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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第185章
第185章 這才叫玩鞭子!

  「那麼喜歡玩鞭子?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慕輕歌冷峭的聲音落下,手中的幻雲鞭也發著銀鈴脆耳的聲音,朝著地上的藍緋月落去。

  奔襲而來的鞭影,在藍緋月眼中倏地放大。

  她驚恐的叫了一聲,「不要!」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臉頰,狼狽向一旁滾去。可是,幻雲鞭在慕輕歌的手中,速度更快。

  即便她及時躲避了,鞭子依舊狠狠落在了她的背部。

  「啊——!」撕心裂肺的喊聲從藍緋月口中傳出。她身上的藍裙已經沾滿了塵土,背部更是被幻雲鞭抽得布帛撕裂,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背部的劇痛,讓藍緋月渾身冒出冷汗,疼得體如抖篩,惶惶不安。她眸光如淬了毒般射向慕輕歌。而慕輕歌的第二鞭已經悄然落下。

  藍緋月狼狽想要避開,卻已經被抽中腰部,整個人飛射出去,狠狠砸向牆壁。

  「噗!」藍緋月落在地面,吐出一口汙血。

  慕輕歌的鞭影不斷落下,藍緋月如掉進熱油中的老鼠,到處竄逃,卻永遠逃不過幻雲鞭的追蹤。

  這是她最喜愛的兵器,陪伴身邊已經十幾年。

  如今卻落在了自己最痛恨的人手中,如此傷害自己。

  藍緋月不時發出痛苦的哀嚎,心中不僅恨死了慕輕歌,連幻雲鞭也一同恨上了。幻雲鞭被奪,變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在她心中就如同背叛一樣!

  ……

  「元皇,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藍家主心疼女兒,忍不住對皇甫昊天施壓。

  皇甫昊天看向他,眼中透出的意思,似乎聽不懂藍家主的話。

  這種偏袒,讓藍家主恨得牙癢癢。他強忍殺人的怒氣對皇甫昊天道:「小女已經輸了,慕小爵爺還如此欺辱一個女子,這算是大丈夫所為嗎?」

  皇甫昊天還未來得及開口,姜璃譏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哪只耳朵聽到你女兒說自己認輸?既然她沒有認輸,那比賽自然要進行下去。」

  「妖女住嘴!」藍家主厲聲向姜璃喝去。

  古巫國血脈之中,有著神獸血脈。這樣的血脈,在他眼中卻變成了不人不妖的存在。

  姜璃眸光一寒,殺意湧現。

  皇甫煥立即沉著臉警告:「藍家主,你言過了。」

  皇甫昊天的臉色也有些陰沉,看向藍家主,「藍卿愛女之心朕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遷怒於人。還不向姜女皇道歉嗎?」

  藍家主被數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知道求皇甫昊天沒什麼用,卻也不願向姜璃道歉,只是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眼下,他只期盼慕輕歌不要太狠,若是她真的殺了藍緋月,那麼藍家將與她不死不休!

  藍家主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已經緊緊握拳。

  藍家主的態度,讓皇甫昊天眸底閃過一道冷芒。當冷芒消散後,他轉眸看向姜璃,陪笑:「姜女皇不要在意,藍家主也是情急之下才會出言不遜。」

  姜璃冷笑道:「無礙。今日這筆賬,總有討要的機會。」

  她的話,讓皇甫昊天父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含笑帶過。兩人暗中交換一個眼色,都覺得這藍家狐假虎威的囂張慣了,如今美夢驚醒,卻依舊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子。

  ……

  啪——!

  啪啪——!

