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慕輕歌出現在空間中,直接把萌萌喚至身旁。
萌萌突兀出現在她面前,大眼眨巴眨巴,好奇的問:「主銀,你找萌萌有事?」
她剛剛出現,元元就緊跟著出現在她身旁,他懷中,還小心翼翼的抱著熟睡的至尊丹王。
慕輕歌的眸光,從二人身上掃過,又落在睡得香甜的至尊丹王身上,心中無奈一笑。「你們兩個倒是很適應這樣的生活。」
萌萌和元元的臉色頓時一窘,都有些難為情。
「還不是幫主銀照看這混世魔王?」萌萌嘀咕了一句。
元元漂亮的臉蛋上,有些不好意思,對慕輕歌道:「娘親老大,我先把她送回焚天爐中睡覺。」
慕輕歌輕點頜首。
元元轉身,一溜煙的就帶著小連翹朝著煉丹房而去。
待他離開之後,慕輕歌才緩緩收斂嘴角的笑容,眸光凝重的看著萌萌。
「主銀,你有什麼吩咐,就說吧。」萌萌看出了慕輕歌這次進來,意義不同,便主動的問。
慕輕歌看著她,眼前浮現出的,是當初她好似拇指姑娘般的樣子。萌萌,可以說是最開始就陪在她身邊的人,與她經歷了各種,從未分開。
雖然,萌萌不能與她並肩作戰,可是,卻是她最強的後盾,最大的底牌。
「萌萌,我要重建九重天。」慕輕歌開口道。
萌萌大力點頭,露出開心的笑容,「恭喜主銀,這件事主銀記掛了好久,如今終於可以實現了。」
「萌萌,你到底是從何而來?前任主人又是誰?」慕輕歌不禁問道。
萌萌眨了眨眼,沒有隱瞞的道:「這片小世界存在的時候,我就存在了呀。我的前任主銀,早就隕落了,說不定都不知道輪迴了幾世。主銀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要重建九重天,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九重天是至尊器所化。而它的器靈,已經死了。」慕輕歌道。
後面的話,她有些難以啟齒,看著萌萌的臉,她話鋒一轉道:「原本我想,九重天是山石而建,以煉器的手段,將其重新煉製,融為一體便可。但是,今日我才知道,我想得簡單了。」
萌萌點了點頭,「沒有器靈,主銀即便是把九重天融為一體,也只是死物,而且十分脆弱。」
慕輕歌雙唇緊抿看著萌萌,清透的雙眸中掙扎了幾分,才緩緩開口:「萌萌,我需要你。」
萌萌一愣,有些明白了慕輕歌的意思。
只是,她似乎猜到了,卻沒有去向慕輕歌證實,而是等著慕輕歌親口說出來。
「要想恢復真正的九重天,就需要新的器靈。什麼樣的器靈,可以支撐一片地域,一方世界,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所以,我想請你成為九重天的新器靈。」慕輕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這也是修復九重天,唯一的辦法。
「娘親老大!」突然,元元的聲音從遠方而至。
他突兀出現在慕輕歌與萌萌之間,神情慌張的問:「娘親老大,這樣做萌萌有危險麽?」
萌萌抬起頭,眸光微動的看向元元。
而此刻,元元卻沒有注意,只是緊盯著慕輕歌,等待著她的答案。
元元的眼神裡,充滿了對慕輕歌的信任,也充滿了對萌萌安危的緊張。
似乎,他希望從慕輕歌的嘴中,能聽到讓他放心的話。
然,慕輕歌卻在他的期望中,沉聲開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
這三個字,令元元愕然,愣在了原地。
慕輕歌眸光輕垂,嘆了口氣道:「這樣的事,我從未做過,也無前例所查。所以,我不知道,這樣做之後,對於萌萌會有什麼影響。」
「那讓我去吧!我也是器靈!」元元毫不猶豫的道。
「你?」慕輕歌的視線重新落在他身上,緩緩搖頭,「你的能力還不夠。」
這不是打擊,而是事實。
元元蘇醒,就意味著玲瓏槍從聖器,開始慢慢向至尊器轉化。然,這終究還不是至尊器,他也不是至尊器的器靈,最多也就是個半步至尊。
只是因為他的特殊性,才會在本草仙山時,讓伯考誤以為他是至尊器。
元元,原本是異火之精,是在魂飛天外時,無意中被保存了一縷神識,才被慕輕歌融入玲瓏槍中,慢慢滋養。
而萌萌呢?她本身就是空間器靈,如今卻要讓她去做另一個空間的器靈,就如同將靈魂剝離,重新注入到另一個新的身體中一樣。
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而且後果難以預料。
所以,慕輕歌是來問,而非是強迫。
「主銀的辦法並非不可行,事實上,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萌萌突然開口了。
她一說話,就讓慕輕歌和元元同時看向了她。
「只是有一點,主銀可能想錯了。」萌萌道。
慕輕歌問:「是什麼?」
萌萌道:「我無法與如今的空間剝離,如果我要成為九重天的新器靈,那麼勢必就會把主銀現有的空間,一起融入到九重天中。也就是說,以後,主銀就不再有空間了。當然,主銀有空間異能,又是高階聖人,可以重新開闢出空間。但是,那都是最原始的空間,猶如一片混沌。要想將其經營到這片空間的模樣,恐怕需要數萬年。所以,主銀要考慮的是,你是否捨得?」
慕輕歌一愣,她沒有想到,她不僅要面臨萌萌的取捨,還要面臨這個空間的取捨。
不可否認,萌萌所代表的這片空間中,就如同一個小世界。花草樹木,亭台樓宇,什麼都有。最主要的時,它還有著許多寶貴的資源,還可以帶人。
一旦失去,對於慕輕歌來說,無疑就是少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強大底牌。
她重新開闢的空間,需要太久的時間來成長。
只是,相對於空間的取捨,她更在意的是這樣做,是否會對萌萌造成影響?
「你只需告訴我,這樣做,對你可有傷害?」慕輕歌問道。
她這麼問,就說明了她心中已經有所決定,空間她可以不要。但是,重建九重天,絕不能以犧牲萌萌性命而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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