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３６章、趕出薛府

　「瘋了……蘇姨娘瘋了……小姐，出事了……」

　百合急急的跑過來，連話也說不出來，一臉的驚恐，就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

　「待我過去看看。」薛素媛暗叫不好，這蘇姨娘什麼時候也有了這般心機，想來也是有人給她出的主意。

　百合帶著薛素媛，往蘇姨娘的方向走去。

　只見到蘇姨娘趴在假山上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尋找著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別跟娘玩捉迷藏了，快快出來……」

　「孩子，你在哪呢？別跟娘玩了……快點出來……」

　「孩子……我的孩子……」

　薛素媛看著瘋掉的蘇姨娘，心裡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這種能夠由得外人害自己腹中孩子的母親，著實活該。

　「小姐，這裡太詭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百合看著瘋掉的蘇姨娘，心裡實在是怕得很。

　「這位媽媽，趕緊把蘇姨娘帶回去莫要驚動了父親，若是打擾了父親休息，那可是要怪罪你的。」薛素媛怎麼會不知道，這蘇姨娘不過是想引起父親的注意，好讓父親怪罪趙氏。

　心裡知道她的想法，那她便偏不讓她如意。

　蘇姨娘仿若是聽見了薛素媛的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裡彷彿閃過一道光，心裡肯定是恨極了薛素媛。

　她旁邊的媽媽聽見薛素媛的話只能趕緊拉扯著蘇姨娘往回走，她反正瘋了，用力拉扯她一下想來也不會有人怪罪。

　她身邊的媽媽蘇姨娘拉回了房，總算是清靜了許多。

　薛素媛倒是知道了為何今天天空會沒有月亮與繁星，只是怕照亮了蘇姨娘這等人。

　「我們也回去吧。」鬧騰了一個晚上薛素媛也是累了，也沒有心情用完膳，只想著早點回去歇歇，生怕蘇姨娘還會鬧出點什麼事情來。

　回到房中，薛素媛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得把百合喚進屋內，出聲叮囑幾句。

　「你派人盯著蘇姨娘，其目的已經達成，必然會與大夫人有一次會面。」

　叮囑了這一句，薛素媛才緩緩的進入夢鄉。

　天濛濛亮，太陽還含羞躲在雲朵裡，只露出半個身子。

　萬丈陽光還未撒進薛府大院，大院內便是炸開了鍋。

　只聽得外頭鳥啼聲，薛素媛才緩緩睜開眼睛，似是感覺外頭有些事情，便是把百合喚了進來。

　「外頭可是有事發生？」

　「蘇姨娘昨裡發瘋，四處尋找腹中孩子，爬到屋頂，卻不小心摔下來暈倒在池中。今日早晨有丫頭經過才發現，幸得及時救治，才沒讓蘇姨娘溺死在湖中。今日裡還驚動了太君，她老人家親自過來。老太君十分生氣，跪罰夫人，夫人她……」

　百合把今日之事細細道來，只讓人聽得見莫大的冤屈。

　「百合，更衣。」

　薛素媛便是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若是昨日裡沒有攔住蘇姨娘，這事怕是在昨夜就已經發生了。

　薛素媛換好一身衣服，只是隨意地抹了點胭脂，便出門了。

　大堂，老太君坐在首位，薛老爺坐在身側，趙氏則一臉灰白的跪在下方。在旁邊跪著的，還有幾個丫鬟婆子。蘇姨娘則是被人攙扶著，臉色蒼白的坐在右側的椅子上，看起來的確是折騰了一夜，此時的她看著清醒了許多，不像昨日瘋瘋癲癲。

　老太君往日的慈面已不在，看來是十分惱怒這次的事情。薛老爺則是坐在一旁，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不過從他的面容來看，還是顯得有些疲憊，想來昨夜裡也是沒睡好。

　說起趙氏，蒙受如此冤屈，昨夜更是因為擔心此事而輾轉無法入眠。今日一大早便被喚來此地下跪於此，任誰來說都不會好受的。

　「趙氏，你可知錯？」老太君用力一敲了一下手中枴杖，不怒而威。

　趙氏嚇了一跳，並不敢出聲辯駁，也知如今是百口莫辯。但是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她是一定不能承認的：「回老太君，妾身從未推過蘇妹妹，更別說傷害她腹中的孩子了。妾身也曾十月懷胎生下媛媛，自是知道做母親的辛苦，斷然是不會這麼做的。」

　蘇姨娘見到趙氏為自己辯解，只得扯破了喉嚨大喊：「明明就是你推的我，你還敢說不是，明日旁人都看見了。老太君要是不相心，可請他們來一問便知。請老太君做主啊，我的孩子可不能就這樣，無故夭折了。」

　她說著，便是有淚從眼中來，忍不住想要跪下請求老太君為她作主。

　「你身子不適就不用下跪了，在旁坐著便好。」老太君看著蘇姨娘那被風吹就倒的身子，自然是不會讓她跪下的。

　媽媽只能扶著蘇姨娘，在椅子上坐下來，可憐蘇姨娘哭的傷心，老太君也不得不重罰趙氏。

　「老太君，興許是妹妹記錯了，妾身斷然不會怎麼做的……」趙氏看見蘇姨娘那眼淚汪汪的大眼睛，自知是不論自己如何辯解都是無用的。她只能求助薛老爺，薛老爺卻也沒有什麼辦法。他是孝子，是不會忤逆老太君的意思的，趙氏也就知道了，此次逃不過這一劫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趙氏趕出薛府！」老太君一枴杖敲在地上，一錘定音。

　「啊……」趙氏身子一顫，幾乎就要倒地而去，抬起頭看著老太君，眼中儘是絕望與數不盡的冤屈。

　「母親……」薛老爺聽得老太君如此決定，想要出聲勸之。

　「趙氏，害我薛家子嗣，這一算是輕罰，你就不必替她求情。」老太君只以為薛老爺是念著趙氏的舊情才為她求情。

　薛老爺只能歎了口氣，他心裡自然知道趙氏不會是這種人，可老太君的決定，他也是左右不了的。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把身子養好，才能繼續為薛家綿延子嗣。」老太君望向蘇姨娘，聲音溫和了許多。

　「我累了，一大早被你們吵醒折騰……」老太君神色緩緩，站起來準備離開。

　「慢著！」門外突然傳來薛素媛清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