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遠赴歐洲的比賽訂在了一個月之後,尺宿跟季簡雨要接受嚴格的訓練。更加專業的舞蹈老師會給他們指導,舞蹈也會在不改變原有味道的基礎上,稍微潤色一些。總之只有更好。
可他們的狀態,似乎沒有比賽的那一天好,季簡雨總是冷著臉,也不多跟尺宿交流,舞蹈老師說過他,可也還是不湊效。
日子似乎驟然變得枯燥起來,除了練舞還是練舞。只是季簡雨依舊每晚去“半日浮生”跳舞,魏聆曦跟尺宿陪著,他們依舊打成一片,季簡雨那張臉,都能代替冰箱。
照舊是喝得酩酊大醉,三個人一起回了季簡雨的公寓,橫七豎八地睡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是被魏聆曦的手機吵醒的。其實電話已經叫了很多次,就是沒人接聽,都是睡覺最大。後來尺宿受不了了,直踹了魏聆曦幾腳,讓他去接電話。
魏聆曦嗯嗯啊啊地答應著,掛斷了電話。
“我有點事,先回家,尺宿你和小雨別忘了去排練。”魏聆曦爬上床,在尺宿耳邊唸叨著,尺宿含糊地答應,眼睛都沒睜一下,嘟著紅唇的樣子,嬌羞可愛。魏聆曦忍不住就吻上了她的唇。
起先是淺吻,後來興致卻被她愛搭不理的樣子給勾了起來,加重了這吻,深邃的,滑濕的,舌頭滑了進去,一遍遍地舔吻著她的唇舌,也不嫌累。
尺宿穿著季簡雨的白色襯衫,領口的釦子不知道何時開了兩粒,酥胸若隱若現的,那股子香甜,難以抑制地鑽入了魏聆曦的鼻子裡,整個人的溫度升了上去,沁人心脾的。他毫不猶豫地將唇印在她的乳上,留下一連串的香艷。
尺宿被他弄得癢癢的,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頭,真巧打在臉上,啪的一聲。
“呀!你還真打啊!也捨得,這臉還沒好呢!”魏聆曦撒嬌一樣的,捂著自己的左臉,他臉上的刀疤已經癒合了,可痕跡依然明顯,粉色的一道。
尺宿依然閉著眼睛,像是夢遊一樣地踹他,“快滾,家裡找你不是有事兒嗎!”
魏聆曦又在她唇上偷香,“等我回來。”
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尺宿的呼吸復又均勻起來,她困極了,這幾天的壓力確實很大,身體早就吃不消了,管他遲到與否的,先睡足了再說。
肚子裡唱響了空城計,喉嚨幹得要命,尺宿不得不起來去找水喝,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嗓子乾死。抓了抓蓬鬆的頭髮,也沒找到拖鞋的去向,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就摸到了廚房。
從飲水機裡倒了杯水出來,咕咚咕咚地喝了,這才感覺活了起來。可手上一滑,杯子沒拿穩,啪嚓一聲摔在地磚上,粉身碎骨的。
季簡雨就是被這聲音弄醒的,他一直睡在客廳裡,冷不丁聽到這聲音,支起半個身子,囈語一般的輕柔,“怎麼了?”
