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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敵》第319章
第319章 酒宴風波

  吳駭感到如芒在背。

  危機來自於山外。

  與容玄所料絲毫不差,又一股強悍的仙王氣息降臨,直指在場的所有人,而非針對吳駭一人。

  只聽得一聲冷哼,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自山內爆湧而出。

  轉眼間,試探的氣息收了回去。

  容玄見怪不怪:“這裏很不安穩,附近敵人不少,進出都要小心。”

  這座山被佈置了無數陣法,對方能跟到這兒來,可見已經破解了不少層的護山陣。

  眨眼間,山上紫光一閃,落到眾人旁邊,來人一頭紫黑色長髮,繁複的紫色長袍,冷冰冰不好接近。

  吳駭感受到了強悍的龍血氣息,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上傳來。

  九頭龍,山主雷鳴!

  容玄說:“去把闖入者趕下山,快去快回。”

  雷鳴臉色鐵青,殺氣騰騰地說:“你在命令我?就你這點本事也敢命令我!”

  吳駭瞪大了眼睛,這殺氣不是作假,可反觀另外那人,腰板挺直,仙力差了一籌,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容玄冷冷道:“別讓我說第二次。”

  雷鳴偏就站著不動了:“容玄,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有膽命令我!”

  “都少說兩句,”葉天陽打圓場,對雷鳴道,“剛才多謝,總之交給你了。”

  “用不著你多嘴。”雷鳴嫌惡地看了葉天陽一眼,眨眼便又消失了,一道紫光閃電般沖下山去。

  吳駭頓覺容玄對他已經算客氣了,方才提醒的話不是客套,就連容玄自己都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這九頭龍對他的殺心是真的,忌憚也是真的,相看兩厭卻又不得不合作,就不怕徹底鬧崩嗎,吳駭著實不太理解。

  事實上不說他不理解,就連謝宇策也不太能接受他們這些人的相處模式,但聽吳駭之前找別人問山上這些人的狀況,他就聽不太進去了,問別人不如問他,而且問的都是些什麼,別人會老實回答你才怪。

  謝宇策說:“別太較真,他們以前就這樣,要崩早就崩了,但到現在都還好好的,你該知道這些人的不可預料性和可怕之處。容玄不是個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的人,你有實力,他就會尊敬你,但你沒必要對他太客氣,保持距離最好。還有……”

  吳駭說:“還有什麼?”

  謝宇策說:“離葉天陽遠點。”

  吳駭說:“容玄就這麼可怕!跟他徒弟說兩句話都不行?”

  “不是,”謝宇策說,“葉天陽才是最可怕的那個。”

  吳駭不由一頓,笑著傳音說:“你在開什麼玩笑。如果葉天陽最可怕,那這座山上沒有一個人需要忌憚。”

  謝宇策說:“恰恰相反。”

  如果連葉天陽都要防備,那整座山上沒有一個人不需要防備。

  吳駭說:“那你還去。”

  謝宇策說:“我找容玄有點事。”

  吳駭說:“一起。”

  “一起的話,你就得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一句話都別多說。離葉天陽遠點,其次是容玄,其他人隨意。”

  “為什麼是葉天陽,”吳駭沒見謝宇策怕過誰,也沒有誰值得被謝宇策忌憚,如果謝宇策忌憚葉天陽,背後一定有隱情!

  “你偏袒得太不著邊際!說是容玄,我還能理解。”吳駭心道好笑,如果不是對這兩人有興趣,我還會上山嗎?其他人若連你都不放在眼裏,我還需要費心思去結交麼?

  謝宇策說:“你沒注意最後戰敗的那三個人是怎樣敗的麼?”

