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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敵》第321章
第321章 你說得都對

  吳駭說:“你們聊完啦,宴會結束得挺早。”

  這還早?謝宇策順著他的話說:“他要修煉,就提前散了。你呢,跟葉天陽都聊了什麼?”

  “就隨便聊聊,也沒什麼。”吳駭說,“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跟容玄喝酒,連一杯也不讓,是不是太過了?”吳駭看著他,又說,“我上山一趟,不是為了看星星。”

  “我以前說過多少遍,不要跟人喝酒。”

  “你說的是不要跟外人喝酒,容玄又不是外人!”吳駭一本正經地反駁。

  容玄怎麼就不是外人,你才見第一面,難道就成“內人”?

  謝宇策發現吳駭說話就像放屁,明明說過不讓他接近別人,男人女人都不行,卻也只是不值一提的人物就大吵大鬧,真正碰到他曾經追求過的,真正值得吃醋的,卻心寬得超乎想像。

  謝宇策希望吳駭能泰然處之,可吳駭太過泰然,理解葉天陽當年的做法並對他曾經的遭遇哈哈大笑,是人聽了都很不舒服,還不如和他同仇敵愾!

  葉天陽能說會道很會曲意奉承也就罷了,可吳駭幫著容玄說話,這又是哪門子心思?謝宇策搞不清楚狀況,有點超出他的掌控,他覺得吳駭在敷衍他。

  難不成吳駭看上容玄,還是葉天陽了?

  謝宇策只覺得自己之前抱住他跟他說的話都被當成了耳旁風,吳駭根本不會同情他的遭遇感傷,並和他同仇敵愾,而是平靜地接受現實,甚至……幸災樂禍。

  有那麼一瞬間,謝宇策發覺他自己才是被掌控的那個。

  他自認為理智,容玄等人也當他理智,可真正理智得出奇的人反而是吳駭。

  不然為什麼這場宴會結束,吳駭的情緒高漲,絲毫不受他的過往影響,他卻因為這人太看得開而煩悶不已?

  吳駭是什麼人,三分喜歡都能被他這張破嘴說成十二分的真愛!

  也許不該在一起,或者說同意得太早,介紹好友得太快,而吳駭內心對他的要求未免太低,低到介紹給家鄉故友認識就已然接近滿足的地步?

  葉天陽的那番話抹掉了他最後的神秘色彩,謝宇策身心坦蕩自認為沒有需要隱瞞的地方,那是他對自己的底氣。可現在為什麼又心神不寧呢?

  他目前其實並不太在乎吳駭怎麼看容玄或葉天陽,他最在意的或許是吳駭究竟怎麼看待他?

  知道了他的過去,近乎瞭解了他的全部以後,吳駭是什麼想法?

  他居然在意起吳駭的想法來!

  謝宇策越想越難以忍受,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把人訓一頓出氣,到底什麼意思!

  但理智告訴他要克制。

  較真就輸了,吳駭的表現無懈可擊,讓那些挑剔的人無話可說,他沒有指責的理由。往好的方向想,吳駭明知酒量不行還主動敬酒,保持足夠的耐心和葉天陽等人打好關係,被打翻酒杯後給足了他面子,也許是看在他的份上。

  可如果就在這裏,自己被攻克了,發飆意味著過於看重,吳駭對他的期待值,從“接近滿足”的狀態一步登頂,甚至超出,由於覺察出他的不成熟、不理智、不冷靜等無理取鬧的一面,從而興趣暴跌……

  不能被吳駭掌控節奏,他必須清醒點。

  事實上以謝宇策的腦速和慣有的理性,以上大量推導過程全部省略,他甚至不需要多思考,就做出符合以上推導過程的行動——談論正事,談完才來找吳駭。

  不急不躁,風度、氣場、魅力……時時刻刻都在。

  吳駭神情如常,目光依舊悠遠,說:“原來這就是你喜歡的人。我明白了。”

  謝宇策面不改色地問:“你明白什麼?”

  “我才知道你喜歡的類型是這樣的,難怪你總對我不冷不熱,原來是不合胃口,”吳駭笑嘻嘻地說,“早說嘛,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謝宇策皺眉,差點當場發飆:“你別笑,你認真再說一遍,什麼意思?”

  “你不用勉強自己遷就我啦,”吳駭咳咳兩下,正常笑道,“我是說真的,像容玄這樣的人,我剛認識一位,叫寒瀾,兩儀大陸的主宰,實力跟我不相上下,但潛力很高,威望也很高,外冷內熱,大義至上,所以很不解風情,整體上看,八成符合你的喜好。”

  “容玄不一樣。”謝宇策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懂什麼?僅憑葉天陽一面之詞,你就以為你懂容玄了?別把容玄跟任何人混為一談,他比你以前見過的任何人都狠。”

  “是的,他不一樣,”吳駭說,“我沒說他跟別人一樣,你別生氣。”

  聽他安撫,謝宇策心裏更惱火:“我沒生氣!”

