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串通一氣
“二星醫師闖入崖下,揚言要治好月神子!”
在吳駭闖入崖下,發現月逐華之後沒多久,最先有所反應的絕不是外界強者,而是醫師公會元老!
“什麼!?”負責考核的姜厲元老乃是月逐華的追捧者,見狀況不妙,恨不得當場磨刀霍霍對吳駭。
“該有的禮貌都沒有,二星醫師見到傳奇人物,居然是這種態度!”
“還說他不是隱藏著的獸族古藥師學徒!?”姜厲鬍子哆嗦道,“你看他,這是治病的樣子?身為醫師,竟不認識月神子,這合理麼!月神子的病症就是整個醫師公會都束手無措,他毫不猶豫說能治,連哄帶騙,甚至亮刀……他不是獸族古藥師學徒,我都不信!”
“……可問題是他並沒有違反規矩,而是真的在救人。”
“獸族古藥師對月神子恨之入骨,一度視月神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月神子百毒不侵,他所中之毒,乃是獸族古藥師的獨門絕毒,無藥可解,獸族古藥師之學徒,若真能治好月神子,老夫第一個服他!”一時間他們想像小小少年懷揣夢想,在獸族古藥師部落忍辱負重多年,學成歸來,萬盟神子得治……
“服屁!怎麼可能治的好,不自量力,異想天開!無非是浪費時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解毒,不治病,不開藥方,你看他摸來摸去,摸了大半天,都在幹些什麼!”外界大半天,在考核地九十九倍時間,可是兩個月!
姜厲元老等人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盯著他,時刻謹防他亂來,看得那叫一個怒火中燒,磨牙吮血,瞪著充血的眼睛見高高在上的月神子被無知小兒占盡便宜。
問題是吳駭並沒有違反考核規定,而醫師公會上面更沒有半點動靜,他們傳上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上頭格外看重月神子都能沉得住氣,更何況他們呢。
可事實上,醫師公會專門為月逐華安排的醫聖級治療隊伍早已被驚動。
“他的確沒有動用半點藥劑,就治好了我!”如果吳駭在這裏,定能一眼認出此人,正是他治好的齊二爺,而此時齊二爺站在一堆醫聖中央,被醫聖們摸揉按捏,一臉惶恐,外加受寵若驚。
“真的治好了,難以置信。確實根治了,沒有藥劑殘留,也就意味著並未動用藥劑。”要知道這齊二爺剛被治好,就立即被弄了出來,哪怕再高級的寶藥,全部發揮藥效也需要時間,不會褪得乾乾淨淨,而他們仔細檢查過,齊二爺體內一絲一毫的藥劑成分都沒有。
“……身體恢復如常,就連修為恢復至生死境聖人級,總共只動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吳駭真乃奇人也!配藥本事一般,但這醫術,確實是出神入化。”
“也許他,真能治好月神子?”
“值得一試。”
“但我還是不敢相信,不耗費任何靈藥,就能治好月神子的病症。”“我也……”
“看!他買藥了!”
這群醫聖調用了吳駭在治療期間購買的靈藥,根據靈藥的種類數量,仔細比照,看得各個臉色凝重。
為了緩解月逐華體內的毒,醫師公會總部召集醫聖開方子,治好過類似于齊二爺這種程度的病症,開出的調理藥方裏靈藥種類繁多,珍稀靈藥不少,一支藥劑總價格在數十億左右。
可吳駭購買的靈藥,總價位在十萬方極品靈液左右,低級靈藥極多無比,成分和醫聖開出的確定有用的藥方,幾乎沒有任何共通之處,得出的結論是:“牛頭不對馬嘴!這能配出解毒藥劑?”
由於低級靈藥的數量著實太多,他們不得不猜測,也許吳駭是打算配製低級靈藥,可低級靈性藥劑,開出百千副,給月神子灌個幾年,也不會有半點效果。
“他配藥的本事一般,實在不敢恭維,就連這藥方也開得稀奇古怪,屬於普通醫師能動用的層次,可組合起來連我都看不懂。”
“一種低級靈草好幾萬斤,月神子所在的這地方,裝得下嗎,適合配藥麼?他到底準備怎麼做。”
“給我盯好了,最好知會月神子一聲,無論是什麼藥,先不要隨便吃!可別又引起副作用,導致病情再度惡化。”
這群醫聖眼巴巴地守著,等吳駭停下來配藥,可問題是,吳駭,並沒有配藥。
更奇特的是,他直接拿出了一瓶藥劑。
就一瓶。而且還是“半成靈級”寶藥。
望眼欲穿的醫聖級團隊各個石化,石化中爆炸,險些當場掀了桌:“居然、居然就灌進去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敢情你提前準備好的,視規矩如無物!得允許了嗎,隨便灌!
