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毀天滅地的痘痘

　　就在胡天保哀嚎的時候，客人們正好走到餐廳——他們這群人基本都是集體行動， 走到哪兒都是浩浩蕩蕩的一群，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也算是半山腰酒店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

　　而且只要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 崗位上的人都有強大的交際本事， 和誰都能說上話，和誰都能稱兄道弟。

　　這群人的領導叫李哥， 所有人都這麼叫他，本來這位李哥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但是謝允記性不好， 轉天忘記了，也不好意思再問，就跟著一起喊李哥。

　　李哥挺著個啤酒肚，看了眼胡天保，又看了眼謝允， 他倒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就坐到了胡天保和謝允的旁邊， 其他的客人則是自己找位子坐，老闆在這兒坐著， 飯肯定是沒有的， 就只能等著了。

　　“這位小兄弟叫什麼啊？”李哥笑眯眯地問謝允。

　　謝允給他介紹：“這是胡天保， 這是李哥。”

　　胡天保：“……”什麼意思，讓他叫一個凡人哥？

　　李哥連忙說：“叫我成才就行了， 我倆同輩呢，你幾幾年的？”

　　胡天保瞎謅：“我八二年的。”

　　李哥一愣：“那我該叫你一聲哥。”

　　說完摸摸下巴：“你騙我的吧？哪有三十六的人看起來跟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的？”

　　胡天保驕傲的挺了挺胸脯：“我保養的好，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有認真的精神。”

　　“怎麼保養的？”李成才這下坐不住了，他今年才三十二，自認為依舊是青年人，但是長年累月的奔波和各種各樣的飯局，讓他從一個苗條的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頭髮也越來越稀疏，每次洗頭一抓一大把的往下掉，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地中海。

　　其實……男人也有一顆愛美的心。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年代，長得好看也是一種資源。

　　比如最近，他老婆都不願意和他做運動了，說看到他的啤酒肚就心煩。

　　再加上他的臉，也總是油光滿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豬八戒投胎，不吃肉也能滿臉油。

　　“保養啊？”胡天保來了興趣，他的保養品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用料繁多，但是都是日常能見的東西，於是滔滔不絕地跟李成才講起了自己的美容經。

　　謝允在一邊聽得頭疼，他還年輕呢，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不需要如何保養。

　　爹媽把他生得好。

　　“臥槽，李哥你不厚道啊！”

　　“我也要聽！”

　　“等等我，我回去拿紙筆。”

　　“胡哥還真是個人才，這些都懂。”

　　“分量呢？分量有沒有標準？”

　　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沖了過來，飯也不吃了，手機也不玩了，老老實實坐在一邊聽胡天保講課。

　　“你不去啊？”一個男同事問自己旁邊的人，“真不去聽？”

　　那人是個年輕人，一臉的青春痘，青春痘這玩意可不是看你青不青春，反正一言不合就要開始長，運氣好的只是冒幾顆，運氣不好長個滿臉，嚴重的話臉就跟爛了一樣，年輕人就因為這一臉的青春痘，一直都戴著口罩。

　　沒辦法，走在路上不戴口罩，很多人都會看他，邊看他還是邊露出噁心的表情。

　　年輕人買過祛痘產品，喝過中藥，總之一切能試的辦法他都試過了，可是都是剛開始好上一點，然後藥效就慢慢消失，痘痘繼續瘋狂的冒出來。

　　更何況買這種東西還花了他不少錢。

　　每個月的工資一大半都用在了祛痘上。

　　毫無效果。

　　胡天保美容則是自己的愛好，天廷的日子無聊，每個神仙都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雖說他成仙後皮膚想怎麼變就怎麼變，但他一直維持著自己做人時的樣子，關於美容還是天廷的仙子教的。

　　反正大家都閑嘛，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過來聽嘛，說不定有用呢？”

　　“就是，沒用也沒損失，要是有用就賺了。”

　　“過來吧。”

　　年輕人聽得滿臉通紅，他坐在原位，眼眶泛紅，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從他讀高中開始，這一臉的痘痘就跟著他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消不下去，一副咬定青山不放鬆的樣子，誓要跟他同甘共苦一輩子。

　　可是直到現在……他都沒談過戀愛，沒拉過女生的手。

　　他還記得讀大學鼓起勇氣去找人家告白，人家也是禮貌的拒絕了他。

　　他倒不怪別人。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找個滿臉痘痘跟爛了臉一樣的物件。

　　親都親不下去，臉上還有膿皰，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流膿下來。

　　但是這樣的日子他真是過夠了，找工作也不順利，這個工作還是他親戚介紹的，老闆看他確實有本事才讓他留下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不想給父母添麻煩，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家，不想讓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明明有健康的身體，有美滿的家庭，有足夠值得驕傲的學歷，但他抬不起頭來。

