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絕望的二位域主
王宸撕裂空間逃出生天,來不及慶倖,便感覺到一陣眩暈,緊接著發現不對:空間有限,它出不去!
魂力掃蕩之下,整片天地靜寂無聲,連一個活人都沒有,僅有的是——殺機!
鋪天蓋地的殺機,毫無預警地降臨在它寶貴的肉身之上。
“嗷!”
這裏不是外界,而是人族域主的小世界!
很可能不是全部,而是一小塊空間,這一小塊空間裏只有聖級滅殺陣法!
由於空間較小,一座聖陣恰好覆蓋整片空間,翼龍逃無可逃,無論到哪里都會受到猛烈的攻擊。
“區區域主級的世界界壁,休想攔住我!”翼龍憤怒地展翅,肉身膨脹,發生驚人的蛻變。
風翼如刀,肆意切割,隨著它的體型變化,竟是僅憑肉身觸及到界壁,不出片刻,便從中脫出!
可讓它抓狂的是,破碎空間外依舊是漫天殺伐,依舊是聖級陣法。
第二重空間略大,卻有兩座聖陣共同覆蓋,翼龍沖出界壁,恰好在兩座聖陣疊加區域,雙倍攻擊降臨在它肉身之上,翼龍瘋狂扭動,以它最自傲的速度再度找出去的契機。
漫天殺伐降臨,並沒有對這身堪比銅牆鐵壁的龍皮造成一絲半縷的傷害,僅僅留下劃痕,割開一小塊,沒傷到筋骨,連血光都沒冒出,小傷就自動癒合。
但這聖陣主要是攻擊魂魄,王宸身體無礙,龍魂受到影響,卻是煩躁不安。
這回耗費的時間比上回略長。它出關之前,已然做好準備,身體防禦提升到最強,卻只有一重陣法。
超出這個最低陣法攻擊範圍,變成三倍疊加!
“別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扳倒我,我會毀了你的體內世界,吃了你,再抓住你的所有子孫,挨個捏成肉餅!”
獸族的體內世界簡陋不堪,大多用來儲存寶物,而人族的體內世界更為豐富多彩。活了無盡歲月的人族域主,會將體內世界演化得猶如外界一般,用以禁錮生靈,或構建賴以生存之地。
可只要體內世界被毀,人族域主就會像那脫了殼的蝸牛,失去了退路以後,單單只靠自身有限的手段,彷彿成了紙糊的牆,一吹就破。
憤怒不已的翼龍很想看到那個暗中阻擾、不讓它離開的人族域主,匍匐求饒的慘樣……
半刻鐘不到,轟隆一聲脆響。
在秦嘯瀾驚恐的目光中,他的一方小世界內,某一個細小的點突兀地擴大,無聲湮滅成漆黑的空洞,恐怖的巨龍張開雙翼呼嘯而出。
空間內藏空間,三重空間已經是秦嘯瀾能架構的極限,但這點手段只能牽制住翼龍一時半會。他為的只是撐到援手進來,順便最大限度消耗翼龍的魂力。
哪怕消耗的這點魂力,與翼龍全部魂力相比,微乎其微……這的確是讓人絕望卻又興奮的事。
絕望的是人族贏不了龍族,興奮的是接下來,若能取而代之,該是何等妙事!
颶風席捲整個小世界,將土地山川相繼摧毀。猶如巨型電鑽,所過之處,滿目瘡痍,凜冽狂風呼嘯,將秦嘯瀾刮出數百里:“不好,再這樣下去,小世界全毀了。”
轟隆!轟隆!
吳駭進來時,已經認不出這片荒蕪之地,乃是他修煉多年的秦王朝一方小世界!
翼龍龐大的軀幹遮住了大片天穹,雙翼張開超出三千米,顯得體型纖長。長尾猶如重錘,前寬,中間窄,尾部碩大尖銳,尖銳的倒刺,威猛無比。
如果說先前所見的五爪金龍乃是神聖與尊貴,那麼這條巨長無比的史前巨獸,便是真正的殺戮武器!