“反了天了!”負責考核的元老也通通黑了臉,佔便宜,欺負神子也就罷了,居然還公然作弊!當所有人都瞎嗎!
於是吳駭便出現在了這裏,茫然地打量四周,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特別是醫師公會元老盯著他,那宛如毒蛇般的目光,活像自己欠他錢似的。
“淘汰?長老,話可不能亂說,請問我犯了什麼事,至於被淘汰?”
吳駭從考核地回到醫師公會,算了算自己在考核地耗費的時間,滿打滿算不超過五個月,然後就被傳送出來了,什麼情況?他腦子裏千回百轉,思來想去,難道是他遭遇不測?或者大美人遭遇不測?
可就算他沒把人救活,那也只是扣除一百點行醫值,離負數也很遠。不至於被淘汰。
姜厲元老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休得喧嘩,來人,把他弄出去。”
吳駭紋絲不動,純靠蠻力將那兩位強壯大漢震退數百步,說:“我要是清楚,我還會問麼!給我個解釋!”
姜厲元老道:“你的解毒藥劑是哪里來的?”
吳駭一愣。姜厲元老繼續說:“你乃是帝醫,很清楚小世界的規律,考核地乃是醫師公會所有,考核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在醫師公會的探知之下。而你有備而來,用外來寶藥,為月……病患療傷,違反規矩,影響極為惡劣,你不只被淘汰,此次考核成績作廢,接下來一千年內不允許再參加醫聖考核……”
“等等。”吳駭打斷道,“是你讓我出來的?就因為這種奇葩的理由?”
“正是老夫,”姜厲元老冷聲說,“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無所謂你的目的,但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就別怪醫師公會不留情面。”
“我買了靈藥,我也配了藥,我配的藥劑,你們醫師公會買不到,你又為什麼說,我的藥劑乃是提前準備好的呢?難不成我如此神機妙算,提前算到當地土著能得什麼病不成!”
“放肆!”姜厲氣得臉色鐵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若不認識,你又怎麼能拿出這藥!”
神藤才叫氣得發蒙,本想幫忙,怎麼又成了倒拖後腿的。
沒說不能用元種空間,真要深究起來,哪怕徹底曝光,吳駭也沒有違反規矩。它又沒把自己加進去,用的也全是購買的靈藥,而它只是作為配藥的高級“工具”,就跟暖玉聖石放在靈藥上提取汁液均衡藥性類似,只是它更高級、更有靈性了點而已。
吳駭見神藤生氣,自己反倒迅速平靜下來,說:“行,你是哪里不懂,你問,我告訴你。”
“休得無禮,我是醫聖!”
“我乃帝醫!”別人不敢在醫師公會鬧事,吳駭就是敢,他實力高強,就是大領主級別的法修,也難以撼動魚鏡防禦下的吳駭。
姜厲說:“那你怎麼解釋,你沒有配藥過程,從哪里拿出來的藥劑!”
“你們也都不明白?”吳駭抬頭上望,那裏什麼也沒有,但吳駭一直感覺到被窺視,可見此地的情況一定有醫師公會高層盯著。他的目光恍若穿過虛空,密切注意到這一幕的醫聖們全都心裏一個咯噔,的確,他們也不明白,但隱隱有個預想,只是不相信眼前這個三百來歲的年輕人,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吳駭的身體在偌大的房間裏來回穿梭,毫無一絲空間波動:“你們看我施展過吧。所以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時空境大領主巔峰的二星醫師。”
姜厲:“……”
吳駭說:“所以答案很簡單,我有體內空間,我能在體內空間配製藥劑。”
“我用魂體來感知藥劑,並進行藥劑配製。”吳駭說,“我很少用真身配藥,所以第一輪才顯得生疏。以及,不懂我怎麼配的,只能說在座的各位和我的境界相差太遠。解釋清楚了麼?如果清楚了,那就讓我回去,這個誤會,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虛空中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聽起來的確可行,但你可以投機取巧的地方多的去了。也許你體內空間裏有另一個獸族古藥師的魂魄,是另一個獸族古藥師魂魄在給你配藥,你敢打開空間公開配製麼,否則你要怎麼證明是你本人配製的?”
