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寒瀾帝君

　　“拜見帝尊！”

　　“恭喜帝尊突破，位列仙君至高位！”

　　寒瀾神情清冷，眼裏萬物皆空，看淡世間百態，舉手投足之間均有無形的氣韻，舉步踏來，攜著若有若無的皓然清氣，天地為之開道。

　　在場各位大能欣喜若狂，無比熱忱，比自己突破還要興奮。

　　以往雖然同在道君境，但寒瀾被尊為帝君不是沒道理，他的實力、心境、氣運等各個方面都淩駕於眾人之上，若不是當年捨棄了萬年道行，寒瀾早就位列仙君境。更有其他說法，他早在上個時代就已超脫成仙，只是經歷浩劫，導致他從仙君境界跌落，極有可能再也不能更進一步……看來都是杞人憂天。

　　“帝君深不可測，哪是凡夫俗子能企及的。”

　　“天佑兩儀，帝君突破，是我等之幸！”

　　吳駭看呆了一刹，不愧是原仙皇所有的生命大陸，居然能有這樣一個超凡脫俗，彷彿捨棄了七情六欲般的世外仙人，比雕塑還要出塵。

　　金色小刀被隨手揮開，自認為丟了面子，連忙辯解道：“意外！這次是意外，對付在場其他人，還用不著我動用真本事。我沒想到半路殺出這麼個人來，否則絕不可能偏！”

　　“好的，我明白，這不是你的全部實力，你先回來吧。”吳駭感覺到威脅，已無心控制金色小刀，唯恐一不小心讓小刀逃了，於是安撫它，並將它收進了體內位面。

　　“動手。”寒瀾言簡意賅，抬手再一揮，攜更高層次雷霆，淹沒了大陣。而被困在大陣中央的吳駭，首當其中，遭到了史無前例的雷霆法則洗禮。

　　“啊啊啊……”吳駭邊叫邊沖著寒瀾怒吼，“新來的你看不見我身上都是白光嗎，絕世大善人你也敢殺，小心你滿身清氣被濁氣取代，到時候還得跟我一樣，遭雷劈。”

　　吳駭吼道：“怎麼不講道理，我替你們斬殺了一大邪魔，你們居然這樣對我，你們傷及無辜，你們也會有報應！”

　　那些人根本無所謂吳駭說些什麼，只強調道：“他已經被魔骨妖發怨魂附體，可能就是帝君推演出的異數，也有可能是魔骨幻化人形，妖言惑眾，絕非善類！”

　　“他連寒瀾帝君您都不認識，還大言不慚，可見絕非我兩儀大陸之人，殺了他，很可能不會有影響，若真有影響，這份業報，我等願意一同承擔。”

　　這邊的雷電法則不同尋常，在寒瀾到來之前，吳駭還沒覺得扛不住，但多了一位更強者主持陣法，雷電的攻擊力成百上千倍劇增。吳駭本就消耗過度，再遭受重創，感覺離死亡不遠了。

　　數百個人聯手攻擊他一個，而新來的主持陣法的那人本身可能和他的實力差不多，這麼多重疊加造成的殺傷力，簡直要命。

　　吳駭無比怨念地盯著那位新來的輸出最為兇殘的寒瀾帝君，這個彷彿斷情絕欲般不像活人的人就是無動於衷，彷彿不磨滅他的神魂不甘休。

　　“謝宇策，我要死了，他們都不講道理，聯手對付我，我都成仙主了，還遭雷劈，仙皇級大陸的雷電法則也許能要我的命……”

