獨門絕招,是封鎖。韓采採的信息上,提到他能夠封鎖方圓一裡內的空間。這種並不是空間力量,而是一種秘術,也不知他從何得來。若是被他封鎖住,恐怕就無反抗之力了。甚至,連進入空間的機會都沒有。』慕輕歌在心中道。
既然知道南鬥老怪有這樣的秘術,她自然不會給他封鎖自己的機會。
慕輕歌加速向前方逃去,危急時刻,根本來不及分清楚方向,只是憑著感覺而逃。地面上,不是掠過一些人。
地面上的人,有的在找神格,有些正在爭鬥,搶奪神格。
感到空中有一道強悍氣息掠過,頓時停下手中動作,仰頭望天。他們所見到的,便是一道耀眼的火紅,如流星般劃過。
而在她之後,跟著的是個披著星辰袍的老怪。那老怪神色輕鬆,眼神充滿戲謔。
「那人是誰?」
「好像是慕城主!」
「是慕城主?真的是她!」
「這麼強悍的人,居然被追得狼狽而逃?」
「廢話!碰上那些渡劫期的老怪,我們恐怕還不如慕城主。逃?恐怕還未動一步,就身首異處了!」
「只是不知道慕城主如何惹上了那老怪,被如此窮追不捨。」
「這老怪勢在必得的樣子,恐怕慕城主此番危險了!」
眾人紛紛議論。
這時,龍升老人帶著奚千雪幾人,來到了此處,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議論。
「你剛才說什麼?」奚千雪直接衝過去,就住其中一人的衣領道。
「奚……奚神女!」被她抓住之人,驚得口齒不清。
奚千雪卻急問道:「你剛才說是誰危險了?」
「奚神女,我們剛從看到慕城主被一位老怪追趕。」那人道。
姬堯嫿走過來,將他從奚千雪手中解救出來。問道:「你好好說清楚,是什麼人追逐慕城主?你確定被追逐那人是慕城主麽?」
那人點頭,指向其他人道:「不止我一人看見了。被追之人的確就是慕城主,追著她的那老怪,身披星辰袍……」
「是南鬥老怪!」奚千雪雙眸一縮,打斷了他的話。
贏澤眯起雙眼,沉聲道:「沒想到,他居然也好運的走出了陣山。」
「這老東西在陣山中,被我們氣得不輕。這次遇見輕歌,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趕緊追上去。」姬堯嫿道。
他話音剛落,魏謨琍已經先一步向前追去了。
贏澤朝龍升老人看過來,後者微笑道:「我自然是與你們同行。」
栩栩嘟了嘟嘴,對贏澤不滿的道:「我爺爺說過了不會走,就不會走。你們不要老是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好不好?」
說罷,她又補充道:「再說了,慕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未親自向她道謝,是不會離開的。」
「如此最好。」姬堯嫿說了句。
一行人,匆匆朝著慕輕歌離開的方向而去。
另一邊,姚星海找到了與自己匹配的神格,也朝眾人追來。為了不走差,離開時,他特意灑了千裡香。
慕輕歌並不知道,她這後面除了南鬥老人外,還跟著這麼多人。
走散的夥伴,也都朝她趕來。
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糟糕。
因為,在她面前,又出現了一個老怪。
杵著拐,瘸著腿的形象,簡直是一目了然!
「三足金烏!」慕輕歌沉聲道。
她聲音剛落,身後就又傳來南鬥老怪的聲音:「小妞,怎麼不跑了?」
緊接著,身後傳來強橫之力,吹得慕輕歌髮絲亂舞。
前有三足金烏擋路,後有南鬥老怪攔截!她這運氣,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輕啐一口。太他麽倒霉了!
「三足金烏?」南鬥老怪眸光一厲,看到了出現在前面的攔路人。
這半道出來的程咬金,令他眸光一沉,有些凝重。他可以不在乎慕輕歌,可以說,再來十個慕輕歌他都不怕,但是,三足金烏卻是與他修為相當之人,如今出現在這,還不知是友是敵。
三足金烏,深深吸了口氣。
慕輕歌玲瓏槍尖上殘留的異火,居然被他氣息牽引,飄入空中,如細蛇般朝他而去。
這一幕,令慕輕歌眸光一凜。
那殘留的異火,被三足金烏吸入鼻中,他意猶未盡的道:「異火的味道,還有……火靈根!」
他猛地睜開雙眼,眸中迸發出精光,眼神灼熱的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雙眸一眯,眼縫中冷芒乍現。
她看到了三足金烏眼中的貪婪和興奮。
「三足金烏,你想要幹什麼?」南鬥老怪厲聲道。
三足金烏獰笑著看向南鬥老怪,「我想幹什麼?我自然是看中了她的火靈根。」
慕輕歌心中一沉。
她還未經受雷劫,靈根還未顯現,就招來了這些垂涎之人。
「她是老子先看上的!」南鬥老怪道。
三足金烏卻陰冷的笑了起來,「來到這,就是為了搶奪。難道還有先來後到的道理?你若有本事,你儘管從我手中搶去。」
南鬥老怪猙獰道:「三足金烏!你已經有靈根了,還想與我爭?」
三足金烏卻嗤鼻,「那區區金烏的靈根,如何與此人相比?」他雙眸眯起來,眸中迸發出勢在必得的精光。
剛才那一絲異火的氣息,已經讓他感受到了慕輕歌火靈根的純粹和乾淨。
這樣純凈的火靈根氣息,十分難得,他從未遇見過,這次居然撞上他了,又豈會放過?
