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大一玩了一個學年， 菀菀重新回到熒屏是在大二上學期，那時她和白甯越也難以描述的相處了一年多。

　大人們總會偷偷打聽她和白甯越的關係，就連她媽媽也不例外， 總會問起，“你有新男朋友了嗎？和白甯越真分手了嗎？”

　“沒有，分了。”菀菀總是這麼說。

　媽媽就會一臉無奈的看向她，菀菀不明白媽媽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蘇酥也沒什麼意思，她只是覺得白甯越來找菀菀來的很頻繁， 菀菀也不是每次都拒絕， 所以他們之間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

　當然， 蘇酥也沒有吐槽很久， 事情很快迎來轉機， 是在菀菀大二上學期接過戲以後。

　大二時接拍的是一個大女主戲《韶歌》，這部戲不是顧淏導的，顧淏不做這種風格的戲， 但卻推薦菀菀以這種戲重回大家的視線。

　因為現在這樣的戲確實能帶來很大流量， 只看和菀菀競爭的女主角的人就知道。

　競爭的人裡有大把大把的當紅小花旦， 好在對菀菀而言， 即使她現在沒那些小花旦粉絲多， 從她們手中拿下資源也不是件難事。

　這樣炙手可熱的戲， 開拍前就開始炒作， 菀菀身為女主角， 要炒作肯定離不開她， 而且和她搭戲的男一是上部戲封帝的李宜洲， 話題度也很高。

　於是每天呈現在白甯越眼前的新聞就成了“顧菀和李宜洲戲內夫妻，戲外情侶”，“李宜洲看顧菀的眼神和看別人不同”，“顧菀和李宜洲……”

　白甯越心裡壓抑到爆炸，每每都在氣瘋的邊緣徘徊，連著摔壞了好幾個手機。

　那幾天他在公司裡公然發脾氣的頻率也直線上升。

　可是，還有的更過分新聞，“顧菀最美孕照，李宜洲當爹。”白甯越嚇得爆冷汗，趕緊往下讀才發現又是寫劇裡的劇情代入真人名。

　不行了，不行了，他受不了。每天都難受的憋屈死了，他真的會氣出病來。

　戲開拍之後，他控制不住的天天去劇組探班，不然坐立難安。

　菀菀拿到這部戲，白甯越在裡面投資最大，所以白甯越去了劇組的人自然都供著他，搞的大家都不自在。

　菀菀也有點煩，無數次跟他說讓他別來了，他不聽。

　菀菀那幾天只能給他冷臉，但真正讓他們鬧開的是，有一場男主抱女主的戲，而且是女主被人陷害落水，被男主救起，男主將溼身的女主摟在懷裡，著急的喊大夫。

　為了戲劇性和看頭，服裝設計的有些巧妙，尤其當時女主還是個舞女，肩頭薄而露，沾了水之後很是香豔。

　而白甯越到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就是溼身的顧菀被李宜洲整個人擁在懷裡，整個人似乎都被圈在他的衣袍之下，只露出圓潤的肩頭。

　白甯越腦子裡的弦都崩斷，眼當即充血，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以前在片場總是很剋制的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當即上前把兩人拉開，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顧菀蓋結實，陰翳的看李宜洲一眼，揪住跑過來的導演的衣領，理智全失道：“去他媽給我找替身，這種場面菀菀不拍！”

　他一向是有風度的，從來沒有這樣咆哮過，導演都被他嚇傻了，等他放手，導演也沒回過神來。

　白甯越突然干涉進來，菀菀氣的不行，一把扯下白甯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伸手指著白甯越，讓白甯越滾。

　場面僵持很久，導演不願意得罪白甯越，不僅是白甯越，還有白甯越背後的一系列集團，比如他父親掌控的整個白氏企業，還有他的一眾好朋友家的企業，那些都是再大牌的導演都不敢碰的，顧淏那種例外。

　導演舔著臉妥協，說換，立刻用替身。

　菀菀還從沒因為這種情況用替身的，當即就吵起來，“我是個演員，什麼都不能拍，我來這兒幹嘛！”她又不是來玩玩的，她有她的職業操守，這是她唯一鍾愛的事業，如果她對這個都不能認真，那她還能幹嘛。

　堅持不換替身，讓白甯越滾，不要再來了。

　白甯越被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和她的話刺激的不行，又忍住不對她發火，整個人就像被無形的牢籠鎖住的困獸，誰都能感受的到他身上可怕的氣壓，和他硬壓下的怒氣。