　　他抬起頭來，路上的小孩子還會嚇哭。

　　也會有人問他為什麼不去治治，不就是點痘痘嗎？怎麼可能治不好？

　　“那位小兄弟。”胡天保忽然沖年輕人招了招手，“你到這邊來坐，我幫你看看。”

　　年輕人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禮貌的拒絕道：“不用了，我這個痘痘治不好的。”

　　胡天保眉頭一皺，認真說：“你是不是覺得男人的臉就不重要了？你這種思想是錯的，大錯特錯。”

　　“人靠什麼吸引異性？靠什麼拉近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胡天保問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直說靠臉會不會有點奇怪？

　　胡天保一本正經：“很多人說內在美，說女孩不需要化妝，素面朝天也是美的，但是究其根本，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美上。什麼是美？美是意向的，美不一定要多驚為天人，但要讓人看著舒服。”

　　年輕人小聲說：“我知道我看著讓人不舒服，可我有什麼辦法？”

　　他油脂分泌的太旺盛，一直堵塞毛孔，這是體制問題，吃藥都調理不過來，除非吃激素，但是吃激素的後遺症太大了。

　　他可不想痘痘沒了，自己得頂著一對大胸。

　　“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的臉交給我。”胡天保一本正經地沖年輕人說，“我保證要不了一周，我讓你的臉光滑的跟雞蛋一樣。”

　　所有人：“……”這牛皮吹得有點大，要吹破天了，他咋不說自己要去和太陽肩並肩呢？

　　站在一旁的謝允卻說道：“試試吧，反正沒有壞處，我是相信謝哥的，他是專業人才，這一方面他是高手。”

　　年輕人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考，旁邊的人也勸他。

　　“試試吧，說不定能好呢？再說了，你這臉也不能再爛了，治不好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就是，你五官還是不錯的，要是能治好說不定還是個帥哥。”

　　年輕人有些忐忑。

　　他讀初中那會兒還是初中部有名的小帥哥，那時候他多好看啊，他有時候看自己那時候的照片，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有過那麼好看的時候。

　　上了高中，第一顆痘痘冒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學生時代就宣告結束了。

　　大學，所有人在享受放鬆的大學生活，加入社團，談戀愛，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

　　只有他，永遠都在自習室學習。

　　很多人說他是個學霸，說他估計就是那種不學習不舒服斯基。

　　但是之後他自己知道，他除了學習，什麼也幹不了。

　　不想去噁心別人。

　　別人露出噁心的表情，他也是會難過，也是會受傷的。

　　“你過來，我仔細看看。”胡天保再次對年輕人招手，年輕人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好意，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他也不想抱什麼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到失望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胡天保仔細觀察著年輕人的臉。

　　說句實話……這臉真的跟爛了差不多，臉上很多痘痘都已經變成了膿包，讓他的臉跟山疙瘩差不多，還有些痘痘破了，正流著水和膿，滿臉通紅。

　　這也太嚴重了些。

　　謝允都被走近的年輕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幸好他不長痘痘。

　　“沒多少問題。”胡天保得出了一個結論，“你每天晚上都到我房間來一趟，我給你擦藥，我自己調的，絕對綠色純天然，沒有一點兒添加劑。”

　　年輕人有些尷尬，畢竟被一個陌生人盯著自己的臉，但是一想到對方是治療痘痘的“醫生”，這份尷尬又被緩解了很多。

　　“其實小鄭這孩子不錯呢，眼睛又大，鼻子也挺，要不是痘痘，不知道多招人喜歡。”

　　“哎，痘痘這玩意也不是病，但嚴重了，也確實是要人命。”

　　“看著小鄭天天戴著口罩，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哎，跟遺傳也有關係呢。”

　　“要是真能治好，小鄭就轉運了。”

　　……

　　人們看著小鄭，都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又努力又上進，工作認真，從不偷懶，性格還好，還會主動給同事幫忙，結果就因為這一臉的痘痘，好多次本來該他去接受甲方表揚的，結果他自己都推了。

　　說是怕別人看見他的臉吃不下飯。

　　但是其實他不推，公司也不會讓他去。

　　上大學還當備胎，聽說現在都還給人家打錢，怎麼看怎麼可憐，但是可憐有什麼用？

　　這臉看情況是好不了了，以後戀愛都不好談。

　　人家姑娘怎麼也不會選擇跟一個滿臉痘痘膿皰的人在一起吧？

　　小鄭點點頭，他自己確實也還是有點想法，希望能夠治好。

　　謝允這時候也去廚房做菜去了，他一邊做菜一邊想，要不然自己讓胡哥教教自己？比如洗手液，洗髮水都九點自己做，這樣也算是酒店的特色，彼此他們現在買的小肥皂和洗髮水護髮素沐浴露雖然便宜，但是特別難用。

