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強勢抗議

　　限定時間內斬殺五級以上變異獸過萬。

　　但三輪守衛戰裏變異獸的級別絕對不止5，甚至15以上了，這都能在限定時間內斬殺一萬以上，可見謝宇策的實力……強悍到什麼地步。

　　“你好強。超級強。”吳駭簡直不敢想，相當遺憾沒有親眼看到。

　　謝宇策得意一笑。

　　“你現在是一星軍士了，也能有訓練空間，也就是一千平米？”

　　謝宇策點頭。

　　“訓練空間合併了也就是說我能用你的訓練空間。”

　　謝宇策又點點頭。

　　那得多少倍外界時間！

　　如果謝宇策的腦域闊度能超過50，最高能用365倍了。

　　也就是說現實中一天，他在訓練空間中可以度過365天，也就是一年！

　　不過前提是他的意識能撐住差距這麼大的時間流速。

　　“你腦域闊度多少？”吳駭深呼吸。

　　“不告訴你。”謝宇策說。

　　吳駭眨了眨眼：“該不會沒測吧。”不測腦域闊度，就成了一星軍士，軍網個人帳戶上就不會有腦域闊度的記錄顯示，這樣更高級的人也沒法查。

　　“嗯。”

　　謝宇策很隨意地說：“我沒有義務暴露隱私，來滿足別人的好奇心。戰力是外在，影響因素有很多，測這個無所謂，但靈魂力量，默認是不能輕易暴露的底牌。”

　　吳駭沒有意識過這個問題。在新時代，大家都這樣做，所以就沒什麼，但在別的地方，比如異界，直接測腦域闊度，或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謝宇策不愧是專業級的潛入人士，在適應這邊的情況下，還這麼擅長隱藏。很好地保持住了神秘感，吳駭對他更好奇了。

　　“也就是說只是空間變大了點，最高還是20倍外界時間。”

　　“知足吧。”謝宇策說。

　　吳駭點頭，很知足。

　　高級武器多了這麼多，他訓練完全夠用，20倍外界時間已經不錯了，如果高過這個界限，他的意識多半撐不住，訓練一會很容易犯困，休息照樣浪費時間。

　　“你先確認一下守衛成功的獎勵。”謝宇策說。

　　“什麼獎勵？”吳駭問，順便查看後臺變化，包括附近三座山的土地都已經在他名下，顯示三輪進攻的變異獸全殲完畢，獎勵高級禮包。

　　“npc。”謝宇策回答。

　　“僕人，管家，理髮師，按摩師，糕點師，廚師……”

　　“這些都是什麼，”吳駭翻了翻，問，“就沒有點實用的，比如門衛，保鏢，警衛，守衛軍。”

　　“自己買吧。”謝宇策沒興趣。

　　“任務過程中可購買，都是做任務才能獲得。暫時用不上，嘿嘿。”

　　吳駭現在也沒心思去做任務，謝宇策神秘且強大到讓他心驚，或者說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疇。

　　說起來，之前遇到的那個異魂小男孩，身體素質可見強不到哪兒去，但實力卻強悍到歎為觀止，謝宇策則是比那小男孩還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這人已經有了軍士身份，不再是地球黑戶，擁有軍號，能意識聯網，能上遊戲，好像什麼都會了。

　　沒有非要留在自己身邊的義務和必要，甚至已經不需要他來幫忙找搭檔，謝宇策自己就能在遊戲裏結識強者，搞不好有天就有人上門來索要匕首……

　　訓練空間內部也設立了一間書房，吳駭在訓練的時候，謝宇策能在裏面看書。

　　看到屋裏的人影，吳駭莫名生出一種強烈的緊迫感。

　　以他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謝宇策的擇友標準。除了知道對方對自己毫無企圖和興趣以外，吳駭對他的來歷和目的一無所知。

　　對方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他倆脆弱不堪的同伴關係，好像很快就會結束……

　　吳駭希望這是他的錯覺，謝宇策突然給他這麼多東西，並不是要道別的意思。

　　如果他能更強就好了……不至於因為幫手的離開而慌張成這樣。

　　學校不行，任務太慢，好像只能寄希望於神秘的異界。

　　能創出那樣可怕戰技的人所生存的地方，吳駭很神往。

　　可他真的要今年參賽麼？

　　吳駭問謝宇策：“你說，我如果能在一個月內學會《控神器》第二層，今年參加‘華夏競技場’，獲勝的幾率會有多大？”

　　謝宇策：“不到一成。”

　　“這麼低！”

　　“我說你一個月內學會戰技第二層的幾率，不到一成。”

