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養在深閨人未識,待兒扶起嬌無力。
這是《長恨歌》中的兩句,雖然不是順著來的,可確實形容尺宿最好的兩句。姚夏很喜歡的兩句,他就是想把她養在深閨,誰也不知曉最好。就是喜歡看她出浴時的樣子,扶著柔軟的她,那個時候的她,才叫一個韻味十足。
女孩轉變成女人,嚴格點來說,是從懷孕開始的。他一直這樣認為,女孩們就算破處了,思維上也還是不成熟。若是懷孕就大不相同,她們會擔心自己的孩子,千般寵,萬般護的,做什麼都小心翼翼,對周圍的事物,也轉換了角度來看待。
的確是個好的開始。
不過小產,更加的磨練人了。他倒是覺得,尺宿如今,沉穩了些,雖然依舊跟他說笑,但心性沉了下來,不似以往那樣輕浮。你對她好,她也知道疼疼你了,的確是長大了,這種感覺,挺好。
日子似乎又平淡了下來,可卻不是靜如止水,總讓人感覺到那麼些許的甜蜜。
廚房裡的雞湯香味已經飄的老遠,紅色的枸杞,倒不像是藥材,變成了點綴。老湯熬的,味道肯定不會差了,再加上又燉了這麼多個時辰,火候也是老道了,這雞湯定在美味。
但也還是要嚐一嘗,鹹淡而已。
打開砂鍋,白瓷的湯勺在湯麵上,晃了晃,彈開表面的一層油花,這才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下,還沒等喝進去,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偷喝我的雞湯!被我逮著了吧!”尺宿摟著他的腰,腦袋從他的腋窩下穿過去,盯著那一鍋的雞湯。
姚夏確實被她那一抱嚇著了,手裡的勺子險些掉了,雞湯也撒了現來,他嘆了口氣,“我說尺宿,你以後走路能不能別這麼悄無聲息的?人嚇人,嚇死人的好不好!”
尺宿歪著腦袋,撇嘴道:“你做虧心事了?”
“我這善良,做什麼虧心事?倒是你總做虧心事,你說你這嚇我一嚇,有什麼意思?”
尺宿吐吐舌頭,確實是故意嚇他的,她才不在乎什麼雞湯。她需要補身子,可補品總是讓人倒胃口,雖然姚夏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做飯,可吃多了,也覺得無味了。剛才那一下,確實是嚇唬他的。誰讓他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弄得很忙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臉皮還要不要?天底下最惡毒的大灰狼,兼最狡猾的騷狐狸,說自己善良,可不要笑掉大牙!”尺宿翻著白眼,頗為鄙夷,也放開了他的腰,轉而去看那鍋雞湯,這男人的手藝越來越好,光看樣子,就食慾大增的。
可男人不能誇獎的太多,不然是會驕傲自滿的。但是他們那大男子主義作崇的時候,你也得阿諛奉承幾句,不然傷人傷己。
姚夏哪能就這麼放了她,招惹他的人就得知道後果,他一把抱住尺宿的腰身,迫使她緊貼著自己。
“哈!騷狐狸?尺宿,你這形容詞用的,我哪裡騷了?我可是本本分分的,哪天不是一下班就回家守著你?還說我騷,剛洗的澡,你可是親眼偷窺的啊,你給我好好聞聞,哪裡騷了?”竟然越說越委屈了,小媳婦哭訴的樣子,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味。
尺宿眼波流轉,輕聲的笑起來,抬手拍著姚夏的臉,“男人長得太過好看,本來就是罪過,瞧你這張臉,多禍害,這表情,這神態,還不是騷狐狸麼?你到了一定境界了,只是一個眼神,都讓人心亂如麻的。”
姚夏抿著唇笑,湊在她耳邊說著:“那你的心呢?亂了沒?麻了沒?”
確實蘇蘇麻麻的,耳根本來就是她敏感的部位,他總是能將調情做得不著痕跡,真真像是高雅的藝術。只可惜,尺宿脫離了高級趣味很多年,不受他這一套。
“我要喝雞湯。”
姚夏嘆了口氣,捏著她的鼻子,“真是煞風景!乖乖去等著,要不是你搗亂,雞湯早就給你端到嘴邊了!”
