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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風水師》第23章
第二十三章、魏寶山觀氣尋龍巨石鰲口中藏貓

 魏寶山臨行前交代丁老鬼,庫房內焚香十五日,晝夜不停,然後把家中每道門的門檻全部漆成金色,並在門檻下放置五枚銅錢。而且在這十五天裡,宅內的男女千萬不可同房,否則定會引禍上身。如果不出意外,凶氣將會在一個月後逐漸消散,等到把這尊玉石像再妥善處置後,丁家就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丁老鬼連連點頭,趕緊下去交代了。趁著這工夫,魏寶山這才把這尊玉石像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聽後也是大吃一驚,如此看來,明廷的那些風水師們看來早就行動了,如果那裡真是覺昌安的墓穴,聽丁老鬼所講,墓已經坍塌了,屍體都燒沒了,這事兒回去可怎麼交代呢?

 魏寶山對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道:「這個消息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也不全是壞事。」

 「哦?怎麼說?」杜拉爾·果果有些好奇。

 「從丁老鬼他們所盜的墓中情形來看,顯然這些風水陣法也是剛剛佈置不長時間,應該還沒有超過六十天,否則,鑽出來的就不是黑蛇了。真要是此墓的風水盡破,墓穴一旦開啟,定會引發陰火燒天,別說是他們幾個盜墓的,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會燒得屍骨無存。如果此墓就是覺昌安的墓穴,那麼風水都已經被破了,屍體燒不燒意義並不大,大不了把這些都推給欽天監。最重要的是,此墓如果是覺昌安的墓,應該葬的是龍眼位,從那裡再找龍口就簡單多了。」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了,也只能這麼辦了。

 馬伯通朝著門外看了看,低聲問魏寶山:「寶山,丁老鬼的話也不可全信,這個人面相奸詐,不是省油的燈,小心為上。」

 魏寶山點了點頭,商議後決定,一旦丁老鬼把他們帶到地方,就把丁老鬼先打發回來,免得這人在旁邊,礙手礙腳。至於讓他封口,那是小事一樁,隨便蒙他幾句,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丁老鬼過了一陣,滿臉汗水的又小跑了回來,告訴魏寶山,已經按其吩咐交代下去了。

 魏寶山點了點頭,讓丁老鬼準備一下,趕緊上山,還有三天就是十五月圓之夜了,錯過了時間,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丁老鬼連連點頭,弄了一隻箱子,把玉石像重新裝好,然後背在身上,帶著魏寶山他們直奔後山去了。

 這尊玉石像足有百十來斤重,任誰背在身上都有些不自在。但是丁老鬼顯然負重能力極強,這麼重的東西壓在身上,談笑自若,健步如飛,也讓魏寶山等人暗自讚歎。

 言途無話,日夜不停地趕路,足足用了兩天,終於到了盤龍嶺。

 這片大山是長白山餘脈,山勢陡峭,高聳入雲。而這裡是處天然的窪地,四周峰巒疊嶂,把這裡圍得嚴嚴實實。抬頭往上看,只能看到一片圓圓的天空,就像是待在井底,無不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正是因為四周地勢高,所以谷裡的氣候濕潤適宜,空氣也顯得格外清新,就連這裡的天好像也比外面看著要藍,到處翠色慾流,輕輕流入雲際。

 丁老鬼左右看了看,輕車熟路地帶著眾人東拐西繞,太陽落山前,就找到了地方,用腳跺了跺,回頭告訴眾人,井就在腳下。

 石板移開後,果真露出了一眼水井,井下寒氣森森,冷氣直往上衝。

 魏寶山看了兩眼,回頭讓丁老鬼把東西放下來後趕緊下山回家,躲星半個月。這期間,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不能見人,要避活物,自己找個小黑屋住上半個月後再出門,一切厄運自然就都消除了。

 丁老鬼對魏寶山的話自是深信不疑,放下東西,趕緊下山去了。

 丁老鬼回去後怎麼躲星,暫且不表,單說魏寶山等人,直到丁老鬼走遠了,這才重新圍攏過來。

 馬伯通伸直脖子往下看了看,吧嗒了幾下嘴,抬頭問道:「寶山啊,能看出啥來?」

 魏寶山站在這裡,四下看了看,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的確是藏風聚氣的風水地,看罷多時,點了點頭道:「師叔,你看這裡,砂回水繞,護纏重重,四周山峰分聳,聯成一線,中間此地獨起一峰,好比水中月影,這種格局在風水中稱為『碧波映月』,也叫『麒麟觀山』,果真是帝王風水局。」

