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永凡位面戰4

　　吳駭心道：“雖說混戰區的仙靈血海比較適合隱匿，不至於遭到單獨攻擊，可同樣也危險重重。我可以去冒險，但我不能帶著四十億人和我一同去冒險。”

　　吳駭看了眼那塊承載了凡界人族的大陸，沉聲下令：“懶惰，小愚，亂亂，注意控制領域，不要波及自己人。”

　　“軍師，我去去就來。”吳駭道，“天陽，掩護我。”

　　葉天陽一頓，略詫異地看向吳駭。容玄皺眉，道：“他分身乏術，我掩護你過去，如果你是想安置凡人大陸，就是那兒了。”

　　吳駭看向茫茫仙靈海洋，一眼望去儘是廝殺，一不小心就會被擋住視線，但混亂戰場中，只有一個地方最為顯眼，戰況激烈，漸漸鮮有尋常仙靈踏足。

　　那便是龍主神傀所在處。

　　主宰級神傀一入敵軍腹地便橫掃千軍，戰力遠非界主級神傀能夠比擬。

　　九頭龍主神傀對抗數位界主級神傀亦不落下風，再加上黑暗之子，以及龍族大軍形成的遠古巨龍獸陣就在附近，可給龍主神傀分擔戰火，以至於那地方已然成了中空地帶，發展成為凡界一方的大後方也實屬必然。

　　凡人大陸是其一，凡人大陸下的門戶才是重中之重。

　　吳駭道：“軍師果然周到！我只是剛想到龍主神傀身上比較合適，你是一早就想到了。”

　　容玄道：“更周到的還在後頭。”

　　無靈氣大陸要複製多少就有多少。這比有特色的大陸好仿冒得多。

　　吳駭等人前腳剛走，四方虛空蕩出波紋，層層龜裂，一尊尊鐵血戰神從虛空中踏出，道藏催動那三顆神明眼珠，眼皮一跳，道：“溜得真快，竟然進了混戰地帶！莫非是想讓大陸裂開，把幾十億凡人分散開來！？”

　　“如果只是隨便的戰場，這招倒是叫我們無從反擊……”數百億仙靈亂作一團，他就算擁有蟲族，那蟲族蟲後也沒辦法通過兵蟲來指揮數百億仙靈，思維一時承載不起，那片戰場儼然成了越戰越勇，越戰越熟練的古獸陣圖的主場，而他們好不容易破開石人一族的時空封鎖，從混戰地帶殺過來，結果對方又進了混戰地帶，難道他們又得重新回去？

　　“只可惜你們沒料到，這一戰，永恆界有界主相助，你們這算是送到我方口中了。”道藏道，“也好。讓界主動手，先送那些凡人升天。”

　　界主級強者隱於虛空中，趁著亂戰彈指祭出一粒火星，就足以引爆大陸讓上面的幾十億凡人灰飛煙滅！之後再佔領凡界一方的那扇門，戰局將定。

　　可突然，有人急匆匆來報：“統帥，另一邊也出現了一座大陸。我們要攔哪一處？”

　　“統帥，這邊也有大陸！”

　　“那裏也有……”

　　“我們這裏也出現了！”

　　“那是凡人大陸嗎，古獸頭頂上竟然有凡人大陸！以我的實力還不足以在古獸守護下，將之一擊摧毀，若是讓那些凡人分散開來，被凡界一方仙靈收入體內世界，後果將不堪設想！”

　　“讓界主級神魔動手，最好一擊摧毀大陸，否則我們要斬殺的敵人將變得非常之多！”

　　“攻擊大陸了，但大陸碎裂，沒有活人冒出，好像是假的……”

　　就在數十頭古獸頭上、腹腔內接連出現大陸虛影時，永恆一方仙靈俱驚，全都祭出最強戰力去攻擊那些大陸。層出不窮的消息通過蝶蟲傳到道藏等永恆一脈仙靈那裏，斑駁混雜，令人分辨不清。

　　凡主一脈仙靈議論紛紛：“古獸身上攜帶的大陸很可能是真的。凡界最磨人的戰鬥方式就是那些生命力頑強的爬蟲，凡主不可能會保全大陸，他必定會像以前那樣，留下烙印，好讓任何仙靈都沒法將大陸受進體內位面，讓凡人得以滿位面戰亂竄。所以說每一處危險地帶的大陸都有可能是真的！”

　　“難道要麻煩界主對數十頭古獸陣圖下手麼……好像也未嘗不可！只是這付出的代價……”