  “我在對付戮濤仙主,沒有特別注意。”剛才發生的事,吳駭哪能不記得。戰鬥很輕易就結束了,他不知道謝宇策提到這個是想說什麼。

  謝宇策說:“沒特別注意也該知道戰鬥的結果,過程不重要,知道結果就夠了。”

  吳駭說:“贏了呀,他們五對三,兩死一逃。”

  獄血宗的敵人有五個,率先倒戈了兩個,被吳大仁所操控,剩下的三個,一對一。容帝的境界是三人中最高的,他贏理所當然,其次是吳大仁,而吳大仁那邊是三對一,兩個死後被操控的仙主都在幫他,三對一的情況下,卻還是讓那頭神鱷逃脫。

  事實上仙主以上的戰鬥,要拿下任何一位都較為困難。吳大仁的實力鬼神莫測,不可估量,而他在操控兩大幫手的前提下,使盡渾身解數都沒能拿下仙主神鱷,而仙主級的葉天陽居然在沒有容玄幫忙的前提下,僅憑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拿下了一位仙主。

  確實值得推敲。

  吳駭眼皮一跳,說:“所以你的意思是……”

  謝宇策旁觀了那場戰鬥,給出很客觀的評價:“葉天陽很強,單打獨鬥不弱于吳大仁。”

  還說你不知道吳大仁是誰!謝宇策的記憶力好到什麼地步,吳駭還是知道的,但把葉天陽跟吳大仁放在一起比惡毒,好像有點侮辱了葉天陽。

  吳駭問:“所以呢?”

  吳駭說:“我的理解是,他們很強,所以跟他們為伍,比加入那什麼獄血宗靠譜多了,更不用說又是你熟人。”

  謝宇策說:“你還沒明白我說的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吳駭對葉天陽還是很有好感的,各個方面都沒得挑,他不是拿葉天陽跟容玄或吳大仁這麼有個性的人比,而是以他這麼多年閱歷,見到過數之不清的人,葉天陽給他的感覺就是挺好的那種知恩圖報、善解人意的人,人的眼睛說不了謊,作不了假,擁有那樣一雙澄澈純淨的瞳眸,像極了傳說中的赤子,有著赤子之心,不會被凡俗蒙塵。

  吳駭說:“他戰力不錯,但這跟他可怕與否有什麼關係?”

  “明面上的強大不算什麼,是人都知道戒備,”謝宇策說:“實力強大到讓初次見面的你絲毫不知戒備,這算不算可怕?”

  “他的可怕在於,明明是初次見面,你卻因為他來反駁我。”

  吳駭:“……”

  雖然說話的是他最愛的謝宇策,但不得不說這話沒有太大的說服力。吳駭說:“舉個例子,他幹了什麼?”

  謝宇策不想說。

  吳駭說:“你不希望我跟葉天陽走太近,那我跟容帝走近點怎麼樣?既然是你看重的朋友,我也很想跟他當朋友。”

  謝宇策說:“沒必要。”

  “我覺得很有必要!別說是你熟人,就算是一群普通人,僅僅因為這夥人中最強的是容玄,我也對他很有興趣。”

  “有興趣也憋著。”

  “我憋著了,所以我才找葉天陽。征服容帝的強者,我想向他取取經。”

  “不行!”說了這麼多,都聽到哪兒去了!謝宇策表情很冷,目光也很冷,吳駭上次不聽他的話,還是在龍源界因為爺爺的事,態度堅決,固執己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吳駭聽得彆扭,儘管說這話的人是謝宇策,但不得不說,很好地刺激到了他,原本吳駭對謝宇策的過往沒有太大興趣,畢竟都過去了。

  但他不追究的前提是謝宇策已經徹底從過去走出,可但凡有一點因素使得謝宇策沒能走出去,那他就不得不追究個水落石出。

  “所以,你不讓我接近葉天陽,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不希望他告訴我你以前的事?”

