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開壇論道

　　吳駭回到萬盟城醫師公會，與雷晟會合。雷晟立即呈上一枚空間戒指，規規矩矩地道：“老師，按照你的吩咐，全部已經安置妥當。你要的靈藥，全都在這裏，已經分門別類。”

　　神藤以前專門為古級紫電調配的成長靈藥，無需另外配製，只要按照順序胡吃海吃就夠了。

　　“謝了。”吳駭接過來一看，心想：“有了這些，足以讓小幻突破到域主境了，到時就能和幻音融合。你倆可要爭氣，能不能誕生雷電法則，就看這次了。”

　　小幻看到靈藥就興奮：“呲呲呲……”

　　幻音無奈地道：“它說包在它身上，但它靈智就這樣，我倆融合了以後也不知道以誰的意識占主導，總之您不要抱太大希望。”

　　吳駭將它和全部靈藥收進體內世界，並對雷晟說：“幫我擬一份請帖送去萬盟總部。”

　　雷晟不解：“請帖？”

　　“請帖要怎麼擬？”這可把雷晟難倒了，他身為醫聖，只會配藥，請醫聖倒是好辦，但萬盟長老團域主巔峰大能，具體有哪些，他並不知道。

　　“總閉門謝客不是辦法，一次性全請了吧，正好我有要事想跟各位大能探討。”吳駭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能來的有幾個。”

　　蕭憶地說：“估計不會少。”

　　吳駭不在的這段時間，這處小宅門檻被踏破。原因是萬盟之主遠赴它國與獸族征戰，身體有明顯好轉，戰力超群，似乎更勝以往，而萬盟之主毫不避諱地聲稱這都多虧了吳駭醫聖。

　　也就是說吳駭醫聖既能療傷，又能治病，還能為半神級人族強者解惑！就連萬盟之主經他開導，短時間內有了不小的突破……這是個什麼概念？

　　病患是少數，但被困瓶頸、修為止步不前的法修是絕大多數！

　　吳駭能為萬盟之主解惑，搞不好也能為他們指點迷津！

　　如果這時候，吳駭廣邀域主巔峰大能論道的消息一經傳出，多少人會被吸引而來，可想而知。

　　清漣聖女道：“請帖，我來擬。”

　　雷晟說：“你還是算了吧，怎麼說你也是獸族，這種時候你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能輕信。”

　　“不信我，難道信你？你是獸族古藥師學徒，誰知道你有沒有包藏禍心！”清漣聖女這段時間受夠了雷晟的氣，她身為翼龍聖女，隱藏得很好，可是龍血瞞得過一般人，卻瞞不過鳳凰血脈的雷晟，因此她被拒之門外多次，還是在吳駭回歸後，難為蕭憶地親自去說，她這才准進門。

　　“那是以前，現在我老師是吳駭，也只有吳駭。”雷晟義正辭嚴地說。

　　清漣聖女道：“我會以吳駭醫聖的名義，你們放心。就算看在我夫君的份上，我也不會在這時候陷害他的叔叔。”請各方赴會這種事，在獸族也屢見不鮮。清漣聖女既然決定留在人族這邊，就犯不著陷害吳駭。

　　清漣聖女美眸一凜：“你們聽清楚了，要對付吳駭的是獸族古藥師，不是我！”

　　雷晟說：“你什麼意思？”

　　清漣聖女嚴肅地說：“字面意思。獸族古藥師部落傳言，吳駭的配藥本事均來自于萬靈木源心，也就是那道藤蔓，沒了藤蔓，吳駭就很好對付了。他們栽在吳駭身上一次，絕對會千方百計在他身上找回來。”清漣聖女說，“不然你以為我守在這兒不走，一天拜訪三五次，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謹防你和獸族古藥師串通……”

　　雷晟如受侮辱，繃著臉和她大吵起來。蕭憶地話少，態度上幫著自家夫人，卻並不參與爭吵。也許熱鬧點好，畢竟他叔叔這次回來，失去了不少東西。

　　他們能做的有限。為了不讓獸族古藥師趁人之危，蕭憶地特意和清漣聖女過來陪護，而雷晟也早早聯繫了神血可解毒的月逐華，以防不時之需。不止如此，秦帝也托來問候，只是秦烈榕的目的就不那麼純粹了……

