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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進度條[穿書]》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寒假

 在外面磨嘰了太久, 時進回校時,下午的第二節課已經快要開始了, 他給劉勇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帶一下課本,然後提著外賣盒和禮物直接去了教室。

 進教室時上課鈴剛好響起,他快步走到羅東豪身邊坐下, 接過劉勇遞過來的書翻開,等老師開始講課後, 從口袋裡拿出廉君送他的禮物, 輕輕打開——他回來得急,還沒來得及看廉君送的禮物是什麼。

 盒子打開,一支黑金色調的鋼筆露了出來。

 他有點意外, 沒想到廉君送的居然會是筆,把鋼筆取出來轉著看了看, 很快在鋼筆筆帽的最頂端, 看到了一個鏤刻的金色花體小字——君。

 這傢伙……

 他忍不住微笑,摸了摸那個字, 打開筆帽,見裡面有墨水, 便拿出本子,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君”字。

 一股清淡的墨香散了開來,很像廉君書房裡偶爾會飄散的味道。

 他頓時笑得更厲害了, 心裡立刻明白了廉君送他這支筆的含義——哪怕是在上課也要時時握著“君”, 感受“君”的氣息。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

 羅東豪突然拐了他一下。

 他回神, 疑惑地朝著羅東豪看去。

 羅東豪無語地朝他示意了一下台上的老師,然後用手指了指嘴角,暗示他剛剛笑得太蠢了。

 他忙收斂一下表情,瞄一眼講台上正在板書的老師,低咳一聲把筆放回盒子裡,專心聽課。

 下午的課結束後,時進喊上劉勇和羅東豪,提著外賣盒去食堂借用了一下店家的微波爐,把外賣熱過之後和他們一起分掉了。

 “唉,你男朋友真貼心,羨慕死你了。”劉勇邊吃感嘆。

 時進心里美滋滋,臉上笑瞇瞇,不要臉地應道:“嗯,他確實很貼心。”

 劉勇被飯噎住,決定自我放過,不再理時進這個滿腦子都是男朋友的傻子,轉移話題說道:“期末體能測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但是天氣預報說要下雪,長跑怎麼辦,頂著雪跑嗎?咱們學校可沒有室內的跑道。”

 這倒是個大問題。

 時進拿出手機看了看最近幾天的天氣預報,說道:“可能會推遲吧,學校應該不會讓我們頂著雪考試。”

 “但願吧。”羅東豪看一眼外面陰沉沉的天,有點擔心。

 ……

 在學生們的擔心中,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下來,很快就蓋住了地面。學校不得不把長跑等室外考試項目的考試時間,和室內文化課考試的時間調換了一下,希望文化課考試結束後,天氣能快點放晴。

 考試時間調整,複習時間突然少了許多,學生們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時進看到學校通知後,為了不掛科,直接開啟了地獄複習模式,天天拉著劉勇和羅東豪泡圖書館,劃重點複習課程,週末的時候還會遠程給兩人打視頻電話,和他們溝通複習心得。

 被時進帶著,劉勇和羅東豪不自覺也緊繃起來,抱著書本啃得天昏地暗。

 時間在復習中匆匆流過,大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終於,在所有年級的文化課考試都結束了的時候,太陽出來了。

 劉勇感動得都要哭了,抱著宿舍樓門口醜不拉幾的雪人痛哭流涕:“魔鬼啊,時進你就是魔鬼,我下次再也不要和你一起期末複習了,你從哪搞來的那些複習資料,太多了,太可怕了。”

 時進考完終於恢復了正常,不好意思地把他從雪人身上拽下來,說道:“那是我的家庭教師根據我的教材給我列的複習大綱,他說只要把那些重點記住了,考試無論考什麼都能過……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文化課考完了,我們可以不用再複習了。”

 劉勇其實也就是假嚎一下,宣洩一下考完試的喜悅,聞言立刻就恢復了正常,說道:“你居然上大學了還有家庭教師,這點你可千萬別讓你寢室那群人知道,不然他們肯定又要往外說了。”

 時進點頭,心裡也很是頭疼寢室裡的那群傢伙。他能感覺到那群人其實沒有什麼惡意,但那種微妙的無法和諧相處的感覺,和生活被窺探的感覺實在太糟心了。

 如果能換室友就好了,不過就算要換,也得等大三搬寢室吧……

 “體能考試要考兩天,咱們班的長跑被安排在了後天,希望那天不要再下雪。”羅東豪還是有點擔憂天氣,說完側頭看向時進,問道,“寒假要出去玩嗎?”