  「啊——!」

  儘管藍緋月此刻已經遍體鱗傷,但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卻還完好無損!這是讓她慶幸的地方。

  可是,現在她身上已經鞭痕交錯,全身血肉模糊,沙土混著血液沾染傷口,汙穢不堪。再也沒有力氣反抗。

  她躺在地上,眸中帶著恨意的看著慕輕歌緩緩走近。

  當慕輕歌走近時,陽光從她背後灑落,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陰影,而藍緋月就躺在她的陰影之中。

  藍緋月看著她,喘著粗氣,眸中恨意不減。

  慕輕歌卻神色冷峭,絲毫不在意她眼中的恨意,冷冷的問:「你揮向我的第一鞭,是想毀我容?」

  雖是問話,可是其中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肯定。

  藍緋月雙眸猛地一縮,她似乎猜到了慕輕歌接下來會做什麼!

  「不——不——不要!」她眼中驚恐起來。在被慕輕歌用幻雲鞭抽得痛不欲生的時候,她都沒有露出恐懼的樣子。此刻,卻露出了。

  她用最後的力氣搖著頭,語氣哀求,想要向後退去,退到安全的地方。可惜,她的力氣用盡,根本無法挪動她的身體。

  慕輕歌緩緩抬起手,揚起手中的幻雲鞭。

  她似乎是故意將動作放慢,給藍緋月逃離的機會,又像是刻意羞辱她。

  藍緋月眼中的驚恐驟增,她無法想像如果自己破相了,會過著怎麼樣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的臉,是她的驕傲。

  如果被這樣毀去,將來她用什麼去贏得聖王陛下的青睞?

  幻雲鞭清嘯一聲,朝著藍緋月的臉龐襲來。

  她被刺激得愣在原地,只能睜大雙眼死死盯著落下的鞭子。

  啪——!

  「我們認輸!」藍家主的聲音與鞭聲一同響起。

  「啊——!」伴隨著的,還有藍緋月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捂著臉頰,在地面翻滾著。血肉已經染紅了她的臉頰。慕輕歌卻依然漠然的站在原地。

  父親的話提醒了她,她用顫抖的聲音喊道:「我認輸!我認輸!」

  「呼——!」皇甫煥吐出一口濁氣,靠在椅背上,眼神佩服的道:「慕小爵爺還真是下得去手啊!」簡直就是辣手摧花!

  當然,當著姜璃的面,皇甫煥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的膽量。

  姜璃卻理所當然的冷笑:「對待敵人需要什麼憐香惜玉?敵人就是敵人,沒有男女美醜之分。」

  她的話,讓皇甫煥沉默下來。

  他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古巫國的姜女皇,似乎在她與眾不同的美豔妖嬈外表下,那顆也與眾人不同的心,才是最讓人心動的。

  她的果斷,狠辣,還有恩怨分明,熱烈如陽的性格,都在這一刻開始吸引著皇甫煥。

  「看什麼?想佔本女皇便宜?」姜璃眼眸一瞪,惡狠狠的掃了皇甫煥一眼。

  可是,這包含警告的語氣,落在此時皇甫煥的耳中,卻如同嬌嗔般惹人心動,令人憐愛。他默默收回了眼神,似乎不願讓姜璃發現他心中的想法。

  藍緋月認輸,玄鐵門打開。早就等在外面的藍家人,匆忙跑進來,抬著藍緋月就離開。

  「等等。」就在藍家人準備離開時,慕輕歌突然出聲。

  藍家的人,此刻看向慕輕歌如同看到魔鬼一般,突然被她叫住,一個個嚇得魂不附體。

  慕輕歌卻將手中染上了藍緋月血肉的幻雲鞭扔到他們腳下,挑唇冷笑,「別忘了你們大小姐的鞭子。」

  藍家的人匆忙撿起地上的幻雲鞭,逃離了籠中。

  慕輕歌抬起頭,揚起下巴,看向連廊上的藍家主。

  兩人的眸光,在半空中擊撞,炸出一片火花。

  藍家主冷哼一聲,直接拂袖離開。那匆忙的樣子,恐怕要趕回去替藍緋月治療傷勢。

  待他離開之後,黑木與樓玄鐵暗中交換眼神,眸底都同時泛起一層詭異而陰冷的笑意。

  ……

  天都,藍府。

  藍緋月一身血污,不知生死的被抬入藍府之中,嚇壞了府中眾人。

  一時間,藍府變得氣氛緊張起來。

  藍家主站在藍緋月的房門外,望著府中的奴婢不斷進出藍緋月的房間,抬進去的清水,都變成血水被抬出來。

  甚至,有些血水上還漂浮著一些細碎的肉沫。

  每看到這一幕,藍家主心中的恨意就增添一分。牙根都被他咬得發疼!

