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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進度條[穿書]》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百家飯

與二哥費御景的情況相反, 五哥黎九崢反而是在時行瑞死後, 和原主接觸得更多。

黎九崢少年天才, 早早學醫,雖然不像費御景那樣總是滿世界飛,但忙碌程度卻和費御景不相上下。 一年裡他基本上有大半年的時間是聯繫不上的, 不是在趕課業,就是在做研究,打他的電話十次有九次是關機。 到了後期他開了自己的私人醫院,電話雖然能打通了,但卻很難約他出來見面, 他手裡總是有救不完的重症病人,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答案從來都是否定的。

五個兄弟裡,就屬他的存在感最弱, 對原主的關心也表現得最奇怪——每次見面,他都會送原主一些自己研究出來的稀奇小玩意,還會主動幫原主輔導功課,看上去十分貼心細緻,但在輔導功課以外的時間裡, 他卻從來不會主動和原主說一句話,空餘時間都是自己拿著一本書在一邊看, 無形之中把其他人隔絕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他話少, 喜靜, 不主動參與任何事, 隨波逐流,沉默地游離於團體之外,像一抹時隱時現的幽靈。

原主對這個五哥的感情很複雜,他很喜歡對方贈送的各種或奇怪或神秘或精巧的小玩意,私心裡覺得對方很厲害,並隱隱崇拜,但他又很怕對方,無數次輔導功課的空餘時間裡,當他艱難地解開一道題,想向對方尋求肯定時,都會發現對方正靜靜坐在角落,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當時的原主並不明白那些眼神的含義,還以為黎九崢只是在慣例出神,直到他毀了容、出了車禍,兩次被送進黎九崢的私人醫院,和黎九崢長久的相處起來,他才懂了那些眼神代表著什麼——那裡面藏著一抹殺意,不濃烈,但一直存在。

在原主車禍後痛苦等死的那段時間裡,黎九崢總是會在一些很奇妙的時間點出現在原主床邊,什麼都不做,就靜靜看著原主,手偶爾會放在那些維持原主生命的儀器上,想關掉它們的慾望是那麼毫不掩飾。

這是原主最深沉的噩夢,也是他把所有一切都怪罪於五個兄長的理由——親眼看到的殺意,總是比未知的兇手更讓人覺得恐懼。

嗡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有短信進來了。

時進從對劇情的回憶中回過神,拿起手機一看,驚訝地發現剛剛發出去的兩條新年短信居然都有了回應,一前一後,像是回信的兩人約好的一樣。

費御景:哪位?

黎九崢:謝謝。

時進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手機號費御景和黎九崢並不知道,他剛剛發短信的時候也忘了署名,於是連忙又發了一條自報身份的短信回去。

然後費御景那邊的消息石沉大海,再沒有新的短信回過來,時進對此早有準備,甚至懷疑費御景現在已經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黎九崢那邊倒是很快回了新短信,內容簡短,只有一個字:哦。

時進盯著這個字,腦中不自覺浮現出黎九崢如同幽靈般站在原主病床邊的畫面,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退出短信頁面滾到了被子裡,開了盤麻將壓壓驚。

他現在十分肯定,自己那還剩600的進度條裡,絕對有一部分致死因素是來自於黎九崢的。 對於這個五哥,他得好好計劃一下該如何相處。

年三十這一天,時進早早跑進了廉君書房,穿得厚厚地坐在廉君對面,也不說話,就一直盯著他看。

廉君文件看不下去了,抬眼看他,說道:“如果你想去你哥那裡過年,那你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讓卦二送你去,記得保持電話暢通,每晚報一次平安,初七前必須回來,處理完陳清的事我們就要準備離開B市了,必須早點準備。”

時進聽得莫名,搖頭說道:“不啊,我不去我哥那,我就在這和你一起過年,都跟我哥說好了。”

廉君眼神一動,問道:“已經說好了?”

“對啊,我大哥上次來找我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我那天晚飯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這事麼。”時進回答,然後扒在書桌上,繼續用那種明顯別有企圖的眼神看著廉君。

廉君緊繃的聲線慢慢放鬆,放下文件說道:“我忘了……你穿成這副模樣,是想做什麼?”

“外面雪停了。”時進指指窗外。

廉君突然就跟上了他的腦迴路,看一眼窗外,問道:“所以?”