　　他自己洗完頭都覺得自己頭髮又幹又燥。

　　搞得他都覺得自己需要去做做發膜了。

　　等晚上胡哥給小鄭治完臉他才過去找。

　　自己還真是一個好學的人，謝允歎了口氣，好學是一種美德，活到老學到老，謝允欲哭無淚的想。

　　這天晚上，小鄭懷揣著一顆忐忑的心走進了胡天保的房間。

　　他輕輕敲門，胡天保很快就從內拉開房門讓他進來。

　　房門剛被拉開，小鄭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是香水的味道，但又不像香水的味道，和小鄭聞過的或濃或淡，或清新或刺鼻的香水味比起來，這個味道很自然，但很美，讓人想貼在對方身上仔細問一問。

　　“香吧？”胡天保讓小鄭坐在椅子上，轉頭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小鄭連忙連頭：“香！特別好聞！”

　　胡天保笑了：“這是給你調的香水，你的形象很堪憂啊，小夥子。”

　　小鄭臉羞得通紅，胡天保轉過身，他沒有戴一次性手套，手上直接就抓住一坨屎黃色的糊糊，不管是顏色還是形狀，都非常……讓人難以接受。

　　“你把眼睛閉上，免得弄到眼睛裡去了，到時候麻煩。”胡天保沖小鄭說，“我先給你拍一張照，敷完面膜你可以對比一下。”

　　小鄭聽話的點頭，然後閉上眼睛。

　　別說這玩意只是像屎，就是真的是屎，只要能治好他的臉，他也願意往臉上敷。

　　黃色的糊糊有一股香味，這股香味和剛剛的味道不同，像是蜂蜜的味道，又像是花香，這個糊糊看來確實是老實的糊糊，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這是黃土。”胡天保說，“偏方呢，黃土曬乾，磨成細沙，篩選之後再和別的材料一起打成粉，兌好後就是這樣了。”

　　小鄭半張著嘴，因為敷面膜不能有大動作，所以說話的聲音非常含糊，他問：“真的有用嗎？”

　　胡天保的聲音很溫柔，但是同樣讓小鄭覺得很有力量，很安心，好像只要這個人說一句話，那所有的問題都不成問題，胡天保說：“有用，你的臉會恢復的。”

　　小鄭微微笑了笑，有點靦腆和害羞。

　　他還沒混成老油子，畢業沒兩年，現在這才二十四歲。

　　很快，小鄭就在清甜的香味中睡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在夢裡，他的臉上沒有痘痘，沒有膿皰，他可以自信的走在大街上，看到之前在社區門口看見的那個女孩也敢上前找人家要微信電話。

　　他不會被人側目，不會自卑的想要藏到角落中去。

　　和甲方開會的時候，他也能坐到本來就應該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去。

　　他可以談戀愛，可以和別人一起拍照……

　　多美好啊，對普通人來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在他眼裡卻比什麼都要美好。

　　“醒了？”胡天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美容呢，他尷尬地笑了笑，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睡過去的……”

　　胡天保笑道：“你睡不睡有什麼關係？去把臉洗乾淨吧，旁邊的白瓷罐子裡放的是我做的洗面乳，你就用那個洗。”

　　小鄭點點頭，他走到洗漱台前，鏡子照出他一臉黃色糊糊的臉，看不見糊糊下麵的痘痘。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這些糊糊並沒有自己臉上的痘痘噁心。

　　“洗吧，別磨蹭了。”胡天保坐到一邊，等著看小鄭的反應。

　　小鄭打開水龍頭，他先用清水洗了一遍，手在摸到自己面部皮膚的時候頓了頓，他沒有磨到痘痘，一個也沒有，不管是開口的還是閉口的，大的還是小的，膿皰還是粉刺，他都沒有摸到。

　　他摸到的皮膚……很平滑，很舒服……很、不可思議。

　　不過小鄭還是沒敢抬頭去看鏡子，他在白瓷瓶裡用手抓了一把洗面乳出來，這瓶洗面乳是綠色的，洗在臉上也有些粘膩，可是一旦用清水洗乾淨，就覺得臉非常清爽。

　　是清爽。

　　小鄭用過去油的洗面乳，洗了臉之後臉上是沒油了，可是皮膚就幹得似乎風一吹就要裂，臉上感覺也不舒服。

　　可是這個洗面乳不一樣，很清爽，臉上也感覺很舒服，冰冰涼涼的。

　　“看鏡子。”胡天保提醒道。

　　小鄭這次啊看向面前的鏡子。

　　鏡子裡照出一張年輕男人的臉。

　　這個男人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雙眼皮，還有點歐式雙眼皮的意思，大得都有些誇張，眼窩很深邃，更顯得眼睛大，雙眼皮深，鼻子有點像鷹鉤鼻，可是不會顯得醜，嘴巴有些厚，意外的讓他看起來增加了一絲性感。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是一張乾淨的臉，沒有一個痘痘，小鄭扒著鏡子看，連他的汗毛都能照出來，確實沒有痘痘。