兇殘嗜血的瞳眸,琥珀色為底,以豎瞳向外呈不規則放射狀,極其冰冷殘酷。
宛如鐵血澆灌般的肉身,強健有力的雙翼,卷起的颶風,猶如刀刃切割。
人只要站在這片碎裂不堪的暗色天穹下,就能感覺到些許尖銳的劇痛。
痛,就意味著鮮活。
“哇!!!”
“我的天——”吳駭只覺自己渾身血液停止流動般,像有無形的手扼住咽喉,難以呼吸。
他的眼睛燦若星辰,毫不掩飾的驚歎浮現在臉上,絕非直面困境的膽戰心驚,恰恰相反,是興奮、狂喜,純粹是幼年時耳熟能詳的傳說近在眼前,發自肺腑地欣賞與讚歎。
“好看嗎?”謝宇策不以為意。
“好看!”吳駭目似星輝,回答得斬釘截鐵,“我喜歡!”
吳駭暗暗握緊拳頭:“所以我喜歡冒險!我喜歡新奇的事物,我想見識各種不一樣的生命,我想親眼看看我所活著的這個大世界,大宇宙,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我想成為頂天立地的人物,有朝一日,能為我的家鄉,撐起一片天。”
“我必須變強!”
現在的他還遠遠不夠。
吳駭站在破碎的空間亂流中,被狂風刮得站不太穩,只得借謝宇策來穩住身形,但他只抓了一下,便很快鬆開,目光還流連在巨龍身上,著魔了一般。
吳駭眯了下眼睛,見風在空間之中毫無規則地肆掠,使得周圍地形變動,他站著沒動,卻彷彿在移動。突然間,他腦海中有了一絲明悟。
明悟只閃過一瞬,吳駭還來不及捕捉。
莫名的,腳下地面不再起伏,打斷了他的感悟。
他們所在的這一方地面安穩了下來,眼前依舊是巨龍毀天滅地的景象,周遭卻像消音了般,耳邊終於清淨了。
“憶地,這就是欺壓你的龍之一?”吳駭問,“你想生吞還是活剝?有你謝叔叔在,就是讓它跪下都沒問題。”
謝宇策:“……”你確定你剛才是說你喜歡??
“我沒關係,隨你們。不過還是不要太聲張,翼龍一族會報復。”蕭憶地無所謂王宸的死活,更無所謂報復,他跟進來是為了謝宇策,因為他看到謝宇策收了龍瑤。
“還請前輩放龍瑤一條生路。她本性不壞。”蕭憶地說。
“暫時放不了,但可以讓你見她。”謝宇策打開體內世界門戶,蕭憶地面無波瀾地朝他點了點頭,這才走了進去。
謝宇策說:“你若好奇,也可以進去。”
吳駭搖頭,期待地說:“不,我看你屠龍。”
“恐怕屠不了,因為,這條龍的殼子,被人預定了。”謝宇策說完,吳駭驀然睜大了眼睛。
秦嘯瀾自二重空間中現身,瞬息出現在他們三人面前,被吳駭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只覺這時候的他很有點恐怖。
正常人族看到龍,避之唯恐不及,除了恐懼只可能是敬畏……
秦嘯瀾沒空去想那些,只道:“謝兄,快想想辦法。按原定計劃,助我拿下這頭翼龍,它體內世界的寶物都是你的,我只要這具肉身。”
謝宇策說:“但你的魂力不如它,你要怎麼贏它的魂魄,再奪取它的肉身?”
秦嘯瀾一臉為難:“這也是我犯愁的問題。謝兄也沒辦法解決麼?”