　僵持了很久，那場戲被擱下，先去拍其他的劇情，最後不知道白甯越做了什麼，那一幕被刪去。

　菀菀得知時氣的頭暈，正巧那幾天劇組暫緩拍攝進度，菀菀的時間不再那麼趕，就趁夜親自跑到白甯越的公寓找他算賬。

　那是她是第一次夜裡到白甯越獨居的公寓，如果進門前她夠冷靜的話，就該停下來思考一下這時到訪合不合適。

　男未婚、女未嫁、血氣方剛、舊情未了……

　但不巧的是她已經昏頭了，而且昏頭的她還有一種迷之自信白甯越不會做什麼。

　……

　白甯越打開門，看見是顧菀，一怔，已經把路讓開。

　即使他讓開了，菀菀還是推他一把，才進去。

　白甯越摸一下被她推到的腹部，只彎脣一笑，把門關上。

　“渴嗎？我給你接水。”

　菀菀沒說話，白甯越也不在意，接完水後又問：“餓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

　“那吃水果嗎？我……去買。”

　冰箱裡全是啤酒和涼飲，能有點食材他就慶幸了，根本沒有水果。

　本也沒想到菀菀會這麼突然過來，不然他就好好準備準備了。

　菀菀：“我可不是閒著沒事來找你玩的，我有正事！”

　她一臉不悅，白甯越知道她要說什麼，喜悅沖淡，心開始往下沉。

　他坐在菀菀身邊的沙發上，沉靜的問：“什麼正事啊？”

　“你還有臉問我！是不是你讓刪的情節？”

　儘管菀菀眼裡的火都快冒出來了，白甯越還是安靜的點了點頭，“是我讓刪的。”

　顧菀暴躁的跺了下腳，不停的在沙發上晃動，一會兒想扔東西，一會兒把垂下的頭髮撥到頭後，胸膛起伏，急道：“為什麼啊！你憑什麼干涉我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那是我的戲！”

　“我的戲我要怎麼拍是我的事，你一個外行插什麼手！”

　“不管是擁抱，接吻，哪怕需要脫衣服，那是我的事，我愛怎麼做怎麼做，你憑什麼干涉我啊！”

　有個人很有影響力的演員說過，關於裸戲，如果是為了藝術，需要裸戲出境，那是他的職責，不會推脫，如果不是藝術莫名其妙脫衣服，那肯定做不到，菀菀說的是前者。

　她現在歇斯底里的喊叫，是超出理智的，不完全對，也未必出於本心，因為白甯越插手過多，激怒了她。

　也正是如此，她說出的話就像重擊沉沉的、結實的砸在白甯越心上，白甯越接受不了。

　擁抱可以？

　接吻可以？

　脫衣服可以？

　做夢！

　沉默了一會兒，白甯越也爆發了，站起來，怒道：“我憑什麼？你不知道我憑什麼嗎！”

　他一出聲，菀菀嚇了一跳，上一次見白甯越這樣發怒，是她和李宜洲抱在一起時，但那時候他的怒氣是衝著導演洩出來的，這一次卻是對著自己。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有理，她怕什麼，而且白甯越肯定不敢對她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就是不能管！”即使是知道，這種激烈的場合下，也沒有腦子去思考說更合邏輯的話，她全憑情緒在掌控自己，嘴已經會自己說話了。

　她說不知道是對白甯越最大的傷害，白甯越臉越發陰沉，皺緊眉頭，嘴巴抿的泛白，又厲聲道：“你知道的，我根本沒辦法看見你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你問我憑什麼，憑你是我的！”

　他話落，直接將菀菀壓在沙發上，手撫過李宜洲碰過的地方，那些他都太清楚了，每一幕都在他腦中過了不止一遍，“這裡，這裡，這裡，我恨不得跺了李宜洲的手。”他俯在顧菀耳邊，憤怒卻又剋制道，聲音很低，他平常話音就淡漠清涼，這會兒就直接是陰冷了。

　他的女人，他也只是擁抱過而已，親吻都是好幾年前，少不更事時了，哪有像李宜洲那樣，那麼親密的，把縮成一團的她抱在懷裡，以那麼曖昧的姿態，露出雙肩。

　是個男人都忍不了，他本打算支持她想做的事業，可到這一步，他發現遠比設想的難。

　或許有一天他會對她說別拍戲了。

　這幾乎是可以預料的。

　他突然有點羨慕顧劭叔叔，蘇酥阿姨雖讀了表演專業，但並沒有出道，所以顧劭叔叔不用面對這樣無力的場面。

　顧菀：“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早就分手了。”

　白甯越僵住，他以為只要他們誰都不提，這件事就會被埋在塵埃下，一直這樣相處，就像最親密的人一樣，她是他的，他是她的。

　這應該是他們兩人之間默認的。

　沒想到她就為了和別的男人拍親密戲，把這點提出來。

　那是他最後一道防線，可是，她為了和別的男人拍親密戲，完全不顧他的感受提了出來。

　白甯越一下子從恐慌到憤怒，朝她壓過去，封住她胡言亂語的嘴巴。

　從她回來之後都沒有過的越矩到這一刻終於打破。

　滿腦子都是憤懣和委屈，她怎麼能這樣？

　“沒有分手，都是你單方面的，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菀菀被粗暴又侵略性極強的親吻震到，沒想到他他會這樣，待終於獲得喘息之後，才意識到可能壞了。