  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容玄不是能隨便理解的人。

  謝宇策甚至覺得容玄這次熱情邀請他,很可能另有目的,只是這個“目的”暫且不明。

  這些人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只是冰山一角,生活在法治社會、一路走來幾乎沒經歷慘痛波折的吳駭,跟那些人來往,談交情講感情,可能被坑進去,拔都拔不起來,吃虧是絕對的。

  他這麼想並不是小瞧吳駭,而是非常不希望吳駭被他好友利用或傷害,他擔心吳駭會受委屈,而目前的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從容玄手中扳回一局。

  謝宇策說:“叫你離他們遠點,你不聽!”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吳駭默了許久,這還是他頭一次從謝宇策這裏聽到關於另一個人的極高評價。

  好像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謝宇策都沒個好臉色,而容玄呢,聽上去似乎是獨一無二,就算再狠,謝宇策也還是看好他。

  只能是容玄,沒有別人。

  “我能為你做什麼?”吳駭突然就笑了,試圖保持最後的那點風度,給看重的人留個好印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雖然我很反感當第三者,也非常不喜歡破壞別人的幸福,但為了你,我不介意變成我最厭惡的那類人。也不算是最厭惡,哪有什麼俗世的規則破不了,只要你高興。”

  “你知道的,我天性如此,和我看好的人相處,我最終總能收穫一些沒用的好感,這其中是有方法可循的。以前一直覺得人活一世,看過不少風景,也見過無數的人,但那些人關係再好,都是生命中的過客,只有一段緣分,之後除了緬懷,沒有太大意義。但現在看來,意義也許就在這裏。”

  “所以你告訴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還喜歡他嗎?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幫你拆散他們兩個,”吳駭認真地說,“師兄,我可以幫你達成心願。”

  “閉嘴!”謝宇策脫口而出,臉色陰沉,“覺悟可真高啊!獨處半天就想出這個爛辦法!”

  吳駭思考得有深度。

  關係好的那麼多,能一起走的就謝宇策一個,所以他對外人跟對謝宇策從來是兩種態度。

  可這人太會說話,太豁達恣意,也太容易看開,謝宇策不得不留個心眼,想他的潛在目的,得出的結論讓他心驚:“你該不會是看上了葉天陽,故意找的藉口吧!”

  吳駭說:“哈哈你知道我的喜好,說實話那兩人一定要我選一個,那肯定是容玄,容玄和你挺像,我可能就愛你這個調調。但我不可能搶你喜歡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選葉天陽,永恆壽元無窮盡,千年不行就萬年,一旦拆散,我會負責到底,保證不讓他影響你倆雙宿雙棲。”

  如果真這麼幹了,你可能會死,死很慘。

  謝宇策說:“吳駭!閉嘴。”

  “別當真,我就開個玩笑。”

  “玩笑並不好笑,這種混賬話以後再說給你下封口令。”

  “你不喜歡這樣,那你要我怎樣?”吳駭笑得一臉疲憊,“你摔我杯子,你從不給我好臉色,你見了容玄很高興,我怎麼就不能見他高興,我就不能寬慰一下自己嗎,你難道想我哭啊,那多丟你的臉,再說我多大個人了。”

  “你呢,你就這麼看得開,一點都不在意,你摸摸你的良心還在嗎,你聽你說的這些話還叫話嗎,見到容玄就那麼高興?說說你看好他們的理由在哪?”謝宇策說,“你知道他們做了些什麼,你卻站在我的對立面拍手稱快,你給你情敵敬酒,你除了慶倖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完全不生氣?”

  吳駭抬高聲音說:“我當然生氣!”

  吳駭眉頭一凜:“我肺都快氣炸了,你沒看出來嗎?”

  謝宇策一頓,誰讓你忍了?

  “但我不能氣!相反,”吳駭說,“我還得感謝他。”

  吳駭身體前傾,倆手分別搭在他肩上,直視謝宇策的眼睛,嗓音低啞而不失深情地說:“我謝謝他冷血無情,你再怎麼投其所好,挖空心思,說盡好話,他也從沒對你動心過;我謝謝他眼瞎,對這麼好的你視而不見……”

  當頭兩棒。

  謝宇策眼冒金星,但出奇的是,他並不覺得紮心,反而……有點甜。

  吳駭繼續說:“我更謝謝他,把你送到了我身邊。”

  “這是他做過的最令我感激的事,我沒有恨他的理由。”

  “葉天陽也一樣,沒有天陽的不懈努力,我也得不到你。”吳駭的目光柔和下來,溫聲說,“所以,謝謝你經歷了千般艱難,萬般險阻,活著來到了我的世界。我的世界因為有你,而變得光明。他們成就了你,你成就了你,你也成就了我。”

  “你所經歷的一切苦厄,都會以某種形式補償給你,關鍵在於你要什麼。”

  謝宇策說:“你覺得我還會要容玄?”

  吳駭點了點頭。

  謝宇策按住了他的手,說:“如果我不夠清醒,也許我會這麼做。”

  怎麼做,不該按住他的手?