  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再也忍受不住,拉住一個剛從房中出來的奴婢問道:「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

  奴婢慌忙的道:「醫師還在為小姐清理傷口,進行包紮。只是小姐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太深,所以處理緩慢。家主拿來的丹藥已經餵小姐服下了,醫師說小姐的性命無憂,只是……只是……」

  她突然猶豫起來。

  藍家主皺眉急道:「只是怎麼樣?你不說,我就殺了你!」

  「家主饒命。」奴婢忙跪在地上,俯首道:「醫師說了,小姐身上的傷痕太深,尤其是臉上那道,已經見到了顱骨。若是想要小姐恢復如初,不留一點疤痕,只能向藥塔求取靈級的修顏丹。」

  「藥塔!藥塔!藥塔和那姓慕的雜種是一丘之貉,怎麼可能給我修顏丹?」藍家主大發雷霆。

  「滾!滾下去!」他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到那奴婢身上。

  奴婢慌忙退走,不敢耽誤。

  生怕自己再慢個半分,會有性命之憂。

  藍家主渾身的靈力暴虐無比,他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陰沉著臉,走來走去。

  藍緋月是他傾盡心血培養的女兒,即便不能進入離宮,憑她的姿色也能擁有一個好的未來,替藍家拉回巨大的利益。

  可是,如今所有的期望都被慕輕歌毀了,他怎能不恨?

  房中,雕花的大床上,藍緋月平靜的躺著。府中的兩個醫師都在仔細處理她的傷口,如今上半身已經包紮完畢,半邊臉頰也蒙上了紗布。就只剩下雙腿上的傷勢還在清洗和處理。

  服下保命的丹藥,她性命已經無礙。

  可是,身體上的皮肉之痛,卻讓她無法安心休息,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自己受傷的那些畫面。

  又過了一會,她雙腿上的傷勢也處理好。醫師囑咐她安心靜養之後,就退出了房間。

  與醫師聊過之後,藍家主本想進來看看女兒,可是外面卻突然傳來有客來訪的傳話。

  「什麼客人?沒見到如今府中情況嗎?不見!」藍家主煩躁的揮手。

  傳話的下人,被他嚇得吞吞吐吐,但還是把客人要求轉達的話說出來:「家……家主,那二位說了,他們手中有能恢復小姐容貌的丹藥。」

  「你說什麼!」藍家主瞬間出現在傳話的下人面前,拎起他的衣襟,將他提到自己面前。

  下人體如抖篩,支支吾吾的把剛才的話再重覆了一遍。

  再次聽清楚後,藍家主將手中的下人扔在地上。冷厲的眼眸深處冷芒乍現,他思索了一會,才平靜下來,「把客人帶到我的書房。」

  下人立即退去。

  藍家主離開時,扭頭看了一眼藍緋月的房間,才大步離開。

  藍緋月的院子,在藍家主離開後,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藍緋月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盯著層層紗幔。

  這時,她身邊的一個貼身奴婢,雙手捧著洗乾淨的幻雲鞭走到她床邊跪下,輕聲的道:「小姐,幻雲鞭洗乾淨了。」

  她原以為會得到小姐一句誇讚,畢竟這是小姐最心愛的兵器。

  可是,當藍緋月聽到「幻雲鞭」這三個字時,卻渾身迸發出戾氣,不顧傷勢從床上坐起來,眸光陰冷的落在貼身奴婢身上。

  被這陰冷如冰的眸光籠罩,貼身奴婢不明就裡的哆嗦了一下,顫巍巍的喊了聲:「小……小姐……」

  藍緋月卻突然眸光一厲,抬手從她手中拿起幻雲鞭,猛地向她抽去。

  「啊——!」

  那奴婢只是普通人,從小被賣入藍府中作為奴婢。從未修習什麼功法,哪裡受得了藍緋月這洩憤的一鞭?