  謝宇策皺眉,正要開口。吳駭一把抱住了謝宇策,在他耳邊低聲說:“別告訴我,他們欺負你了。”

  按照謝宇策的一貫作風,這種時候肯定得輕飄飄地回一句,誰欺負得了我,你以為我是誰?害我的我都還回去了,沒來得及還的也已經自食惡果,過去的也就過去了,還追究它作甚。

  但也許,他內心深處還是不太希望被吳駭知道他那段並不算極盡輝煌的過往。

  因為,吳駭心目中他的形象太高大,謝宇策很享受被他過分重視的感覺,一點也不希望他的心態因為任何外部因素而稍作崩塌。

  眼下事發突然,也是他以前從來沒提到過,甚至從沒想過會這麼快就在永恆界碰上故人。

  上界畢竟是他土生土長的故鄉,上界之主容玄是他故交,雙方的強大對謝宇策而言都是好事。

  但宇宙中強者如林,他的故友雖強,好像也不算太強,如果他過分抬高故人,以吳駭不服輸的個性,興許會起到反效果……

  “嗯。被欺負得可慘了。”謝宇策把下巴擱在他肩上,環住他的腰身,輕聲說,“所以,不要揭我傷疤。”

  **

  “吳駭,酒灑了!”

  席間,吳駭回過神來,扭頭見到旁邊的葉天陽,信口胡謅:“不好意思,我在修煉,沒有聽到你說話。”

  葉天陽微微愕然,朝他一笑,說:“打擾你了。”他一笑,那張妖孽的面容彷彿在發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吳駭說:“這裏的人,我幾乎都不認識。沒人跟我說話,只能修煉了。”

  葉天陽說:“我師父也是時刻不忘修煉。”

  吳駭見他的臉居然和謝宇策有兩三分相似,就問:“也許是你長得有點像謝宇策,所以我看到你好像就有說不完的話。有緣,明明氣質和姓氏都不一樣。”

  葉天陽說:“初次見面會有這樣的錯覺。只是一丁點而已,也許是有血緣關係的緣故,我跟他輩分相同,只是我的年紀比他稍微小一些。”

  有血緣關係那不就是兄弟,只是這解釋夠委婉。

  吳駭說:“所以你們是兄弟?”

  “你別這麼說,謝宇策不愛聽,”葉天陽說,“你知道大衍神朝嗎?”

  吳駭點頭說:“我知道他是殿下,但不是陛下。”

  葉天陽說:“當年,我跟他都是大衍神朝帝位繼承人,奪位之爭,成功者只有一個,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我的幫手只有師父一個,而他有很多,最終他沒能稱帝,但他沒敗給我師父。他和師父之間,可以說不分上下。他只是敗給了當年在他眼中可以說不值一提的我,而且是一敗塗地。所以謝宇策並不恨師父,但他很反感我。”

  吳駭一愣:“原來是這個原因。”吳駭捧腹大笑,說:“搶人沒搶過你,搶帝位也沒搶過你,難怪他對你耿耿於懷!”

  葉天陽跟他說這個,真沒料到吳駭的反應會是這樣,居然在笑,僅僅是在笑,而且笑起來還挺爽朗可愛,他有點看不透這個人了,就幫著謝宇策說:“也不算耿耿於懷,只能說是一個小小的芥蒂。”

  吳駭笑了半天,才問:“是稱帝難,還是成仙難?”

  葉天陽說:“成仙。”

  吳駭聳肩說:“所以說成了仙,過去的事情了,你放心吧,謝宇策那麼大度,不會記你的仇。”而且帝位方面,謝宇策又建了個大衍神朝,身為大衍神朝創始人,神帝隨便封。

  葉天陽笑著端起酒杯,心說我不怕謝宇策記我的仇,我也無所謂任何人記我的仇,我只是不希望你效仿當年的我,跟我師父對著幹。

  葉天陽說:“借你吉言。不過他如果真記我的仇,也不能說他不大度,謝宇策是個挺大氣的人,就憑他能分清我跟師父,區別對待,就足以看出來。希望你能理解他們的交情,我師父僅有的好友中,謝宇策是最合拍的一個,當年無論我怎麼反對,我師父卻還是救活了他。他倆是莫逆之交。”

  “看得出來關係很好。很難得,”吳駭一臉欣慰地看向不遠處的謝宇策和容玄兩人,說,“總之救活了就好,說明你也沒有認真反對。”

  重要問題被輕描淡寫地帶過,葉天陽都沒能看出他究竟是真不在意還是假不在意。不過吳駭的關注點,好像總能出乎葉天陽的意料,完全不跟著他的節奏走。

  吳駭接著問他:“你覺得,是追人難,還是成仙難?”

