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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敵》第248章
第248章 醫聖級學徒

  “哈哈哈你來得正好,”古玀高興壞了,“尊貴的客人親自登門拜訪,我豈能不親自出來迎接。”古玀來到窗外,將蠍尾收到身後,朝月逐華伸出手,眼裏帶著勢在必得的興奮與狂喜,“月神子此來,可是為了尋醫的?快快請進,藥師古玀誠心誠意,願為月神子效勞。”

  雖說不同種族各有各的審美,但真正的美是相通的,美到圓融的境界,那就是好看,可以打破物種局限,引領審美。

  吳駭很不滿地開口:“看哪兒呢,你的對手在這兒!”

  古玀心裏鄙夷,口中卻道:“徒兒把月神子帶了過來,師心甚慰。你醫術不過關,沒治好沒關係,老師來幫你。”

  “我就說,吳駭是古藥師學徒!”

  飛靈城裏最難治的莫過於那兩位大領主姐妹花,低於這一級別的病人卻也不少,因為人族醫師不少,

  “是說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大的本事,原來是古藥師部落栽培的。”

  “他旁邊這是傳說中的月神子,果然神人也,這人走狗屎運了,若不是獸族古藥師學徒身份,哪能和月神子這等存在扯上關係。”

  考核地裏頭的醫師們消息閉塞,幾乎都不清楚白圖的遭遇,還當吳駭是帶著月神子來為古藥師效忠的。

  “有意思嗎?”吳駭環視一周,“再說一次,都聽好了!我不是什麼古藥師學徒,我乃秦王朝帝醫,我名吳駭!”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說你是學徒,是看得起你!”

  “乖孫,爺爺來找你也是看得起你!”吳駭拿出紫金越龍紋銅壺,敲了敲,說,“要不要我讓你們兄弟團聚,讓你們倆好好交流給我當孫子的心得。”

  “古器!”古玀何等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銅壺乃是大領主級的古器,“能拿出高品級獸族古器,還說你跟獸族沒關係!”

  白圖驚喜又驚恐的聲音傳來:“是誰,是大哥嗎,大哥快逃,他不是小醫師,他是大領主!”

  “大領主又何……”古玀話還沒說完,身體猛地一頓,像有座大山壓頂,讓他背脊不自然彎曲,頭顱低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腳正中胸口,古玀像斷線了般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之上,怪的是並沒在那不堪一擊的牆壁上留下人形印記,而是停在了距離牆壁一寸開外的地方,彷彿撞上無形界壁。

  他的後腦裂了道小縫,流出無色透明液體,液體在空氣中迅速變成詭異的淡紅色,抬起頭,目光森冷。

  “月神子這是何意?你帶了個打手來對獸族古藥師下手?”古玀吞食了大量奇異珍饈,體內堆積的藥力隨意催發,後腦撞出的細小裂縫很快就復原了。他手掌朝後摸了摸虛空,果然和酒樓敞開的窗口間還隔了一層無形界壁。

  “空間封鎖?和獸族古藥師待在一個密閉小空間,是很危險的事。我真擔心你的身體,可否讓我瞧瞧,我保證只看病。不瞞你說,我就是為了治好月神子你才來的,早聽說月神子體內的毒難倒了人族大批醫聖,怎麼不找獸族古藥師呢,若有哪位古藥師治好了你,定能聲名大噪!還望月神子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一展絕學。”

  “你說得如此在理,我都要忘了,害我的正是獸族古藥師,你若治好了我,恐怕不是在獸族聲名大噪,而是遺臭萬年。”月逐華攤手,“況且你誤會了,我只是過來看戲而已。”

  吳駭說:“老規矩,寫藥方,給我寫百十來張完美級古藥方,我便放你走。否則,我便讓你進去跟你兄弟團聚。”

  白圖慘叫道:“大哥,不要進來,我腳下都是活毒,是月神子體內的活毒!”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古玀被鎮壓在神山下,身體被壓得變形,正處在爆發的邊沿,大喘粗氣。

  而最讓他憤怒的是,姓餘的小子竟敢敷衍他!