要奪取肉身,最好是保證肉身完好,而魂魄損傷過重的基礎上,才有希望奪舍成功。但實踐了才發現,域主級的龍魂也強大得出奇,遠非他能比擬。
吳駭躍躍欲試,欲言又止。
謝宇策說:“辦法有兩種,各有各的壞處。就看你是想儘快拿下肉身,還是慢慢磨。”
“如果可行的話,自然是越快越好!”秦嘯瀾火急火燎,時間拖的越久,他的小世界摧毀得更嚴重,謝宇策不慌,他很慌,不成功便成仁,這一方小世界,構建起來不容易,他丟不起。域主初期翼龍簡單粗暴的體內世界,和自己的不能比。
謝宇策說:“我原以為不麻煩,但來了你的小世界發現,你這小世界界壁太脆弱,很容易戳破,我能用最短的時間,最簡單的辦法對付它,順利的話只需一擊,但難免龍身殘缺,以及小世界被洞穿後崩塌。”
一擊就能滅殺域主級翼龍,這種話放在外面,只會讓人笑掉大牙,但謝宇策敢說,那就是可以。
秦嘯瀾汗顏:“那稍微慢點……”
謝宇策說:“如果稍微慢點,我可以變回原身對付它,這具龍身還是會受損,不過不至於致殘,但小世界會被摧毀。”
秦嘯瀾的表情垮了:“慢慢磨呢?”
謝宇策說:“龍身幾乎不會受損,不過小世界……”
秦嘯瀾面如死灰:“我明白了,慢慢磨需要多久。”小世界塌了還能再重建,但龍身損傷過度,就得不償失了。
謝宇策說:“這得看吳駭。”
秦嘯瀾目光灼灼地看向吳駭。
吳駭猝不及防,指著自己道:“你說我?”他之前想說來著,域主級的龍魂,他是很心動,可轉念一想,他連時空法則都還沒悟透,沒辦法親身上陣,而且要融合魂魄,還是需要謝宇策把那頭龍打個半死才行。
謝宇策看著他:“我有個屬下,能將魂魄和肉身分離。但吳駭不樂意見。”
吳駭立馬說:“我很樂意。”謝宇策的四位手下中,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殺了蕭帝的光頭。
謝宇策默默看了他一會,說:“行。”
謝宇策打開體內世界門戶,從中走出一位英俊的光頭僧人,一切就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散靈朝著謝宇策躬身行禮,而後面色祥和地對另外兩人微笑:“那我就先開始了。”不知為何,明明是毫無殺氣的一張臉,吳駭卻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這個人雖然在笑,看似和藹,氣質卻好比森羅。
散靈僧人被謝宇策送進那一方空間之中,經文細若蚊吟,卻又像撞鐘直襲靈魂,響徹另一方天穹,可在短時間內給那翼龍造成的影響可以說微乎其微。
“到時候了叫我。”吳駭跟謝宇策說完,便回歸到方才的感悟上,但怎麼也摸不到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小世界毀於一旦,那他短時間內別想進來修煉,原本三十倍外界時間,都沒能讓他在時空法則上前進一絲,不趕緊趁小世界健在的時候抓緊點,以後就更慢了。
他看著眼前張開血盆大口的翼龍,尖銳的牙齒清晰可見,見它轟隆撞擊空間界壁,吳駭感覺腦門都在震顫,油然而生一種緊迫感:“它會不會撕裂空間逃脫?”
“逃不了,它破不開我的空間封鎖,”謝宇策說,“我已經把它限制在一定空間範圍內,它引起的空間風暴有限,傷不了我們。”
吳駭說:“也就是說你在空間方面的造詣更深?時間方面呢?”
見謝宇策不容置疑,吳駭迫不及待地問:“你知道領悟時空法則後的瞬移是怎麼做到的?”
謝宇策說:“那不叫瞬移,應該叫‘我為虛空’。”
“瞬移,有前後,意味著有因果,但‘我為虛空’沒有因果,不分先後。”
吳駭一臉困惑。
謝宇策沉聲說:“我走的那三十年,你在小世界裏修煉了那麼久,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吳駭委屈:“我沒在小世界修煉……”
秦嘯瀾替他開脫:“也不能怪吳駭,他真正開始感悟時空法則,還是在三個月前,放在外界,也就三天前。”
謝宇策略一挑眉。
與此同時,散靈僧人順應謝宇策的吩咐,加快了速度。
他速度太快,虛空之中道道虛影,像是多出了數百號人,在詠誦經文。
“不行,主人,我頂多只能讓魂體分離一刹。”散靈冷汗如瀑,這法子堪稱無敵,卻不算無敵,魂力境界和他相差無幾的龍族,受到的影響微乎其微,而他的魂力消耗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一刹就夠了。”謝宇策已準備出手。
只要在瞅准那一瞬間,隔開一半魂體。殘缺的龍魂不足為懼,交給秦嘯瀾去應付就足夠了。謝宇策送他的造化,但不打算包辦。
翼龍被經文折磨得痛苦不堪,早已開始恐慌起來,特別是在謝宇策出現後,這種恐懼達到頂峰,而直到現在這種緊迫感依舊沒降下分毫:就憑它對蕭憶地做的那些事,這些小肚雞腸的人族定會把它開膛破肚!