  葉天陽毫不猶豫地說:“追人。”

  吳駭朝他豎起大拇指,說:“我也覺得追人更難,我追謝宇策追得可艱難了,要老命。”

  葉天陽笑著說:“師父也是,我跟師父表白,差點被打死。”

  吳駭說:“誇張了啊。”

  葉天陽沒笑了:“是真的。還好追上了,如果追不上,可能就是天人永隔。我師父,比較絕情。謝宇策比我精明,謝宇策從來沒跟師父袒露心意,他只告訴過我,讓我幫他追人。”

  “是這樣沒錯,謝宇策若沒有十萬分的把握,絕不會輕易收網。”吳駭覺得太好笑了,“他跟你說不是找死!”

  葉天陽說:“所以他反感我,還有個原因是,我曾經中傷過他,差點弄死他,而且我從沒認為我做錯過。”

  葉天陽說這話的時候,凝視著吳駭的眼睛,想看他的反應。

  吳駭沉吟了下,很誠懇地說:“帝位之爭,你死我亡,你不殺他,他就殺你,都很正常。那種形勢下,不講對錯,況且你做得不算錯,你只是身不由己,可以體諒。你想想,他連你喜歡你師父都沒看出來,還要你幫忙,完全是找死。你只是差點弄死他,‘差點’說明你手下留情了,已經很不錯。”

  “你不怪我?”葉天陽深深地打量起吳駭來,見他真心實意地稱讚,和自己意料的完全相左,心裏說不錯愕是假的。

  吳駭笑著傳音說,“為什麼要怪你?我謝你還來不及!”

  “你說什麼?”葉天陽抬高聲音。這話就有點過了,如果吳駭真的在乎謝宇策,不該為此提心吊膽,甚至心生埋怨嗎?而且還特地傳音,傳音是想隱瞞些什麼?

  “意思就是……”吳駭緩緩靠近,葉天陽把頭往後偏,吳駭再次靠近,葉天陽再度往旁邊偏,由於吳駭面上帶笑,就像在故意逗他一樣。就在葉天陽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的時候,吳駭離他夠近,不鬧了,壓低聲音笑著說:“如果不是你拿下了容玄,謝宇策能是我的嗎。”

  吳駭很快又抽離開來,只朝他眨了下眼,說:“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你。”

  吳駭斟了兩杯酒,一杯推到他面前,舉起另外一杯,站起來說:“我不會喝酒都想和你喝一杯了!”

  葉天陽愕然,無言以對!

  不愧是能拿下謝宇策的人,這心態,實在是一等一的好!相比而言,他自己都顯得狹隘了。

  “你才是真大度!”葉天陽同樣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吳駭很欣賞,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我酒量也不行,但是我敬你!”

  這邊兩人正要哥倆好一口幹,另外一邊有兩個談得正好的人卻早就已經站不住了。

  最開始是謝宇策頻繁地看向那邊,他已經警告過吳駭,沒想到吳駭根本沒聽,還是跟葉天陽走得很近。

  容玄就說:“他們在說你,實在不放心就過去。”

  謝宇策說:“你徒弟真愛瞎操心。”

  謝宇策想讓他閉嘴,可轉念一想,他連容玄都不忌憚,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葉天陽等人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地方?

