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死殿(十四)
秦茶作為一個常日混跡在男人堆裡的女漢子,被長羲這樣直白熱烈、色/氣滿滿地求歡,她第一個反應病不是害羞,而是——
“誰教你的?”
反正她從來沒教過。【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年輕的魔族沙啞地低笑,長出翅膀的長羲面容和身體似乎突然完全長開,他平日裡表現得一向不像是個普通的少年——太過邪氣,太過陰郁,太過聰慧,而容貌又太過精致深邃,無論是氣質還是做派,都完全蓋住他殘留的一丁點少年味道。
但即使如此,秦茶一直都覺得,長羲還是那個她帶大的、未成年的、響當當的嫩草。
可現在長羲挑著艷麗的眉眼,朝她低沉而沙啞地笑著的時候,秦茶才突然驚覺,現在貼身緊緊抱著她的少年,真的已經是一個男人了。
他伸手握著秦茶纖弱細長的脖頸,手掌寬大,溫熱的指尖摩挲著那一小片皮膚,緩慢的、懶洋洋地撥弄,有種像是調/情但又不帶任何欲/念的愛戀撫摸。
秦茶覺得那塊皮膚有些發麻——感知弱到幾乎和死人沒區別的皮膚,竟然會酥麻。
“我看了書,”年輕的魔族盯著教母小巧的紅唇,他順著臉部輪廓的線條慢慢移到她的下巴,再側著往上,移到她白嫩的耳珠,他俯身,克制地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稍稍拉高一點尾音,“我無數次想象過,無數次無數次——”
“我畫了很多畫,”長羲終於忍不住含著秦茶的耳垂細細舔/舐,發出輕微的吮吸聲,“每次想得受不了的時候,我就把夢裡的教母畫下來。”
“每次看著畫裡的教母,就會很想把教母壓在身下,我快想瘋了。”
秦茶非常無情地長羲腹部迅速勾畫陣圖,她的手指細長潔白,動作干脆又利落,翻轉之間操縱成型的陣圖如同指尖舞蹈,張開手掌屈著中指按在他的腹上推著一壓,黑色的光芒把整個陣法每一條線脈勾勒得清清楚楚,緊接著完全隱匿在長羲身體裡面。
長羲沒有制止,細小的疼痛麻辣辣地從腹部擴大,他神色如常,笑容的弧度都沒變動過一分。
秦茶“呵”了一聲,“痛嗎?”
長羲彎著眉眼,舌尖濕漉漉地往下,順著秦茶的脖子到鎖骨,他用力地咬下去。
然後痛快地承認:“痛。”
秦茶輕輕抽了一下氣,之後穩住聲線淡定地繼續問:“痿了沒?”
長羲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他抬眼,濃密的睫毛微蓋著他深紅色的瞳孔,他嘴角勾出一個微妙的弧度,有點似笑非笑、又格外危險的笑容。
“怎麼可能?”年輕的魔族悠哉地摩挲著秦茶的脖頸,他的動作越發放肆,時輕時重,時而又隱晦地探入衣領,指尖挑/逗似的順著她一小段琵琶骨滑動,“教母,你很天真呢。”
他的語氣有種“你就算很天真我也喜歡你喜歡得不行”的寵溺感,成年的魔族高了秦茶兩個頭,身體更加結實,他霸占似的把秦茶完全圈入羽翼裡,站直身體俯視此刻顯得格外嬌小的教母。
“做吧。”
他溫和地注視著秦茶,笑得陽光又燦爛。
這個時候秦茶已經右手挑開刀鞘,把短刃抵在後心的位置,她出手快,早先就有意識地移開長羲的注意力,她這一手出的急也出的漂亮,劍尖很穩地在他背後抵住心髒。
一向冷淡沉靜的亡靈也難得微微笑起來,秦茶對上他的眼睛,眼底一片冰渣,嗓音卻模仿著長羲,十分溫柔甜膩:
“你試試?”