他聲音軟得不像樣子,聽得人心裡暖暖的,一掃這幾天的陰霾,尺宿突然就扭捏起來,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赤著腳站在一堆玻璃碎片之中,輕輕地說:“打破了個杯子。我馬上就收拾。”
“站著,別動!”季簡雨突然抬高了聲音,尺宿愣了一下,也就沒有再動。
季簡雨從浴室拿了掃把,將看得到的碎片掃到了一邊,打量到尺宿是赤著腳,眉頭微蹙,打橫將她抱起,黑著臉開始訓斥,“你是傻子?我剛才不叫你,你就打算這麼收拾?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腳很可能受傷?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腳現在有多金貴?萬一傷了,比賽怎麼辦?長腦子了嗎?還是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停頓了一下,尺宿知道他原本想說的,很可能就是淫蕩。她還就淫蕩了怎麼了?這個身體,本來就是用來享受生活的。
尺宿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就撞了上去,緊接著靈巧的小舌頭探出來,迅速地勾住了他的舌頭,貼著他的舌根一直地探索著,每一個味蕾都有著她掠奪過的痕跡。
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季簡雨本來是打橫抱著她,不知何時,尺宿已經自動地調節了身體,變成了上身直立,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唇不斷地進攻著,一直佔據著主導位置,慢慢地啃咬著他的下巴,在他不算太明顯的喉結上舔咬著,吮吸著他的鎖骨,只弄得嘴唇都發麻,還在挑逗著他。
季簡雨碰的一下將尺宿扔在了床上,由於床太過柔軟,尺宿在床上彈了一下,本來就不整體的襯衫領口開得更大,直到了胸口,襯衫的下擺也撩了起來,露出她白色的底褲。
昨天夜裡回來,匆忙地洗漱,因為吐髒了衣服,所以換了季簡雨的睡衣。她內衣也沒穿,這襯衫有些透明,胸前的那兩個紅果,挺立著,格外的明顯,兩條白皙的玉腿微微地支了起來。
季簡雨看得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吞嚥著。小腹那種燒著了的感覺,讓他飢渴難耐,迫切地需要什麼來滅火,他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了明顯的變化,慢慢地抬頭。
尺宿支起身子,襯衫一下子滑落,露出半個香肩,她用手拉了拉衣服,弓起身子就要鑽進被子裡,哪知她手腳不聽使喚的,拉了幾下都沒征服那被子,氣得嘟起嘴咒罵,自覺的不解氣,又用腳來回地蹬著。
你說她是故意的吧,那神態還不像,但你說她是無心的,可咋就那麼巧?順利地讓一個男孩慾火焚身了?反正都是妖孽一起沉淪吧!
就在尺宿晃動著兩條白花花的玉腿的時候,季簡雨腦子一熱,壓了上去,直把尺宿撲到了按在床上,兩團軟雪,沒有絲毫意外地被他積壓在胸口,大掌將她的雙手箝制住,瞇著的眼睛裡閃動著情慾,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沙啞,性感得能滴出水來。
“你贏了。”他只這一聲低吼,就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掠奪意味的。尺宿甚至不明白,他那句你贏了是什麼意思,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
男人有時候靦腆,有時候羞澀,不代表他不知曉情事,不知道怎麼和異性歡好。季簡雨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別看平時冷冷的,一旦發情了,那就是一團火,就算不把你燒成灰燼,也要把你烤化了。
真正地壓了上來,才知道什麼叫千嬌百媚,什麼叫柔若無骨。女人當真就是水做的,你抱著她,就好像是你泡在水里,只想更緊密,更用力地擁有。這種迫切的佔有欲,縈繞在了季簡雨的心頭,身體早就快了大腦一步,探尋了女孩的甜美。
手掌探進了襯衫下面,這種半遮半掩的誘惑最讓人承受不住,輕輕一觸碰,那道防線就不見了。
就是眨眼的功夫,尺宿就被他剝成了人的最初形態,凹凸有致的身材,嫩滑的皮膚,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都給人極致的美感。
男孩也很快跟她一樣,兩個人緊擁著,在床上翻雲覆雨,撫摸著對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縱然是最私密的也沒有放過,互相融化在對方的懷裡,如同他們跳舞時一樣的默契。
下體已經融化成了水,所以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沒有太多的疼痛感,儘管他插地用力,插地兇猛,在她體內也不溫柔,快速地抽送著,很快地達到了情慾的頂峰,房間裡充滿了水乳交融的氣味,還有男孩女孩的呻吟聲,外焦內嫩的,磨死個人。
門鎖輕輕地轉動了,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房間裡你儂我儂的呻吟聲就傳了出來,魏聆曦手上的外賣轟然落地。他像是被一個雷擊中了,呆楞住,然後是怒紅了雙眼,再然後身體似乎沒了限制,一腳將那虛掩的房門踹開。
“季簡雨!你騙我,你們騙我,都在騙我!”他怒視著床上盡情扭動身軀的兩個人,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腮幫,咬爛了也無所謂,他不信,即使親眼看見了,他也不想相信。他喜歡的女孩,正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床上翻雲覆雨,他不信,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可那股子刺激的性交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子,他們兩個人緊緊連接著的下體,他們潮紅的臉,這些像是一張網,勒住了魏聆曦的五臟六腑,他開始無預料地疼,抽搐著。
季簡雨低吼了一聲,將自己的慾望噴灑在了尺宿的體內,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看著盛怒中的魏聆曦,“曦……”
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聲音啞成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情慾還沒有消退,魏聆曦聽了只覺得是一根刺,他大喊大叫起來,像一個迷失的孩子,往日的風采全無。
“你這騙子!小雨你說過的,你說你不喜歡尺宿,你說你不跟我爭的,小雨你倒是告訴我,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如果你喜歡尺宿,我沒有意見,我們可以三個人在一起,我愛她也不能失去你這個兄弟,我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為什麼,你丫的騙我?”
