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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與半山》第34章
第34章 誰欺負誰

  「阿岑, 我錯了,你讓我上來嘛。」

  桓樂趴在床邊討饒, 又像撒嬌似的, 伸手輕輕地去扯岑深的被子,希望他能理理自己。可岑深鐵石心腸,啪嗒一聲關掉床頭燈,說:「再吵就出去。」

  「哦。」桓樂癟起嘴, 可岑深沒有看到。他只好歇菜,背靠著床坐在地上, 抱著同樣被扔下來的被子,垂頭喪氣的。

  不過他還有手機啊。

  手機被岑深扔了回來, 他大概覺得那些黃圖太污眼睛了, 所以連刪都不願意刪。桓樂也沒有多看,隨手就刪了,毫不猶豫。

  「阿岑,我把圖都刪掉了。」他小聲邀功。

  岑深沒反應。

  「他們都沒有你好看。」

  岑深依舊沒反應。

  「我只想看你的……」

  「閉嘴!」

  岑深一個靠枕扔過去,終於讓桓樂閉了嘴。可寂靜的黑夜裡, 月光追逐著風的呼吸,米灰色的窗簾搖曳著, 搖曳得岑深的腦海裡滿是……黃色廢料。

  春風捲和小黃圖的殺傷力,還是太大了。

  桓樂的存在感, 到底也太強了。

  翌日,一晚上沒睡好的岑深不出意外的頂了兩個黑眼圈,看誰都帶著一股殺氣。

  阿貴縮著脖子小聲跟桓樂八卦:「樂樂少俠啊, 你昨晚又怎麼惹到他了?」

  桓樂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沒有啊,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哈????」

  「你這就不懂了吧。」

  阿貴覺得桓樂的腦袋可能被小深深給打傻了,或者是被戀愛沖昏了頭腦,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種異想天開的話。

  但桓樂很自信,高高興興做早餐,高高興興出門去,儘管岑深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他還笑瞇瞇地跟他揮手道別。

  奇了怪了。

  阿貴懶得去管了,反正這倆又倒騰不出娃來,出不了人命就行。他兀自補覺,正睡得迷糊呢,岑深的手機響了。

  岑深蹙眉,睡眠不足導致他現在聽到手機鈴聲都覺得異常煩躁,但這手機堅持不懈的響著,過了大約十多秒,他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大哥嗎,我是元平。」褚元平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岑深揉了揉眉心。

  「關於研究所的事情,我又回去考慮了一下。之前的方案確實有失妥當,我又想了一個,但電話裡不好說,看能不能……能不能再見一面?」

  褚元平的語氣帶著些歉意,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岑深卻沒能第一時間讀出他潛藏的希冀,他今日脾氣略躁,只留下一句乾脆利落的「不見」,便掛了電話。

  「嘟、嘟……」手機裡傳來忙音,也讓岑深慢慢地平靜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

  岑深瞇起眼,目光所及之處,阿貴假裝自己是塊沒有呼吸的石頭。

  另一邊,褚元平看著手機,久久沒有說話。

  「褚董……」助理硬著頭皮向他指示,「九點還有董事會,您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公司?」

  褚元平卻答非所問:「他怎麼比上一次更討厭我了?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助理:「……」

  董事長您一直盯著我我也說不上來啊!

  褚元平大約也意識到可憐的助理先生壓根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便擺擺手,讓他把車往公司開。

  助理鬆了口氣,可沒過一會兒,褚元平又問:「小趙啊,你說,兄弟之間應該送點什麼?」

  兄弟?是董事長的兄弟嗎?

  助理下意識以為他說的是自己的堂兄弟,估摸了一下年齡,說:「送一些茶葉,這一般不大會錯。不過還得看對方的喜好,知道喜歡什麼就好了。」

  「喜歡什麼啊……」褚元平喃喃自語,握著手機出神。

  他想起了小時候爸爸告訴他的一些事,可那會兒大哥據說還是只小刺蝟,那時的喜好和現在的,肯定不一樣了吧?

  褚元平琢磨了半晌,沒琢磨出什麼名堂來,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不情不願的找上了桓樂。

  桓樂整日在外頭,褚元平想要找他,輕而易舉。

  「說罷,這次又找我做什麼?」桓樂津津有味地吃著霸王雞條,吝嗇於分他一個眼神。

  褚元平不想吐槽桓樂的飲食愛好,喜歡炸雞就喜歡炸雞吧,這輩子他都沒進過幾次炸雞店,現在也算圓滿了。

  「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我哥他喜歡什麼?」

  「哦。」桓樂抬眸,咧嘴一笑:「他喜歡我啊。」

  褚元平:「……」

  桓樂:「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在說謊嗎?不信的話,就打電話去問啊。」

  桓樂就是料定褚元平不敢打這個電話,褚元平確實也慫,心裡憋著一股氣,瞥了一眼旁邊的打包袋,「他喜歡你,你就給他吃這個?」

  「這是我吃的。我待會兒回家還得給他做飯,回去晚了可不行,他總忘記吃飯,我得看著他。對了,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不知道吧,他喜歡吃的東西其實不多,但我都會做。」

