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Scene. 6 《妄想日記》之三
睜開眼,葉夕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
腦袋里空空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身處何處,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
這幾個問題看起來很哲學,然而卻讓他慌張不已。
他衝進盥洗室,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看著熟悉又陌生;身體各處都有些酸痛,皮膚上斑斑點點滿是淫靡的痕跡,不可言說的部位自然也有著莫名的腫脹,實在是讓人無法對昨晚發生過的事有什麼好的想象。
低頭看向手心,葉夕發現左手手掌寫著「葉夕喜歡聞人驍」幾個字,字跡潦草還有些被抹開的印跡,反復看了幾遍只覺得毫無頭緒,於是就打開水龍頭洗掉了。
然後他走出盥洗室,看到了桌上放的筆記本,筆記本的封面上寫著大字「起床以後就看!」,他將信將疑地翻開筆記本,裡面寫著「自己」的姓名、年紀等基本信息,以及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狀況。出於好奇,他在筆記本里重點尋找了聞人驍這個名字,一無所獲。
確認筆記本上的字跡確實和自己相同,雖然仍有些將信將疑,葉夕還是按照筆記本的指示,調整了手機鬧鐘後,繼續往下翻去,然而,他是越看越僵硬,他看自己的長相本以為自己應該是個大學生,誰知自己竟「迫於生計」給人當繪畫模特。還是需要脫衣服的那種。
筆記本上寫著今晚就得去那位老師地方工作,葉夕並不想去,可是無論是筆記本還是手機里,甚至錢包里也都沒有任何記載或者身份證明提供他的家裡人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離開了這個賓館的房間,他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一直糾結著思考到鬧鐘響起,葉夕才決定赴約。
到了傍晚,用口袋里僅剩不多的錢,葉夕打車來到城郊的一個宅邸,與現代建築風格有些格格不入的氛圍確實給人一種藝術家的感覺。在大門處通過對講機與裡面的人聯絡後,一個中年男人開著一輛高爾夫球車來接人了。
「葉夕少爺。」中年男人與他熟稔地打了個招呼後,就邀請他上車,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來到了葉夕遠遠看著像是一個公館的建築前。
完全歐式的建築風格讓葉夕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錯了時代,然而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了前頭,來到了某個房間的門口:「少爺已經在裡面等您了。」
葉夕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間,撲面而來的就是墨水的味道。本以為如此歐式風格的建築里的藝術家應該是個畫現代畫的,誰知無論是牆上裝飾的還是牆角邊堆放的,都是以黑白為主的水墨畫,一眼看過去大多是些山水風景,即便沒有五彩繽紛的顏色渲染,也能看出畫中景致的絢爛。只是葉夕有點不明白,能畫出這麼好看山水畫的人,為什麼要想不開畫裸體人呢?
「你遲到了二十分鐘。」房間內的人背對著葉夕磨著墨,從背影上看身材十分高大,語氣里卻有些埋怨。
「抱歉……」葉夕有些局促。
「那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把衣服脫了,去那邊坐好。」那人轉過身來露出與葉夕想象相去甚遠的年輕臉龐,他將新的宣紙鋪在桌上,用紙鎮壓好,然後向葉夕走了過來。
葉夕剛解完上衣的扣子,正和自己天人交戰要不要脫褲子,那人就走過來給他扒衣服了。
「老、老師!我自己會脫!」葉夕慌張地躲開對方的手。
「你動作太慢了。今天我們要畫的東西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男人皺著眉道。