　　道藏道：“凡主不會保全大陸，但凡主最看重的弟子有可能會。聽說若微神醫祖輩都在凡人大陸上，以我對若微的瞭解，他很可能會竭力保全大陸，否則在一開始所有凡人都該散了。如果我沒料錯，絕大多數大陸都是幌子，真正的凡人大陸只可能在兩個地方，一是龍主神傀所在處，二是若微神醫手上。”

　　永恆一脈其他仙靈與他意見分歧：“這是凡界位面戰，一旦凡人死絕，戰局勝負已定，凡主不會為了個小弟子犯這種低級錯誤。”

　　道藏說：“師弟，你師兄我雖然沉迷斂寶，與世無爭這麼多年，實力長進不多，但奇門異術我懂得很多，我和形形色色的仙靈打過交道，知道如何識人。我說的是若微，你跟我提凡主。妄自揣度主宰，你比我早兩屆當仙寶堂堂主，長本事了啊。”

　　道藏道：“凡主確實冷血可怕，但這些年來不知什麼原因，他偏偏就為了這個小弟子做出過很多出格之事，而且直到現在態度一如往昔。最後這次不一樣，也許他們要反其道而行。”

　　“道藏師兄息怒，我沒有抬杠的意思，只是師兄說的這兩處，都是為了保全凡人大陸，我感到……匪夷所思。”那聲音弱了許多，不論如何道藏資歷擺在那裏，輩分高得可怕，平日裏沒什麼架子，但這等關鍵時候，對於他說的話，其他永恆一脈弟子大多聽從，“凡主鞭長莫及，那便不提凡主，但與永恆界為敵的凡界軍師膽大妄為，兇狠無比，也許不會這般天真，保全沒用的凡人！”

　　永恆一方仙靈提到那位凡界軍師就一肚子火：“該死！這軍師藏得太深，三萬年前翻起過丁點小浪花，之後三萬年不曾露面，完全不清楚他的來歷和習性，以至於嚴重低估了他的本事，完全不瞭解他，也就很難分析他會如何反擊！”

　　又有人沉聲道：“如果說那位軍師就是凡主的分魂轉世修煉而成的呢？凡主看重位面戰至此，會輕而易舉地將如此關鍵的位面戰交給一位來歷不明的小小軍師？”

　　“不對啊，凡主不擅長佈陣，而這位軍師聽說年紀不大，而且是佈陣破陣之奇才，曾在古塔九十九重關大放異彩……”可說到這裏這些永恆一脈仙靈們頓覺驚駭，凡主好幾個宇宙紀不出世，也許是得到了強大的古獸魂陣，弄出個分魂轉世專攻不擅長的陣法也未嘗不可，否則對方怎麼進的古塔九十九重關？

　　由於不瞭解，所以各種異想天開，而且怎麼想都好想很有道理。

　　就好比說吳駭是凡主從未有過的姘頭、親子等等，總之這位深受凡主看重到全權委託位面戰事宜的軍師容玄，也被默認為和凡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道藏說：“不論這個軍師和凡主有什麼關係，目的不過是打贏位面戰，但這是不可能的。反其道而行，不過是妨礙判斷爭取時間的小伎倆罷了，就算凡人大陸被打碎了也無妨，沒什麼好怕的，我們這麼多仙靈，難道還怕凡界的爬蟲嗎？”

　　“既然我為統帥，這一戰便聽我的，“道藏沉聲道，“一半強者跟我去會一會若微，先拿下這位凡主最看重的小弟子，也許會有意外驚喜也不一定！”

　　不論如何，讓凡主不惜放棄凡界獨有“優勢”，來滿足小弟子的一己之私，在此之前還違背原則各種呵護，想必這小弟子有什麼除了大本源法則、除了凡界土生土長之外的特殊之處，儘管這個特殊之處，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探究出個所以然來。

　　但也許拿下此人，就能弄清楚此人究竟是個什麼分量，究竟值不值得一殺！

　　由於上百座無靈氣大陸的出現，令仙靈血海一片混亂，暗中有界主級強者出手，卻也只是重點對付那些古獸。等他們發現真的凡人大陸確實被送到了龍主神傀上，再想攔截卻已經晚了。

　　吳駭和容玄一同殺向戰場，真正的大陸到了葉天陽手上，石人一族族長親自出手，動用時空大神通跨越亂序地帶，護著葉天陽降臨到了龍主神傀背上——龍主神傀有九對主宰級神瞳，可將無盡區域盡數納入視線範圍，這裏擁有最佳視野。還有古翼族界主級神傀在天上巡視，古翼族界主級神瞳能捕捉到更細微之處。