  當即,她就發出痛苦的尖叫,抱著身子在地上翻滾。

  藍緋月從床上起來,根本不顧自己的動作會撕裂傷口,舉起幻雲鞭狠狠抽向地上的奴婢。

  似乎,她已經把這個奴婢當成了慕輕歌,在發洩著心中的恨意。

  她一鞭一鞭狠狠的抽著,奴婢的血早就濺了滿室。可憐的丫鬟,也早就在這個過程中,沒了呼吸。

  其他伺候藍緋月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只能人人自危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生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被藍緋月拿來洩憤的對象。

  足足抽了半個時辰,藍緋月身上包紮好的傷口都裂開了不少後,她才喘著氣,將手中的幻雲鞭狠狠扔在地上一團模糊的血肉上。

  「把幻雲鞭和這個賤婢一起抬出去燒了!」藍緋月冷戾的道。

  殘酷的模樣,與她清麗絕倫的外表根本不一樣。

  躲在一旁的奴婢們,看著地上那團看不清面目的肉泥,誰都不敢靠近。

  藍緋月恨聲道:「怎麼,你們也想與她一樣?」冷颼颼的眼神掃過,奴婢們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害怕和噁心,閉著眼開始收拾滿室血污。

  藍緋月重新躺下,冷聲吩咐:「把醫師叫來。」

  奴婢們不敢耽誤,只得叫回醫師,重新包紮藍緋月的傷口。

  等她心情平復後,才問道:「父親呢?」

  奴婢小心的道:「家主好像在書房見客。」

  「見客?」藍緋月聲音陡然變厲了幾分。「我傷成這個樣子,他居然還有心思見客?」

  那奴婢趕緊跪地,急忙道:「小姐息怒。家主原本也是不打算見的,但聽說他們手上有能讓小姐容貌恢復的丹藥,才匆匆去見。」她將自己聽到的話,趕緊說了出來。

  能夠恢復自己容貌的丹藥!

  藍緋月心一跳,下意識的抬起手撫摸自己被包紮的臉頰。

  想到自己容貌被毀,藍緋月心中的恨意再次升了上來。此刻,她恨不得將所有見過她醜陋模樣的人統統殺掉!

  在心中殺意湧現時,她努力克制住。

  她對奴婢道:「給我穿衣。」

  奴婢吃驚的看向她,「小姐,醫師說您要靜養,不能多活動啊!」

  藍緋月冷冷的眸光掃來,奴婢趕緊噤聲。

  不敢再繼續多說,她拿來藍緋月平時愛穿的衣服,替她換上。

  換好衣服的藍緋月,朝著父親的書房走去。

  而此時,在藍家主的書房中,也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偌大的書房裡,除了藍家主之外,還有兩人。而這兩人,也並不陌生,正是黑木與樓玄鐵。

  藍家主的沉默,似乎在思索著他們的提議。

  兩人對視一眼,樓玄鐵道:「藍家主,只要藍家肯幫忙,我們立即將修顏丹奉上。何況,事成之後,對藍家也是有好處的。」

  他們的提議,讓藍家主心動。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聖王陛下對慕小雜種似乎另眼相看,若我們真的聯手殺了她,不會激怒聖王陛下嗎?」

  黑木咧了咧唇,露出一個不好看的笑容,「我還以為藍家主擔心什麼。那個地方,危機重重,每次臨川會中,有多少天才隕落其中?到時候,那姓慕的死在裡面,只要我們做得隱蔽點,將知情人都處理乾淨,又有誰會知道她是如何死的?至於聖王陛下,他老人家無非只是愛才罷了,等姓慕的死了,他會為了一個死人為難你我嗎?別忘了,我們代表的可是臨川兩大勢力,還有一個家族。區區一個小兒,如何與我們相比?」