“所以今天大年三十,你能不能不工作了?我們去堆個雪人玩吧,我已經準備好了給雪人穿的圍巾帽子,看,還有胡蘿蔔,可以用來作鼻子!”時進掏出早早準備好的東西,滿眼希冀地看著廉君。

廉君掃一眼他手裡那根洗得乾乾淨淨、長得特別標誌的胡蘿蔔,嘴角淺淺勾起,又很快壓下,重新拿起了文件,冷淡道:“你自己去吧,我很忙。”

時進把胡蘿蔔放在桌上,繼續直勾勾看著廉君——不怪他這麼幼稚和厚臉皮,實在是昨晚上小死把廉君說得太慘了,說廉君從小身體差,冬天都是特地趕去暖和的地方過的,從來沒有見過雪,也沒有堆過雪人,人生缺少了很多樂趣,留下了很多遺憾。 說如果廉君能多見一點美好的東西,或許精神狀態會好一些,能更積極地面對生活,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況。

面對一語三歎彷彿在念詩朗誦的小死,時進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立刻跑去廚房洗了根胡蘿蔔出來,承諾明天就去找廉君彌補童年,還貢獻出了自己的圍巾和帽子——感謝那段禿頭的歲月,他帽子還真不少。

廉君看著文件,時進看著廉君,書房裡很安靜。

十分鐘後,時進幽幽開口:“你根本就沒有看文件,平時你五分鐘翻一次頁,現在都十分鐘過去了,你還留在這一頁沒有動。”

廉君拿文件的手一僵,抬眼看他。

時進唰一下變出一件厚外套加一床厚毯子,示意了一下窗外白雪覆蓋的世界,眼裡滿是慫恿。

廉君垂眼,放下文件滑了出去,側對著時進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時進眼睛一亮,美滋滋上前幫廉君把厚外套披上,又蓋上厚毯子,開心說道:“放心,不會凍到你的,你在屋子裡看,我去堆,哪裡堆得不好你說,我來改。”

“不要玩太久。”廉君囑咐,由著他用毯子把自己圍起來,說道,“今天外面風大。”

“沒事,我不怕冷。”時進樂呵呵,裹好他後推著他就往外走,速度有些快。

於是整個六層的人,就見時進如同綁架一樣速度飛快地推著廉君穿過走廊,進入電梯,直下一樓,樂得像個偷到了大米的老鼠。

“這是乾嘛去了?”卦二一臉的如魔似幻。

卦一沉默,放下了手裡正在包的小紅包,起身說道:“去看看。”

卦三卦五立刻響應,紛紛丟下手上的活站起身。

三人很快消失了踪影,卦二沒動,看向癱在沙發上的卦九,伸手戳他,問道:“你怎麼不去?”

“我不餓。”卦九半睜著眼說話,聲音含糊,一副正在說夢話的困頓模樣。

卦二默默看著他,覺得自己居然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起身說道:“我餓。”說完轉身就往電梯口跑,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鏡頭。

外面果然風很大,院子裡的樹被吹得歪啊歪,樹枝上的雪全被吹散了。

時進到達一樓後選了個正對院子的休息室,把廉君安頓在休息室裡的活動落地窗後,往他面前擺上一堆零食,泡好一杯熱奶茶,然後氣勢高昂地出了屋子……又迅速被凍了回來。

廉君看著他,像在看一個明明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險,卻為了面子,硬要犟著出去玩的傻孩子。

“要不算了吧。”他放下奶茶,給時進遞梯子。

“一、一年就一次,怎麼可以算了,我就是沒習慣這麼大的風……”時進擰著脖子狡辯,怕臉被凍僵,又往臉上帶了個口罩,這才深吸口氣,一臉壯士斷腕地再次跨出屋子,然後迅速關窗,跑到了被白雪覆蓋的院子裡。

會所的院子很大,中間有很大一片平整的空地,此時地面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鬆鬆軟軟的像是一塊奶油蛋糕。

“原來這就是北方的冬天……”時進站在雪地裡淚流滿面。

他老家在比較偏南的位置,冬天雖然也有雪,但從來沒下過這麼大的,溫度也沒降過這麼低,這段時間他一直被暖氣籠罩著,潛意識裡對B市的冬天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誤解,現在一出來,只感覺屎都要被凍出來了。

小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抗凍,有點後悔慫恿他來堆雪人了,說道:“要不還是回去吧,這幾天氣溫反常的低,你別凍病了。”

“沒事,你給我加點buff就行了,而且我也好多年沒堆雪人了,看到這麼厚的雪有點手癢。”時進安撫一句,往側邊走了幾步,隔著落地窗擠出一個笑容朝廉君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奔到了院子中間。