　　話是這麼說，但剛來就挨雷劈的吳駭被惹毛了，別給他機會，最好一次性了結他的性命，否則，對方要磨滅他的神魂，休想！

　　吳駭忍受著極大的煎熬，吸收體內位面的魂霧提升魂力的同時，借助雷電法則來淬煉己身。

　　這類典型的修真大陸上的雷電法則擁有奇效，就算雷電殺不死人，也能把人虐到半殘，吳駭毫不猶豫地祭出紫幻雷電，讓紫幻雷電來感受這種雷霆裏蘊含的法則，能撐一秒是一秒。

　　吳駭的情況不好，聚星海上的謝宇策心急如焚，表現在行動中，就是下手更兇殘了，儘管神情還是淡淡的，但殺氣逼人。收不進體內位面，也能無視神器攻擊，甚至能引動法則為己用，面對的這是個什麼怪物，連秩序神鏈都能用作武器，黑髮中年人叫苦不迭，屢次燃燒精血才能讓遍體鱗傷的肉身勉強恢復，卻始終逃不過謝宇策的秩序神鏈網。

　　那黑髮中年人古怪一笑，直接拎起綠袍老人甩向那道秩序神鏈。

　　嘭！

　　肉身四分五裂，綠袍成灰，但一滴血都沒有流。

　　“假人。”謝宇策目光一凜。

　　“哈哈哈他已經脫身，我們的人很快就到，你會嘗到教訓。”鼻青臉腫的黑髮中年人閃身掠向古脈森林。

　　“想逃？”謝宇策融入虛空追了上去，和他一道掠入森林之中。

　　兩儀大陸，雷劫淵獄。

　　這裏有十重封印，除了最裏邊的鎖鏈以外，九道石門一旦落下，就連仙皇也得被困死在裏面。

　　吳駭從昏迷中醒來，聽到鎮守此地之人的談話，苦笑著看到自己四肢和脖子上的鎖鏈，眼底一片陰霾。

　　難道就出不去了？

　　不過，他賭對了，這些人並沒有殺他，並不是殺不了，而是殺了他會沾上更大的因果。畢竟不管怎麼說禍害兩儀大陸的一代邪魔死在他手中，托那個羅刹魔骨的福，吳駭因果加身，身上清氣逼人，聖潔得不行。

　　吳駭想了想，計上心來，頓時也不向謝宇策求救了。

　　其實上次封印地數百人聯手催動的神陣有可能要他的命，可只要能保住一條命，接下來就好辦得多。

　　“放我出去！來人，放我出去！！”吳駭大鬧了一場，故意吵得守護道君們煩不勝煩。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來兩儀大陸有什麼目的！？”

　　“審問我，就憑你們還不配，”吳駭說，“讓最強者過來見我！就是主持陣法的那個帝君，若他能來見我，我保證束手就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毫無怨尤。”

　　神念直接交流也就沒了溝通方面的障礙，但這個“異數”開口就要見寒瀾帝君，一點禮數也沒有，讓人不齒。

　　吳駭又挨了不少下，他爆發仙力，震斷了手腕處的鎖鏈，目光冰冷，堅持道：“想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讓寒瀾帝君來見我！否則你們就猜吧。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隨便關押我，倒楣的遲早是你們！”

　　守護長老被震住了，不愧是在數百位道君，以及誅天神陣中存活下來的強者，居然連神鐵打造的鎖鏈也困不住他。

　　不過十方鎖妖神鏈，鎖喉的中心鏈條最為粗壯，能壓制境界，其次便是雙腳的重鏈，再次就是雙手，雙手手腕處的鎖鏈相對纖細脆弱，但徒手掙脫可以說史無前例。

　　長老前去請帝君，卻都沒對帝君的到來抱希望，也並不想漲外來人的威風，所以磨磨蹭蹭地耽誤了點時間。

　　吳駭安安分分等了兩天，這才見到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帝君寒瀾。

　　……果然所謂能困住至強者的十重封印，能從外面打開。

　　寒瀾冷冷地俯視雷池中被鎖在十方天劫鎖鏈上的青年，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來人超凡脫俗，身不染塵，目光清冷不摻雜一絲人類情感，顯得極其清高孤傲，卻又神聖無比。挺符合他心目中關於救世之偉人的形象，就是不好接近了點。

　　典型修真大陸的高人潔身自好，摒棄七情六欲，心無旁騖，一心修煉，而寒瀾帝君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修煉到了忘我之境，幾乎沒了人類的情感，只剩下做人的準則，他不背棄信條，始終處在巔峰，危難時刻甚至願意為大義獻身。