 劉勇聞言也來了勁,伸手拽住時進的衣領,故意兇巴巴說道:“別告訴我你寒假還要陪男友,重色輕友也要有個限度。”

 時進仰頭望天,不好意思說道:“其實……放假之後,我可能會立刻離開B市,去島上過冬……B市的冬天太冷了,你們懂的。”

 劉勇&羅東豪:“……”

 “啊!你這個該死的有錢人!”劉勇鬆開他的衣領,轉身從地上揪起一個雪團就朝著他砸去。

 時進連忙躲開,拔腿就跑。

 劉勇氣得大吼一聲,邁步就追。

 羅東豪看著幼稚的兩人,滿臉無語。

 ……

 體能測試的最後一天,天公不作美,一班的同學們跑步跑到一半,雪落下來了。

 劉勇咬牙切齒:“羅東豪你個烏鴉嘴!都怪你一直念叨,咱們剛出門那會明明天上還有太陽!”

 羅東豪反駁道:“天氣預報本來就說了今天可能會下雪。”

 “但天氣預報說的是晚上!”

 時進忙插入兩人中間,安撫道:“好了好了,說話也要消耗體力的,快點跑完吧,這雪萬一越下越大就不好了。”

 劉勇和羅東豪聞言閉嘴,都默默加快了速度。

 ……

 考試順利結束,寒假的第一天,放假後興奮了一晚上的時進在早起興沖沖跑去堆雪人的路上突然平地摔倒,被廉君和卦一匆匆送進了龍叔的醫療室。

 “頂著雪跑步,跑一身汗後居然不知道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暖一暖,就那麼穿著半濕不干的衣服回來了,晚上還不知死活的吃冷飲,早上還把腦袋伸出窗外去看院子裡的雪,這麼折騰,你不生病誰生病!”龍叔沒好氣地測了測時進的體溫,然後臉唰一下黑了,“39°6,去,找個床躺著,掛水。”

 時進乖乖找張床躺下,瞄一眼被龍叔的助手攔在在門外、眉頭緊皺表情擔憂的廉君,朝他擠出一個笑容。

 “傻笑什麼,君少你也是,昨天你不是去接他了嗎,怎麼還讓他穿著汗濕的衣服回來了。今天早上也是,他臉這麼紅你沒發現不對?”龍叔擋住時進的視線,邊調掛水用的支架邊數落廉君。

 廉君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緊握,說道:“是我的問題,我沒主意,他一向身體好,我就馬虎了。之前我看他臉有些發紅,還以為他是因為要去堆雪人興奮的。”

時進連忙幫他說話:“不是,明明是我……”

 “你給我閉嘴。”龍叔掀開被子蓋住他,把他沒說完的話蓋了回去,“病了就老實點,卦一,帶人去君少房裡做下消毒。君少,從今天開始,在時進的病徹底痊癒前,你們必須分開住,平時也不許親密接觸,盡量減少同處一室的時間,免得傳染。”

 廉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時進,沉著臉沒說話。

 “君少,我沒事的,高燒什麼的我睡一下午就退了,你等著我病好給你堆雪人玩。”時進勾著腦袋哄廉君,臉還是紅的,看上去又傻又可憐。

 廉君滑動輪椅想要靠近,卻被龍叔的助理牢牢擋在了門外,不甘放棄,逼著自己緩下表情,朝著時進安撫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著你。”

 時進想說不用,但見他表情不好看,又默默把話咽了回來,轉而說道:“一會咱們一起搓麻將吧。”

 廉君心裡有些怨恨自己的身體情況,面上卻不漏,應道:“好。”