  桓樂的表情明明一本正經,語氣也相當平和,可褚元平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甚至都忘了去質疑桓樂的性別。

  「是嗎。」褚元平保持微笑,大方得體。

  「是啊。」桓樂重重點頭,笑容燦爛。

  兩人就在這麼和平友愛的氣氛中結束了第二次會談,甚至還交換了電話號碼,只是心裡都不大喜歡對方罷了。

  一個突然跳出來的便宜老男人弟弟。

  一個肖想他哥的毛還沒長齊的小破孩。

  不喜歡,不喜歡,誰喜歡誰是烏龜王八蛋。

  「阿嚏!」正在遊廊上曬太陽的阿貴,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他疑惑地抬頭望了望天,呆愣了幾秒,餘光瞥見屋裡的岑深,嚇了一跳。

  只見岑深整個人癱在椅子裡,頭往後仰著,雙手自然垂在扶手兩側,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但更像死了一樣。

  「小深深!」

  「岑深!」

  「岑深!」

  阿貴一邊叫喊一邊快速往屋裡爬,爬半天才爬到門口,登時心如死灰。就在這時,椅子裡的屍體動了動,抬手揉著發脹的額頭,沙啞道:「我還沒死呢。」

  「那就好、那就好……」阿貴卻仍不放心,「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岑深沒有反駁,他剛才確實感受到了熟悉的抽痛,眼前一黑,迷糊了一會兒。抬眼看看時間,大約十五分鐘的樣子。

  說實話,修煉培元決後,他的身體已經好多了。犯病的次數有所減少,也沒有以前那麼難熬。

  只是這一次,疼痛來得太快,讓他沒來得及反應。

  「你沒事吧?」阿貴還在往裡爬。

  「沒事。」岑深撐著扶手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紅棗枸杞茶喝了一口,感覺舒服多了。驀地,他又頓住,看著這杯中的茶水,緩緩道:「別告訴桓樂。」

  阿貴也頓住,「他那麼聰明,哪裡會注意不到你的臉色。」

  岑深沒再說話。

  阿貴忍不住開始碎碎念:「其實那個研究所可以再考慮考慮,現代醫學那麼發達,說不定真能研究出什麼藥呢。還有樂樂少俠,你別看他性子跳脫,其實可靠得很,年齡不是問題,你看我活了那麼大歲數,也沒見我可靠到哪兒去不是……」

  時間靜悄悄流淌,阿貴說得口乾舌燥,也不見岑深有個反應。阿貴便在心裡歎了口氣,他知道岑深聽到了,但有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話蒼白無力。

  醫學發達有什麼用呢,求醫多年,一顆心早涼了。

  桓樂再好有什麼用呢,沒命享受,還是個屁。

  「我沒想去死。」岑深忽然開口,目光遙遙望著椿樹,提不起什麼力氣,所以聲音也輕輕的,「也不是認命,是順其自然。」

  如果有像培元決那樣的辦法,他也願意去嘗試,只是說,不再那麼執著的質問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了。

  這次換阿貴沉默了。

  岑深重新拿起了手機,撥通褚元平的電話,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你明天過來吧。」

  電話那頭的褚元平自然欣喜若狂,踏著夕陽歸來的桓樂則有點不大開心。正如阿貴所言,岑深的身體好不好、臉色難不難看,怎麼可能瞞得過桓樂呢?

  「今晚早點休息,不准再看書了。」桓樂語氣強硬,神情也是難得的嚴肅。

  「你管我?」岑深手裡夾著煙,剛吸了一口。

  桓樂插起腰,「你不聽我的,我就給你發小黃圖!全裸的,一個g!」

  岑深:「……」

  桓樂:「煙也不許抽了!」

  岑深:「你造反嗎?」

  「我試試?」桓樂活動活動手腕,二話不說把岑深給扛了起來,帶進臥室。可憐岑深今天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煙也掉在了半路,被阿貴給撿了。

  「桓、樂!」岑深微怒,更多的卻是羞惱。

  「你叫我樂樂大寶貝也沒用。」桓樂把他放到床上,隨手一個結界就把臥室給封了。

  岑深想坐起來,手肘剛剛撐起,桓樂便趁勢壓上,雙手撐在他兩側,深邃的雙眸盯著他,道:「別的我都聽你的,這個聽我的好不好?」

  岑深別過臉,氣得根本不想理他。

  桓樂卻又換了種撒嬌的語氣,把頭埋在他頸間,「你就聽我一次,就當哄哄我,行嗎?」

  岑深想再把他蹬下去,桓樂卻不買賬了,單手抓住他的小腿,大拇指還刻意的在他小腿內側蹭了一下。

  這下,岑深是真的羞惱大於生氣了。

  卻不知自己這衣襟半敞,紅著耳朵、微喘著氣的模樣,勾起了對方多少狼性。

  「放手。」岑深突如其來一陣緊張,雙手攥住了身下的被子。

  出乎意料的是,桓樂竟然就這麼放了,還退得尤其得快。岑深鬆了口氣,坐起來,就見桓樂委屈巴巴地蹲在床尾,還懊惱似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岑深:「……」

  到底是誰欺負了誰?

  日了狗了。

  操。

  還真是條狗。

  作者有話要說:  岑大王: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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