小死的buff起效很快,時進稍微活動了一會就覺得身體不再那麼冷了,摘掉口罩,開始真正享受堆雪人的樂趣。

他也沒準備堆個多花里胡哨的雪人,就想弄個最普通的那種應應景就行了,所以先滾雪球弄了個又圓又大的雪人身體放到院子中間,然後又滾了個稍小一點的雪球,抱著朝著屋內跑去。

廉君滑動輪椅把他放進來,也不管吹進來的風冷不冷,先去摸時進的臉,皺眉說道:“太冷了,算了吧。”

“不冷,我還有點熱。”時進回身把窗門縫隙拉小一點,摘掉手套取出胡蘿蔔和兩顆鈕扣,遞給廉君說道:“給,雪人的鼻子眼睛就歸你了,這樣這個雪人就算是我們一起堆的了。”

廉君愣住,看著鈕扣和胡蘿蔔沒有動。

“快快,屋裡暖氣太足,多拖一會這雪人腦袋就該化了。”時進催促,還小心摸了摸懷裡的雪人腦袋,像是怕它真的化掉了。

廉君抬眼看向他,視線掃過他凍得通紅的臉頰和鼻頭,抿唇,接過鈕扣和胡蘿蔔,稍顯笨拙地把它們按到了雪人臉上,做的時候因為不習慣白雪被凍在一起後硬邦邦的手感,還把鈕扣扣掉了一次,不小心在雪人腦袋戳了個窩。

“沒事,一會弄點雪補補就行。”時進抹一抹那個窩,把鈕扣撿起來重新塞回了廉君手裡。

兩人指尖接觸,一個很涼,一個很冰,廉君反射性握了一下時進的手,發現自己無法幫他暖起來之後慢慢鬆開,抬手把鈕扣放好,說道:“弄好了。”

“君少技術不錯嘛,這五官弄得多標誌,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把它拼起來。”時進美滋滋,小心抱起雪球跑出去,把雪球放到了堆好的雪人身體上,然後撿了一些散的雪花補了補雪人凹凸不平的地方,直把整個雪人修得圓溜溜之後,才心滿意足地給雪人戴上了帽子圍巾。

弄好之後他後退欣賞了一下,覺得雪人身子光禿禿的不好看,還去撿了兩根帶岔的樹枝插到了雪人身體上,給雪人添了兩個手。

圓溜溜的身子,光禿禿的胳膊,大腦袋上面頂個小帽子,小眼睛下面是個大鼻子,時進自己先被這個醜萌醜萌的雪人逗樂了,轉身朝著屋內看去,見廉君正直直看著這邊,笑著朝他揮了揮手,指了指雪人的圓肚子,委婉告訴他要像這個雪人一樣,把自己吃得胖胖的。

廉君直接拉開落地窗滑了出來。

時進嚇了一跳,忙上前去迎,站到風口幫他擋住風,著急說道:“你怎麼出來了?”

“玻璃上有霧氣,看得不太清楚。”廉君回答,仔細看了那個雪人幾眼,然後抬手拉住了時進的一隻手,另一手滑動輪椅,邊往屋裡轉邊說道,“進屋吧,風更大了。”

時進應了一聲,繞到他身後幫他推著輪椅,被他握著的手不知不覺抽了出來。

廉君手上一空,透過落地窗看著時進的倒影,慢慢收回手,任由時進把自己推進了屋。

躲在門口偷看的卦二表情十分複雜,嘆道:“難怪時進能妄想成真,他這一天天的,歪點子怎麼這麼多……剛剛君少看雪人的表情……唉,我覺得我都快哭了,說起來君少還比我們小呢。”

卦三和卦五聞言都沒說話,表情有些暗淡——這麼多年,君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他們比誰都清楚。

“走吧。”卦一開口,率先轉了身,“起碼今年能過個好年了,晚上的團圓飯,讓廚房那邊弄得豐盛點。”

堆好雪人後,廉君和時進乾脆留在了這間對著院子的休息室裡,擺了一桌零食,弄了一壺熱飲,邊欣賞雪人,邊打麻將玩。

時進對廉君主動要求玩遊戲放鬆心情的舉動十分欣慰,讓人送了兩台平板過來,下好麻將軟件,把自己遊戲幣多的賬號給了廉君,自己新申請了一個,手把手地教廉君玩麻將。

廉君上手很快,只輸了幾把就開始帶領時進大殺四方,時進開心得拍大腿揉抱枕,麻將人格冒頭,興奮得彷彿年輕了十歲。

這本該是個難得溫馨的團圓年,但天不遂人願,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陳清的電話打了過來——他再次以老朋友的身份,邀請廉君外出吃飯。