　　對於複雜的大型軍網掌控者葉天陽而言，沒有比這裏更好的視野。

　　先前在後方，由於龍主傀儡與凡人大陸這兩大基站相距甚遠，因此指揮上萬頭古獸陣作戰還存在些許混亂，而現在確定了主戰場以後，接下來也就更明確一些——以龍主神傀為中心，將戰場納入囊中，造成最大傷亡的同時，找出永恆一方門戶所在處！

　　“統帥說對了，居然真的在保全凡人大陸！”

　　“凡界這回究竟搞什麼名堂！難不成打算跟我們拼實力？”

　　永恆一脈仙靈簡直要被逗笑了，就算被拖延的這點時間，上億仙靈慘死，但和永恆一方全部仙靈大軍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該不會是想佔領我們永恆一方的門戶吧，若是找到了，我們會處於被動！”

　　“這麼關鍵性的一點，統帥應該已經安排好了，我方還有大能未出，就在門戶處守株待兔……”

　　“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方的可怕之處，如果找到門戶，算是他們倒楣！”

　　“無需戀戰，退！”

　　亂序時空被打通了好幾處豁口，無數仙靈如潮水般湧出，來到被石人一族進行時空封鎖的地帶之外，俯瞰那處血海。

　　原先的寶地也被毀得一片狼藉，無數仙種被碾碎，導致無數仙靈大陸爆出，以至於數以億萬計的普通生命湧了出來，地面上的血海其實大多是那些普通生靈死後導致的結果。

　　本就擁擠的封閉時空變得更加擁擠不堪。永恆一方仙靈各顯神通，使出渾身解數逃出絕境。

　　吳駭發現，這種普通生命湧現後的情況也就和凡界一方參戰人員參差不齊差不多，唯一的差別是，凡界一脈可以開啟體內位面將那些生命大陸收進體內，據為己有。

　　見容玄又收了一座生命大陸，吳駭好奇地問：“如果這些生命大陸是處在永恆界本土仙靈的體內位面，那算不算是永恆界一方的戰力，必須全滅才算結束？”

　　“不算。”容玄道，“參戰人員是從位面戰一開始，越過那扇門，進入到位面戰場的生靈，中途從體內位面放出來的卻不算主戰方勢力。”主站方勢力，也就是主戰大界本土生靈。本土生靈體內位面的生靈不是從位面戰大門直接進來的，就不算。

　　吳駭道：“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這無所謂的，哪怕算也用不著畏首畏尾，”容玄道，“位面戰輸贏已定，卻還要拖到參戰一方的最後一個人死，這種情況，其實沒有多大意義。”

　　就跟下棋一樣，當輸贏已定，弱的一方看不清戰局繼續殘喘到滿盤無一活者，其實是很丟臉的。

　　容玄補充道：“就算是凡界一方進行位面戰，也很少出現類似的情況。”

　　吳駭道：“很少出現？”

　　“只發生過有限的幾次，其中一次位面戰拖延時間過長……”容玄頓了下，說，“凡界對手位面的界主不幸死在了外頭。”

　　吳駭道：“不是慣例就好……等會，位面戰界主是怎麼死的，死了以後呢？”

　　容玄道：“注意右邊。”

　　吳駭腳下紅光一閃，避開攻擊，十指飛舞，雷電延伸臂抓過幾道仙魂，收入體內納入眉心，驚慌逃竄的神魂被他的魂魄小光人吞入口中，經由雷電法則錘煉得精純無垢後，與神魂融為一體。

　　自從突破三星仙皇后，他的神魂好像成了個無底洞，再怎麼吞入神魂也沒法達到飽和，能感覺到神魂凝實，魂力變強，但總覺得距離下一個境界還有無盡距離要走。

　　這也很正常，按照常理，突破三星仙皇境後，才能去闖古塔九十九重關，闖過全關才有可能突破界主，換言之天塹極高……

　　無窮宇宙紀以來，突破界主的神明也就那麼有限的三千之數，而卡在仙皇境巔峰，乃至半步界主境的強者數不勝數，可見這一步可能隔著一個宇宙黑洞。

　　吳駭懷疑他光吞仙靈級神魂可能吞個上億頭才需要開始擔心身體承受不住的問題……

　　容玄與他同行一路，終於忍不住說：“你的雷電長鞭就是以雷電法則延伸而來的，如你所言堪稱手臂，其實你不必要局限于多條雷鞭尖端同時使用法則神刃，試著將神刃凝聚到整條長鞭中，看看能不能一整條長鞭都能攻擊……”

