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一杯酒的愛情
艾瑪,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挑釁?
李揚登時就不淡定了,眉頭一挑,道:「拆散,我說那誰誰,拜託你說話前先搞清楚一件事兒好吧。以軒是我的未婚妻,我倆年底就要結婚,連家長都見過了,你……是從哪個旮旯角里冒出來的?」
「哼,那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你真當以軒會嫁給你這傻子麼?」
顏城冷笑道。
「傻子你說誰呢?」
「說你呢,傻子。」
傻子:「……」
程以軒:「……」
「夠了,你們有完沒完。」美御姐覺得如果再沉默下去,兩個男人多半就得在包廂裡上演全武行,眼睛一瞪,她氣呼呼的站在中間,大聲道:「顏城,你先出去,我要跟李揚好好談談。」
「就是就是,你趕緊走吧,我們夫妻談話,一外人賴這兒幹嘛?」
李某人好用力的點了點頭。
得!這下本來要離開的顏城也不走了,抱著肩膀,冷著俊臉就坐在了桌子前,「以軒,跟這種傻子,沒有什麼好說的……哼,又不是封建年代,動不動就包辦買賣婚姻,現在,自由戀愛,是受法律保護的。」
「對呀對呀,我倆就是自由戀愛,上個月以軒還請我看電影了。」
李某人好用力的點了點頭。
程以軒心中咯登一下,就覺得這混賬玩意兒,估摸要崩出什麼混賬話來,果然,就在她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岔開話題時,李揚就笑瞇瞇補充了句:「走出影院的時候,我們還親親了好長時間呢。」
唰!程以軒的俏臉紅成了天邊晚霞。
唰!顏城的面皮一陣青白交加,「你說什麼?」
咬牙切齒的一拍桌子,四眼兒帥哥就有了暴走節奏。話說,親親吶。他和程以軒認識好長時間,戀愛好長時間,卻還沒做過這種事情。聽起來,似乎有點奇葩,但事實就是如此。程美人兒有個毛病,在越是心愛的人面前,就越羞澀。和顏城在一起時,牽手都會臉紅不已,心跳加速,別說是親嘴兒亂摸滾床單了。
那純粹不可能。
最起碼,顏城在漫長的戀愛時間裡,最多就只是親過程以軒臉頰,至於其他大尺度行為,嘿……說起來全是眼淚。
所以,在聽到自己女朋友,居然被一傻子奪走初吻後,顏城立馬就想殺人了。
「李揚,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再這樣,咱們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程以軒連忙拽住暴怒的顏城,杏眼怒睜,氣惱不已的瞪了瞪某人。
事到如今,她要再看不出來李揚是裝傻,那她還真就是傻子了。後悔,說不出的後悔,幾乎悔青了腸子。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選李揚來當自己的擋箭牌吶。現在好了,被這壞東西,裝傻充愣沾了便宜不說,到正兒八經的關頭,居然還成了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咱倆本來就不是朋友。」
李揚認真的搖搖腦袋,咧開嘴巴憨笑道:「你是我媳婦兒嘛。」
媳婦兒:「……」
程以軒:「……」
顏城已經開始摸刀了,不過,還沒摸到,程以軒就深吸口氣,鐵青小臉兒道:「李揚,我承認,利用你是不對,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兩個人在一起,需要感覺。明知道不合適,強求結果,又有什麼意義?」
「對吶,就是這個理兒。那誰誰,你聽到沒有,明知道不合適,強求結果,又有神馬意義?」李某人眨巴眨巴眼睛,做唏噓狀道:「真愛,就要學會放手啊!」
一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顏城滿頭黑線。
程以軒凌亂了好半天,才強忍著沒昏倒下去,咬牙道:「李揚,你到底怎樣,才肯退婚,開個條件吧。」
一聽這話,李某人突然就變的特別不開心。麻痺,搞什麼嘛。說來說去,哥到成了反派大龍套,哼……哼哼……哼哼哼!從鼻子中噴出好幾股氣流,李揚就覺得不能再忍下去了,用力一拍桌子,發出聲好大的聲音,程以軒打了個哆嗦,沒好氣的正想說話,就見男人變戲法似的摸出瓶白酒,倒在個玻璃杯中,然後,嘩一下的點著了。
「條件是吧。這就是條件。」
李揚深吸口氣,道:「愛需要勇氣,如果他真的愛你,就把這杯酒喝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某人就覺得自己更像反派大龍套了。所以,他果斷就挽起袖子,抬起腳,踩在椅子上滿臉二世祖模樣的陰笑起來。
嗯,演戲也要演全套。
這是職業操守呢。
幽藍色的火焰靜靜燃燒,吞吐著美麗而危險的光芒。火酒這玩意兒,很危險,非常危險。別看電肥皂劇和小說裡,經常出現喝火酒的橋段,可實際上,很扯淡。酒水被點燃後,溫度高的可怕,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表演人士,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玩火自焚。至於酒吧中耍帥拼火酒的小青年,嘿,被燒成殘障人士的,每年都不在少數,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報導出來而已。
「你……李揚,你不要太過分。」
程以軒抿著嘴唇,臉色難看道。
李揚沒理他,笑瞇瞇的看著顏城,「喂,那誰誰,到底來不來吶,你不是愛以軒嗎?怎麼,為了她,連杯酒都不敢喝?」
顏城嘴角抽搐了下。
喝!