長羲突然抽出攬著秦茶腰的左手,捏住秦茶握著短刃的關節,稍微用力,秦茶吃疼,但她仍把刀握得死緊,甚至警告似的往前推了一點,劍鋒破皮,細小的血珠冒了出來,秦茶因為疼痛臉色更加蒼白,使她冷厲的笑容不可控制地顯得有些纖弱。
冷硬的弱勢。
“長羲,”秦茶另一只手拍拍他臉頰,挑眉,“追女孩子哪裡是這樣追?你再干下去我真的揍死你。”
長羲松開捏著秦茶手腕的手,他蹭了蹭教母拍打他臉頰的手,半瞇著眼,懶洋洋地應,“那就揍吧,揍不死我們就做好不好?”
秦茶:“……”
“我追你的,追了你兩年呢,我每天都有給你送花——”
秦茶的手差點沒把刀握穩。
“你每次都收了。”
……如果是擺滿她房間的食人花之類的。
……特麼真粗糙的追求方式呵呵。
“遇到你之前我差不多吸食了一個城的死氣,遇到你之後我五年沒主動殺人,哦除了前幾天,”年輕的魔族溫柔地撫摸對方的長頭發,“我放棄尋找食物,我就怕你討厭我。”
“我有很努力地成為你喜歡的模樣——光明磊落,我想和你做,是不是很直接很光明磊落?我很聽你的話。”
秦茶:“……”
“你受傷了,我很痛,”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疼痛的感覺了,魔族捏住秦茶的手,生生把她的短刃從後背移到胸前,劍尖正對著他的心髒,“這裡,會想哭。”
根本沒辦法抗拒長羲力量的秦茶震驚地抬頭看著成年的魔族,她有很不好的預感,於是拼命地想把刀抽回去,接著就聽見長羲說“這裡,會想哭”,她一下子僵住了,盯著他俊美至極的臉。
“我還畫了好多畫,我只想看著你,釋放欲/望想的是你,想要殺人的時候想的是你,”魔族每說一句話,瞳孔的顏色就更深一分,語氣也更粘膩溫柔,“你是我的,教母,你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請不要拒絕我——”
他扣著秦茶的手腕,一點一點往自己心髒用力推進。
秦茶眼睜睜地看著劍尖一點點刺破皮膚,然後不斷深入,薄薄的劍刃每進一分,刺目的鮮血便更多幾分,染透他胸前的衣服。
但是她沒辦法動,他說不要拒絕他,他就真的沒辦法做出任何違背他意圖的動作。
——這樣下去,會死的。
“長羲,住手。”
“我會繼續追求你,恩,現在就是‘揍死我’,”年輕的魔族嗓音磁性低沉,他看著秦茶的目光十分認真,“等一下可以做嗎?”
“你摸了我翅膀,我現在硬得難受。”
“很難受。”
“你先停下來!”秦茶低喝,“停下來!……我會幫你。”
長羲手一頓,然後他開心地彎起嘴角,“好啊,”他利落地抽出劍刃,“你幫我。”
秦茶震驚地看著短劍□□之後,長羲的傷口迅速愈合,然後她抬眼去看長羲紅透了的眼睛,他慢條斯理地收了翅膀,攏在背後,微彎著腰,一手按在秦茶嘴邊,輕輕探入一根手指摩擦她的牙齒和舌頭,然後緩緩地一進一出,**的、挑逗的充滿暗示性的動作。
——請不要拒絕我。
她心底裡不可抑制地萌生了一種炒雞可怕的想法,長羲那句話就像是某種規則某種命令,她將會無法拒絕長羲任何請求,她會……
被!做!到!底!
一向面對困難迎面而上、從不逃脫的秦茶立馬慫了,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轉身拼命往外跑,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趁著長羲還沒有說出確切要求的時候,趕緊跑!
可她剛沒跑幾步,就撞上了長羲的胸膛。
秦茶頭回感覺到在絕對力量面前,自己的無限渺小。
馬丹!!!以前她何苦會這樣!長羲這個辣雞辣雞辣雞!