  藍家主抿唇,神情似乎有些鬆動。

  樓玄鐵趁熱打鐵,「藍家主還在猶豫什麼?今日緋月小姐差點沒死在那小畜生手中,難不成你還要等到那小畜生真的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後,才會下定決心嗎?」

  「你們兩家來了多少人?」藍家主猶豫道。

  黑木與樓玄鐵對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黑木只是道:「如果藍家主同意了我們的提議,答應與我們聯手,我們自會告訴你一切。眼下,我們只能說,我們準備的人手,哪怕是有十個慕輕歌,也難逃一死!」

  藍家主眼中一亮,心中已經動搖。

  樓玄鐵笑道:「藍家主再認真考慮考慮。」

  這時,門外卻傳來一道聲音,「不用想了,只要是殺慕輕歌的事,我藍家絕不會退縮。」

  房中三人循聲望去,看到藍緋月臉上蒙著紗布推門而入。在她衣裙袖口、衣襟位置,還若隱若現著浸血的紗布。

  見她走進來,黑木和樓玄鐵都喊了一聲:「藍小姐。」

  「緋月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出來了?」藍家主皺眉道。

  藍緋月徑直走到父親身邊,對他道:「父親,那慕輕歌辱我至此,若是不報仇,你讓女兒如何做人?」

  「這件事為父會仔細考慮,你不用擔心。」藍家主沉聲道。

  「還要考慮什麼?」藍緋月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恨聲道:「她不過是個區區三等國的賤民,有什麼好顧忌的?僥倖有些天賦罷了,你真以為聖王陛下會將這樣的人放在心裡嗎?死了也就死了,天底下的天才多了!」

  「緋月!」藍家主不悅的道。他的確顧忌聖王陛下,沒有搞清楚聖王陛下與慕輕歌的關係時,他不想輕易出手。

  他的確恨透了慕輕歌,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以儆效尤。

  然,他除了是藍緋月的父親,還是藍家的家主。他要以藍家的利益為優先,甚至,必要的時候,他都可以犧牲藍緋月。

  「父親!你精心培養女兒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如今你就能眼睜睜看著那慕輕歌奪走本該屬於女兒,屬於藍家的一切嗎?沒了她,聖王陛下就能看到我,到時候我們藍家就是整個臨川大陸最榮耀的家族,什麼聖元帝國根本不值一提。你若是再這樣猶豫不決,錯過機會。將來被她真的攀附上聖王陛下,那還如何下手?我們的仇,只能這樣忍下嗎?」藍緋月聲音尖銳的喊著。

  她的出現,讓黑木和樓玄鐵瞬間輕鬆下來。

  似乎,原本要說服藍家主的任務,被藍緋月自動的攬了過來。

  兩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任由藍緋月繼續勸藍家主。

  藍家主因為藍緋月的話,也沉默了下來。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藍緋月又道:「父親,巨大的利益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若想要把藍家發揚光大,那麼有一些風險就必須要去承擔。你如此瞻前顧後的,又如何能帶領藍家走向巔峰?」

  藍家主的眸光陡然一厲,終於下定決心,點頭道:「好!既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麼我藍家就冒這個險!誅殺了姓慕的畜生,還我天都一片朗朗晴空,也避免聖王陛下被小人蒙蔽!」

  「這才是我認識的父親!」藍緋月見目的達到,露出了笑容。

  儘管,她此刻的笑容顯得無比醜陋和猙獰。

  三方達成共識後,藍緋月立即看向黑木和樓玄鐵道:「二位,我父親已經答應合作,你們答應給我的丹藥呢?」

  一想到能恢復容貌,藍緋月就有些亟不可待。

  黑木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丟向藍緋月。

  她迫不及待的拔開瓶蓋,一股濃郁的丹香從裡面飄出。

  「這修顏丹是三年前,我們宗主親自到藥塔花重金買下的。我們萬獸宗終日與靈獸為伴,偶爾也會發生弟子被靈獸撕咬破相的事,為了以防萬一,才備下了這修顏丹。」黑木解釋道。

  黑木的話,藍緋月並未聽進去。

  她只是知道,這顆丹藥能讓她破損得醜陋的容貌恢復如初。

  沒有多想,她將瓶中丹藥倒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就流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漸漸的,一股力量從她丹田升出,慢慢爬上她的臉頰受傷之處,讓她的傷口傳來酥麻的癢感。