　推他起來，讓他好好說話。

　白甯越：“我不是在好說話嗎？你聽我在說什麼了嗎？”

　菀菀別過頭，堅持道：“總之，你不能插手我拍戲。”

　白甯越冷笑一聲，“不能插手別的男人抱你，吻你，和你拍床戲嗎？”這話說的很不尊重，他並不想用在菀菀身上，而且每一個字都在凌遲他自己，可實在太氣了，忍不住兩敗俱傷。

　白甯越看了過劇本，後面也確實有那樣的劇情，但不是很過分的擁抱他覺得暫時忍忍，其他的讓替身演員上。

　只是看來菀菀並不同意他的做法。

　菀菀被他嘲諷的口氣說的尷尬，好像她就是飢渴的想被別人碰一樣，皺眉急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只是為了拍戲而已。”

　“夠了，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可以抱你，你想要我可以給你，別挑戰我的極限，讓別的男人滾遠點。”

　如果他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她什麼心情？

　菀菀快急死了，跟白甯越怎麼說也說不通，“唉，那只是劇中的角色啊，那又不代表我，再說了，我是一個演員，就該為自己的角色傾盡心力。”

　她的堅持只會惹惱白甯越，白甯越乾脆什麼也不在說，低下頭用自己的嘴巴封住她的嘴巴。

　本來就在憤怒中的兩個人，親的一激烈就容易意亂神迷，等白甯越回過神來時，低頭一看，他都快把菀菀扒光了。

　菀菀雖然氣白甯越干涉她拍戲，但她對白甯越的熟悉感是從小時候倆人混到一起玩開始的，當白甯越親下來的時候，她比白甯越還眩暈，更別說阻止了。

　白甯越把頭擡起後，她圈著白甯越的的胳膊不受控制的向下用力，又把白甯越拉了回來。

　白甯越大腦“轟”的一聲，差點就由野獸的本能支配了意識。

　到快要進去的最後一步，他還是咬緊牙關剋制下來，臉紅的要命，額頭也一直出汗。

　坐起身，幫菀菀把衣服穿好。

　菀菀正被勾的不上不下，難受死了，躲開他的手，把他壓會沙發上，兩人面對面坐著，菀菀道：“幹嘛呀？你是個老古董嗎？”聲音黏黏的。

　她其實不介意的，而且早就想嘗試這是什麼感覺了，偏偏沒機會，這下都走到這一步了，丫的，他又退回去，不是個男人。

　因為這事被抱怨，白甯越也很尷尬，況且他現在還在煎熬之中。

　可是，從某方面來講，他是很注重儀式感的人，比如他上高一時一定要大半夜趕回去當面給菀菀告白一樣。這件事也很重要，他不想是在兩人不理智下完成的，關鍵的是這裡還沒有套。

　只用男人都會的那套先把菀菀安撫了，自己去沖澡。

　這雖然是一個公寓，但並不是一個小公寓，洗澡間不止一個，菀菀緩過勁兒來後也紅著臉去沖澡，她有點累，可不會折騰自己偽裝一番連夜離開。

　白甯越從不在這邊招待客人過夜，也就只有主臥是鋪好被子的，菀菀不客氣的轉到他被子裡，倒頭就睡。

　白甯越一出來就看到自己床上窩了個人影，在爬上去和換一間房間睡之間糾結了很久，他最終沒有克服內心的渴望，留下來擁著她一起一起入眠。

　呃……說一起入眠可太高估他了，他是睡不著的，一夜沒睡。

　菀菀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被人圈在懷裡，昨夜的記憶頃刻間回籠，腦子都熱了。

　只有自己被他弄了，他什麼都沒有，她還一絲不縷的被他摟著，啊，沒臉見人了。

　菀菀轉過頭，白甯越氣息均勻，顯然還在睡，她一想到這傢伙昨晚什麼都沒幹，還能睡得比她都多，心裡不爽，點他的臉，“怎麼這麼沒用啊你。”

　天亮才睡下，這會兒困的要死的白甯越並沒有聽見菀菀的嘀咕。

　菀菀也沒起，把腿翹在白甯越腿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玩手機。

　這兩天的拍攝進度確實很慢很慢，昨天晚上劇組發了通知，白天休息半天。

　菀菀就不著急起身離開了。

　她六點半醒的，玩了兩個小時，白甯越才醒來，她瞬間對白甯越的不滿升高到極點。

　看不出來，外表上也不是那麼虛啊。

　菀菀擔憂的在他腹部捏了一把，挺結實的啊，想不通，有點擔憂，難道昨晚是因為這才拒絕的嗎？

　白甯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被捏了一把有點癢癢，可他卻很喜歡，而且醒來後看到她，只感覺又幸福又有點不好意思。