  且不論吳駭醫術如何,僅憑這小子抓了白圖,反過來仗勢欺壓古藥師,就知道真實情況和余天成彙報的截然不同!

  若說吳駭是誰,或許獸族古藥師沒聽過,但要說秦王朝,那獸族幾乎是無獸不知,無獸不曉,就連獸族古藥師部落也略有耳聞。

  秦王朝“亂世之奇跡”不是吹的,能在獸族兩輪進攻中不倒,翼龍一族聯手圍剿都以失敗而告終,損失慘重,可見秦王朝的實力。秦王朝的人連龍都敢殺,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如果此人尊重獸族古藥師,願意為學徒也就罷了,可這人言語間對獸族古藥師的不屑,那是包庇都包庇不了。

  “你敢對古藥師不敬,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古玀低吼出聲,要不是光壁攔著,他定會爆發殺光這些看他熱鬧的人族螻蟻來洩憤。

  吳駭說:“少說話,多寫。”

  “聽說你很喜歡用尾巴抽人,我可以滿足你呀。”吳駭手持天殞長刀,一刀將蠍子尾巴連根斬斷,那蠍子尾巴離體後居然還能動彈,不太好操控,吳駭抽了他兩下不順手,於是改用幻光紫電凝成的長鞭,狠狠抽他神魂。

  古玀忍耐著極致的痛苦,心想:“哼,還有兩條人命在我手上,仗著武力逞一時英勇,但很快你就會滾過來求我出手醫治,人族的小醫師,空有武力,毫無頭腦,不過是毫無遠見的廢物瘋子……”

  哐當一聲脆響,驚動了樓外的吳駭等人。

  酒樓老闆面色慘白,親自端著的菜肴灑落一地,身體搖搖欲墜,恨不得跪下來磕頭:“兩位大人手下留情!飛靈城裏的這兩位大領主才被治到一半,還沒痊癒,這要是扣留了這位古藥師,那我們這一個月來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這可怎麼辦,除了他,恐怕沒人能救二位大領主了!”

  “我看看。”丟下那兩位,吳駭和月逐華一道來到屋內。

  那兩位大領主側頭倒在桌上,睜著眼睛,面無表情,看上去就像倆做工特別精緻的假人。

  吳駭拿出一根細小的黑色針狀物,接連刺入兩位大領主脖頸皮下,這根針狀物連接著他手腕上的藤蔓,乃是神藤的微小分支,過了一會,才拔出。吳駭道:“沒中毒。”

  “雖然沒中毒,卻還不如中毒,若是中毒,毒解了修為可以回來,但她們二位的情況,卻很難回來……”

  吳駭用魂力探進去一看,發現這兩位體內的情況差不多,多半是修煉出了岔子。

  不同血脈施展天賦神通或是悟道,法力在體內運轉形成一定程度的阻塞,久而成疾,雪上加霜的是長時間服用不合體質的藥劑,才導致面目僵硬,全身癱瘓。

  而這回比較好的是這兩位體內的殘餘藥效被清除了一大半,可見這位古藥師確實是正兒八經地治病,並沒有在兩人體內留下多餘的東西。

  “法力還在,怎麼會回不來。”吳駭摸不透獸族古藥師的目的,到目前為止似乎都在治病救人,行醫值遙遙領先。

  “你能治麼?”月逐華問。

  “能。”吳駭一邊跟他說話,一邊以元力同時為兩人疏通經脈,清除多餘藥力,還顯得很是輕鬆。乍看之下也就是把手搭在兩位大領主肩頭,玄奧的波動盪出,兩位大領主彷彿從假人狀態被一點點喚醒,只是皮膚一點點鬆弛。

  不多不少,也就兩天。這兩位大領主便能開口說話了:“拜見神子殿下……多,多謝醫師大人……”

  “我的臉……”“我的聲音……”她們驚恐地看著對方的臉,聽著自己略顯粗獷的蒼老嗓音,痛苦地捂住了臉,沙啞地尖叫出聲,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讓她們以這種醜態來迎接神子,“醫師大人,不,帝醫大人,我們的臉,原來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這樣!”