  就在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抓時,黑木的聲音傳來:「緋月小姐,不要去抓。你只需回去休息一夜,睡上一覺,明日就能發現自己的容貌恢復如初,而且更加光彩照人。」

  聽到黑木的話,藍緋月趕緊將手放下。

  她沒有興趣繼續留在書房,匆匆告別父親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按照黑木所說的,躺下睡一覺,一覺醒來,她就還是天都第一美人!

  而黑木和樓玄鐵則繼續留在藍家主的書房中,商討著誅殺慕輕歌的各個環節,還有細節。

  這一次,他們已經下定決心,不出手則矣,一旦出手,定要斃命!

  ……

  臨川會的第二輪賽段,已經進行了四天三夜。

  慕輕歌除了第一天上場之外,之後的三天都沒有上場。因為,只要她進入了籠中,就不會有人再進去找虐。

  而若是她見籠中有人,才進去,那之前進去的人,也是落荒而逃,根本不與她一戰。

  這樣無趣的比賽,讓慕輕歌興致闌珊,索性不再去參合,乖乖的坐在外面,等待著沈碧城的出現。

  又是一個夜幕到來。

  山谷中,點起了照明的火把。

  而在籠的上空,也不知道聖元帝國的皇室拿出了什麼寶貝,居然能懸浮在五個籠的上空,發出光芒,如同白晝一般,絲毫不影響夜間的比賽。

  不過,這些參加比賽的人,畢竟不是鐵打的。

  到了夜晚,人的疲憊感會比白日更加容易顯現。所以,即便比賽的籠中如白晝一般,但晚上進入籠中的人,也比白天少許多。

  大多數時候,各國的參賽者,都坐在山谷的角落打坐修養。

  第二輪的比賽次數,本就是不限定的。

  所以,即便大家夜裡都休息了,也不會有誰說不對。

  慕輕歌從打坐中醒來,正好聽到兩個不同人發出的腳步聲。她睜開眼,抬眸望去,天已經漸漸發亮,夜色再次過去。向她走來的人,是趙南星和鳳于飛。

  這幾天,兩人也參加了自己國家的比賽,賽果勝負皆有,但總的來說,勝大於負。目前的積分,他們仍舊狠狠咬著二等國的尾巴,沒有產生太大的差距。

  而秦國,依舊是遙遙領先。

  有龍牙衛在,三等國在二等國面前的劣勢完全沒有,自然也就很少出現減分的情況。

  「怎麼了?」看著兩人在自己左右坐下,慕輕歌不由得挑眉問道。

  趙南星與鳳于飛交換眼神,最後還是由趙南星開口,「按照我們現在這種進度走下去,比賽結束後,雖然我們兩國還是墊底,但卻不會被甩開太遠。那麼最關鍵的就是最後一輪了。」

  慕輕歌靜靜的聽著他的話,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鳳于飛接著道:「第三輪是進入一個試煉空間進行試煉,能進去的各國人數不限。我之前打聽過,這個試煉空間似乎是聖王陛下用大神通專門攝來的。裡面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地域廣袤。根據規則,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尋事先在裡面埋藏好的令牌,隊伍間可以相互搶奪,還要堤防靈獸的攻擊。最終,以誰拿的令牌多,進行排行。同樣的,按照排名不同,給予不同的積分。」

  『司陌攝來的空間?』慕輕歌心中驚了一下。

  隨後,她又惋惜的道,『可惜司陌不在,若是在,還可以向他打聽點試煉空間的情況。』各國進入試煉空間之前,肯定都會用盡手段打聽裡面的情況,若她真的這麼做,也算不上作弊。

  「我們是想說,第三輪比賽,要不要把所有人都帶進去?爭取最大可能的勝利!」趙南星說完,看向慕輕歌的雙眼。

  慕輕歌雙唇輕抿了一下,沉聲道:「我會把跟著我來的三百龍牙衛都帶上。既然裡面很大,那麼多一個人,自然多一個機會。」她才不會傻得只帶幾個人進去,到時七天裡連一小塊地方都搜索不完,有她哭的。

  何況,既然規則中已經不限定人數了,那她還客氣什麼?