 ……

 病來如山倒,時進沒能等到廉君把平板拿過來,就直接歪頭昏睡了過去,他睡夢中眉頭一直皺著,明顯很難受。

 廉君放下平板,在龍叔的瞪視下滑動輪椅進了醫療室。

 “君少。”龍叔滿臉不贊同。

 “我就看看他,不呆太久。”廉君堅持不讓。

 最後龍叔妥協,掏出一個口罩遞給他,說道:“別靠太近,你現在不能馬虎,萬一生病再損了身體,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廉君低應一聲表示明白,接過口罩戴上,滑動輪椅來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時進熱過頭的臉。

 大概是覺得廉君的手指涼涼的很舒服,時進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一點,本能地往這邊靠了靠。

 廉君心裡一軟,傾身湊近他,想親親他又忍住,另一隻手摸上了他正在掛水的手,輕輕撫摸,“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要快點好起來。”

 “竹筒飯……”時進突然含糊出聲,還砸吧了一下嘴。

 廉君一愣,看著時進,突然笑了起來,又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好,等你病好了,我們自己做竹筒飯吃。”

 ……

 時進又做起了夢,夢裡的他正一臉麻木的躺在病床上,床邊站著身穿白大褂的黎九崢。黎九崢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兩人像是一躺一站的兩座雕像,明明活著,卻都已經沒了活人的氣息。

 天漸漸暗了,沒有人去開燈,夜色瀰漫,襯得黎九崢手裡那把鋒利的手術刀越發可怖。

 “你會撐過19歲的生日嗎?”黎九崢突然開了口,聲音低低啞啞的,聽上去有種怪異的空洞感。

 “那家人又來了,在我的病人床前爭論遺產的歸屬。”黎九崢把玩著手裡的手術刀,白皙修長的手指漂亮而危險,“他們都覺得我的病人要死了,但是很可惜,我把他救活了。他們很失望,我喜歡看他們失望。”

 他終於不再麻木,挪動視線看向了床邊的黎九崢。

 黎九崢也低頭看他,漂亮的臉上面無表情,嘴唇開合著,像是惡魔在吟唱:“我也會救活你,我不讓你死,你永遠也別想死。”他這樣說著,眼裡卻是無邊的冰冷殺意,手往下,把手術刀逼了過去。

 “晚安,五哥。”他迎著對方的殺意開口,聲音也是麻木的,慢慢閉上了眼睛,“我們地獄裡見。”

 病房回歸安靜,良久,腳步聲響起遠去,惡魔終於離開了。

 他鬆開緊握的雙開,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睜開眼,看向了病房門——想離開這裡,想離開這座墳墓,救……

 嘀——

 監護儀器發出生命終止的悲鳴,彷彿要剝離靈魂的痛感傳遍全身。

 “啊!”

 時進唰一下睜開眼,愣愣看著坐在病床邊正在削蘋果的黎九崢幾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動作,直接猛撲了過去,一個擒拿手搶過黎九崢手裡的刀,反手握住,刀尖向下,目標黎九崢的脖頸,用力往下——

 “小進!”

 向傲庭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緊接著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

 刀尖堪堪懸停在了黎九崢的脖頸上方,時進身體僵住,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黎九崢,嘴巴微張急促地喘著氣,臉上是被逼到絕境的瘋狂。

 黎九崢被他按在身下,愣愣看著他此時的模樣,嘴唇突然抿緊,伸手握住了他拿著刀的手,朝著自己的脖頸繼續落去。

 “你們在幹什麼!”

 向傲庭大驚,忙用力拉高時進的手,抱住他的身體把他弄離開黎九崢身邊,搶下他手裡的刀丟到一邊,看向黎九崢說道:“小進燒糊塗了,你也糊塗了嗎,冷靜點!”

 說完把時進放到床上,用被子摀住他,摸了摸他的臉,逼他看著自己,說道:“小進,看著我,沒事了,冷靜下來,你現在很安全,冷靜下來。”

 時進的眼神一點點恢復清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又被原主的記憶和情緒影響了,抬手痛苦地按住額頭,說道:“我要見廉君,他在哪,我要見他。”

 向傲庭忙掏出手機給廉君打電話。

 黎九崢看著時進現在虛弱又難受的模樣,用力握緊了手。

 ……

 廉君很快趕了過來,把時進抱進了懷裡。

 龍叔又急又氣,但又沒辦法,退而求其次地讓廉君把口罩戴上了。

 時進又開始昏沉起來,躺在廉君懷裡沒一會就又睡了過去。廉君摸著他的頭髮,小心哄了他很久,等他徹底睡熟後才重新把他放回床上。

 安撫好時進後,廉君來到醫療室外,摘掉臉上的口罩,看向等在外面的黎九崢和向傲庭,問道:“怎麼回事,你們剛來就把時進刺激成了這樣,你們跟他說什麼了?”