　　吳駭心說，獸族古藥師還不死心？難怪他回來的時候似乎背後有獸族跟蹤！

　　不過也不足為懼，只要小幻能突破域主，和幻音紫雷合二為一，成為真正的古級雷電——紫幻，一旦誕生出雷電法則，納入體內，就能萬毒不侵。

　　獸族古藥師敢來，他就敢殺，來幾個厲害點的，他不介意收做獸奴，專門為他配藥。

　　外界一日，體內世界近三年。外界一天一天過去，小幻在體內世界飛速成長，在它即將突破至域主級之時，吳駭連夜離開萬盟城，來到外郊，將它從體內世界祭出，讓它直接與外界天地法則接觸。

　　一道犀利的紫色閃電直沖雲霄，猶如紫色游龍騰空而起，照亮了整片山林。

　　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幻光紫電與幻音紫雷融合，無聲的閃電多了雷霆萬鈞之勢，劈開蒼穹般，威力驚人。

　　紫色雷電重新縮小，回到吳駭手心，純紫色的雷電中央有一點白光，正是雷電法則雛形。

　　幸不辱命。吳駭欣慰地一笑，沉浸在體會法則的玄奧之中，一旦雷電法則誕生，以後自然成型：“不枉我傾盡財力，總算是成了，終於不用再拿靈藥喂了……誰！？”吳駭表情一變，“出來！”

　　山林間影影綽綽，尖爪爬行的聲音密集，忽遠忽近，吳駭聞到了一絲古怪的氣息，時間領域籠罩在體表，將紫幻收進體內。

　　咻咻！

　　“古級雷電，紫幻！”

　　“醫聖要這種層次的戰鬥至寶做什麼，還是交出來吧！”

　　“來得正是時候，他鬼鬼祟祟離開，就知道跟過來一定有機會動手……”

　　“哈哈哈吳駭，你膽敢一個人離開萬盟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吳駭周身紫電閃爍，空氣中焦糊氣明顯，他只是緊張了一下，很快就面上一喜，不屑地說：“又是毒，能不能換種招數，比如跟我過招之類的。”

　　獸族化身成人形，依舊奇形怪狀，一不小心暴露自己，就會挨上一刀，吳駭氣息宛如鬼魅，速度極快，竟是不留活口，這些獸族古藥師請來的獸族都驚呆了：“你無恙？？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沒有萬靈木源心了嗎。”

　　“我雖是九流血脈，但我天生神血，人族神血。”吳駭胡謅道。

　　“你放屁！”

　　吳駭又是一刀，斬殺了個域主初期的高大胖子，將它的屍體收進體內世界，說：“實話告訴你們，我和獸族古藥師關係好，獸族古藥師的學徒也就是我的學徒，它們買通你們來對付我，都是提前說好了的，所以他們卻沒說我的實力高低，明知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我，還用如此低端的垃圾，就是讓你們來送死呢。”

　　“也不是來送死，算是來送報酬吧。其實它們給你們的酬勞，就是為我準備的，謝了。”吳駭站在明處，也就無所謂對方看見，他故意用言語來激怒對方，借此判斷對方所在方位。

　　吳駭魂力極高，早就發現了這些不穩定因素。他出來後隨便找了片山林，也就杜絕了獸族提前埋伏的可能，隨來的都只是些獸族小嘍囉罷了。

　　最強的是一頭域主後期的古獅，吳駭突破域主後期後，身體力量也足以和同境界獸族比肩，而他精通時間法則，可以獨立于一方時空，先天立於不敗之地，也只有這頭古獅讓他多花了點時間，砍了好幾刀才弄死。

　　踞天犼出現在他身邊，吞了這些吳駭不需要的獸魂，而獸族肉身也就收進體內世界，成為血神樹的些許養料。

　　而獸族的私藏，自然都落入吳駭手中，吳駭微微彎起唇角：“有了這些極品靈液，我又能演化體內世界了。”

　　對此吳駭還是很有分寸的：“獸族古藥師部落沒有真神，能請動的也不可能是半神獸，獸族域主來多少都只是送酬勞，再接再厲，千萬別隨便放棄啊。”

　　就在吳駭抓緊時間閉關悟道，偶爾和獸族古藥師幫手廝殺，借此磨礪自身戰力……很快，約定的日子便如期而至。

　　開壇論道百日，一日比一日來人多。

　　“吳駭醫聖邀約，必須得來！”