  她開了口,趙南星也跟著點頭表態:「我手下的人,沒有你龍牙衛那麼厲害,但是搜索令牌什麼的,還是能幫上忙的。我也帶上三百人進去吧。」

  「既然如此,我也帶三百人。咱們三國加起來足有九百人,匯合在一起,也算是一股力量了。」鳳于飛道。

  至於找到令牌後,三國如何分配,她和趙南星都沒有提及。

  因為他們信任慕輕歌,能夠做出最好的分配。

  「我也跟你們去。」突然,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姜璃的聲音。

  慕輕歌扭頭看向她,趙南星和鳳于飛也同時抬眸。

  「你去湊什麼熱鬧?」慕輕歌皺眉道。

  姜璃聳了聳肩,坐在慕輕歌身邊,「反正我在外面也無聊,不如跟你們一起進去看看。我不帶其他人,是跟著你慕小爵爺進去,也不算觸犯規矩。再說了,有我幫忙,說不定你們還能多找到幾塊令牌呢。」

  「決定了?」慕輕歌問道。

  姜璃果斷點頭。

  知道姜璃一旦決定的事,就難以更改。反正也不影響什麼,慕輕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隨她去。

  慕輕歌思索了一會,對姜璃問道:「那個試煉空間,你有沒有什麼資料?」

  「你當我是你的情報站啊!」姜璃嬌嗔的道。

  但還是老實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那個試煉空間我也沒有去過,不過聽族中老人說過。這個試煉空間的確是聖王陛下用大法力攝來的。」

  說到司陌,姜璃還曖昧的看了慕輕歌一眼,把她看得極不自在。

  「裡面到底有多廣,誰也不知道。不過進去之前,元皇會給各國一張地圖。這張地圖裡繪製的地方,就是令牌所在的區域。其他區域,地圖上沒有標注,就代表了危險,而且那裡也不會出現令牌。」姜璃道。

  「危險是指靈獸嗎?」慕輕歌問。

  姜璃點了點頭。她眉宇間的神情變得有幾分凝重,認真的道:「族中老人說,那試煉空間中的靈獸,似乎與臨川所見的不一樣。與其說是靈獸,那猙獰模樣更像是凶獸。牠們被豢養在試煉空間裡,卻野性難馴,殘暴狠戾。人類綠境以下的武士,在這些凶獸面前,像是被撕著玩似的。而且,這些凶獸成群結隊,惹上一隻,說不定等待你的就是一個族群。嘖嘖~!」

  姜璃緩緩搖頭,看向慕輕歌:「試煉空間有著修為限定,青境以上到紫境巔峰才能進入。修為低的,進去只是送死,而超越了紫境巔峰的靈動期強者,若是進去了,沒有發生戰鬥還好,一旦戰鬥就有可能造成空間不穩,甚至碎裂。所以,你們手下那幫人,如果是沒有達到青境的,還是不要帶進去的好。」

  姜璃的話,讓三人沉默下來。

  慕輕歌倒還好,龍牙衛這三百人都是藍境修為,所以不用減掉什麼人。但是,趙南星和鳳于飛那邊就不一樣了,他們手底下的人可沒有龍牙衛這般厲害。進入青境的寥寥可數,剩下大部分都是在綠境和黃境之中。

  趙南星苦笑道:「看來,這第三輪,我們兩國還得仰仗小爵爺了!」

  他半開玩笑的話,讓鳳于飛噗嗤一笑,掩唇道:「咱們三等國,如今誰不識小爵爺?只怕她若是願意振臂一揮,說要統一三等國界,不費一兵一卒也是能做到的。咱們不仰仗她,還仰仗誰?」