　　吳駭默默鬆了口氣，還以為他說的是學會了贏得幾率也這麼低。

　　戰技第二層，脫手成兵。畫面上卻只有一條弧線。腦域闊度剛突破20的吳駭，完全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如果第一層都逆天成這樣，能讓弓箭剛上手一天的他，輕鬆登上箭術記錄榜前二十。

　　二十倍時間，就是二十個月！

　　就算中途除去上課，吃飯，睡覺等時間，意識上遊戲，吳駭也能保證八個月的訓練。

　　吳駭挑眉：“如果我學會了呢？”

　　謝宇策說：“看你自己。”

　　吳駭點了點頭：“拼一把，今年參加！能贏就去異界，輸了就退學。”

　　“退學以後，你就跟我一起流浪，我帶你走遍地球的各個角落。”

　　“呵呵。”

　　謝宇策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蔑笑道：“沒志氣。”

　　“哪里沒志氣。”

　　謝宇策很嚴肅地說：“不管你退不退學，退學之後做什麼，我只告訴你，比賽只分輸贏，沒本事贏，就別去湊熱鬧了。”

　　“給第一第二當墊腳石，沒意思。”

　　說話難聽的謝大佬又回來了，好懷念。不愧是能打贏三輪四輪守衛戰的男人，戰鬥過程肯定沒有他事後表現得這樣輕鬆，但或許只有這種必贏的決心，才能靠脆皮般的身體撐到最後，贏得漂亮。

　　“這不是擔心你才來沒逛過就要走嗎，”吳駭笑著跟他貧，“不然我要去異界，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謝宇策放下手中的書，平靜地對他說：“不是我要跟你去，而是我得去。”

　　“書看得差不多了，發現來錯地方。”

　　“這裏並沒有吸引我的東西，我得去‘異界’找找。”

　　“你參加今年的競技賽，把匕首交給排名第一的那位同學，任務就算完成了。”

　　“等你完成任務，戰技前三層，我會全部給你，之後你願意教給誰都行。可能我去了以後，就不會回來了。”

　　吳駭整個人愣在那裏，定定地看著謝宇策，連呼吸都忘了。

　　**

　　“程軍鳴你行不行，聽說你輸給二班的輔助，把咱們一班的臉丟光了。”

　　“不懂就別亂說行嗎，”身穿暗紅色作戰服的程軍鳴正高興著，“射箭綜合排名第三，你說狠不狠！不打不相識，多了個朋友，輸得不冤。”

　　“不是第二十嗎，怎麼成第三了？”一周前的消息，他們今天才知道，唯一一個上榜的一年級學生，而且還是輔助。

　　“剛刷的新紀錄。我親眼看到的！”

　　“你們也好意思說自己腦域闊度二十幾，消息真閉塞。”程軍鳴意識聯網給他發了個視頻，正是吳駭在大型射擊場，拿不同等級變異獸當靶，進行射擊的戰鬥視頻。速度和準確度之高，讓人嘆服。

　　“二班吳駭射箭綜合排名第三！”

　　“總戰力榜全校第六十九！”

　　“靠箭術擠進總戰力榜前一百的還是第一個。”

　　“歷來軍校生中的最強輔助。”

　　天才，這樣的成績就是三年級學生都臉紅。

　　全校因為新露頭的一年級生引發新一輪轟動時，話題中心人物正站在戰鬥場大螢幕下方，把獎勵得到的細胞活性劑當飲料喝，並看向正上方虛擬螢幕的榜單。

　　“這就是總戰力榜。”

　　吳駭的目光落在穩穩當當排在第一位的男生，排行榜上只有名字和簡單資訊。

　　三年級一班，趙卓凡，十七歲……休學中。

　　吳駭記住了這個名字，順便上網搜索了下，這個理所當然壓了他偶像一頭，被譽為華夏第一軍校在校生第一人。

　　搜出來的具體戰鬥資訊不多，照片非常多。

　　不同角度，張張照片都帶著一樣的笑容，連嘴角上揚的弧度似乎都是一樣。

　　評價很好，看上去似乎很好相處，氣質也很出眾，一看就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

　　“還行，湊合。”謝宇策評價。

　　吳駭默默地不想說話。

　　楊欽排在第二，整排被打上紅框。

　　總榜獎勵不曝光，有的是是榮譽，也是實力的證明，作為軍隊擇優選擇的標準。

　　楊欽也曾經穩坐某一排行榜第一名，得到過腦域闊度進化劑的獎勵。他一個人走出一條獨特的路，他的次聲波攻擊力無人能模仿，群戰中的戰鬥力歷屆沒有學生可以超越。

　　還會一手捏出一把瓜子仁的絕技……

　　“一直說那傢伙的實力是第一軍校數一數二，但其實只能數二，要不是真正的第一，經常請長假去校外做高難度任務，很少在學校待，媒體過來沒找到人，拍代表性宣傳視頻的機會，怎麼可能輪得到那傢伙頭上。”