  好像也不過如此。

  既然暫時會在這裏落腳,比起他以前的事被心懷歹意的人添油加醋地透露給吳駭,還不如由葉天陽來。

  謝宇策說:“沒有什麼不放心,葉天陽巴不得我趕緊找個物件,也許會給我美言幾句,順便背你的鍋,攬你的責。不讓我物件因為我跟你關係好,而仇視你。”

  果不其然……

  但是漸漸的,謝宇策臉上浮現陰霾,談話內容,在他聽來也沒什麼,之所以刺耳,也許是吳駭的開明,以及他爽朗的大笑。毫不掩飾對葉天陽的喜愛,甚至誇讚他的所作所為,謝宇策聽得氣不打一處來。

  無論是故意和他對著幹,還是有意向葉天陽示好,謝宇策都看不慣,更不用說最後吳駭的舉動實在有點逾越——

  他和容玄關係再好也只是隔著十個拳頭的距離談話,但吳駭鼻子都快戳到葉天陽!

  其實說句公道話,吳駭和葉天陽坐得近,但彼此間的距離其實不近,吳駭離葉天陽最近的時候也有兩個拳頭多一點的距離,但從謝宇策那個角度看去,顯得有點近。

  再加上有色眼鏡,就不得了了——

  特別是吳駭說完話以後那個熟悉的小眼神!居然還拋了個媚眼?!

  他想幹什麼!!!

  容玄見那兩人相談甚歡,卻是沒有在意。見謝宇策頻繁走神,最後乾脆盯著那邊不動,容玄稍微留意,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很快瞳孔微縮。

  葉天陽居然在喝酒!

  只見那個青年笑容燦爛地和葉天陽交談,毫不掩飾地欣賞與喜悅之意,而葉天陽高興之餘,居然無視自身的戒律,愉快地對飲起來。

  容玄心道驚奇,葉天陽多久沒碰過酒,可以說自從謝宇策走了以後,這麼多年來,滴酒不沾。連他想讓對方作陪,都被拒絕,更不用說別人。

  吳駭和葉天陽又笑著說了一會話,葉天陽再次斟酒,兩人正要喝第二杯的時候,突然伸來一隻手,拿走了一人手中的酒杯,與另一人手中的杯子一碰,說:“幹了。”

  謝宇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扭頭問吳駭:“你怎麼樣了?”

  吳駭面色如常,說:“我沒事啊。”

  “逞強?”謝宇策皺起眉頭。

  是真沒事。吳駭哭笑不得:“我挺高興的,真的。”

  成仙前也許是地球人的軀體,遺傳自完全不會喝酒的媽媽,所乙太烈的酒,一口倒。可成仙劫讓他的體質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如今喝個幾杯不成問題。他在家不是沒陪他爸喝過,謝宇策應該知道才對。

  有什麼可高興的!

  謝宇策喝了一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又倒了杯,對葉天陽說:“你想喝,我陪你喝個痛快!”

  “你不是在跟師父談話嗎?”葉天陽愣了下,他怎麼也沒想到謝宇策居然會代酒。

  什麼樣的關係居然會代酒?

  “算是談完了。”容玄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傳來。

  葉天陽轉過身來,只見容玄目光晦暗,冷著臉對吳駭說:“你要喝酒,我陪你,天陽酒量不行。”

  儘管師父臉色陰晴不定,但甚是瞭解他的葉天陽卻驟然明白,師父是認可這人了,認可了才會這樣說。

  如果說先前葉天陽的主動交好還不能說明問題,此刻容帝的話就是個信號,在座的各位不由重新打量起新來的這人來。

  吳駭拎著酒壺和兩個玉杯,又倒了兩杯,笑著走到容玄面前,遞給他一杯,說:“久仰容帝大名,我理應敬你一杯。”

  謝宇策奪過他手裏的酒杯,對容玄說:“吳駭酒量也不行。”他隨意地朝著對面抬了下:“這杯我替他喝。”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葉天陽只覺得面前刮了一陣風,眼前的謝宇策就出現在十米開外,再次喝了吳駭手裏的酒。

  如果說一次代酒只是看不慣,這接連兩次代酒就太過了。

  葉天陽原以為吳駭說的不會喝酒只是謙虛。

  謝宇策如此愛酒之人,可能會看上一個喝不了酒的人嗎?