　　“有道理，我試試。”吳駭試著演化神則，自指尖向外，延伸出一條細長的雷電法則長鞭，長鞭上摻雜著其他法則紋路，刹那間與神魂中法則烙印共鳴，長鞭變得纖細輕盈，依舊如同手臂延伸，隨心而動。

　　一揮之下，迎面殺來的三星仙皇強者被攔腰分成兩半！

　　那仙靈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懼意，半邊身體滑落在地，切口平整至極。

　　容玄聽到咚的一聲鈍響，回頭一看卻見到吳駭手指外多了條細絲，呈現出詭異的顏色，像是極其細小的神紋凝聚而成，又像單純的彩色細線，時而純白泛紫，時而翠綠泛黃，均有著切割時空的可怕力量。

　　居然就這麼點時間就領悟了，悟性非凡！

　　吳駭借助火焰巨獸的魂晶來打磨神魂多年，神魂的承載力和領悟力到了個驚人的地步，以前如果要做到這樣可能需要在極端危難關頭失敗多次才能勉強成功，如今卻輕鬆了不少，而且這細思攻擊力驚人，吳駭道：“軍師果然厲害，不愧是師尊級！”

　　容玄想說，你是凡主弟子，就這種很明顯的技巧，當師父的難道沒提點過？

　　容玄道：“只是小技巧，你自己應該也能想到。只是你太缺乏戰鬥經驗了。”

　　“容大軍師說得是。”吳駭為了打磨神魂，龜縮這麼多年，很少戰鬥，戰鬥技巧幾乎沒有多少提升。

　　容玄催動鎖魂塔，那座托在手中僅三層的小塔，霍然拔高足有九重，繼而再次變大，九十九重的巨塔下臨血海，上接雲霄。

　　血海浮現旋渦，飛速旋轉，仙靈難以借力，一時不慎被捲入鎖魂塔之中。

　　上古天罰鎖魂塔將仙靈收入其中，剝離肉身和神魂，神魂取出來贈予吳駭，而海量精純仙力回饋到容玄體內。起初由於消耗過大，容玄臉色繃得很緊，額頭上佈滿了細密汗珠，但很快臉色又鬆了下來。

　　“這才叫本命神器啊！”吳駭還是頭一次見到鎖魂塔的真實威力，以前還以為這只是個平時居住用的空間神器。

　　吳駭一手法則細絲，一手動用雷電法則環，束縛敵方仙靈，隨著殺戮過多，他所施展的雷電神環上可用來抽乾被困仙靈生命力的綠草已經成了綠藤，綠藤纏繞著雷電環肆意生長，藤蔓如樹般粗壯，生機盎然，還有各色小花以及各色圓潤果實生長，那些花朵吸收起生命力來更為可怖，而果實則是對方參悟的法則凝聚而成，魂魄小光人就吃這個。

　　除此一樣好處之外，藤蔓花骨朵兀自生長，不給別的反哺。吳這樣一來也就不需要額外去買法則。

　　吳駭斬殺了一路，仗著雷電束縛神環結出了一堆法則神果，他一口一個似乎吃得津津有味，容玄掃了他一眼：“你在吃什麼？”

　　吳駭拿出一顆光鮮亮麗的法則神果：“這玩意是法則凝成的，我叫它法則神果。我能吃，但別人好像不能吃，可以參悟它或者丟了自爆，自爆的威力一般。也就一個三星仙皇自爆的威力吧。”

　　吳駭隨手丟了一顆，逆轉法則引爆，頓時炸翻了兩位。

　　那兩位皮開肉綻，灰頭土臉，其中有位怒氣衝衝：“有病吧，我都已經讓路了！”另一位頗心虛，躺在殘骸上裝死，心道：“該不會是我向統帥報信，被他發現了……”

　　容玄點頭道：“確實一般。”不過法則凝成的東西，再多也不嫌多。而且能將各種法則雜糅成完整的整體，自然造物的確神奇，容玄手上底牌太多，對神果的威力不太感興趣，但對它是怎麼成型的卻很感興趣，道：“可能是你引爆的方式不對，給一顆我試試……”

　　吳駭立刻從懷裏抓了一把，足有五顆，遞給容玄：“隨便試。”

　　容玄看了看，以魂力掃了一圈，驀然發現組合方式異常精妙，而且更神奇的是每一顆都不一樣，而這種排列組合方式格外奇特，簡直就像一座待開發的寶藏。一時間他都不忍心拿來自爆了，但既然有吳駭在，那這東西也並不缺。