  吳駭就要把雙手從謝宇策肩上抽離。

  “但我還算清醒,所以,”謝宇策拉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說,“我現在就喜歡眼睛亮的。”

  “那你喜歡我嗎?”吳駭把眼睛睜得很大,星光映在裏頭,閃亮動人。

  實在可愛得有些過分。

  “廢話!”如果放過你,我才是傻子。謝宇策抱住吳駭的腰,讓吳駭環住他的脖子,這才把人從半丈多高的石臺上抱了下來。

  “但你沒說要我。”

  謝宇策道:“要你。回房。”

  吳駭雙腿夾著他,捧起他的頭,重重親了臉頰兩下,這才低下腦袋,擱在他身上,說:“唉,頭疼。”

  “讓你別喝酒!”

  莫名想上他得不得了的謝宇策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顛倒黑白,胡思亂想,胡言亂語到最後還能讓他心動不已。

  他的審美可能是壞掉了。而且並不想修。

  事實上吳駭在意的並不是其他,他在意的是有人說謝宇策不行,以及別人提到謝宇策時一副瞭解又不太值得當回事的態度,讓吳駭有種他視作珍寶的存在,被外人評頭論足的不舒服感。

  “我們什麼時候走,下一步該做什麼,我的魂力達到臨界點,現成的神魂都融合不了,看來得修煉,修煉最快的方式還是利用法則,所以……”

  “不急。”謝宇策抱著他進了房間。

  吳駭被放在床上,立刻支起上身,拽住謝宇策不知何時被他扯開的衣襟,較真道:“還有,你說錯了一點,容玄不是我的情敵。”

  謝宇策一邊扯開他的衣帶,一邊順著他的話往下說:“為什麼不是?你是怎麼想的,說給我聽聽。”

  吳駭說:“隨便你們怎麼說,在我看來他並不是。如果我當他是,那就意味著我承認了他在你心目中的重要性,證實了你對他念念不忘,反倒會讓葉天陽繼續針對你不說,還會讓你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尷尬。我不會把他看得這麼重,讓人誤以為他在你心中還有位置。他明明就沒有我重要。”這話一出,謝宇策笑了下,吳駭鄭重加了句,“他在你心裏沒有我重要。不接受反駁。”

  謝宇策彎起唇角,說:“你說得對。”

  吳駭抱著他未著寸縷的身體,說:“能對你‘上下其手’的人,除了我,還有誰!就說還有誰!”

  ……沒誰了。

  謝宇策被摸得喘息加重,把他壓在身下……

  一夜無眠。

  而另一邊的閉關地外,兩人還在石桌邊對弈飲酒,其中一人偶爾閉目養神,如同靜修。而另一人撐著下巴,癡迷地看著對方,彷彿看多久都不會厭。

  石桌上放著一根燒焦的藤蔓。如果吳駭在這裏,定會一眼認出這根植物就是他留下來探聽談話內容的藤蔓之一。

  “你今天似乎很高興,忘了要禁酒?”容玄睜開眼睛對葉天陽說。

  “再也不禁。以後師父想怎麼喝,我都奉陪。”葉天陽的酒量其實很可以,只是不好這口。並不希望師父因為酒而聯想到謝宇策。而今卻都沒什麼。

  他高興,為何不高興,吳駭和師父的個性幾乎沒有相似之處,一丁點都沒有。

  謝宇策會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出乎他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讓他無話可說!

  因為,從本質上講,謝宇策和師父是同一類人,如果謝宇策過於執著于師父,有部分原因是他過於自負……但如果他找一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那有可能是動真心了。

  容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座山頭都在他的靈蟲“女王”的掌控之中,而吳駭和謝宇策露天的對話除了傳音交流的部分,全都一字不露地傳入容玄耳中。

  容玄這才知道吳駭的膽大包天,居然撬他牆角!?

  再一聯想先前吳駭的過分熱情,容玄皺起眉頭,抬手搭在葉天陽頭上,佔有欲極強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葉天陽沖他展顏一笑,容顏妖孽,卻顯得乖巧無比。

  容玄又說:“吳駭喊謝宇策師兄,這兩人好像還是師兄弟,難道謝宇策拜了一位師父?”

  這點謝宇策並未透露。容玄深知謝宇策不可小瞧,儘管看似境界不高,但僅憑一星仙主就敢來永恆界,背後很可能有人,能將仙胎提煉成這份上,想必遇到的貴人不同凡俗。

  “不簡單,不過,他倆越強,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葉天陽說,“關於師父的提議,也不知他考慮得怎麼樣!我倒是很樂意他倆一同前往。”

  容玄見他現在一點隔閡都沒了,也很無語,說:“明日就能見分曉。事不宜遲,無論他們是否同行,我們都得儘早動身。”

  作者有話要說:

  敲重點“上下其手”真正意思其實是,暗中勾結,隨意玩弄手法,串通作弊。我在文裏打引號,大家當是“摸來摸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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