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得到了大千舟,當時這張舊照片就在她眼前閃過,而當時她也只是想到,可以和司陌日後乘坐大千舟
「三千世界的地圖?!」焚海神皇震驚的叫了起來。
幾乎是在慕輕歌話落之後,每個人的眼中,都迸發出了灼人的精光。就連換玥神皇也不例外,司陌的眸光晦暗難明了幾下,又化為平靜。
因為,若是真的有三千世界的地圖,那就意味著,他們能知道那個傳說中的主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又在什麼地方!
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十方神皇問道:「慕神皇,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
慕輕歌緩緩搖頭,「這件事,我也線索有限,能肯定的就是這個地圖的存在,但地圖在哪,又是什麼樣的,我一概不知。若是我們運氣好,能找到那地圖,判斷出符族所在的世界,說不定,我們就有機會潛伏進去,把他們的情況摸清楚,化被動為主動。」
眾人皺了皺眉,漸漸從慕輕歌拋出的這個震驚消息中平靜下來。
「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地圖在哪。」金光神皇眉頭緊皺。
「那就只能雙管齊下了。一邊繼續抓符族的姦細,防禦符族的再次偷襲。另一邊,尋找地圖線索。」鐘山神皇道。
慕輕歌輕點頜首,看向眾人,「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回到之前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戰力!」她轉眸看向司陌,又看向其他人。「魔域長期與符族交戰,而且所面臨的場面,比神陸要多得多,我建議,請魔族的將軍,來指導神族殺敵之策。而各大神域,也要儘快的組織起有效的軍隊,以備不時之需。」
「這,讓魔族的人來指導,這不妥吧?」碎星神皇猶豫了一下,試探開口。
「哼,若非王妃親令,我們還不樂意呢。」青澤忍不住說了一句。
而司陌,則繼續沉默著,似乎一切都交給慕輕歌來處理。
慕輕歌勾唇一笑,看向碎星神皇道:「請魔族將軍來指導,是為了防止不必要的損傷,降低我族的死亡率。如果碎星神皇自信滿滿,也可以拒絕。」
一句話,堵得碎星神皇無話可說。
符族……那詭異莫測的種族,那種殺之不盡的怪物,他也感到頭疼。若是正面對上,他不怕,但是他碎星域的弟子呢?
「魔君意下如何?」慕輕歌轉眸,看向司陌。
司陌緩緩抬眸,看向她,卻對眾人道:「神魔大陸為一體,外敵在側,我魔族不會藏私。但若是有人膽敢趁此機會,欺辱我魔族子民,無論是誰,不需符族攻來,本君就可以將他滅門。」
話音一落,一股冷戾之氣,如利箭般在殿中橫掃。
他這句警告,令殿中四下沉默。
少頃,慕輕歌才勾唇笑道:「那今日就到此吧,大家各自準備,若是有了進一步消息,再計劃下一步。」
說著,她又看向鳳皇和山魅殷玨那邊,開口道:「二位請暫且留步,我還有些話對二位說。」
正準備起身的兩人,又重新坐下。
其他神皇,都各自離開,各自準備。
待殿中只有鳳皇、殷玨、慕輕歌,還有司陌和犼時,慕輕歌才開口:「二位,有件事需要二位出力。」
「慕神皇有事邊說吧。以你和我寶貝女兒的關係,本皇若是能幫,絕不會拒絕。」鳳皇直接道。
殷玨也輕點頜首,眸中含笑。
慕輕歌抿了抿唇,才道:「妖林中,族群紛雜,如今符族野心昭然,是萬眾齊心之時,還請兩位回去之後,能向其他族群說明,大家一致對外。」
「這一點,還請慕神皇放心。」鳳皇道。
殷玨也道:「這件事關係到整個神魔大陸,誰也無法置身事外,我想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的。」
得到兩人應允,慕輕歌又看向犼,道:「凶獸那邊,你也需約束好。非常時期,那些恩恩怨怨就暫時放在一邊。」
「嗯,我知道了。」犼點頭道。
談完之後,三人一起返回妖林,殿中,便只剩下了慕輕歌與司陌二人。
原本的喜慶大婚,卻突臨戰事,氣氛一度緊張,此刻,倒是難得的安寧。慕輕歌走向司陌,靠著桌沿。
司陌伸出手,將她的手牽起,緩緩拉她入懷,坐在自己雙腿之上。
慕輕歌也順勢靠在他肩頭,閉上雙眼。
「累了吧?」司陌輕撫著她的長發,低聲問道。
慕輕歌閉著雙眼道:「累,倒是不怎麼累。只是覺得,這場仗還沒有頭緒。」她不願說出,那沉甸甸壓在心中的未來畫面。
那個畫面,她只看到了殘破的世界,看到了不斷有人戰死。認識的,不認識的……就連司陌……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導致那樣的結果。所以,她只能努力變強,想要爭得一絲改變未來的力量。
如今,符族來襲,那預知的畫面,更讓她覺得清晰起來。
她心中有一種感覺,就是那個畫面,讓她無法接受的畫面,是因為符族而起。
所以,她的心,有那麼一絲亂了。
「在愁神陸分散的權力?」司陌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她是對其他神皇的態度而心累。
慕輕歌也沒有解釋,只是閉著眼,繼續道:「這件事急不來,若是此刻讓他們受我統領,他們心中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的,只有吃了虧,他們才會妥協。人啊,權力一旦抓住了,想讓他放下,又怎會容易?」
「他們若不願,我就殺了他們。」司陌直接道。讓他的小歌兒勞心勞力,他乾脆直接殺了了事。
慕輕歌噗嗤一笑,睜開雙眼,伸手指了指司陌鼻尖,打趣的道:「你還真是霸道。殺了他們,的確會讓他們的神域群龍無首,只能臣服。可是,對於我們來說,就少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對付符族,我們如今的力量還不知道夠不夠。」
她的眸色,浮現出擔憂。
司陌抬起手,在她眼前一拂,慕輕歌一愣,看向他。
「有我在。」他隻說了三個重如山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