　　這種人的情緒始終處在一個水平線，不會受到絲毫波動。彷彿沒有弱點。

　　吳駭覺得不好對付，有人性才有情感，有情感才能更好地交流，什麼都沒有的人刀槍不入，眼前這人把他虐得太慘，不還回去，不是吳駭的一貫作風。

　　吳駭說：“突然又不想說了，你還是走吧。”

　　“混賬！”“放肆！”見他居然戲耍帝君，守護長老們都聽不下去。

　　寒瀾居然轉身就走。吳駭說：“這麼聽我的話？我叫你走，你就真走了？”

　　寒瀾當然不是聽他的，既然吳駭不配合，他自然不會留。

　　“站住！”吳駭又說，“我等了你兩天，你有本事也在這裏等我兩天，兩天后，我就告訴你。”

　　寒瀾站住了，側過頭來看他，默不作聲地面對他盤腿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帝君，此人陰險狡詐，別跟他廢話！”

　　“如果他真的耍本君，本君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兩天后，寒瀾開口道：“你來兩儀大陸的目的？”

　　整整兩天，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吳駭面露諷刺地說：“你問我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句，素聞寒瀾帝君心存道義，絕不濫殺無辜，是假的嗎？我一沒殺人，二沒破壞此地環境，你憑什麼關押我。”

　　“你傷了上百人。”寒瀾聲線很冷，聽起來洗滌心扉。

　　“幾百人要殺我，我沒下殺手已經很能忍了！”吳駭說，“換做是你，你怎麼辦，你難道任人宰割，絕不還手？”

　　吳駭又說：“我幫了你們大忙，你們非但不謝我，還要置我於死地，這就是兩儀大陸的待客之道？恕我不敢恭維。”

　　寒瀾帝君又問：“所以本君問你，你要如實回答，你來作甚？”

　　“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不一定。”

　　“憑什麼我要告訴你。”

　　“頂多讓你少受點苦，不然就多受點。”寒瀾帝君掌心一道電光，明顯以法則凝聚而成，他對準鎖鏈的方向，就要屈指一彈，讓他多受點皮肉之苦。

　　“慢著，”吳駭說，“我為救人而來。”

　　寒瀾帝君問：“救什麼人？”

　　吳駭說：“我不說了。”

　　寒瀾皺眉：“你說話不算話。”

　　吳駭像是被戳中軟肋，怒起吼道：“我告訴你了又怎樣，像你這種人，哪里懂親人病逝，生離死別之苦。如果我親人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你耽誤我採集神藥的時機，都是你的錯，我就是死，也會拉你陪葬！”

　　寒瀾帝君默了下，說：“你不會死。”

　　吳駭一愣。寒瀾之所以聽他說這些，是因為吳駭的魂魄極其純淨，而且清氣逼人，自帶光華，絕非十惡不赦之人。

　　“不說了，我累了。”吳駭閉上眼睛，當天真就一言不發。

　　而寒瀾帝君著實守諾，並沒有加重劫罰。隔天，寒瀾帝君問：“你身上的黑絲呢？”

　　吳駭抬起手臂給他看：“我斬除魔頭留下的後遺症，已經消退了。”

　　他手臂修長，皮白麵嫩，乍看之下就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專注起來目露深情的意味，一看就是個很重情義的人。

　　寒瀾帝君說：“還有個問題，你從何而來？”

　　“這還不簡單，我從外界來，至於是什麼外界，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吳駭說，“大哥你行行好，趕緊放了我，我沒空在此久留，也一定會走，你們要我留下，我還不樂意留！把我一個好好的人關在這裏，你良心不痛嗎！”

　　寒瀾帝君說：“你保證你不是為了破壞大陸秩序，荼害大陸生靈？”

　　吳駭說：“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我如果真想荼毒生靈，把羅刹魔骨放出來豈不更省事。”

　　寒瀾帝君道：“立誓為證。”

　　“你還真是循規蹈矩，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跟你說話，真費勁！”這邊大陸的誓言也有法則保護，吳駭本就不是來毀滅大陸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當場立誓保證，一臉正派。