 向傲庭眉頭緊鎖,回道:“沒說什麼,小進好像是做了噩夢,醒了之後突然——”

 “他怕我。”黎九崢突然開口,語氣平板,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怕我殺了他,他怎麼會不怕我呢,我曾經趁他受傷無法反抗的時候,硬是把他帶到了蓉城,還差點在墓地裡殺了他。”

 “九崢。”向傲庭沉聲喚他。

 黎九崢側頭看他,眼神直勾勾的:“他都記得,我當天穿的衣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四哥,我是不是完了?”

 “夠了。”廉君打斷他們的話,回頭看一眼醫療室的門,說道,“我不管你們各自都是抱著什麼心情來的這裡,我只知道時進想和他們一起吃頓團圓飯,別破壞了他的期待。卦一,帶他們去客房休息。”

 站在他身後的卦一立刻上前一步,示意向傲庭和黎九崢隨自己離開。

 向傲庭看一眼醫療室的門,又看一眼廉君,皺了皺眉,拉住不想離開的黎九崢,帶著他離開了醫療室。

 ……

 時進被拖進了一場基調黑灰的夢裡,夢裡的他住在黎九崢的私人醫院裡,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鼻子聞到的全是藥物和消毒水的味道,耳朵聽到的只有醫療儀器的聲音,睜開眼睛,只能看到慘白單調的病房。

 沒有人和他說話。哦,不對,有人的,只有一個人。

 噠,噠……皮鞋敲擊地面發出的聲音隱隱傳來。

 他顫抖著,睜開眼,驚懼地看著房門。

 腳步聲消失,門把手被擰動,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護士說你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惡魔在靠近,帶著刺人心肺的機械言語,“這可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才能健康起來。時進,你現在還不能死。 ”

 不、不可能的,車禍損傷了他的內臟,他快要死了,他的器官在一點點衰竭,神仙都救不回來,他一刻都不想再——

 一把手術刀伸到了他面前,寒芒閃現。

 “痛苦嗎?”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刀尖,額頭滲出冷汗。

 “想解脫嗎?”

 他嘴唇翕動,卻說不出話來。

 “我幫你解脫好不好?”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湊了過來,眼神是冷的,語氣也是冷的,“是不是很痛,我幫你解脫好不好?”

 他閉上眼,不想看到這張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是你的哥哥呢,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臉被冰冷不似活人的手指摸了摸,然後那手一點點挪動,停在了脖頸的脈搏處。

 “可你死了,我怎麼辦。”

 手指和濃烈的消毒水味道一起離開,他重新睜開眼,看向已經站直了身的黎九崢,眼裡忍不住帶上了恨意。

 黎九崢也朝他看了過來,接觸到他的眼神,突然笑了,彎腰拿起一瓶藥,拆開之後注入到了他正在注射的藥水里。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黎九崢說著,看著藥液一點點順著管子流入他的身體,臉上露出點滿足的神色,“睡吧,要乖乖的。”

 冰冷的藥液流入身體,睏意漸漸襲來,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黎九崢此時的表情,卻突然被對方伸手遮住了眼睛。

 “別用這雙眼睛這麼看著我。”惡魔的低語傳來,帶著一絲他不懂的情緒,“我會忍不住帶著你一起下地獄的,你是禮物啊小進,我不會放你走的。”

 黑暗來襲。

 有麻將的音效隱隱傳來,時進的意識陡然從夢境裡掙脫,慢慢睜開眼,側頭朝著麻將音效傳來的方向看去。

 廉君正拿著平板靜靜看著他,見他看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燒已經退了,但你睡了很久,龍叔說你醒來之後最好下床活動一會,一直躺著對身體不好。”