“哈哈哈,笑話,體內空間是法修的根基,把體內空間的情況公諸於眾,這跟當眾脫光了遛鳥有什麼區別?”吳駭的體內空間裏頭還真有一道獸魂,不過不是獸族古藥師,除此之外還有翼龍軀幹,“諸位非我學徒,我沒必要把我的獨門配藥術展示給你們。”
“你當真不是獸族古藥師的學徒?”姜厲打著哆嗦,心裏突突直跳,時空境大領主級的二星帝醫,“亂世之奇跡”秦王朝帝醫,而吳駭確實有真才實學,如果是他弄錯了,那這樣一個本事驚天的醫師,卻不能成醫聖,醫師公會怪罪下來,他哪里承擔得起。
“如果我能證明,你們打算怎麼補償我?”吳駭沉下臉來。
“……你怎麼證明?”
吳駭說:“我現場配製‘飛騰’級藥劑,看看異象顯化的虛影是否飛向我本人。”
“僅此而已?”虛空中的聲音還有點不甘,“你用價值十萬方極品靈液的靈珍,配製出頂級寶藥,這要怎麼解釋?”
吳駭擰眉喝道:“不懂?還要我教嗎!”
簡直欺人太甚!要不是為了混沌神果,吳駭才懶得跟他們廢話。
“你們沒見過,可有人見識過。”吳駭站在原地,翻出兩塊通靈令,乃是商越醫聖和孔燁醫聖給他的,這時,吳駭注意到另一塊更熟悉的通靈令在閃爍,他正要拿起來,就聽到一聲清冷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既然心胸坦蕩,那便沒必要證明。”月逐華身長玉立,眉目如畫,襯得華美的殿堂暗淡無光。
“你出來了!身體怎麼樣?快讓我看看!”吳駭面露喜色,徑直上前去搭上大美人的肩。眾目睽睽之下,密切注意此地動靜的醫師公會內部人員都驚呆了,只見月逐華並沒有推開他,竟是乖乖站著。
吳駭動用元力,在他體內掃蕩了一遍,果然痊癒,不得不說把絕症病人救回來,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他很高興:“毒解了,這麼快!”
月逐華神情淡漠:“不快,你離開好幾天了。”
外界半個時辰,考核地便是四天。吳駭帶他到崖頂就突然消失,他還以為吳駭丟下他逃了,一口氣沒提上來。當時獸族古藥師在崖底,而他出來了,原以為就算有個時間差,自己也無法脫身,誰知之前被強行灌下的解毒藥劑起了作用,他的法力慢慢回升……之後沒有找到吳駭,他後知後覺聯繫醫師公會,正好回到這裏。
姜厲元老激動得結巴,迎上來躬身問候:“您,您怎麼出來了。”
月逐華說:“我好了,難道不該出來?”
“你是……”吳駭注意到元老的臉色,總算發現自己救的這位不是一般人,“我叫吳駭,還沒問你名字。”
“我姓月,名逐華。”
“好名!”吳駭問,“你不是土著?怎麼他們都好像很怕你!你能不能跟他們說,先放我進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說。醫聖考核時間緊迫,我沒空耽擱。”
姜厲元老說:“不得無禮,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跟月神子說話,還讓月神子以權謀私!
月逐華對姜厲元老說:“讓他回去。”
姜厲:“……”
“神子,這……”姜厲抬頭看向虛空,那裏還有醫師公會高層在。
月逐華對吳駭說:“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獸族古藥師學徒,或者說你跟獸族古藥師什麼關係?”
吳駭說:“不是,沒半點關係。”
月逐華問:“當真?”
吳駭點頭說:“不騙你。”
月逐華伸出白皙修長的玉指,擒住吳駭的下巴,微微抬起,讓他面向自己,冷聲說:“那你去吧,證明給我看。”之後又不客氣地推開。
“哦。”吳駭不理解他的用意,就這樣?這就行了?