　　“吳駭身為九流血脈，卻在短短三百多年就能突破域主，解決萬盟城危機，可見他自身必有高妙之處！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屋外門庭若市，屋內高朋滿座，各方巨擘來往期間，吳駭獨坐上座，神情如常。

　　原本他初次開壇論道，心裏還有點玄，但等到各位前輩到來，接連說出自己面臨的修煉上的難題，聽過之後，吳駭反而淡定了，怎麼說呢，應該說是，淡定無比！

　　一位身穿華袍、鬚髮盡白的老道滿臉懇切，態度恭謙地說：“吳駭醫聖，麻煩您給我指點指點，瓶頸卡了我數千年了！”

　　吳駭用魂力一探：“不用指點，你這只是經脈不通所致，兩道經脈交叉處的穴道不通，通了就能更進一步。”

　　華袍白髮老道問：“這、這如何能通！我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如何解決卻是大難題。”

　　華袍白髮老者急道：“吳駭醫聖，只要您能解決，靈液不是問題，五大屬性極品靈液億方，我現在就能拿出來。”

　　“好說。我不是看在你給的好處，才給你治，而是這問題確實很簡單。不過既然你要給，那我就收下了。”吳駭喊道，“雷晟。”

　　“是，老師。”雷晟嘴角抽搐了下。

　　吳駭在三級武者層次就疏通了全部穴位，所有穴位都能作為元力儲備來用。這位老者卡了上千了，穴道鬱結已久，可一旦打通……

　　吳駭催動元力，疏通了那處穴位，彷彿聽到了輕輕的轟聲——

　　白髮老者體內法力運轉通暢，渾身劈啪作響，皺巴巴的皮膚也恢復了些許光澤，變得光滑，而他的氣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血脈之力更加雄渾，氣血上湧！

　　竟是從域主初期突破到了中期！！！

　　“這、這……”全場駭然，原本嘈雜的環境驟然安靜了幾分。

　　白髮老者當場跪了下來，“多謝吳駭醫聖！您是神醫，您真是神醫！！”

　　“吳駭醫聖，我願拜你為師，您缺學生嗎，”白髮老者說，“學生還有關於小世界演化，法則演變的問題，望您能解惑，是這樣的……”

　　後面的人都急了：“您老倒是快點，我們還等著問呢！等到現在天都快黑了，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呢。”

　　吳駭還是聽完了那位域主的問題，並給出了一些意見，那位白髮老者若有所思，在一眾哀怨、眼紅的目光中，規規矩矩地退到一旁，神色無比恭敬。

　　吳駭畢竟年齡有限，知識有限，真正的智者其實是血神樹，吳駭在聽完道則困惑的同時，會與血神樹共同探討，他集百家之長，補己之短，自身對道則的感悟也在論道過程中飛速提升……

　　但不是他能解決萬盟之主的問題，就能解決所有低於萬盟之主境界的強者道途所遇到的難題，那些問題千奇百怪，比萬盟之主高妙的寥寥無幾，有的甚至混亂不堪，血神樹聽後直言不諱：不通。所以就算讓吳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但是讓他疏通經脈，調理肉身，使得境界更進一步，對而今身為九級武者後期且能隨時調動金色本源力的吳駭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

　　他擁有的武神傳承，修煉元力，一開始便開闢體內空間，直通本源，每一步都正確、精妙，相比而言，龍源界的修煉體系，在域主之前卻極盡粗獷，唯有獸血支撐才能步步向上。

　　而不同獸血又有不同的天賦神通，對人類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以至於上升的範圍有限。

　　但吳駭卻能一眼看穿要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或多或少都能對域主級大能起到一定效果，對於那些積累充足的人，會有奇效。

　　這奇效，也正是各大強者最迫切需要解決的麻煩。

　　所以他們毫不避諱地談論自身的道則感悟，講述給吳駭聽，想聽他的見解。無論吳駭是否能準確回答，他都能說出一些要點，各道均有涉獵，就好像天生道則化身，似乎沒有他沒聽過的問題。