「什、什麼東西?」葉夕納悶,不就脫光畫個畫嗎,哪需要什麼準備。
男人從旁邊的架子上取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放了幾捆麻繩還有一些長短不一、形狀怪異,看著就很色情的道具。他還從架子里抽出幾本自己裝訂的書,翻開來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春宮圖。
上面的人物雖然看不清長相,但卻可以看得出他十分陶醉的神色,人物胸口上也有一枚乳環,有些畫中是被自己或者另一人逗弄,有些畫中卻是乳環上拴著繩子遭到拉扯。儘管容貌沒有細緻描繪出來,可是葉夕覺得畫中人越看越像自己,畢竟畫中人和自己的身體特徵看起來相同,連身上隱蔽處的痣都和自己長得一致。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不禁手腳發軟,渾渾噩噩地就被老師隨意擺布了。等回過神來,身體已經徹底被束縛住,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膝蓋處用繩子綁緊到無法伸直的狀態,並且還和身後的繩子連結在一起,把雙腳固定成了蛙腿一般。
「啊……老、老師……」無法穩定自己身體的葉夕有些慌了,繩子綁在身上並不會疼痛,想必是經過特殊處理,而且力道也恰到好處,不會讓他四肢的血液無法流通,但也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可是大開的雙腿讓他實在沒有安全感,私密之處涼颼颼地暴露在空氣中,害羞的感覺讓他無地自容。
男人將葉夕的雙腿架在單人沙發的兩側後,拍了拍手:「很漂亮哦,不過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於是男人從盒子中拿出一個口枷,遞到葉夕嘴邊:「舌頭伸到這裡面來。」
等葉夕探出舌頭後,他便夾住了葉夕的舌頭,將口枷固定在葉夕的嘴巴上,如此一來他就無法說話,甚至無法吞咽口水,只能徒勞地發出嗚嗚的聲響。
在盒子中挑揀了一會兒,男人又挑出一個不小的栓塞,塗抹了一些潤滑液後就堵住葉夕已經被花穴中流出液體打濕的後門。栓塞是梭子狀的,前端與尾端比較細巧,中間部分卻十分粗大,一進入後穴就把裡面尚未被完全擴張的肉壁都撐了開來,讓葉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最後,戴上這個,就大功告成了。」男人把一串珠子狀的道具綁在了葉夕高高翹起的肉棒底部,「這樣,你就不會很快高潮了,你也希望我能畫出最美的你吧?」
「嗚啊……哈啊……」無法說話的葉夕顫抖著身體,身體各處的刺激都讓他無所適從。
男人將沙發的位置稍微調整了一下,外面橘色的夕陽透過窗戶照在了葉夕白皙的皮膚上,因快感而顫抖的肌肉緊繃著,無處使力的腳趾也蜷縮不止,讓青年身體纖細的曲線看著並不瘦弱。最讓男人著迷的是,葉夕背光的側臉上泛出潮紅,來不及吞咽的口水沿著嘴角流下,額頭上濡濕的黑髮更是給他的臉龐增添了一絲艷麗的感覺。
「下巴稍微抬一點。」男人如此指示道。
葉夕下意識地照做,蓄在眼眶中情慾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讓男人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氣。
雖然只是小小的動作改變,卻讓葉夕的表情由順從變得桀驁,但是再怎麼不甘願卻還是輸給了慾望。
得不到快慰的身體騷動著,凌亂的呼吸讓房內的氣溫漸漸升高,男人從筆架上挑出一支筆來,沾上墨後便在宣紙上作畫,行雲流水的作畫並未讓他的眉頭舒展,反而讓他更加眉間深皺,畫了幾分鐘後,他揉掉了桌上的紙,將手裡的筆丟進旁邊的水桶中,又挑出了另一支來到葉夕的面前。
葉夕的神志已經有些恍惚了,身體里的熱度讓他腦袋發昏,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後穴中的栓塞和肉棒上那串束縛用的珠子居然是會震動的,而那點微弱的震動根本不足以讓他得到滿足,反而讓他未受觸碰的花穴更加飢渴難耐,不斷開合著溢出透明的淫水,沿著股溝流下,把沙發都浸濕了一片。