  吳駭說:“你倆是不是一直在服用某種藥劑來維持容貌?”

  “是、是的。都是最貴的。”

  “那藥不適合你們的體質,長期服用會有反效果,妨礙境界提升不說,還會造成你們之前的後果。”

  人族為了走得更遠,會在大領主境界停留很長時間,容顏難免衰老,而一些極度重視容貌的人便會服用藥劑以維持原先的年輕狀態,甚至改變容貌,就為了變得更美。

  其中不乏有些特殊體質的人,好比這對姐妹花,並不適合那些藥劑的成分,服用多了就悲劇了。

  “還能恢復嗎,帝醫大人!”兩位女大領主抓住吳駭的衣袖不放。

  這兩人的身體已經痊癒,隨時都有可能被傳送出去,現在配製藥劑,時間也來不及。

  “可以,我先教你們一招……”吳駭輕鬆得了兩千萬行醫值,心情不可謂不愉悅,便迅速施展易容術給她們換成原來的臉,變回原來的聲音,“暫時就先湊合下,我這兒就有你們能用的美容養顏類藥劑,考核結束以後再來找我。”

  “我買,有多少我要多少!”“我也,是我的!”

  “帝醫大人,我叫緋花。”“我名淩畫!謝謝帝醫大人,帝醫大人不要忘了,日後必去秦王朝拜訪。”

  果然女人愛美是天性,此刻兩人眼裏只有吳駭,連一旁的月神子也無心欣賞了。

  “這位人族醫師治好了兩位大領主!”酒樓裏的人紛紛恭維吳駭。

  “獸族古藥師治了一個月的病,他用了兩天就讓大領主痊癒,他的醫術比獸族古藥師還要高!”

  周圍越來越多人指指點點,古玀火冒三丈,陡然餘光掃過一個熟人,便道:“余天成你個混賬東西,給我滾出來!”

  猛地一聲轟鳴,掩飾神山的魚鏡出現裂紋,吳駭渾身一震,兀地來到窗外。

  余天成剛來便看到了獸族大領主古玀被鎮壓的一幕,此刻本打算離開,無奈卻被發覺,此刻他抬頭和吳駭對上視線,臉色略不自然。

  古玀吼道:“還不快想辦法助我脫身!你身為學徒,卻敢矇騙你老師,還不快想辦法將功補過,是想死麼!”

  “這話什麼意思,余天成是誰,誰才是獸族古藥師學徒?”

  “余天成,一輪考核發揮還不錯的小地方帝醫,也是二星醫師。”

  “不是吳駭,學徒另有其人?吳駭是幌子,余天成才是正主?”

  恐怖的空間波動盪出,虛空中打開一道豁口,嚴肅的女音傳來:“把古玀放了,否則我殺光這些人!”

  說話的正是蛇女銀蓮,僅剩的那位獸族古藥師,終於還是趕到了。此女甚是狠辣,在她手裏有塊古器玉盤,玉盤上橫七豎八地鎖著十位人族病人,這十位病人均是生死境聖人以上強者,一個個強行被帶到這兒來,驚魂未定。

  究竟哪位仁兄如此大膽,竟敢對獸族古藥師這般無禮!難怪銀蓮會這樣對他們!

  可當月逐華從酒樓中走出時,被封在玉盤上的人全都震驚了,趕緊喊道:“大人救命!”“救救我們!”

  古玀見銀蓮搬來救兵,大喜過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余天成所在的方向:“來得正好,抓住這傢伙,抽光他的血,將他抽筋扒皮!”

