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章、杖斃蘇嬤嬤

　「奴婢是被冤枉的，許是別人陷害奴婢。」蘇嬤嬤趕忙跪在地上求饒，那些東西都是大夫人為了收買她上次的，但是那幾件面首，她知道是蘇姨娘的東西，怎麼會跑到她的房間裡？

　心知此事有異，蘇嬤嬤只能口中咬定是被人冤枉，卻不曾看到蘇姨娘與薛素媛眼中的鄙夷。

　「怎麼蘇嬤嬤床下被人挖了個洞都能不知。」百合面帶嘲諷的說道，這蘇嬤嬤上次陷害自己的主子，她心頭也是不痛苦，眼下見到蘇嬤嬤這模樣，當真覺得厭惡。

　蘇嬤嬤一聽更是面色蒼白無比，老太君也是滿面鄙夷。

　「奴婢.奴婢也是不知。」

　老太君見蘇嬤嬤還在嘴硬，也不多話，這些奴才實在是沒有王法了，不懲治一下，這個家恐怕就亂套了。

　轉身就衝著下人命令：「來人，執行家法，看她說不說實話。要是說不清楚這些東西為什麼在你房裡，我定不饒你。」

　有下人得了令就立馬去準備，蘇嬤嬤看到僕役拿著木杖上前，嚇的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老太君饒了奴婢吧，奴婢當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裡，我是蘇姨娘的陪嫁嬤嬤，再愚鈍也不會動那些東西的心思，還望老太君明察。」

　蘇姨娘聽了這話，倒是有些贊同的模樣，面帶不忍的看向老太君：「我看那些東西，也不都是我房裡的，許是真的有不懷好意的人陷害蘇嬤嬤呢？蘇嬤嬤跟我這麼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必是不會那麼糊塗的。」

　「這話倒是也有理，只是我見，那些東西有些似乎是大夫人房裡的，只是不知是誰手腳這麼不乾淨，竟然做出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當真是可惡。」薛素媛看著蘇嬤嬤，也彷彿有意為她開脫一般。

　老太君聽了這話，目光在那些玩意上面掃了幾眼，到卻是有些眼熟。大夫人性子愛顯擺，那些東西她也是見過的，知道薛素媛說的也是實話。

　不過，既然大夫人房裡也丟了東西，自然是要找她也來看看的。何況，大夫人管家管成這樣，也該被敲打教訓一番。

　「這手倒是伸得挺長，來人，去把大夫人請來，來看看她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老太君盯著那蘇嬤嬤，面露冷色，對處置蘇嬤嬤志在必得。

　她生活了這大半輩子，到底也是個人物，怎麼會看不出，這蘇嬤嬤一定有問題，更何況，這些東西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大夫人很快就被人請了過來，在來之前，便已經知曉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是跟老太君行了禮，接著才看了一眼蘇嬤嬤，眼中滿是不屑。

　這蘇嬤嬤，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事沒給她辦成，還盡給她添麻煩。

　「你來的正好，看你把這宰相府管成什麼樣子了，丟了東西都不知道，你就是這麼當家做主的？」老太君十分氣憤，拿著枴杖就在地上狠狠的杵了兩下。

　大夫人心頭一震，這老太君平時雖然不管是，但到底還是十分有威嚴的。她連忙收起了臉上無所謂的神色，露出一點慌張和無奈，開口辯解：「老太君，府中 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的失職，只不過，有些人手腳不乾淨，也不是我就能盯得住的。這一大家子事無鉅細都要我 操心，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你諒解，日後，我定會好好的懲治這些不聽話的奴才。」

　老太君看著她虛言作勢就不舒服，也沒多說什麼，指了指那些物品：「連自己的東西都看不好，你還管什麼家？」

　聽得出老太君的怒意，大夫人臉色極為不好，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可這指責，她又不得不擔著。

　「是我不夠細心，媳婦知錯了。」

　蘇嬤嬤原本是死咬著不承認，指望大夫人能夠幫自己想辦法開頭，但看著架勢，知曉大夫人怕是為自己說不上話了。

　這若是寫小玩意也就罷了，可那些東西多數都十分值錢，尤其是蘇姨娘陪嫁的幾件面首，這要是真的定罪了，恐怕受到懲罰不輕。

　蘇嬤嬤面如死灰，連忙趴在地上大聲求饒起來：「老太君明察，奴婢真的沒有偷那些東西，定是有人想要污蔑我。」

　「哼，污蔑你？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老太君還沒顧上說話，這大夫人倒是連忙開口將話搶了過來。

　剛被老太君一頓訓斥，她若是不那點手段出來，這個家主她怕是不想做了。

　更何況，大夫人心頭也有自己的心思，那些東西顯然老太君他們都是認識的。現在被她們誤會了是蘇嬤嬤偷的更好，反而和自己撇清了關係。

　蘇嬤嬤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留下也沒什麼用了，老太君若是徹查起來，她還真擔心蘇嬤嬤會把自己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身為奴才，不好好的伺候主子，卻見財起意貪下主子如此之多的財物，來人吶，將蘇嬤嬤帶到院中執法，讓府中眾人好好觀刑。」

　蘇嬤嬤聽罷彷彿全身力氣被抽乾一般，怎想大夫人會在這關鍵時刻反咬一口，直接癱坐在地上。

　片刻後蘇嬤嬤回過神來，大夫人也是怕事情暴露，可她心知，就算她把大夫人給抖出來，想要毀小姐的清白，可比這偷竊的罪名大多了，自己的下場，怕是更慘。她爬在老太君身前不斷磕頭求饒，希望老太君能饒恕，老太君不予理會，蘇嬤嬤見狀又爬到薛素媛面前求饒。

　薛素媛向來心軟，又是老太君心頭肉，若是她為自己求饒，說不定自己能夠好過些。

　只是蘇嬤嬤不知道，薛素媛早就看透了蘇嬤嬤上次的把戲，對蘇嬤嬤也是厭惡至極。更何況，現在的薛素媛，可不是從前的薛素媛。

　大夫人既然如此狠毒，自己也該好好的清理她身邊的爪牙了，打定主意的薛素媛望向老太君。一副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如何說起的模樣。

　老太君看了看薛素媛，揮揮手命人將蘇嬤嬤拖下去行刑，眾人走後老太君才開口問道，「是否覺得處罰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