　　而且他自己怎麼摸也摸不出來。

　　小鄭轉過頭，因為驚喜太大，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木的，他不知道自己表達自己的感激，憋來憋去，最後憋出了一句：“您不是說要一周才能好嗎？”

　　胡天保擺擺手：“我說的那是最多一周，你能恢復的這麼快也得感謝你自己的臉，你的皮膚吸收快，要不然還真要一周。”

　　反正現在小鄭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胡天保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小鄭看著胡天保，他鼻子一抽，眼淚和鼻涕瞬間就下來了，從剛剛的帥哥變成了一坨爛泥，癱倒在地上，像是要把這些年受的委屈一起哭出來，哭個天昏地暗才好。

　　胡天保一愣，他還沒見過哭成這樣的男人呢，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幹看著別人哭。

　　好在小鄭哭倒不是希望有人安慰他，他只是需要發洩一下。

　　以前爸媽總是想盡辦法給他找藥，他們心裡更難受，覺得是自己的體質遺傳給了小鄭，才讓小鄭過得這麼難。

　　於是小鄭得露出一張笑臉去安慰自己的爸媽。

　　可是他心裡是真的苦，他不敢照鏡子，不敢拍照，不敢在大街上摘下口罩。

　　不敢去面對別人噁心的目光。

　　看起來堅強的要命，實際上他有多難受，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等他哭夠了，他才站起來，沖著胡天保鞠了個躬，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艱難地笑道：“胡哥，你跟我再生父母沒有兩樣。”

　　胡天保拍了拍小鄭的肩膀：“這盒面膜和洗面乳你拿走，還是要記得用，不然會復發，你堅持用一個月就好了。”

　　小鄭點頭，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問：“您這些東西賣嗎？我想買一點給我爸媽用。”

　　他爸媽也是多油體質，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臉上也長痘，雖然沒有他這麼誇張，可是看起來也並不好。

　　“我有錢。”小鄭連忙說，“我工作了兩年，還是存了一筆錢的。”

　　胡天保想了想：“成，你去找老闆吧，我也是給他打工呢。”

　　這話是假的，他只是想讓謝允看看，自己可不是吃白飯的，也能對這個酒店有所貢獻。

　　“你之前的照片要不要？”胡天保問小鄭。

　　小鄭連忙點頭：“要的，您這些要賣的話，我去發個微博，希望能有更多像我一樣的人能夠治癒。”

　　胡天保點點頭，把照片給小鄭發了過去。

　　跨越大半國土的臨海市，徐嬌嬌正在網上找治青春痘的方子和藥，她的青春痘越來越嚴重了，擦藥喝藥都沒什麼效果，再這樣下去，整張臉都要完蛋。

　　可是網上的很多藥都沒什麼效果，就P圖P的很完美。

　　徐嬌嬌在微博上搜“祛痘”的關鍵字，翻了好幾頁才看到一個自己以前沒看過的微博。、

　　“本來和公司一起來青雲山旅遊，但是沒想到卻治好了我的這張爛臉，本來以為沒有希望了，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我的人生終於重新開始了，那位治療我的先生自己手工製作的面膜和洗面乳，效果非常好，我只用了一次痘痘和膿包就消失了。

　　之所以發這條微博不是為了給人家打廣告，是希望像我這樣被痘痘困擾的人能夠治好，能夠開始新的人生。”

　　下麵還配了兩張圖，一張是一臉痘痘和膿皰的爛臉照。

　　一張是乾乾淨淨的年輕人英俊的臉龐。

　　下面根本沒有評論，因為這個微博沒有幾個粉絲，徐嬌嬌去對方主頁看了看，發現對方雖然建號比較久，可是發的微博並不多。

　　看樣子並不太可信。

　　而且自己手工做的……沒有經過檢疫，誰敢用啊？現在就連檢疫過的產品，說不定都有化學物超標。

　　可是……徐嬌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賭一把吧。

作者有話要說：

青春痘這個玩意，真的很讓人頭大了。

七七也長，但是長得不算多，就偶爾冒幾個。

但是七七的表哥，臉是真的爛了，以前喝中藥用祛痘產品還有用，後來這些就一起沒用了，臉越來越爛。

後來年紀大一些了才好上一點。

不過也有年紀越大臉越爛的。

痘痘不是病，多起來也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