  銀蓮去抓余天成:“跟我回獸族部落去吧。”余天成歎了口氣,站在原地沒動,臉色慘白如紙,他才突破尊者沒多久,絕不是獸族的對手。他這身本事是古藥師教的,還回去又何妨,反正一旦考核結束,被帶回了獸族古藥師部落,等待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傻站著做什麼!”吳駭瞬息來到他面前,擒住他的肩膀,來到空中。

  玉盤殺光落地,地面塌陷成大坑,吳駭手持天殞長刀,猛地揮去,刀芒破空,劈開一條通路,直搗玉盤。

  余天成看著近在咫尺的吳駭,不禁動容:“你才傻。”

  吳駭挑眉:“嗯?”

  余天成硬著頭皮說:“你這樣會惹怒整個獸族古藥師部落,他們用陰毒手段對付你,就算是秦王朝恐怕也難保住你!見好就收吧吳駭!你明明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難不成是為月神子出頭麼……”

  吳駭滿不在乎地說:“不為別人,就為我自己。不過是三位獸族古藥師罷了,在外面逞威風,但在考核地,區區手下敗將,醫術不行,實力也不行,口氣還不小,癖好亂七八糟,敢不長眼地踩在我頭上,活該被教訓!”

  餘天成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既欣慰又沮喪,說:“我跟你不一樣,你不怕,但我怕。我比不上你,我也不如你。”

  “你要麼把我放下,要麼就負責到底啊,否則一旦你把我丟下,我還是會死的。”

  吳駭說:“給我當學徒怎麼樣。”

  余天成心頭巨震。吳駭朗聲笑道:“獸族古藥師就會這招,隨便找個人就說是學徒,古藥師部落沒落至此了麼!看個不錯的,就說是自己人!該不會以往得第一的獸族古藥師學徒都是被收買的吧!”

  這下城裏的其他人都混亂了:“到底誰是學徒,獸族古藥師沒病吧,在搞什麼鬼。”

  古玀和銀蓮相視一眼:莫非吳駭並不知道余天成是真的學徒!?

  銀蓮趁機傳音給余天成:“趁現在殺了他,算你將功補過,獸族古藥師部落定會重新栽培你。”

  余天成還沉浸在“吳駭親口要收他為學徒”的震驚中,不由小心翼翼地和吳駭保持距離,心如擂鼓:“他們要抓我回獸族部落。”

  吳駭回答:“就因為你是獸族古藥師學徒?”

  余天成深呼吸:“你既然知道!怎麼還……”還為他圓謊?

  吳駭問:“不是說只要成了醫聖,學徒都會被逐出部落,不再帶回麼?”

  余天成泄了氣:“因為我是鳳凰血脈……”

  吳駭傳音道:“雷晟。”

  余天成頓了下,繼續說:“……我血脈特殊,肉身強悍,古藥師需要我試毒。”

  只要是去古藥師部落拜師學藝的人族學徒,都得熬過很艱苦的一段漫長試毒歲月,熬得過去才是學徒,見了任何一位獸族古藥師都得畢恭畢敬喊老師。

  提到“試毒”二字,吳駭莫名想到了趙卓凡學長,這才動了惻隱之心。當初去元武大陸,趙卓凡學長去了藥神谷,便是淪為試毒物件,熬過許多年,被折磨得身心受創。

  吳駭想到,等以後回了地球,再見到趙卓凡學長,定要記得治好學長體內試藥過多造成的隱患。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吳駭問。

  “說來話長。”余天成,也就是當年的雷晟,雷明城雷府的二星醫師,雷霓兒的兄長。多年過去,容貌變了,氣質也大不如前,血脈波動雖強盛,但少了以往意氣風發、肆無忌憚的青年狂氣,多了幾分久經磨煉的沉穩、內斂。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飲下月神子的血,毒解了以後,體內有很明顯的鳳凰血脈波動,同樣的血脈波動,我只在雷霓兒身上見過。”

  余天成進來之前就見過雷霓兒,於是但笑不語。吳駭說:“所以我猜多半是你!”如果不是熟人,吳駭真想不到一輪考核能排前十的配藥高手,會來跟他各種套近乎,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

  “你還是叫我天成吧,如果獸族古藥師部落報復我,我不希望他們順藤摸瓜找上我家人。”

  雷晟再次問:“你真願意收我當學徒?”