  慕輕歌被他們二人調侃,笑道:「你們也太抬舉我了,若要統一三等國界,仗估計還是要打的。不過,就算統一了又有何意義?誰來管理?反正這個苦差事我是不幹的!」

  「你呀你,所有人都想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你卻偏偏嗤之以鼻。」鳳于飛無奈的笑道。

  慕輕歌逗她道:「我可是身兼重任,早晚要離開臨川的。我若留下來當皇帝,你那木易郎君可怎麼辦?」

  「你!」提到心中的那個人,一向如鐵娘子的鳳于飛也露出了嬌柔害羞的一面。

  姜璃好奇的追問:「什麼木易?是鳳太女的王夫嗎?」

  鳳于飛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她和木易的故事,在酈國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這是她的心結,雖然提起來沒什麼,但若是要讓她再回憶一次她與木易的事,她心中還是會感受到痛。

  但是,問的人是姜璃,她對這個古巫國的女皇也很有好感,所以她不介意把她與木易的故事再說一遍。

  甚至包括她與慕輕歌之間的協議,她也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聽完鳳于飛的故事後,姜璃感嘆的道:「你真是太癡情了!」接著,她看向慕輕歌,對她道:「輕歌,等你找到那個木易,如果他是情有可原就算了。如果他移情別戀了,做了對不起鳳太女的事,你一定要狠狠教訓他!」

  慕輕歌還未說話。

  鳳于飛的話就傳了過來:「我相信木易不會騙我的。」

  「唉,真是自古多情空餘恨。」趙南星嘆了一聲。

  他多愁善感的樣子,讓姜璃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慕輕歌打趣道:「趙師兄是想商師姐了?」

  趙南星也不忸怩,坦誠點頭:「是啊!可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走進紫蘇的心。」

  說完,還幽怨的看了慕輕歌一眼。

  對於這個‘情敵’他真是有火都沒法發!

  慕輕歌看懂了他眼中含義,假咳兩聲掩飾,對他鼓勵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趙師兄不放棄,總有一天,會感動商師姐,讓她看到你的好的。」

  「但願如此吧!」趙南星道。

  幾人隨意的閒聊著,天色已經大亮,不少人都從打坐中緩緩醒來,開始活動筋骨,準備今天的比賽。

  不一會,趙南星和鳳于飛也各自去準備去了。

  姜璃留下,陪在慕輕歌身邊,問道:「那沈瘋子到底來不來?這時間都過去一半多了,他還不露面,裝什麼神秘感?」

  她的不滿,讓慕輕歌莞爾。

  很多時候,姜璃對她慕輕歌的事,比對自己的事還要上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閨蜜’吧。

  前世,她只有戰友,上級,敵人,這樣簡單粗暴的社會關係。而這一世,她卻有幸的擁有了家人,朋友,甚至閨蜜,還有……司陌。

  突然間想到這個男人,慕輕歌輕垂的眸底,泛起一層淡得不易被發現的柔光。

  雖然那天在離宮中,兩人還未來得及多說,甚至彼此間的關係也還未理清楚。但是,就如同她對姜璃說得那樣,這個男人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就在慕輕歌陷入對司陌的思念時,一道陰影突然從天而降,將她籠罩其中。

  被打擾的慕輕歌不滿的抬頭,卻對上了沈碧城那雙如同野獸般充滿戰意的眼眸。

  「我來了!」沈碧城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收斂起心底的旖旎,緩緩站起來。

  姜璃也跟隨站起來,對沈碧城指責道:「喂,是你主動約戰,怎麼好意思到現在才出現?」

  「有事,耽擱了。」沈碧城簡單的解釋。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慕輕歌的身上。

  慕輕歌淡淡一笑,抬手虛彈了一下自己微微發皺的錦袍,對他道:「走吧。」

  沈碧城也沒有片刻耽擱,轉身走向一個剛剛開啟,還未有人進入的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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