尺宿呵呵的笑著,逃開了,窩在沙發里,遙控器按來按去的,也不知道要看什麼節目。都是無聊到死的節目,相聲說的只有演員自己在笑,小品不搞笑,全來煽情,電視劇裡一直說著,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看的她越來越困,慢慢的就窩在哪兒睡著了。電視裡的節目,依舊繼續著,她也不嫌吵鬧,睡得沉沉的。
雞湯是姚夏早晨去上班的時候燉的,一直用小火餵著,保姆給看著。晚上下班回來,她喝了最好,營養的很。只是沒想到,他下班晚了,最近公司一直很忙,他偷閒了那麼久,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不然只怕那些個人,忘了商場上,還有他的一席之地,欺負了他家寶貝,還要來欺負他不成?所以這陣子,他忙的就是反擊,要將那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好滾出中國去,外商投資,是那麼好做的嗎?
姚夏端著雞湯出來的時候,見尺宿已經睡著了。幽藍色的燈光照著,電視哇啦哇啦的叫喚著。她的呼吸沉穩,細細的鼾聲,大概是睡姿不正確導致的。姚夏無奈的搖頭笑了,轉身將雞湯端回去,明兒再喝也是一樣的。
將電視關了,自己也偎到了沙發上,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稍微調整了下尺宿的睡姿,讓她舒服一些。尺宿睡相一直不好,姚夏剛抱了她,她就整個人靠上去,八爪魚的霸占著他。
姚夏抿著唇,竟是溫柔寵溺。
尺宿這人,睡著了的話,你怎麼弄她,她都不知道,最要命的就是這剛剛入睡,你動一下她都會醒,所以姚夏只得這樣抱著她,等她睡的更熟了,再抱上樓去。他擋在外面,不讓尺宿掉下去,沙發這窄,竟然也躺的下這兩個人。你說這抱的多緊?給他們睡床都是浪費,就這麼屁大點地方,足矣。
不多時,竟是他也睡著了,俗話怎麼說來著,溫飽而思淫欲,他睡了手也不老實,貼著她胸口,一直摸到了臀部,這才睡了。他也是累了,這段日子,淨忙著搶生意去了。那些狐朋狗友也都詫異,這夏少好好的自己生意不做,為嘛去搶人有的生意?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麼!姚夏這人,一直秉承著,錢夠花就成,生意有就行。為何忽然這樣賣力了?難道是養老婆需要很多錢?
這下好了,自己的生意不能丟,別人的還要去搶來做。被搶的公司,毫無還手之力,就眼睜睜的看著姚夏打壓。這倒霉的公司喲,還是外企,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夏氏集團。要是他自己,對付那麼大一公司,也難,更何況,現在還鼓勵華僑回來投資,完全是有個人幫著他,他最好的哥們雷曉,那也是個霸道的主兒,這兩個人要是認定了的東西,那就是至死方休。
就說前陣子雷曉看上人家川王福的火鍋城了,已方施壓,終於將那店搞到手,誰想,一轉手就賣了,活脫況的虧了幾百萬,可人家就是高興。這有什麼辦法?
雷曉和姚夏合作,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謂是狼狽為奸了。 睡到半夜,尺宿被渴醒了,喉嚨裡像是著火了一樣,四處找水,接著幽暗的藍色光芒,看清楚,將她像木乃伊似的抱住的人是姚夏。活動身體,動沒啥大用,被禁錮的很緊。尺宿不禁皺眉,這人睡得還挺香甜,有床不睡,睡沙發,怪癖!
她睡著的時候也不覺得難受,這樣醒來了,渾身都不自在了,尤其她還口喝。不耐煩的晃動著,企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咣當”一聲,兩個人從沙發上掉下去,然後是尺宿的尖叫,和姚夏的悶哼。
這一摔,將姚夏的睡意全部趕走了,摔的那一剎那他下意識的將她抱得更緊。後腦勺落地,疼得他腦袋嗡的一聲。
萬般無奈的看著尺宿,“這是做什麼?”
尺宿伸手去揉他的後腦,那一聲巨響,自然她也聽見了,明明是緊張的,可嘴上卻不承認,“你怎麼睡著了?”