 馬伯通轉著眼珠四下看了看:「寶山,照你這麼說,這裡會不會就是覺昌安的墓穴啊?」

 魏寶山拔了一把草,看了看草根,點了點頭:「從這裡的風水來看,的確是帝王風水局。丁老鬼說的墓裡情形也的確像是盤龍葬,這裡草根直下發紅,應該是座橫死墳。覺昌安死於戰亂,也的確算是橫死。破風水的手法不用懷疑,必定是欽天監的那些人幹的,從這些證據來看,十有八九,這裡就是覺昌安的墓穴。」

 「啊?那怎麼辦?」馬伯通和杜拉爾·果果幾乎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魏寶山左右看了看,答道:「天命不可違,此墓風水被破已成事實,神仙來了也沒辦法,該著有此一劫。此脈三曲三折,南高北低,東有崗,西有嶺,此穴與定國龍珠共處一脈,咱們只能等到月圓之夜,晚上望山觀氣,看看定國龍珠怎麼樣了,然後再說吧!」

 魏寶山沒敢說太多,其實他心裡明白。既然能找到了此穴,明朝欽天監那些人又怎麼能放過定國龍珠。龍眼之穴主掌後人壽祿,此穴風水被破,勢必會影響後人壽命。祖墳風水福蔭五代,從覺昌安往下算,第二代就是兒子塔克世,已經死了;第三代是努爾哈赤,也暴斃而亡;第四代就是皇太極,第五代自然是皇太極的兒子。看來,皇太極肯定也要折壽,注定無法長壽,不僅如此,還要累極他的兒子。出了五代,才會脫離風水影響,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實話實說,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魏寶山不傻,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最關鍵的就是葬於龍口的那顆定國龍珠,龍口之穴影響的可是大金國運,那裡如果也被破壞掉了,恐怕大金想要入主中原也只是一廂情願了。想到這兒,魏寶山腦門子都疼,萬一這樣,該怎麼說呢?

 連續兩天的急行軍,晝夜幾乎沒怎麼休息。往地上一坐,眼皮沉得睜都睜不開,飯也沒顧不上吃,靠著大樹,三個人相繼都睡著了。

 剛好今天是月圓之夜,天剛一擦黑,三個人相繼醒來,誰也睡不著了。好不容易才熬到半夜,魏寶山搓了把臉,抬頭看了看天,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東西,登到高處,凝神看了起來。

 書中代言,望氣尋龍是風水術中很高深的一門學問。風水認為,星宿帶動天的氣,山川帶動地的氣,萬物依賴天地的氣才能生存。因此,天地的氣,因形體而止,留而下去,與萬物合而為一。萬物變化生存皆因有氣可納,因而形氣合一。每逢夏秋之交,雨霧之後,丑寅之時,必有上升之氣,因而可以根據氣之形態變化斷之吉凶。

 如氣發於山巔,直起衝上,下小上大如傘蓋,則為龍脈真氣。如果氣橫於山腰,則是雲霧之氣,而不是龍脈之氣。氣清者主貴,肥濁者主富,端正者主文,偏斜者出武。有些道行的風水師甚至可以看出氣的色彩,以赤色與黃色為上吉,青、白、黑則次之。簡單地說是黃富而青貧,赤衰而白絕,唯五色之氣氤氳,綿長而後傑。

 馬伯通眼巴巴地一直盯著魏寶山,小心問道:「唉,寶山,你看沒看出啥名堂來啊?」

 魏寶山頭也沒回地點了點頭,用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道:「師叔,你看五里之外的那座山峰,從方位上來看,正是龍口所在的方位。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屋似煙非煙,似雲非雲之氣,狀若游龍,龍氣升騰,正是奇龍脈中的霧龍。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股氣裡還夾雜著一股晦暗不明,乍有乍無的白氣,看著像是妖氣,實在有些奇怪。」