　　寒瀾帝君來到吳駭身側，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進的封印地？”

　　“很簡單。”吳駭看他靠近，把左手的鎖鏈伸到他面前，“先給我打開。”

　　寒瀾的目光落到手腕處的鎖鏈上，心裏狐疑了一刹，皺起眉頭，陡然眼前一花。

　　嘭地一聲巨響，脖頸處最為粗壯的鎖鏈四分五裂。

　　吳駭瞬移到寒瀾身後，以四條鎖鏈將他五花大綁，並將金色小刀送了上去！

　　寒瀾見他居然無聲無息地掙脫了所有十方鎖妖神鏈，震驚了一刹，背朝後撞上吳駭胸膛的刹那，五指如鉤，正要動手，突然後心刺痛。

　　一把鋒利的金色小刀抵著他後心處，已經深入皮下一寸處，鮮血流出。

　　不喜和人接觸的寒瀾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因疼痛而稍稍僵硬。

　　這把刀能破開他體表防禦，也必定能洞穿他的心臟，甚至要他的命。

　　……低估了此人的實力！

　　“區區初級神器也想困住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是一對一，你不是我對手，所以識相的話，還是乖乖配合我的行動。”脫身後的吳駭面上哪還有半分青澀稚嫩，他眼裏泛著幽光，十足老謀深算，言行間對手上這個兩儀大陸的帝君再沒有半分敬畏。

　　傷他肉身，寒瀾帝君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若是壞他心境呢？

　　吳駭對擋道的守護長老說：“滾！”

　　寒瀾帝君朝那群守護此地的道尊微微搖頭，破殺戒就是一瞬間的事，殺一人和殺兩人沒區別，所以既然對方沒有主動殺，那便別上來送死。

　　“帝君！”守護長老看著帝君被劫持的一幕，兩眼充血，可當他的目光和吳駭的對上，神魂如受重創，只能後退。

　　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吳駭挾持寒瀾，踹開石門，大笑著一躍而出。

　　生命大陸裏最強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般人的生死不值一提，但寒瀾不一樣，也許此人就是自己離開這一位面和謝宇策會合的“活通行令”也不一定！

　　淵獄外，聽聞帝尊親臨此地特地前來鎮守此地的道君們瞠目結舌，目光怨毒地看向吳駭，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卻不敢擅動，只能眼睜睜地見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雷劫淵獄。

　　“跟上去！快！”

　　“跟去有什麼用，連帝君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能讓帝君受制于外人。”絕大多數道君還是不放心，集結起來，呼嘯而去。

　　與此同時，聚星海。

　　兩個體型、氣質、樣貌相差迥異彷彿完全不同路的男人並肩同行，邊聊邊說，在危險的聚星海，如閒庭漫步般，顯得很悠哉。

　　他倆來找人，但是環顧一周，依舊沒見到熟人。

　　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大爺早說了，姓謝的估計早就魂飛魄散了，尋不來永恆界。”頭戴道士帽的胖子抱著魂幡，咧嘴笑道，“容玄最大的失誤就是把姓謝的送去了異界，對姓謝的寄予厚望，到頭來一場空，不如靠自己。”

　　那胖子圓溜溜的小眼睛裏冒著精光，嘖嘖道：“頂好的魂魄就這麼浪費！雖然境界低了點，但很有成長性，如果被大爺的本命神器培養，也許能多出一道仙魂打手也不一定……”

　　在他身旁的青年相貌妖孽，笑容和善，目光澄澈，一眼就能讓人心生好感，和胖子的惡相恰好是另一個極端。

　　那青年說：“這跟師父有什麼關係，出主意的又不是師父一個人。況且，就算是魂魄也沒你的份。”