不過話說,他的成績有效無效,跟他是不是古藥師學徒,有什麼關係?而且獸族真有古藥師學徒隱藏著?等等,有點不對,那他浪費的這些時間,找誰算去!
吳駭意識到自己中途出來,可能是個難得的機會,於是不打算瞞著自己險些被淘汰之事,立即魂力溝通那枚持續跳動的通靈石,說出第一句話:“謝宇策,我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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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這兩天,謝宇策也很不平靜。
他用一億極品靈液拍下吳駭的“異彩”級寶藥,便暫時離開,且沒有拿走,而是擱置在了展臺上,以那個價位來震懾四方,本以為十拿九穩。
全然沒有料到在他走後,又來了位不速之客,一擲數億金,虎口奪食。
謝宇策平白多出一億方極品靈液,也全都押注給了某個一輪考核並不起眼的小子,這才回頭和搶了他寶藥的人見面。
“你來了,”謝宇策看著眼前這位清絕麗人,“一來就攪局?”
“攪局?你不希望吳駭太起眼?莫非這場賭局,真與你有關?”清漣聖女對這位殺她族人、奪取金龍軀的謝宇策略感忌憚,但看在這人又是蕭憶地長輩的心上人的份上,只能暫時放下過往恩怨。
謝宇策一愣,似乎被戳中什麼,又刻意掩飾地笑道:“我可沒這麼說過。”
清漣聖女毫不避讓:“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順便來為長輩捧個場,一不小心搶了你的囊中之物,”她晃了晃手裏的寶藥,說,“想要麼?你把龍瑤放了,我就把它給你,我還可以代替她來配合你,只要你答應,日後別再利用龍瑤。”
“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聽說你百多年前離開龍島就再沒回去過,不瞭解翼龍一族的變化也情有可原。這樣吧,你把它給我,我告訴你個大賺特賺的方法,就當我替吳駭還你這五億的人情。”謝宇策隨意地說,“既然你認吳駭這個長輩,也就是說你跟蕭憶地見過面,你來了,蕭憶地也來了?”
提到蕭憶地,清漣聖女神色微頓,以龍族的財力自然支撐得起這場乍看之下莊主穩賠不賺的賭局。可她真沒想過龍瑤會變化那麼大,甚至能唆使翼龍一族來人族萬盟城大開賭局。
龍族親自出手,把一場小小的醫聖考核弄得這般複雜,肯定有目的。
但謝宇策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給吳駭鋪路?為了讓參加考核的吳駭一步登天?可問題是吳駭一開始發揮得並不好,二輪考核至今毫無起色。
清漣聖女道:“先是獸族古藥師出現,再是不少獸族趕來捧場,甚至遇上我,都不是巧合吧,我猜你口中所謂大賺特賺的方法,和這場莫名其妙的賭局有關。”
“果然聰明。但只說對了一半。”謝宇策說,“言歸正傳,還是先說說還人情的問題。”
清漣聖女問:“你知道誰能得第一,誰能得第二,誰能得第三?”
“老實說,我不知道。”謝宇策說,“但我知道哪幾個人肯定能贏。”
清漣正色道:“不只你知道,是人都能猜出一二!”
謝宇策說:“第二賭局,莊主賺不了多少。莊主想賺錢,就只能在第一賭局中做文章,誰能成醫聖?只要讓‘你以為能成醫聖的’都成不了醫聖,真正能成醫聖的都是你以為成不了的,就夠了。”
清漣被繞糊塗了:“原來這就是獸族古藥師會出現的原因?”因為獸族開的賭局,才讓獸族古藥師參加,獸族古藥師無所謂醫聖身份,它們是棋盤裏的活子,可進可退。
謝宇策道:“這只是常規推測,但如果莊主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撈錢呢?”
謝宇策說:“你可知二輪考核所在的一方虛空裏,九星級傷患都有哪些?”
清漣如當頭棒喝:“九星級傷患必定是一方巨擘,獸族古藥師的目的必是那些超級強者!獸族古藥師是想對付他們?不惜親身犯險!!這就明瞭了。”
“僅此而已?”謝宇策搖搖頭說,“恐怕不止。”
清漣聖女道:“你們設的局,我怎麼可能知道!”