「你當真要與老子爭?」南鬥老怪恨聲道。
他不是怕三足金烏,只是不希望橫生枝節。
三足金烏獰笑起來,「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麽?」
「你們兩個是不是太無視我了?」慕輕歌冷聲而笑,打斷兩人的爭執。
這兩個老怪,當著她的面,將她如貨物一般討論,真是佛都有火了,何況,她是慕輕歌!
她的聲音,令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都同時看向她。
然,兩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似乎,他們根本不在意她的意見,她在他們眼中,也只是一個物品而已。
「長得如此俊,若是死了,倒是可惜。女人,你若是願自動割掉火靈根交於我,我可以保你不死,還可以將你收在身邊,做個婢女。」三足金烏眼神中流露出汙穢之色。
慕輕歌眸中流露出殺意,她冷冷一笑,玩味的道:「你們兩個都想要我的火靈根,可是火靈根只有一根,這可如何是好?」
三足金烏眸光一沉,厲聲道:「臭丫頭,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可惜,這挑唆也太明顯了些。」
慕輕歌笑道:「就算我不說,你們之間能握手言和,相互禮讓麽?我這不是挑唆,是明擺著讓你們先爭個你死我活。」
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都沒想到,慕輕歌居然能在這樣的局勢下,說出這樣一番話。
面對兩個渡劫期老怪,她居然還能如此淡定。
她的話,令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沉默。
彼此之間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
慕輕歌的話,太過實在。
即便明知道會是如此,他們卻都不想如了慕輕歌的意。
可是,火靈根只有一個,又不能一分為二,怎麼辦?
南鬥老怪嘴角一抽,冷聲道:「小妞,你想我們兩敗俱傷?我偏不讓你如意!」說罷,他突然猛地朝慕輕歌襲來。
慕輕歌眸光一閃,向後退開一步,避開南鬥老怪的襲擊。
三足金烏趁機出手,他朝慕輕歌抓去。
慕輕歌察覺背後異動,腳下星始步使出,瞬移離開,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三足金烏的手,從那虛影穿過時,才察覺自己上了當!
三足金烏渾身冒出戾氣,與南鬥老人並肩而立。
慕輕歌已經站在了他們前面,對二人冷笑,「二位還是先打一架吧。」言下之意,她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要逃,還是可以的。
「想逃?那你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南鬥老怪猙獰的道。
不好!
慕輕歌心中暗叫不妙。
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將南鬥老怪激怒,想要使出那絕招秘術,封印除此空間。
果然,南鬥老怪身上突然迸發出刺眼精光,以他為中心,朝四周而去,在天地間形成一個圓弧的透明罩子,將三人籠罩其中。
三足金烏心中頓時一沉,對南鬥老怪喝道:「南鬥老妖,你要幹什麼!」
南鬥老怪冷笑,卻沒有答話,而是直接沖向了慕輕歌。
慕輕歌眨了眨眼,立即道:「好!我把靈根給你,你保我不死!」說罷,她就朝三足金烏身後而去。
她這句話,還有這動作,令那南鬥老怪氣得面紅耳赤。狠罵了一聲,「狡猾!」
而三足金烏,卻得意的狂笑起來,迎向南鬥老怪。
似乎,他覺得慕輕歌已經是他掌中之物,根本逃脫不了了。
三足金烏與南鬥老怪激戰在一起,慕輕歌反而成了旁觀之人,站在一旁觀察二人的戰鬥。
即便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明知道她是故意如此,也無用。因為他們誰都不願錯過她這火靈根!
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打得難分難解,慕輕歌眸光不停在兩人身上移來移去,似乎在思索要如何解開這道題。
突然,在三足金烏和南鬥老怪分開之際,慕輕歌沖向南鬥老怪,眸光兇狠的道:「你不是想要我的靈根麽?我給你!」
說罷,她的靈識就從眉心湧出,瘋狂的鑽入南鬥老人的眉心之中。
「啊——!」這突來的攻擊,令南鬥老怪猝不及防。他怎麼也想不到,慕輕歌會突然插手。
三足金烏也被這突來的一幕懾住,站在原地沒有出手。
慕輕歌的靈識,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她抓住機會,見縫插針,偷襲南鬥老人,趁他不備,用靈識攻擊他。她要用自己的靈識,將南鬥老人撐爆!
慕輕歌眼底浮現出一絲瘋狂,靈識瘋狂入侵南鬥老怪的體內,將他的頭撐得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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