“曦,我沒有,不是那樣……”季簡雨忙著解釋,可他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確實他動情了,跟她上床了。
“你他媽當我是傻逼嗎?你真當我是個傻逼嗎?你們都他媽地抱在一起做愛了,還跟我說沒有?季簡雨!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魏聆曦瞥了一眼床上的尺宿,一絲不掛的,胸口上已經留下了淡淡的吻痕,她的身體透著紅暈,雙腿之間,有白色的混濁流出來。
這一切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確是對尺宿別有用心,是想跟她在一起,是想要嚐嚐她的滋味,好幾次都吻得慾火焚身了,可他就是下不去那個狠心對她用強。沒想到,他呵護來呵護去,竟然成全了他們?
你讓他怎麼接受得了?從小被人追捧的少爺,一帆風順的人生,突然遇上了這回事兒,你讓他怎能不崩潰?那是他的,尺宿是他的,從那天在這裡見過之後,他就想要擁有那女孩了,是他的別人不能搶!
魏聆曦迅速地將自己脫光,跳上了那一張床,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他的吻鹹鹹的,帶了淚水的味道。一路下滑著,吮吸著尺宿的胸口,分開了她的雙腿,將自己的慾望頂了過去。
尺宿恍然,拼命地搖動身體,“魏聆曦!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
“尺宿,我愛你,我一直愛你,尺宿,你為什麼要跟他做?為什麼不跟我?跟我不好嗎?跟我不好嗎?!”他嘶喊著,將自己的慾望毫不留情地插了進去,在她粉嫩的甬道中,用力地抽插著。
“啊!”尺宿叫了出來,感覺那東西已經頂到了她的深處,粗魯的有些疼,她咬緊了嘴唇,雙手捶打著魏聆曦,“你停下來,停下來!魏聆曦,你再這樣我生氣了!你停下來!”
可那男孩依舊在她身體里索取著,好像只要他一直霸著,她就是他的了一樣。
季簡雨看到尺宿唇上的鮮血,心頭顫抖了一下,用力地拉扯著魏聆曦,“你別這樣,魏聆曦!你冷靜一點,你弄疼她了!曦,住手!”
魏聆曦狠狠地捶打著來拉他的季簡雨,“你他媽的給我滾!”下身還是沒有出來,依舊插得生猛,抽得迅速,快感是極致的,可她疼了,真的疼了。
眼淚沒有預料地流了下來,她以為自己早就不會哭了,可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哭了出來,開閘洪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起初只是抽泣,越到後來越是兇猛,身體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你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好歹你們把我當個人看!當個人看!”她歇斯底里地指責著。
魏聆曦的動作突然就緩了下來,可下體還沒有離開她的身體,低下頭來吻她,眼淚一點一點地用舌頭捲走,可尺宿的眼淚就是止不住,他慌了,也跟著流眼淚,那道傷疤經過淚水的滋潤,更加的殷紅。
“你別哭尺宿,你真的別哭,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混蛋。你別哭了。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讓我疼你,好好地疼你,你喜歡怎麼玩我都陪著,我哪都不去了,誰讓我出國都沒用,我就陪著你,你喜歡小雨的話,我們三個就在一起,你想怎麼玩都行,別哭了好不好?”魏聆曦說著拉過季簡雨的手,讓他坐在尺宿的身邊,“小雨,你快哄哄尺宿,別讓她哭了。你親親她,或者,我這裡讓給你,你別讓她哭了,別哭了。”
嗖的一聲,是下體分開的聲音,還連著一些液體,晶亮的。那個男孩流著眼淚,將另一個男孩推了過去,然後自己趴在了尺宿的身邊,依舊是慢慢地吻她。
可尺宿那眼淚,真的跟自來水一樣,關不掉了,她滿心滿眼的委屈,是為何?到底是為誰?
兩個男孩紅著眼,在她的身體裡騁馳著,一個接著一個,給她極致的快感。而她呢?看著季簡雨那神態,想著的是誰?
歡愛從下午一直持續著,他們用各自的方式疼著她,甚至有一刻,他們都想過,就讓他們像那部電影《感官世界》裡描述的一樣,在床上醉生夢死,將愛一直做下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放蕩的是身體,墮落的是靈魂,他們年輕的心,早就沒有什麼能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