　　那他便試試了。容玄見識極廣，精通佈陣，一上手，那枚法則神果便像膨脹了般迅速外擴，神紋明滅，溝通天地，威力隱隱有大漲的趨勢，不同法則相互排斥，攻擊越強！

　　吳駭見識有限，解釋不出原因來，包括纏繞雷電光環的綠藤碎土小水流也都無從解釋，而且師父也說不出原因，那他就只好暫時作罷。

　　說起來，謝宇策在第一次看到法則神果的時候也倍感新奇，拿了不少去玩兒。

　　容玄道：“如果有多的可以賣給我。”

　　吳駭想到謝宇策也有興趣，而他的神魂也需要融入法則，就說：“可能不會太多，要的話我直接給你。”

　　容玄皺眉，道：“不必。這一戰結束後，你給我一百顆，我收取的魂魄分你一半。”

　　吳駭他見識過鎖魂塔的真正威力，道：“軍師出手一向闊綽，那是我占大便宜了。”

　　他的雷電上生長的藤蔓已經異常茁壯，大概吸收五位仙靈就能長出一朵花，十位仙靈就能凝聚出一枚神果。

　　吳駭琢磨道：“一百顆可能需要上千位仙靈的肉身吧，軍師有什麼要求嗎？比如具體哪些法則？”吸收的仙靈境界夠高，法則神果的威力也更大些。吳駭實力有限，殺起來可能比較慢。

　　容玄激發神果法則神紋的動作一頓，驚詫道：“你看得懂這些神紋對應什麼屬性法則？應該說，你拿著神果，不激發神紋不引動天地屬性元素，就知道對應那些屬性的法則？”

　　吳駭神魂中就有著最精准的法則烙印，這些別的仙靈參悟的神紋雖不及他的準確，但還是分辨得出來的。一時間吳駭也愣住了，原來一般是不知道的。但凡界主都有著後天圓滿屬性法則，但界主以下強者並不一定能領悟，更不用說從未拜入界主或主宰門下的容玄。

　　他想了想，道：“軍師若是有興趣，回頭我大概畫給你看。”

　　容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待人都是這樣的嗎，別人要你就給，不管多珍貴？”

　　吳駭說：“當然不是誰都給看，我以前只給謝宇策看過。你是我謝師兄的好友，是自己人。這個……軍師生氣了？”

　　“沒有，”容玄眉頭擰緊，表情很冷，但這並不是他不高興，而是相反。他們自己人從來都明算賬，而吳駭好像並沒有這個概念，但謝宇策不好糊弄，算清楚總好過拎不清，道，“別太信任我，我從不欠人情。什麼樣的神果都可以，沒有屬性要求。”

　　吳駭頓感難過，軍師很有原則，也太有原則了，不太好打交道。

　　突然，一頭古獸一腳踩中這裏，猛地揮動盤古斧，一斧下去，劈山斷石，形成深溝。

　　“古獸陣八十六！”容玄一眼看出那是古獸陣八十六，以斧鉞入道的仙靈凝聚而成的神陣。

　　“這頭獸怎麼了，怎麼在攻擊自己人！”吳駭腳下紅光一閃跳開來，容玄也閃到一邊，膨脹百倍的法則神紋球脫手而出。

　　轟！遠比十個仙靈自爆的威力還要來得驚人。

　　“這是怎麼做到的？”吳駭大驚，身體被掀得後翻，差點貼到古獸身上，那古獸並沒有攻擊他，吳駭莫名覺得那古獸的巨瞳既寒又暖，心頭一動，“斧鉞？該不是我謝師兄在的……”

　　“陣法原理，逆轉陣法。”容玄抬頭看向某處，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回頭再談，小心敵人！”

　　斧鉞攻擊與法則神果球自爆，使得虛空裂開來，一群身穿盔甲的強悍仙靈從中走出，均是三星仙皇境！

　　這群仙皇強者來勢洶洶，已然佈置好一切，擋住吳駭和容玄的四方去路。

　　而正前方那人面若春風，好似腳下站著並非屍山血海，而是仙境桃源，此人正是永恆一脈中除了九天皇女，吳駭最熟悉的那位，曾經的仙寶堂少主，如今的永恆一方統帥，亦是仙寶堂總堂主得道藏仙皇。

　　他合上銀葉摺扇，拱手道：“若微小友，容大軍師。”

　　吳駭一頓。容玄還記得他，當初他在古塔九十九重關，謝宇策和吳駭來請他，此人也在。

　　有頭古獸在側，意味著上百萬己方強者在，吳駭底氣甚足，道：“道藏兄！”

　　道藏道：“客氣。”

　　吳駭笑著說：“永恆一脈居然請你當統帥，我原本覺得沒勝算，看到老兄你，我內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們沒希望，從一開始就一丁點希望都沒有。”道藏抬手道，“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