男人伸出手用筆毛刮擦著葉夕的耳朵,本就敏感不已的皮膚一下子因瘙癢震顫起來,葉夕扭著頭想要躲避,可是不管躲到哪裡,筆毛都會執著地跟過來。參差不齊的動物毛髮有些柔軟有些堅硬,筆尖在皮膚上滑動的時候甚至會感覺到一絲刺痛,可是這刺痛也滲入體內化成了快感,葉夕猛地叫了一聲,揚頸繃直脊背,竟然就這樣從花穴中噴出了一股液體。
僅是被毛筆刷了刷耳後和脖頸,就因此潮吹,男人也被葉夕的敏感程度震驚了,但是他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將筆慢慢下移,時而在鎖骨上畫圈,時而在喉結處逗弄,直到葉夕又噴了一次潮,這才將筆移到了葉夕的胸前。
「嗚啊……哈啊……呼嗷、唔嗷……」葉夕不斷做出不要的口型,可是卻發不出他想象中拒絕話語的聲音。兩顆乳頭沒被觸碰之前就已經硬挺無比,男人還故意用筆毛中堅硬的幾根戳刺他的乳孔,在上面打轉,並且用粗糙的毛在乳暈上旋轉著逗弄,刺激乳頭的根部。
早已不見粉嫩的紅豆充著血泛出成熟的色澤,男人挑逗著葉夕沒有乳環的右乳頭,又用筆桿勾住左乳頭上的乳環扯動,直把葉夕逼得胸口起伏不止,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躲避還是欲拒還迎。
「這樣弄你是不是很舒服?」男人玩夠了乳頭,提筆準備轉戰別處,「想不想我碰碰別的地方?」
葉夕嗚嗚哀叫著,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從花穴中流出的淫水已經讓淺色的沙發表面徹底濡濕變深了一個色調,不僅如此,沙發前的地面上更是有大灘的液體。他不知道他的身體里哪兒來的這麼多水分,他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脫水暈過去,可是隨著高潮一波又一波的侵襲,他感受到的卻是對快感的渴求。
筆尖戳了戳葉夕的肚臍後,懸在了葉夕翹起的肉棒的上方。
「這裡很敏感吧,會不會比乳頭更舒服呢?」男人說著,將筆尖慢慢靠近了肉棒。
葉夕眼睜睜看著那幾乎變成慢鏡頭的動作,心裡覺得有些害怕,可又有些期待,那扎人的筆毛刺在開合不止卻無法釋放精液的尿孔,一定會很刺激吧。果真,在筆尖觸碰到龜頭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炸開煙花,一瞬間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了,渾身上下所有的五感只剩下龜頭上麻癢的觸覺,陰莖根部的束縛珠低低地震動著表示自己仍然忠實地執行著阻止葉夕射精的任務,可是葉夕已經不在乎了,不需要射精他也能感受到絕頂的乾高潮,即便花穴中的尿孔也和陰莖上的鈴口一起徒勞地張合,卻沒有任何東西溢出,他還是開始難以呼吸地抽噎起來,身體痙攣著,像是失去了水源的魚一般在沙發上翻騰。
他的口水滴到了胸口上,身體敏感得連脊背與沙發之間的摩擦都能延長他的高潮,而男人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還不斷地讓筆尖在龜頭表面和柱身上刮擦著,像是在描繪葉夕陰莖的形狀。
「你看,毛筆都被你的淫水弄得濕漉漉的了。」男人用葉夕鈴口處的液體將筆尖沾濕後,覺得還有些不夠,竟又將筆尖伸入尿道中戳刺著。
「唔、嗯啊,呼……嗯啊啊……」原本稍微平靜些了的葉夕又顫抖起來,陰莖隨著身體的擺動搖來搖去,後穴也不斷開合著,幾乎要把堵住菊洞的栓塞吐出來。
「真夠淫亂的呢,你的這根好像跟我哭著說想要一樣。」男人說著用沾著淫水的筆在葉夕的小腹處寫下「淫亂」二字,因為筆上還殘留著一些洗不淨的墨水,葉夕白皙的皮膚上也留下了那兩個字形的淺淺墨跡。
「哈啊……唔嗷、呵啊……」葉夕臉上露出有些屈辱的神色。在他到達這個宅邸之後,提示時間的鬧鐘也已經響過兩次了,他早已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過來這個地方,以及他怎麼會被搞成現在這個狀態,可是他覺得眼前這個拿著筆挑逗他的「老師」,是此刻他可以信任以及托付的人。
但「老師」完全沒有發現被失憶症患者信任的難能可貴,他專注地畫完陰莖後,將毛筆移到了葉夕的花穴,比劃了幾下後道:「嗯,這裡的墨水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呢,看來能畫一幅不錯的畫,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