“你別以為把我關起來就沒事了,我已向族裏求救,很快秦國國土將會被夷平!”
就這一句,秦嘯瀾嚇了一跳,問謝宇策:“他說的,是真的嗎?”
按理說體內世界的情況,幾乎不能傳到外界。更何況還加上了謝宇策半神級的空間封鎖……可也不排除這條年輕的翼龍擁有族內賜予的通靈類至寶,可以無視半神級界壁,與族內直接溝通。
謝宇策皺眉道:“等會再說。”
“他在說什麼?”只有吳駭聽不見被封住的空間裏翼龍的咆哮。
“沒什麼,你悟你的。”謝宇策溫聲說,“有用的再告訴你。”
球形空間內,翼龍持續咆哮:“你們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只要出去,必死無疑!”
“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先是秦王朝,再是整個人族。”
“而我只要拖到那個時候,等你們一死,而我自然能活!”
它為了活命,徹底豁出去了。話音剛落,封禁的空間裏,猙獰的巨龍憑空消失。
吳駭瞳孔微縮,難以置信:“消、消失了!?”
那等龐然大物,居然直接消失了!
謝宇策說:“不要緊張,它藏進自己的體內世界罷了。”
龍族經常嘲諷人族一有危險只會藏進自身小世界,它能被嚇成這樣,也算是獨一份。
世界內世界。
體內世界是以肉身為媒介,存在於更高層次,肉眼難覓。除非對方主動現身,主動將世界打開,否則幾乎不能攻克。
這便是域主很難死的原因之一。
其實謝宇策說的那些辦法,除了一擊必殺以外,都有可能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要想保全它的肉身,就得做好慢慢磨的準備。
“磨到它體內世界的寶物耗盡,磨到它主動出來為止。”
這些話已經超出了吳駭的理解範圍,作為連時空法則都還沒弄明白一絲的人來說,基本上聽不太懂。
而這時,五爪金龍過分寬闊的體內世界裏,蕭憶地聽到了謝宇策的傳音:“……問問她,是不是真的。”
“人類壞蛋,大壞蛋,王宸也是大壞蛋,”被神山禁錮的龍瑤下巴處掛著淚珠,嫌棄地說,“這裏是哪兒啊,這也叫體內世界,我沒見過窮成這樣的龍,居然連一顆寶石都沒有。”
蕭憶地照著謝宇策說的問了龍瑤:“……如果你說了,會給你療傷,還會給你大片寶石。”
“不說,我不說。我才不會被一丁點財寶收買,這傢伙是個窮龍……”龍瑤話音未落,眼前便多了座碩大的寶石窩,耀眼奪目,叫人目不暇接,龍瑤快掉口水了,道,“勉勉強強,也就一般。我口很嚴,要我開口,除非放我出去。”
緊接著,捆住龍瑤的神山散著淺淡灰芒,束縛力增強了十倍,龍瑤嗷嗷直叫。
“啊啊我說,是真的!!王宸有一塊神級通靈石,族老賞的,要不是他天賦高,深得族老寵信,他哪來資格追求我姑姑!!”