　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他們分手了”之類的話了嗎？

　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感覺像塵埃落地一樣，讓人無比安心。因為心裡都有彼此，才可以這麼毫無芥蒂，這比什麼話都來的踏實。

　白甯越把她的手拿過來，在嘴巴親一下，“還說不說分手了？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吧？我是你男朋友了吧？沒什麼好說的了吧？”連問四個，還是想確定自己的身份。

　菀菀對他的身體狀況有點擔憂，唉，以前從來沒考慮過那方面會是障礙的，她要為了這個男人忍忍嗎？好吧，她會的。

　菀菀點點頭，“以後多鍛鍊鍛鍊身體。”

　白甯越笑開，她答應了……，不過腦的回答了句，“嗯，我會的。”

　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為什麼談到鍛鍊身體上來了……

　菀菀：“不許再來片場看我拍戲。”

　這個時候白甯越肯定是什麼都不會拒絕的啦，連忙點頭答應。

　過了幾天菀菀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拍戲進度那麼緩慢，原來是白甯越請好幾個知名劇作者對《韶歌》進行了大改，幾乎刪去了所有親密戲份，愣是把一部大女主戲改成了沒有肢體接觸依然動人心絃的感情戲……

　開播前菀菀和劇組去做客綜藝，宣傳這部片子，被主持人問道：“您會拍吻戲嗎？”

　菀菀：“……”她本身是不在意的，但白甯越會發瘋。

　大家還在期待她的答案。

　菀菀：“身為一個演員，當然想盡全力去詮釋一個角色，立體還原一個角色，但如果不用吻戲，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當然是更好的。”

　那部戲未播先火，菀菀的名氣又重新回來，伴隨而來的是她和六個男主間的緋聞，這個綜藝節目也討巧的問，“私底下你覺得他們六個中，哪一個更適合成為伴侶？”

　雖然說了一個就會得罪其他五個，但這個節目為了取悅觀眾沒節操慣了，菀菀：“他們都很好，都很適合當朋友。”考慮到白甯越可能在電視機前，菀菀是沒法接這個話題的。

　這個節目播出後，白甯越當即轉發了這個綜藝節目官微上推送的這期節目，回覆“我更適合。”

　只這一句話，他們本已沉寂的新聞又捲土重來，白甯越作為一個插手了娛樂行業並且還是商業巨鱷的人，也有很多機會被人請去訪談做節目，為了調節氣氛，主持人問起：“您能接受顧菀拍吻戲嗎？”

　白甯越想都沒想，直接道：“不能。”

　彼時範思雨已經落魄到了塵埃裡，看到電視機裡的那一幕，捂著臉無聲的流淚。

　……

　菀菀和白甯越那一夜烏龍之後，相處模式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白甯越很剋制，之後白寧月無所顧忌。

　自從菀菀上大學後，就不在家住了，所以蘇酥並不清楚她每天睡哪兒，白甯越是知道這點的。

　把他的公寓收拾一下，每天都去接菀菀央著她過來住。

　菀菀不是矜持的人，剛開始也很興奮，但睡一起一週了，兩人都還是一人一間屋，雖然白甯越把主臥騰出來給她了，她還是很不滿意。

　每天看白甯越都沒有好臉色。

　最後對去白甯越家這件事越來越不積極。

　尼瑪，總是白白期待，她也會心冷的啊。

　等白甯越再纏著她讓她過去，菀菀果斷拒絕了。

　白甯越不明白她為什麼從積極變的不積極，那些天也有些無措，知道有一天和她去超市，發現她別有用心的拿了兩個套套，又別有用心的看向自己。

　白甯越：“……”

　那天菀菀以為白甯越看出了自己的暗示，她很開心，她也確實過了一個火辣的夜晚的開頭，直到白甯越又在即將進入主題時把她推開。

　菀菀火大到極點，被用別的方式滿足了之後想轉身就走，卻被他拉住。

　他從背後環住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枚戒指，低聲道：“我們結婚吧。”

　這場求婚很不正式，沒有華麗的燭光晚餐和伴樂及觀眾，甚至他們倆個都有點衣不蔽體且氣喘吁吁，但是，菀菀在那一刻就是感動了。

　他們的生活已經不需要太多華麗，只要簡簡單單，平平凡凡，就已經十分感動。

　菀菀問：“……你還行嗎？”

　“嗯？”

　已經被拒絕太多次的菀菀已經對他越來越沒有信心，雖然她可以不介意，但還是忍不住想問。

　白甯越過了會兒反應過來，氣的臉都紅了，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

　當然不用任何擔心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