　　謝宇策不去異界，復活的就是完好無損的謝宇策，而不僅僅是一道魂魄。

　　吳大仁哪會真在乎一道遠低於真仙級的普通魂魄，只是想挑容帝的刺罷了，順便刺激一下身側的人。

　　而他懷裏這杆破旗正是他的本命神器，真名太古陰陽幡，招魂、收魂、煉魂、養魂等作用的殘缺神器。

　　此人以魂幡為本命神器證道功成，逆轉生死，打破了上界的因果論，成仙以後突破速度依舊變態，更加不好惹了。

　　反正在吳大仁眼裏，所有天才、大能，全是活生生的魂魄，能助他魂幡突破，並助他進階，他能一眼看穿誰的魂魄品質更好，至於皮相、軀殼全都大同小異，不值一提。

　　根據以往經驗，到聚星海晃悠，除非是碰到混戰，否則根本是浪費時間。眼下風平浪靜，一抹殘魂都沒有，逛得就很沒勁了，吳大仁比較關心其他：“先前被我們趕出這一方山脈的人找到了嗎？”

　　“聽說那些人在古脈森林集結人手要對付我們，我們不找也會自動送上門來，不如靜觀其變。”

　　“找還是要找的，容玄說得對，早早斬草除根，以免後患無窮。咱們低調行事，免得把他們嚇到了，不敢來報復。”吳大仁圓溜溜的小眼睛裏暗露興奮，饒有興致地打趣身邊的青年，說，“天陽，你說容玄堅持不跨過古脈森林，就要在聚星海附近落腳，除了這裏比較好混以外，會不會還有個原因，比如說，真以為姓謝的還能找來永恆界？不然怎麼隔段時間就得讓你來這兒晃晃。”

　　“是我要來的，與師父無關。”葉天陽說，“謝族真仙崇敬謝宇策，一直都很惦記他，師父不在乎也就罷了，我不能坐視不理，否則謝族全眾會很失望。”

　　吳大仁心說可笑，都怪謝族把謝宇策吹得太高，堂堂真仙有什麼好崇拜個一去不復返的謝宇策，謝宇策離開上界的時候實力還遠不如真仙境。

　　不就是容帝親口承認過的好友麼，無盡歲月前的事了，真相是什麼，他們這些老祖級的人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

　　“別這樣。”時至今日，葉天陽再聽到“謝宇策”三個字並不覺得太刺耳，反而是種難得的回憶，作為漫長歲月中的一種消遣，一種對過去的緬懷。

　　“這裏離聚星海比較近，進出都很容易，爭端極多，對付外來人，不會顯得突兀，師父唯恐天下不亂，去安穩的地方，為永恆界本土之人效力，不是師父的一貫風格。”葉天陽反問，“說是為了你也比為謝宇策靠譜，難道你不覺得這裏比裏面更好？”

　　要說師父唯恐天下不亂還有個底線的話，吳大仁就是一點底線都沒有，什麼都幹得出來。

　　“哈哈哈大爺當然覺得這裏更好，這裏簡直是極樂淨土，神魂級到處都是，隨便出去一趟回來就有大收穫。只要神魂多，不愁不突破，搞不好再過幾百年，大爺就是上界第一，到時候容玄也是大爺手下敗將，要是收了他的神魂，大爺的本命神器肯定能再升一個級別！”

　　葉天陽看了他一眼，吳大仁嘿嘿笑道：“開個玩笑。不過大爺可告訴你，九頭龍想弄死容玄已久，大爺若跟九頭龍聯手搞不好真能拿下容玄，你讓他稍微客氣點，別真把九頭龍惹毛了，那是找死！”

　　“師父其實有分寸的。”葉天陽笑著說，“我會看著辦。你不亂來，一切都好說。”

　　比起九頭龍雷鳴，葉天陽覺得更需要防備吳大仁。

　　“嘖嘖，要讓魂幡進階，還需要更多神魂。”吳大仁琢磨著，愛惜地摸了摸自己的寶貝魂幡，說，“白來一趟，還是走吧。”

　　遠遠望去，一排飛鳥沖霄而上，同時通靈石裏傳來消息，葉天陽眼睛一亮，神采飛揚，說：“師父出關了，這邊！”

　　吳大仁緊隨其後，一躍跳到他前面：“動手了就好！那夥人果真自動送上門來，哈哈神魂都是大爺的，誰也別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