蕭憶地說道:“從龍島趕到這裏,大概不到兩天,換成小世界時間流逝,也就不到兩個月。”
謝宇策說:“老祖要做好取捨,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提前知道這點的好處也就是,你還有一天時間,安排秦王朝重要人馬撤離。”
“……的確。謝兄所言甚是,”秦嘯瀾一臉慘澹,“最重要的是龍軀,我明白。”
事實上,和吳駭分別後,秦嘯瀾並沒有走,忘憂樓外,謝宇策提議他這麼做的時候,他拒絕了,可又一想,機會千載難逢,這回不抓住,下次遇到這樣的機會又是猴年馬月!
所以他拼了,這是他的選擇,哪怕謝宇策幫得磨磨唧唧,他也得打從心底裏感恩戴德。
這頭翼龍的援手會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降臨秦王朝所在領地,血洗秦王朝,簡直是踩在他心窩上,但他抓的這條龍,一旦屬於他,那他重建秦王朝指日可待,甚至成神也不再是徹頭徹尾的空話!
秦嘯瀾由衷地說:“只要此事能成,我欠謝兄一個人情,日後只要你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開口,我必竭力做到。”
“好說。”謝宇策道,“老祖也別把事情想得太壞,也許這頭龍熬不了多久,很快就出來了呢。你若能在國破之前融合新肉身,也許還能保住這塊祖地。”
“不敢想。”秦嘯瀾搖了搖頭。
最壞的情況莫過於謝宇策甩手不管,可既然他沒有這個意思……秦嘯瀾第一時間權衡利弊,便急忙離開了體內世界。
吳駭在一旁很想插話,但到最後也沒有插,只是以奇異的眼神打量謝宇策:“我還以為你厭煩老祖,沒想到你這麼熱心幫他……”
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既然到了一方空間,跨域傳送陣也無法使用。那謝宇策什麼時候把散靈僧人塞進體內空間的?
熱心嗎,不儘然,但不熱心嗎,又不全是。
“還不是為了你,”謝宇策笑著說,“既然你跟他關係好,我看在你的份上,也就對他稍微好點。”
吳駭一身雞皮疙瘩:“……”邪靈退散!!!
謝宇策說起情話來,就沒他什麼事了。吳駭上前一步,毫不矯情地撲進謝宇策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腰,下巴磕在他頸窩,吻他冰涼的墨發,深情地說:“你最心寬了,我不該胡亂解釋,誤會你想太多。”假裝相信你一下好了。
謝宇策溫柔撫摸他後腦的動作一頓,很自然地落到背心,隨便拍了兩下。
吳駭閉上眼睛又說:“要是你心窄一點多好。別的方面心寬,但對我,你不能太心寬,得稍微窄一下。”
謝宇策按著他後腰,無奈地提醒道:“修煉吧,你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啊?”吳駭驚起,“什麼一個多月。”
“如果你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突破,會有很多好處。”謝宇策說,“至於是哪些好處,還要我跟你一一點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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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古源宗,地靈山。
地靈山上終年冰雪,一位身穿單薄白衣的女子緩緩上了山,來到那方小小的院落,停在房間門口。
白衣女子伸出素手。
吱啦——
常年關閉的那間閨房被推開了,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
寒風吹落了來客的兜帽,露出一張和畫像如出一轍,卻比畫像更為傳神的臉,清絕脫俗。
“您不能進去,蕭尊者特意吩咐,這間房間開不得,您不能進去!”
“蕭尊者?”白衣女子關上房門,回頭一笑,顛倒眾生,“他去哪兒了?”
“蕭尊者很多年沒有回來了。”
“蕭王朝,蕭尊者當年下山,就是去蕭王朝。”
“什麼時候的事了,如今蕭王朝名存實亡,至於蕭尊者去了哪里,我等哪里知道!”
“唉。”白衣女子面露失落,她推算不出蕭憶地的具體方位,可別是被族人搶先一步帶回龍島了。
“請問您是……”此女不止聲音動聽,絕色容貌,也是世間少有,讓人目眩神迷。必是大有來頭,長老不敢怠慢,就聽那白衣女子說。
“我是他的夫人,我名清漣。”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吳駭說:“我,我還以為你在吃醋。”
“吃醋?”謝宇策笑得如沐春風,“不存在的。”
千瘡百孔、滿目狼藉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