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孩子六個月的時候，美人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就連和教主出門的時候，都要蒙上面紗，扮作一對尋常夫妻。

　　教主似乎心情甚好，牽著他的手走在路上，哪個攤子都要帶著美人去逛一遍。

　　時不時回過頭來對美人笑，伸出手來牽一牽他，附在他耳邊低語：「娘子小心。」

　　滿眼都是美人捧著大肚子，被自己牽在手裡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更是興衝衝地拉著美人買了一對糖人，還讓畫糖人的攤主塗上了兩人的名字，把有自己名字的糖人遞給美人。

　　美人咬了一口糖人，下意識地偏過頭看教主。

　　正對上那人的目光，教主立即移開了眼，耳尖卻微微泛紅。

　　兩個人回到院裡的時候，恰好看見幾個下人把一棵樹移到院中。

　　「喜歡嗎？」教主從身後抱住美人，彎腰把頭擱在美人的肩頭。

　　「到時候這裡可以掛一個鞦韆，你和孩子都可以坐在上面。」

　　美人站在院裡，垂著眼簾沈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才神色複雜地說：「你不必這麼做的。」

　　教主渾身一僵。

　　一下子就冷了臉，沈聲道：「我不必？那你想讓誰做？」

　　美人愣了一會兒，是又不知自己哪兒惹了教主生氣。

　　只好小聲解釋道：「我們並沒有…夫妻關係。」

　　教主冷笑道：「好，好，誰稀罕！」

　　卻沒發覺美人話里的失落，和聽到他的回答時，一瞬間蒼白的臉色。

　　教主把畫著美人名字的糖人丟在地上，氣得轉身離開。

　　美人苦笑了一下，彎腰把糖人撿起來，痴痴地看著糖人上的「卿卿」兩字。

　　教主這一走也沒走遠。

　　獨自去了偏院練劍。

　　劍氣揮過，樹上的花落了一地。

　　教主咬了咬牙，恨恨地想，他才不稀罕那個人的心，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又想起昨夜美人捧著大肚子，身下濕軟的小穴吞吐著他的慾望，眼角都是靡麗的水光。

　　頓時手中的劍也不穩了。

　　教主把劍丟在地上，用力往樹上打了一拳，心裡更加氣悶。

　　這人的身子都被自已肏軟了，渾身上下都是自已的痕跡，還想著和他撇開關係。

　　指不定還打算生了孩子就找機會逃走，和哪個野男人私奔。

　　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這天夜裡，教主很晚才回去。

　　美人白天把人惹急了，心知要好好哄他，這會兒還點著燈，坐在房裡等他。

　　教主冷著臉，繞過他就往房裡走。

　　美人抿了抿唇。

　　教主視若無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閉上眼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一些聲音。

　　衣物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

　　美人從身後抱住他，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