 時進閉上眼,歪頭在他掌心蹭了蹭。

 “你的哥哥們已經全部到了,正在廚房裡給你做團圓飯,要去看看嗎?”廉君摸著他的額頭,溫聲詢問。

 時進睜開眼,瞇眼想了想夢裡的場景,點了點頭。

 廉君於是從輪椅上站起身,上前扶起他,牽著他去了洗手間,幫他洗漱了一下,然後繼續牽著他朝外走去。

 “你的腿……”時進眼帶擔憂地看向他的腿。

 廉君捏了捏他的手,說道:“沒事,最近龍叔給我用了新的藥,不會疼的。”

 時進點頭,反握住了他的手,在心裡戳小死:“攻擊黎九崢之前,我夢到了原主臨死時的畫面……真可怕,死亡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進進……”小死語氣擔憂。

 “我沒事。”時進安撫,一點一點從灰暗的夢境裡找回自己的理智,“這些東西總是要克服過去的,這次的團圓飯是個很好的機會……你多注意點我,必要的時候可以麻痺掉我的身體行動力,免得我真的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來。”原主在生命的最後,腦子裡可全都是要復仇和與兄長們同歸於盡的想法,如果真被那些情緒佔據大腦,他估計就完了。

 小死低應了一聲,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進進,我是不是做錯了?”

 它這問題問的沒頭沒尾的,時進卻懂了它的意思。他看一眼走在身邊的廉君,說道:“沒有……謝謝你,讓我有機會遇到廉君。”

 ……

 到廚房的時候,時進的身體已經好受多了,他沒有出聲,就站在門邊看著裡面正在忙碌著的兄長們,慢慢調整著自己的思路和情緒。

 “小進是不是不喜歡吃薑?”

 時緯崇突然出聲詢問,時進順勢把視線落在了他身上,細細打量了一下他。

 一段時間不見,時緯崇瘦了,總是緊皺壓抑的眉眼舒展開來,氣息溫和了許多,側頭和費御景說話的時候,眼神暖暖的,看起來比以前有人氣多了。

 “我不知道。”面對時緯崇的疑問,費御景誠實回答,還是那副冷淡的律師姿態,手裡卻滑稽地拿著一把菜。

 時進又把視線挪到了費御景身上,看著他無論何時都冷淡沒人氣的樣子,嘴角扯了扯,心里奇怪的沒多少情緒波動——能有什麼波動呢,面對這麼個壞得坦蕩,追利益追得徹底的人,感覺起什麼心思都是浪費。

 “老五你是不是又在騙我,小進真的喜歡吃洋蔥?”

 容洲中的聲音突然響起,時進側頭看去,就見容洲中正站在一張小桌邊,一臉扭曲地切著洋蔥,桃花眼紅彤彤的,眼淚嘩啦啦流。

 時進忍不住笑。

 是白痴嗎,切洋蔥不知道準備水或者把鼻子捂起來,哭得真醜。

 “三哥,你先把眼淚擦擦。”向傲庭靠過去,皺眉遞了一張紙巾給容洲中。

 容洲中接過來直接去抹眼睛,結果手指不小心先擦了過去,立刻辣得嚎了一聲,邊找水龍頭洗手洗眼睛邊狂罵黎九崢。向傲庭看他像瞎子一樣到處摸,忙伸手幫了他一把,無奈地喚他,讓他安靜一點。

 時進看著他們兩個,臉上笑意加深,視線輕轉,然後正正對上了黎九崢看著這邊的視線。

 黎九崢正在殺魚,一手沾著血,一手握著刀。

 瞬間,時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噹啷一聲。

 黎九崢鬆手丟開了刀,低頭開始瘋狂在衣服上擦手上的血跡,邊擦邊抬頭看時進,一副著急卻說不出什麼的樣子,擦到一般看到自己身上徹底臟掉的橘色毛衣,身體一僵,慢慢停下了動作。

 這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笨蛋。

 時進長出口氣,重新調整好情緒,抬手用力敲了一下廚房的門,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朝眾人笑了笑,招呼道:“哥哥們,下午好。”

 地獄什麼的,誰愛下去下,反正他絕對不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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