　　這也是讓雷晟、蕭憶地、甚至清漣聖女震驚的地方，他們真沒想到所謂“論道”會“論”成這樣。

　　這哪是論道，這是在講道！是一個人，為所有人解惑！

　　而且解惑的這人，正是那位“涉世未深”、“無知無畏”的吳駭，或許他並非無知，他只是勘透本源，他活在當世，卻能洞悉世間萬道，故此無畏。

　　“其實我還請了那位……”清漣聖女小聲道，“但他沒有來。”

　　“哪位？”蕭憶地問。

　　雷晟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說：“你有病吧！請他做什麼！”

　　清漣聖女道：“我就猜到他不會來，所以只是出於客氣，顯示風度，平息部分謠言，才給了張請帖。別太小家子氣，你得這樣想，如果他來，以他的身份，倒是長臉。”

　　他們沒有親眼見過謝宇策渡劫時的情景，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說來也怪，沒來的萬盟之主並非亂嚼舌根之人，但莫名的消息傳遍全城，說“吳駭醫聖和謝宇策真神大吵一架，老死不相往來”，“吳駭沒眼力以為真神渡不過神劫”等等各種一邊倒的謠言大肆傳播。

　　吳駭聽了沒反應，他們聽得難受。

　　他們本就對謝宇策沒什麼好印象，很想為吳駭抱不平，但又不想影響他的心情。但現在看來，吳駭穩得住，可不管穩不穩得住，還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及謝宇策這個名字為好。

　　因為似乎只要提到這個名字，吳駭的神情就會變得極其認真，不知是為何……

　　**

　　“開壇講道？吳駭！？”

　　謝宇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是，主人，他講道百日，現在已經快結束了。”

　　謝宇策在蠻荒古地，這裏處處都是危險，正是秦嘯瀾告訴他金色雷劫液所在之處，他到這兒來已經快兩個月了，找到了兩塊古碑，上頭有前人感悟，而且均是真神級留下的，畫面極具震撼。目前深入到他所能到達的極限，這裏的罡風能傷到他的神級寶體，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有受傷的風險。

　　“也不知道他能講什麼花樣，居然有人聽。而且聽說人很多。”

　　謝宇策沉下心神，老實說，吳駭講道確實還能講出不少東西，只是那麼寶貴的感悟，他居然不介意跟外人分享？究竟搞什麼名堂！

　　“……還收了不少弟子！”

　　“收弟子？”謝宇策臉色不好。

　　“也不是他親自收，就是解了惑以後，別人單方面尊稱他為老師……”不朽等人都很驚訝，這三日不見，刮目相看，吳駭也太玄乎了，怎麼就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域主級弟子。

　　“其實請帖也送到咱們這兒了，還厚顏無恥地寫了您的名字，只是您不在，而且咱們跟吳駭關係不好，再見面尷尬，所以沒有說，也沒人去，只是稍微關注了下，剛才也只是隨口一提。”

　　謝宇策陷入沉思，其實以他倆目前的關係，不該去捧場。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謝宇策很想知道吳駭之前想通了些什麼，或者說吳駭哪來的底氣竟敢明目張膽地宣戰？

　　“還剩幾日？”謝宇策問。

　　“還剩九日結束。”

　　“暫時不去，最後一日再過去。”謝宇策說。

　　不朽等人不太明白謝宇策的用意，不過既然主上說了，那他們也自然追隨。

　　開壇論道最後一日，謝宇策果然到場。只是他進了屋，坐在最後的角落，沒有引起絲毫的關注。

　　“想不到吳駭醫聖小小年紀，在道則的感悟上如此精通。”

　　“……神級馴獸師謝宇策之所以能突破真神，搞不好都有他的一份功勞。可惜，可惜，如果不受九流血脈肉身桎梏，也許早就成神了。”

　　“當年能得到真神青睞，必定不同凡響。如今看來，果真不同凡響！”

　　雖說當年幾乎形影不離的兩人，現如今兩人分道揚鑣，而真神謝宇策拒絕幫助人族，是壞事也是好事，至少震懾獸族，人族沒有與馴獸師結為同盟，暫時為人族獸族各方帶來了短暫的和平。

　　可以說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在這段短暫的和平時光裏，所有人族緊張戒備，都想著如何才能更進一步。