謝宇策道:“我也不知道。”
清漣聖女:“什麼?”
謝宇策說:“我只是覺得賭局來得蹊蹺,莊主不可能是萬國聯盟或醫師公會。聽你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是翼龍一族在背後搞鬼。”
“龍瑤說,是你出的主意!”清漣聖女甚至都沒想過來是什麼時候被繞進去的。
“她真是這麼說的?你認為我的一兩句話有這麼大作用?翼龍一族為了拉我入夥,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都往我頭上扯,你不覺得牽強嗎。”謝宇策笑了,“我放她走,她答應了我一個條件,幫我找神藥的下落,僅此而已。”
“什麼神藥?”清漣聖女深知目前半神獸動盪,到處鬧事,原因不外乎一個,“你也要找萬靈木源心!?”
謝宇策說:“我要找的神藥很多,不只這一種。”
“謝宇策大人!”就在這時,雷霓兒上前來,告訴他一件事。
謝宇策禮貌地和清漣道別,起身往外走時,臉上的雲淡風輕就已經被凝重給取代:“……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雪妖始終注意著吳駭的動向,向謝宇策彙報:“原本好好的……之後吳駭突然不見了,哪里都找不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但淘汰之人名單上並沒有他。”
謝宇策仔細想了想,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他沒有提前跟醫師公會考核的元老說他可用體內空間來煉藥一事,當然會被懷疑。”
“出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謝宇策好不容易聯繫上吳駭,就聽到這麼一句話,頓了半晌,臉色就沉了下來,聲音卻還是帶笑的:“既然有人撐腰,你怕什麼,你就這麼跟他們提,讓他們補償你時間上的損失。”
謝宇策打斷他說:“吳駭,其他事回頭再說,有件事,你肯定有興趣。”
“你可知道目前有場賭局……”謝宇策跟他簡單一提,吳駭猛然明悟。
“又是獸族在搗鬼!”
獸族古藥師,隱藏著的學徒,賭局。還不夠明白麼,獸族布的局,獸族古藥師們一定清楚,學徒也清楚,學徒隱藏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最後關頭出其不意、一鳴驚人麼!從頭到尾都是獸族在掌控全局,誰輸誰贏都隨它們操控。這不是把人族耍得團團轉麼。
但現在吳駭也知道,那就不一樣了。他得知這消息,有那個實力,怎麼也得打亂獸族節奏。
“管他獸族有什麼目的,不能讓它們如意,”吳駭迫不及待,“我還非得進去不可。”
“現在還能押注嗎,如果還能的話,那必須押我自己。”
“你確定?”謝宇策問。
“算了,還是不賭。”吳駭不愛賭錢,但他知道謝宇策不太愛錢卻喜歡豪賭,“你告訴我你押的是誰,我幫你贏。如果贏了,你給我獎勵。至於什麼獎勵嘛,我不要錢,要人。”
“想得夠遠,贏了再說。”謝宇策爽快地答應了。
事實上跟謝宇策給清漣分析的恰恰相反,既然是龍族在背後搗鬼,那麼很顯然,第一種賭局,看上去穩賺不賠,但賺的是龍族的錢,龍族反悔就沒了。
可第二種賭局卻沒有莊主反悔的餘地,參與者只要賭贏了就能狠賺一筆。
所以謝宇策只參加了第二賭局,而且只押了一人。
“主人,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只押了他一個,如果他幫著浮屠,自己沒拿到名次怎麼辦?你不是得賠很慘!”
吳駭再回去,很可能已經成了醫聖,那麼第二賭局押注吳駭的人會顯著增加,而要想占大頭,只能押得比別人更多。若最後收不回來,那就玩笑開大了。
“不會。這樣剛剛好。”謝宇策任何時候都有後路可走,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隨意一笑,“等著看吧。”
“奴家拭目以待……”雪妖含情脈脈地看向謝宇策。
按理說她的年紀比謝宇策大太多,可更多時候她仍是很佩服這位年輕人——任何時候都端的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做派,似乎什麼都難不倒他。
這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原位面之主,更覺謝宇策跟那位像是同類人,卻更有人情味一些。
……她這是,跟對了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