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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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假期,他們有時間了也會約出去一起吃飯。陳遇本來就愛玩,市裡大大小小有趣的地方他都知道。陸徑遠乾脆當作養了個弟弟,跟著小孩子吃好玩好。
但是有些地方,陸徑遠是不讓陳遇去的。
比如酒吧。
高考完的小朋友總是想放縱,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這一提議一提出來就被陸徑遠否決了。
「去酒吧做什麼?你忘記自己的酒量了?」
說到酒量,陳遇就悻悻的不說話了。但是年輕人耐不住好奇心:「誰說去酒吧就一定要喝酒了?還可以去看漂亮姐姐的。」
看著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陸徑遠歎了口氣,直接就把手中的棉花糖塞進對方的嘴裡。陳遇猝不及防被糊了一嘴甜,滿嘴的甜滋滋。
棉花糖入口即溶,說膩也不膩,就是甜。陳遇一下子就被棉花糖吸引去了注意力,什麼酒吧什麼漂亮姐姐一下子全忘了。
此時正是黃昏,路燈才剛剛開。大街小巷人都還不多,都在家裡吃飯呢。陳遇接過棉花糖,小口小口地舔著,和陸徑遠並排走在街道上。
六月的風多少都是熱的,傍晚的微風沒了下午的悶熱,反而帶著絲絲涼意。陳遇吃得嘴角都沾上了融化的白糖,咧嘴笑得燦爛還不自知。陸徑遠伸手去揩,也沒意識到動作的親密。
陸徑遠的腦袋靠過來的時候陳遇腦子都懵了,心跳甚至都慢了半拍。對方離開後才知道是自個兒嘴角沾了糖。
說不上是懊惱還是失落,那一瞬間,陳遇想的居然是……
丟臉!
陳遇嗷地一聲捂臉,就地蹲下,不管陸徑遠怎麼拉,都不起來了。
他長這麼大都不明白什麼是心動的感覺,卻在剛剛,懷疑起了自己堅持了十八年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