  但情況可能真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別當眾揭我老底,就稍微體諒一下我,我才和大家見面,少喝兩杯不礙事,”吳駭翻手又拿出一個精美的酒杯,深切地對容玄說,“剛才的不算,咱們再喝一杯。”

  事實上,容玄也被謝宇策護犢的舉動小驚了一把,但看在此人能讓葉天陽再次舉杯喝酒的份上,容玄心裏略欣慰。

  單憑這點,也值得自己和他喝一杯,於是容玄喝光了自己手裏的那杯,說:“奉陪到底。”

  “爽快!”吳駭笑著給自己斟酒。

  “還鬧!?”謝宇策打掉了吳駭的手,酒杯落地,酒壺也飛了出去,酒水全部灑落。

  謝宇策聽到現在可以說是忍無可忍了,毫不客氣地吩咐道:“他喝醉了,給他準備個休息的房間。”

  不愧是傳說中的謝宇策,當著容帝的面摔杯,好像也沒有別人了。

  氣氛冷了下來,眾人的視線看向這裏。

  吳駭也不惱,彎腰撿起杯子,笑嘻嘻地對謝宇策說:“這個杯子,是你送給我的,你親自給我釀了一壺酒,帶了兩個酒杯,這就是其中之一。”

  吳駭用衣袖擦了擦酒杯上沾的泥土,視若珍寶般收了起來,站起來晃了晃,說:“不好意思擾了大家雅興,我可能真的有點醉了,你們慢聊,我去休息。”

  謝宇策朝前半步,欲言又止。

  ”那個,我不認識路,“吳駭話鋒一轉,笑著看向那位自己注意良久,美得不像真人的銀髮男子,“麻煩這位大哥帶我去休息的地方。”

  那男子一頭銀色長髮,銀白色睫毛卷而濃密,精緻的小臉美得不可方物,就是最頂級的能工巧匠好像也雕琢不出萬分之一的美貌,妖豔與尊貴並存,貴氣逼人,他似乎無心在這種場合下鬧騰,一直在旁邊獨自飲酒,無人搭理,卻也怡然自得。

  此刻那男子抬眸,深紫色的瞳眸,在那如瀑銀髮襯托下越發深邃迷人,周圍的美景全在一瞬間黯然失色。

  天狐族長,昆鈞。

  謝宇策頓時皺眉,找誰不好,找只狐狸精!

  如果他沒記錯,這天狐是某胖子的靈寵。

  “我帶你去。”又有個人站了起來。此人眉宇間英氣十足,相貌相當俊美,謝宇策一時想不起來。

  幾乎是這人一開口,吳大仁就立馬開口,萬分殷勤地說:“快坐下,這麼點小事怎麼能麻煩你,就讓昆鈞去!反正他留在這就是占地方、浪費酒水、很討人嫌。”

  “昆鈞!”吳大仁一喊,那個美得不像真人的銀髮男子站了起來。

  “你跟我來。”不只人美,聲音也很好聽。

  “多謝。”吳駭笑著說完,又和在座的各位打了聲招呼,這才欣然跟去。

  昆鈞原先只是只獸魂,可以魂魄實體化成人形,而今之所以能成仙,也是因為他吞了吳大仁魂幡裏的無數魂魄。

  要不是因為這傢伙,吳大仁也許已經突破仙王境了,沒辦法不憤恨,以至於很想除之而後快。

  但若要殺狐取魂,不說葉天陽等人會阻攔,最關鍵的問題是,天狐的神魂根本就彌補不了被他suo吞的上億魂魄!

  此刻,吳大仁臉上笑容依舊,直接以魂念再三吩咐昆鈞見機行事。

  將功補過的機會就在眼前!

  一道仙主的仙魂,再加上他體內世界的全部人魂,應該勉強能彌補他的海量損失,之前的那些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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