喝你麻痺。
這酒喝下去,是個人多半都得歇菜。
為了個女人,不要性命?老子還沒傻13到這種地步。
當然,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沉默兩秒,顏城嗤笑一聲,道:「傻子,果然是傻子,連做事兒都如此幼稚。你覺得,愛情是一杯酒能衡量出來的嗎?」
「不是!」
李揚搖搖頭,在程以軒驚駭的注視下,端起酒杯,一仰頭,和著火焰,將白酒灌進口中,這個速度很快,也很慢,至少,顏城就瞪大了眼睛,先是一驚,然後再心裡罵起了傻13,最後冷笑的詛咒,趕緊燒死這貨吧。
只可惜,沒燒死。
李揚臉紅了紅,吐出口帶有灼熱溫度的氣息,抬手丟掉酒杯,一邊轉身向外走去,一邊冷笑道:「但,如果連喝一杯酒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有什麼資格在哥面前說你愛她。」
砰!
包廂門被重重甩上。
出神的盯著還在冒熱氣的酒杯,程以軒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心情很有些複雜。顏城見狀,眼神變了變,笑道:「呵呵,一個傻子而已,以軒你也別多想了,免得影響了好心情……那什麼,難得出來一趟,走吧,咱們換個包廂,嘗嘗我新研究出來的菜品……」
程以軒勉強笑笑,雖依了男人的意思,可卻總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北風吹。
天空陰沉,落下點點雪花兒。
在酒樓裡霸氣側漏的李某人,這會兒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愁眉苦臉的嘶嘶抽著涼氣,「麻痺,居然忘了最美年華是陳釀的古酒,啊啊啊,點著了溫度好高,哥的舌頭……早知道就換瓶老白乾兒再耍帥了……」
眼淚汪汪的揚起下巴,李揚突然就有了種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的蛋蛋憂桑,滿臉唏噓的砸吧下嘴唇,正琢磨著是不是該回公司,找倪美眉安撫下好受傷的心靈呢,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從突然映入了眼簾。
「我去,這不是那誰誰嘛?」
見你青年龍行虎步,上了公交車,李揚精神就一振,連忙小跑的跟了過去。
對於大腦儲存空間有限的某人來說,記憶美女,才是重中之中,所以,男人什麼的,能靠邊兒,那絕對是要靠邊兒的。至於為毛能認出來草雞,這還是得得益於凝霜。話說,少主身邊的人吶。必須得有印象不是?要不然腫麼把妹,腫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嗯……
扯的有點遠了。
李揚之所以跟上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通過草雞,找到凝霜妹紙落腳的地方。當日兩人分開,太邪少主揮揮衣袖,連片小紙條都沒留下。四九城這麼大,木有電話,木有住址,茫茫人海,找個人又談何容易?
好不容易有機會了,自然不能錯過。
不得不說,情場失意,肯定就會有那啥啥一場得意,李揚的運氣顯然不錯。自從凝霜孤身前往東三省後,草雞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家師父了。這次,如果不是凝霜主動聯繫,要求他買些草藥器具,草雞恐怕也沒有機會,得知她落腳所在。
「艾瑪,師父,你發大財了?」
穿過好長好長的胡同,走進一環境清幽的四合院後,草雞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來回轉了兩圈兒,滿臉羨慕道:「這院兒買下來,至少得花上億元了吧?」
「買?」
凝霜彎腰,將摔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兒的小白虎抱了起來,有點心疼的拂去它身上的灰塵,才面無表情道:「反正沒人,本座住進來就是了,何必花錢去買?」
草雞:「……」
躲在外面聽牆角的李揚:「……」
這,太邪少主的邏輯,果然強悍到爆表啊啊啊!
「行了,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有事的時候,本座自會聯繫你。」
凝少主揮揮手,轉身進屋,臨跨進門兒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沉默下,道:「記得,好好練功,不要讓為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