“教母,您答應了的。”
他的聲音有些委屈,秦茶想都沒想,直接拼盡全力放大招,她抬手,凝聚所有的死氣直接壓下巨大的魔法陣,她面無表情地冷冷吐出兩個字:
“陣起。”
幾十個黑色如籃球大小的能量球卷著風呼嘯著砸向長羲,以為能稍微阻擋一下他腳步的秦茶生無可戀地發現,他只是抬手慢條斯理地往左邊揮了揮,所有能量球全部轉移了方向,一股腦全砸在了他的左後方。
“轟——”
整片大地都在顫抖,大片的塵土卷成風暴在長羲背後肆意馳騁,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姿態淡定得張狂。
秦茶只能勤快地連甩了幾個大魔法陣,幾乎都快把長羲身後的摩爾度毀了一半,他依舊慢條斯理得令人發瘋。
抽盡死氣的同時,長羲走過來,攬住秦茶的腰,穩住了她頹力的身體。
“好了,”長羲很寵溺縱容地說,“教母,今天你的額度用完了呢,明天我再讓你砸著玩。”
過度使用死氣的秦茶有些頭暈腦脹,她軟著身體,沒有足夠死氣支撐的血肉又開始一點一點的腐爛消失,露出肉裡森森的黑色骨頭。
秦茶這時候還很樂觀地想:他總不能對一架骷髏動手動腳吧?
然而長羲抬手米分碎了秦茶的希望,他點了點她的眉心,只是一瞬間,秦茶就覺得空蕩得難受的體內頓時被注入新的死氣,可這個量只能讓她維持著肉身。
……她有些絕望。
長羲蹭著她的額頭,低聲,“教母,這個量剛剛好,對不對?”
秦茶突然想到一個更糟糕的情況。
“我的死氣,是你控制的?”她啞著嗓子,有點不可置信,但莫名地肯定,“你動了手腳。”
所以重傷之後,這兩年她無論怎麼樣都儲存不了死氣,她總是很快用完,又會很快恢復,一增一減,遲遲不能重回自己穩定的巔峰狀態。
長羲又開始摩挲她的脖頸,然後低頭吻她,舌頭溫柔地□□她的牙齒和舌尖,他低笑著模糊地承認:“恩,被您發現了。”
……馬丹請再給她一把刀!她要捅!死!他!!絕對不留情!絕對不後悔!任務他媽的都是浮雲!
“您不認真。”
長羲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後吻得愈來愈深,頂弄拉扯著她的舌頭,秦茶舌根都被吮吸得發麻,她被吻得有點難受,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長羲的背。
長羲微停下來,退出來纏綿地吻去她嘴角的口液,溫柔而廝磨地:
“我們做吧。”
聽見這句話,秦茶就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
她沉著眉眼,難得有些別扭地掃視長羲燙的驚人的地方,從口齒裡擠出字句:“我幫你抒解一下,其他的算了。”
臭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不,”長羲親親她嘴角,“遲了。”
他把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深厚的枯樹枝上,俯身,長長的頭發垂下來,和秦茶的銀發交錯地鋪疊。
整個畫面驚人的唯美。
長羲伸手撥了撥秦茶的頭發,低頭,他的喘息聲有些重了,眼眸深紅如血,唇瓣因為深吻而水光瀲灩,眉目深刻清晰,一筆一劃都是上天格外的眷顧。
秦茶已經察覺到長羲在抵著自己的□□,他在不輕不重地試探和緩解自己快要漲裂的欲/望,秦茶伸手過去擋住,手指蹭過他的堅硬,秦茶頓了頓,閉著眼握著它上下動了動。
“我幫你,其他你不要得寸進尺了,”糙漢子如秦茶都非常不好意思,她很外行地繼續動,“今天就這樣,我承認我也動了心思,但是不要太快……唔……”
那句“我承認我也動了心思”讓長羲徹底發了狠,他猛地低頭攥住她說著這些話的嘴,按著她的頭,似乎要把她整個拆吃入腹。
後面發現事態完全失控之後,秦茶認命地憋了兩個字拯救最後的自己:“一次。”
當時神智都有些混亂了,她依稀聽見長羲撩人至極的沙啞低笑,還有溫(禽)文(獸)儒(不)雅(如)地模糊回應:“盡興。”
所以最後她暈了。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