姚夏咧開嘴笑,“我這不是響應你才睡的麼。”
“都睡到地上來了還笑!”尺宿嗔他一句,眸子裡是擔憂的,嘴上死鴨子似的。
“我是因為什麼掉下來的?還不是你擠我。”
“誰先來擠誰的啊?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睡得好好的,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姚夏呵呵的笑了起來,放軟了聲音,“好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頭疼嗎?”
“嗯,疼死了。”姚夏皺著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尺宿。
“我看看,摔壞了沒。”尺宿說著就要起身,姚夏卻緊抱著她沒動,尺宿不禁皺眉,“快讓我看看,本來就笨,再摔壞了,可怎麼辦!”
姚夏這次倒是沒跟她抬摃,隻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喉嚨裡著火一樣。她還渾然不知的,用她胸前那兩團軟雪,摩擦著他的胸口。真的把他當成柳下惠了?雖然說這段日子,他克制的不錯,但她也不用完全忘了,他還是個正常男人吧!並且,他還如狼似虎的了!這囂張的,赤祼裸的勾引他。叫他如何受得了?
尺宿見他不說話,面色異常,忙問他,“真的摔傻了?”
一個多月了吧,尺宿的身體,應該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姚夏舔了舔嘴唇,喉結動了下。
尺宿一驚,感覺到她雙腿之間,有東西擱著,“姚夏,你餓了?”
姚夏點頭,“都要飢不擇食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
姚夏瞥了一眼她的胸部,呵呵的笑了。
“姚夏!你還是嫌我胸小是不是?!你有沒有眼光?哪裡小了?!”尺宿暴怒一聲。
“是嗎?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小了。”姚夏痞痞的笑,說著就將她的衣服扯了下來。
尺宿一聲驚嘆,“你這給我買的什麼衣服?怎麼一扯就壞了?”
“手工訂做的!尺宿,讓我進去吧。”姚夏又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尺宿了,這廝絕對是騷狐狸,瞧瞧這個樣子。
尺宿瞪了瞪眼睛,坏笑著,“我要做攻!你做小受!爺保管讓你欲生欲死的!”
以後不能太放縱她了,耽美小說,再也不給她看了,這丫頭,了得了!
姚夏將她的腰身攥緊了,抱著她就起身,按在了沙發上,迅速的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拉下拉鍊,將那蓬勃的慾望露出來。尺宿瞥了一眼,震驚的看著他。
“姚夏,你來真的?”
“尺宿,我輕點,醫生也說了,可以了的。我輕點,不疼的啊!”他哄著她,火辣辣的唇吻上來,舌頭瞬間塞滿了她的嘴巴,勾住她的舌頭,一同探索著對方。那雙手,也不老實的,繞到背後去,將她胸罩的暗扣解開,啪的一聲,扔在了一旁。三兩下,剝了個乾乾淨淨。
尺宿將手抵在他胸口,“那個,姚夏,我的雞湯還沒喝呢!先吃點東西,有力氣!”
“沒事兒,我出力氣,您享受就好。大晚上的,喝雞湯也不消化。”他邊說邊吻,火辣辣的雙唇,燙染了她的全身。手指插進她的私處,試了試濕度,若是不夠的話,他就接著吻她,愛撫她。直到下面汁水連連了,姚夏才抬起她的玉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進入了她的身體。
這一進去,就像那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的撞擊著她。在她身體里索取著,讓她的小嘴,吞吐著他的慾望。瘋狂的抽插著,直弄得她渾身無力,腿也慢慢的滑下來,他將她的腿繞在自己的腰上,繼續著下身的動作。
尺宿細細的呻吟起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呢喃帶了誘惑的味道,“我渴了,想喝水,先停停。”
“渴了?行,帶你喝水去。”姚夏抱著她的腰身,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抱著她往廚房走。下體還緊緊的連接在一起,打開冰箱,一手取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尺宿。另一隻手,拖著她的臀部,將她固定住。下身還在用力的撞擊著,探索著。
尺宿皺著眉,“這讓我怎麼喝?”
她被頂的亂顫,哪裡還喝得下去。
姚夏瞇著眼睛笑道:“要不然我嘴對嘴的餵你喝?”
尺宿翻了翻白眼,“算了,您繼續!”
那他可真的繼續了,放了她在餐桌上,又在窗台上,樓梯的扶手上,地毯上,最後是床上,瘋狂的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