這個邀約放在別人身上可能很奇怪,畢竟哪有人大過年的不去和家人團聚,反而邀請老朋友一起吃飯的。 但廉君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此時陳清以老朋友的身份約他一起吃飯,倒是顯得十分溫情體貼了。

廉君假意推辭,表示如果陳清也是一個人的話,可以來會所和他一起過年。

陳清推辭不去,只說自己借了好朋友的房子,親手做了一桌大餐,想讓廉君嚐嚐手藝,並隱晦表示關於當年兩人一起做的某個任務,他還有點隱秘的東西沒跟廉君說。

話說到這份上,廉君自然是順勢應下了這個邀約,要了陳清所在的地址,表示自己會準時赴約。

電話掛斷,時進手裡的牌局已經因為太久沒出牌,自動被麻將系統接管,肯定是要輸了。

他眉頭緊鎖,說道:“吃飯地點是個居民區,無關人員多,地形複雜,進去容易出來難,我不建議你赴約。而且六點的飯,那邊快五點了才約,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太多。”

廉君放下手機,發短信讓卦一下來,安撫道:“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埋伏人手了,別擔心。”

“那萬一這只是個陷阱呢,陳清說不定壓根就不在那個居民樓裡,你去了可能不僅救不回人,還會把自己搭進去。”時進還是不放心。

“我會讓陳清下樓來接我,不會自己貿然上去。黑玫瑰老窩那邊我也做了安排,如果真的情況不對,硬攻我們也不會輸,你放心。”廉君繼續安撫,準備滑動輪椅離開。

時進按住了他的輪椅扶手,繃著臉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廉君側頭看他,眉眼緩和,突然伸手摸了下他的頭,說道:“你留在會所,我會早點回來陪你跨年。”

時進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還是搖頭,堅持說道:“我和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不是一個人,卦一他們都會陪著我。”廉君仍是拒絕,看著時進滿臉擔心的樣子,居然主動傾身,給了時進一個淺淺的擁抱,輕拍一下他的背,說道,“你留在會所,聽話。”說完退開身,見卦一出現在了門口,輕輕拉開時進按著輪椅的手,迎著卦一去了。

卦一上前扶住了廉君的輪椅,和看過來的時進對視一眼,朝他點了點頭,推著廉君走了。

原本還算溫馨熱鬧的休息室迅速冷清了下來,時進不死心,還想去找廉君,卻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卦九攔住了,表示如果他執意不聽命令,那他只能把他關起來了。

時進知道卦九是來真的,心情沉重地回到六樓,看著大家來來去去地準備各種東西,完全插不上手,最後眼睜睜看著換了身衣服的廉君被卦二推著進入電梯,去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場。

“記得好好吃飯。”廉君走前居然還囑咐了一句。

時進哪裡吃得下飯,目送眾人離開後一個人坐到為了團年飯準備的大餐桌邊,看著廉君自離開會所後就開始緩慢增漲進度條,心裡抓心撓肝的不清淨。

“寶貝肯定是有準備的,進進你別擔心。”小死出言安撫。

“我知道。”時進嘆氣,盯著廉君的進度條,終於在進度條數值漲到800時忍不住坐起了身,咬牙說道,“不行,我沒法做到冷靜旁觀,廉君進度條的死亡判定方式和我的不一樣,我得保證廉君的進度條在漲到死緩時,我就在他附近。”

小死問道:“進進你想做什麼?”

“廉君不讓我跟著他,那我就不跟,他們已經走了有一會了,我現在貿然跟過去,反而可能會打亂廉君的計劃,但保廉君又不一定非要呆在他身邊。”時進大步回房,帶好自己的武器,想了想,又把廉君送的小雞腿挂件塞進了口袋裡,最後翻出自己為過年特地準備的玩偶服,往大背包裡塞——這玩意也是小死慫恿買的,本來是準備跨年的時候換上給廉君一個驚喜的。

現在想想,他為了給廉君彌補童年也算是很拼了。

小死見他拿這個,直接傻了,問道:“進、進進你拿這個乾什麼?”

“我不去干擾他們的營救計劃,我去他們吃飯的小區附近發愛心糖果總可以了吧,這大過年的,誰還不能有點小愛好了。”時進為自己不聽命令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把大背包背好,提前給所有兄長發了拜年短信,邊往會所外走邊憤憤說道,“反正一個人的團年飯我是吃不下的,我要去蹭百家飯!”

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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