  吳駭說:“等你成了醫聖再說。”

  雷晟立馬揚起手上的靈戒給他看,魂力共用行醫值,確定已經過百萬了。

  吳駭也服了:“倒是你,成了醫聖,還願意做我學徒?”

  “你忘了,打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一直都想認你當老師,哪怕見識到你糟糕的配藥術,也還是想認你當老師,我不想聽見別人說你不好,我希望所有人都說你很好。也許我就是太過佩服你的醫術,才欣賞你這個人。”這幾乎成了雷晟的執念,有的人,既然註定怎麼追也追逐不上,那就不強求了,換一種方式陪伴他,幫他,能幫到他,那也是好的。

  ……糟糕的配藥術。很好,這很真誠。吳駭說:“也許我教不了你什麼。”

  雷晟笑了:“老師儘管做你自己,我能學的地方多得去了。”

  神藤也很欣賞他說的那句“希望所有人都說你很好”,簡直是它心聲:“可以,沒問題,收了他!幻音紫雷也說是真心話!”

  看在雷霓兒的份上,吳駭也不可能丟下雷晟不管,可若是隨隨便便把雷晟帶回去,也不好跟謝宇策交代。除非是學徒,也就跟蕭憶地一個輩分,這位置就算對了。

  餘天成說:“對了,你若要古藥方,我可以寫給你,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和獸族古藥師不死不休,你就把古玀放了,救那些病人吧。”

  雖說放了以後,可能會有更多人死,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還未發生。

  “不放,”吳駭把余天成丟到月逐華身側,隔空和銀蓮對峙,“有本事你就殺,你殺我的病人,我就虐死你兩位兄弟。”

  銀蓮火冒三丈:“你就不怕觸怒整個獸族古藥師部落麼!”

  吳駭說:“你們在醫聖考核地大開殺戒,就不怕人族報復麼。別忘了這裏是人族小世界,要弄死你們三個,易如反掌。”

  銀蓮臉色鐵青:“我告訴你,若你小子敢壞我大計,出去後就是你的死期!”

  “什麼大計?”吳駭問余天成。

  “說來話長……”余天成不知道吳駭有沒有聽說過賭局一事,正要把獸族古藥師打算等賭局定下就會在考核地大開殺戒直到出局的計畫說出來時,被吳駭制止:“且慢。”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古玀的身體不自然扭曲萎縮,痛苦地哀嚎:“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該死的吳駭小子!考核結束,你們就等著死吧!!!銀蓮!!替我報仇!!”

  古玀更狠,當場自爆。

  “大哥!!!”銀蓮一怒之下就要將身側的兩位尊者級病患拍死洩憤,可臨碰到患者腦門前,手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

  “住手!”吳駭猛地催動神山,擴大鎮封範圍,就把那蛇女銀蓮也收進去,阻止她犯殺戮。

  銀蓮提前察覺到危險,臉色大變,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定力,竟是抓起身側那位尊者病患的下巴,直接從隨身空間拿出提前備好的靈力藥劑,一整瓶倒進那病患的口中。

  違反了考核規則,那蛇女銀蓮也就被踢出考核地,當場淘汰出局。

  她溜得太快,足以封鎖大領主級強者的玉盤裏還鎖著十位病人還沒來得及帶走,玉盤沒了法力催動,失去光華,被吳駭捲入手中。

  “又一件寶貝,恰好我的魚鏡碎了,這個等級更高,不虧。”吳駭輕易抹去玉盤上的魂印,覆上自己的,收進元種空間。

  “大哥,二姐,你們不要丟下我呀……”銅壺裏,白圖崩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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