　　華夏競技場前，關鍵的一個月，三年級學生不會在這裏出現。

　　所以，有閒心討論總榜排名的都是些一年級或者二年級的學生。

　　“會點次聲波了不起，兇殘地對同學下手，第一軍校的形象都被毀了。”

　　“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

　　“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搞的，還不把他撤下來，難道還承認這人是第一軍校學生嗎……”

　　楊欽就是楊欽，說什麼‘那傢伙’……

　　吳駭聽得心煩，一把將細胞活性劑的外包裝捏碎，啪地一聲砸進了垃圾桶，冷著臉轉身離開。

　　吳駭和程軍鳴比賽贏了以後得到的戰利品，就兩瓶，當晚喝完，力量翻倍。

　　答應了謝宇策以後，吳駭一門心思投入到訓練中。

　　開啟20倍時間，吳駭消耗一定軍功，在虛擬空間內模擬出十五級、十六級變異獸，已經在生死間訓練過速度了。

　　現實一晚上，意識訓練了十天十夜，吳駭死了幾十次，才摸到門檻，經過多次練習，躲閃速度果然提升了很多。

　　正因為這樣，他第二天奔著細胞活性劑來，才在射擊場大出風頭。

　　爆發實力，直接爬到第九名，得到初級細胞活性劑。

　　再爬到第六名，得到中級細胞活性劑一瓶。

　　等身體完全適應意識，能跟遊戲訓練空間的進度同步，他這才達到極限，從第五，第四，再到第三。得到高級細胞活性劑一瓶。

　　接下來再攻箭術榜也沒有獎勵，吳駭就此收手。

　　上戰力總榜是意料之外，不過既然報名參加今年的‘華夏競技場’，吳駭不打算暴露太多。

　　不只是他，其他厲害的三年級生，都在外面做任務，不會專門為排名來刷榜。

　　除非是有絕對的自信能穩穩佔據前三，不然華夏競技場結束前，這個榜單都不會有三年級學生刷新，顯然都是在隱藏實力。

　　總共喝完五瓶細胞活性劑，吳駭的身體差不多飽和了。

　　他經常鍛煉，身體素質很好，而且腦域闊度才20，目前身體方面能直接開發的部分並不多，細胞活性劑多了，對他的效果不大。

　　只是臂力翻了三倍以後，十五級武器明顯不夠發揮。

　　“去小型生態區。”吳駭需要軍功，需要換裝備。

　　既然不能出去做任務，那不好意思……

　　**

　　“贊同強行退學。”

　　“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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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巨大的虛擬會議廳擠佔了整間房間，校董事會在討論。

　　喬妍坐在辦公桌前，銳利的目光異常堅定，神情冷漠得近乎刻薄。

　　“反對！”三年級一班的班主任非常激動。

　　開除學生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在這一屆華夏競技賽開始前夕，出事的全是第一軍校學生就很巧合。

　　事情發生後，最有利的還是第二軍校。第二軍校早就想踩著第一軍校上位。

　　“反對退學。”喬妍也附議，但她意見不同。

　　“這件事不能簡單歸結為謀殺。這三年死去的軍校生達到了往常三年的5.2倍，死亡率還在以可怕的速度增長，從實力相對較差的學生過渡到實力較強，甚至最強的這一層次……我懷疑，不是意外，也不是自己人，而是別的聯盟暗中動手。”

　　“軍盟以下，三大財閥，軍區，醫院，學校。最開始以為率先被攻擊的是醫院，但有沒有可能，被盯上的其實是學校。”

　　如果真是這樣，災難很可能要開始了，楊欽不會是最後一個，接下來搞不好還會有更多。

　　“沒有證據，直覺。”

　　猜想得不到證實，大部分人認為是危言聳聽。畢竟把楊欽殺害同學這件事，強扯到聯盟對抗的頭上，實在太牽強了。

　　強大詭秘的異盟是籠罩在軍區所有人頭上的陰雲，雨沒落下，卻無時無刻不讓人感受到重重壓力。

　　在此基礎上，失去任何一個有潛力的學生，都是很讓人痛心的。

　　更何況，第一軍校一下子失去了四個……

　　“唉。”喬妍疲憊地按了按眉心，看著關閉後呈現藍色空白的虛擬頁面，出神了一會。

　　“原來，今年的報名已經開始了。一年一年，時間過得真快。”