　　只要能有所精進，能在接下來的曠世大戰中增加一絲活命的機會，別說讓他們不遠億萬裏前來拜見一位小小的六星醫師，就是讓他們拜這位六星醫師為師，他們也是肯的。

　　因為這簡直是奇跡，只要是人，必定會遇到瓶頸，但吳駭卻能當場讓人突破，在道則方面侃侃而談，提出的見解令人耳目一新，著實也無愧老師之名。

　　吳駭心裏暗自搖頭，各位大能在道則方面的問題一堆，都值得他深入細思，暫時想不出來，但吳駭相信肯定有解，他甚至願意耗費時間來為這些大能解惑，解惑的同時，他也算是集百家之長，自己在道則方面也有了更高深的理解。

　　可問題是，幾乎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困惑。

　　吳駭道：“何謂逆天？如何能真正地逆天證道？”

　　這倒是把在座各位都難倒了。

　　“吳駭醫聖這話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可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不可能的吧，證道問心怎麼能是順天而為。”

　　“按老師的說法，如何才能超脫？”

　　能答得上來的人寥寥無幾，其中之一便是月逐華。而這回，月神子也不客氣了：“你想讓天道法則臣服，但身在天道法則之下，能感悟的道則全是以天道法則為基，既然以它為基，若不超脫，又如何能讓天道法則折服？”

　　吳駭很平靜地說：“找它的缺陷，它的缺陷就是突破口。”

　　四下哄鬧過後，鴉雀無聲。

　　突然，又有人道：“你的意思是，法則有缺？”

　　吳駭回答得斬釘截鐵：“對！”

　　在座的人重新打量這位年輕人，只覺是種怎樣的勇氣，能說出這等不切實際的話。

　　那人又問：“缺在哪？”

　　“不知道，”吳駭說，“但是一定有。”

　　那人輕笑一聲，沒說話。在座的人繃不住了：“怎麼就一定有？”“你為何如此篤定？”如果真有缺，那他們是不是也能另辟他徑證道成神！？

　　吳駭道：“我想問在座的各位，上古人族如何贏的上古獸族？”

　　這段秘辛少有人知，但在座的各位大能都是萬盟麾下各大神朝、王朝的掌權者，當年的秘密，對這些擁有悠久歷史，活了很久的大能來說，也不算什麼秘密。

　　上古神戰，人族能贏，多虧了外來人族真神。

　　吳駭道：“外來人族真神降臨，推翻了獸族的統治地位，將獸族部落毀得一塌糊塗，至今為止仍是人族掌控，不是嗎。”

　　“正是如此。”

　　吳駭又說：“龍源界是獸族大陸，獸族為尊，但人族能取代獸族，佔據龍源界的半壁疆域，這難道不是逆天？”

　　“當年的外來人族真神，覆滅龍神，讓人類成為獸族大陸的主人，人族也能走上巔峰，站在真神門檻上和獸族分庭抗禮，就意味著缺口一定存在。”

　　“但這是達到真神境以上，才可以做到，分庭抗禮也只是真神境以下，你若找它缺陷，找不到也就罷了，若是能找到，就不擔心被它鎮壓麼？”月逐華等人無法理解，找缺陷，自缺陷中超脫，卻不會引起天道法則的瘋狂反撲，是怎麼個篤定法？

　　按理說越是逆天，越要鎮壓，不想要證道問心，可能問心的過程更可怕！

　　“你沒懂我的意思。我說的是缺陷，天道法則有缺的一個缺口，指的是悟透法則，找出一線生機，”吳駭沉聲說，“我若能找到它的缺口，就證明我比它更高明，它如何攔我？”

　　“偏袒獸族的天道法則該對付的是顛覆法則的外來人，如果連這都能容忍，更何況我只是找個缺口，成個神呢。”

　　那聲音又說：“……這只是你的推論。”

　　吳駭冷聲說：“是我的推測，但誰說不能成為現實。”

　　那聲音歎道：“如果找不到呢？”

　　吳駭道：“一定能找到！一日找不到，我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我便找十年；十年找不到，我找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最終一定能找到！”

　　不朽等人遠遠看著正前方那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不得不暗自慨歎：吳駭是個強者，是個勇者，是個奇人。

　　但，空有神勇，卻無章法，往往會被淹沒在歷史長河中。

　　謝宇策心說：“但我必須在三千年內回去，否則族長會有危險……”

　　所以他最多在這裏逗留三千年。

　　三千年，難道吳駭三千年也成不了真神，這讓為此倍感緊迫的他情何以堪？

　　這也能叫對手？根本毫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