　　剛才的表決會議不了了之，原因是有消息得知，楊欽已經通過軍區報名參加了今年的華夏競技場。

　　軍區已經插手，退不退學都沒關係了。只是以後會怎麼樣，沒辦法預料。

　　沒有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開除學生，被外界批判成過於獨斷、盲目護短的第一軍校就得為此負責到底。

　　希望時間能證明，情況並沒有太糟。

　　“嗯？”喬妍查看學生報名情況，突然，她這邊多了條消息。

　　“吳駭怎麼也報名了。”喬妍奇怪。

　　與三年級無論輔助還是戰鬥型，默認可以全部報名不一樣，低年級的就需要班主任確認申請，畢竟在校期間只能參加一次，是很慎重的。

　　這時——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喬妍收起虛擬頁面，目光恢復清明。

　　來找她的人是李穆。

　　“老師，我想不明白。”李穆直接說明了情況。

　　“您可能不清楚，吳駭腦域闊度20了，各方面都非常出眾，可能是全年級最強的一個，一班的程軍鳴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我的箭術都不如他。”

　　箭術榜第三，現在論壇什麼的都傳瘋了，到處都在說最強輔助。

　　喬妍毫不意外：“腦域闊度20，最強輔助，不錯。你不想跟他一組？”

　　“不是。”李穆怎麼可能不願意！這麼強大的輔助，是誰都願意要，他跟吳駭一起走的時候，好幾個一班的戰鬥型世家子弟都過來打招呼了。

　　“老師，定位以後就真的不能改了嗎？吳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明顯非常介意這個。”

　　“改？為什麼要改。”喬妍讓吳駭跟李穆一組，就是提醒他，視覺進化可以學射箭，所以一開始就準備讓他跟著全班射箭基礎最好的人。

　　不過既然現在腦域闊度20，意識訓練空間有20倍時間，這樣加速學習後的效果，對視覺進化真不錯。吳駭確實很有天賦。無論哪一塊。

　　喬妍說：“不習慣只是暫時的，等畢業以後，他就知道輔助的好了。”

　　戰鬥型，以吳駭目前的實力能勉強擠進前一百，軍一代身份還是硬傷。但如果是輔助型，就很吃香了。再加上視覺進化，優勢明顯，去了軍隊，更容易出頭。

　　吳駭到現在都沒來找她理論，應該介意是介意，但內心深處還算是能接受的。

　　是這樣嗎……李穆將信將疑。

　　突然，李穆臉色大變，抬頭看向喬妍。

　　“老師，我成二星軍士了。”

　　“嗯？”

　　“突然多了近兩百點軍功，還在上漲！”李穆驚得聲音都變了。

　　“一點一點地漲，他在殺七級變異獸！”

　　李穆和吳駭組隊，默認小型生態區殺變異獸所獲軍功是五五分的，他什麼都沒幹，也就是說吳駭現在是在……小型生態區深處掃蕩嗎。

　　李穆見勢不妙就要走。

　　喬妍意識聯網，下一秒，很淡定地說：“你去把吳駭叫來。”

　　其實不用特地叫，直接意識聯網，一通電話就撥過去了。只是她上線就看到好幾通未接來電，估計需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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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你找我。”

　　吳駭見到班主任，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但他不認為自己做錯，所以表現得很理直氣壯。

　　“你跑到小型生態區，一次性殺了幾百頭變異獸……是在抗議嗎？”

　　吳駭來到喬妍辦公室之前，喬妍剛跟門衛長蔣閻進行完兩輪爭吵，剛掛斷電話，表情異常冷峻。

　　“不是。”吳駭搖頭。

　　“那你在做什麼？”

　　“我在賺軍功。”吳駭按捺住不滿，笑著說，“這比出去做任務快多了，一下子就多了兩百多點呢。”

　　喬妍臉頰抽了抽。

　　被定位成輔助的學生拿小型生態區出氣，這讓喬妍哭笑不得，但卻又在意料之中。

　　只是吳駭這麼做，門衛長工作量暴增，小心以後小型生態區進不去，原因是門衛長生氣不給刷卡。

　　喬妍正想著該怎麼教育他，結果吳駭不笑了，很認真地說道。

　　“老師，你把我改回戰鬥型吧。等我以後厲害了，給學校建一座更大的生態區，裝很多很多變異獸，怎麼殺都殺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