 馬伯通伸脖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氣來,不過聽魏寶山說完後,想了想,就問魏寶山:「寶山,你說能不能是欽天監那些人搗的鬼啊?」

 魏寶山歎了口氣:「唉!現在也不好說,咱們得抓點兒緊了,必須得趕在天亮前爬到那座山上,要不然還得再等一個月。」

 都說「望山跑死馬」,此話一點不假。看著也就是五里路的距離,三個人走了差不多快兩個時辰,都到了後半夜了,總算是爬上了半山腰。

 魏寶山撐開八卦金剛傘,不斷地校正方向,三個人穿林過嶺,東拐西繞,越走越深,到了後來,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路了,只有用手小心地撥開雜草,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走。越往前走,地勢越險,地上籐蘿纏繞,野草齊腰,根本就無處下腳了。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杜拉爾·果果用手指了指山谷內的一片樹林,說是好像裡面有東西,看著像是座亭子。

 眾人收回心神,不敢絲毫大意,都抽出傢伙,小心地奔著樹林走了過去。

 走到樹林中後才發現,杜拉爾·果果剛才說的並不是什麼亭子,而是一塊巨大的石雕。

 石雕足有一間涼亭大小,外形竟然是一隻巨大的烏龜,四足撐地,仰頭沖天。

 馬伯通抬頭瞅了瞅,晃了晃腦袋:「寶山啊,這是王八精吧?誰在這兒整只這麼大的王八幹啥啊?」轉到前面又看了看,又撇了撇嘴,「不對啊,這王八咋還長鬍子了呢?」

 魏寶山趕緊攔住馬伯通:「師叔,您老是眼花了。這是只鰲,不是王八!」

 「鰲?那是啥玩意兒?」馬伯通眨著小眼珠,有些不明白。

 「師叔,鰲就是龍龜。您沒聽說過嗎?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鰲是龍頭龜背麒麟尾,是龍的兒子。」

 「啥?龍的兒子?還有這麼難看的龍?這不就是只王八嘛!」馬伯通聽魏寶山說完後,咧著嘴直笑。

 這只巨鰲長有五丈,寬有三丈,高有兩丈,四隻巨足都有磨盤粗細,兩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三人圍著這只石鰲轉了好幾圈,突然,頭頂上空一陣「呼啦啦」的聲音,眾人趕緊抬頭往上看,剛好看到從鰲嘴裡噴出一團黑煙直衝天際,嚇得魏寶山這幾個人差點就坐在了地上,直愣愣地盯著那股黑煙,心裡直打鼓,難不成這只鰲天長日久,還修煉成精了?

 就見那團黑煙衝出一丈多高後,終於四下散開了,藉著月光,大夥兒這才看清楚,鬧了半天,原來是一大群蝙蝠。

 馬伯通仰頭看了看,問魏寶山和杜拉爾果果:「你們看沒看清,好像是從王八嘴裡飛出來的?」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我感覺也是。你們說會不會那只鰲的嘴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這群蝙蝠飛得這麼急,好像是被攆出來的?」

 她這麼一說,魏寶山和馬伯通也覺得有些道理。

 這只巨鰲不會無緣無故地修建在這裡,這麼大的工程,總不會就是閒著沒事修著玩的,肯定是另有用意。難不成這裡與定國龍珠有關係?

 馬伯通看了看磨盤粗細的四隻巨足,啐了口唾沫,手腳並用,率先爬到了鰲背上。

 魏寶山和杜拉爾·果果也只好學著馬伯通的樣子,爬了上去。

 三個人站在巨大的鰲背上打量了一陣,背上都是用巨大的八邊形的石磚拼鋪而成,乍一看和烏龜殼差不多少。幾個人就近滑到巨鰲的脖頸處,用手攀著脖頸上的鱗片,又小心地爬到了鰲頭之上。

 鰲頭直徑足有五尺,三個人爬上去後仍顯很寬綽。

 馬伯通用手摳著眼珠子,伸脖子往鰲口裡看了看,裡面黑洞洞的也看不太清。

 打亮火折子往裡照了照,這才發現龍口內果然有個水缸大小的窟窿,好像能鑽進去,趕緊回身叫魏寶山和杜拉爾·果果也來看看。

 三個人輪番看過之後,都是驚訝不已。看來,這只巨鰲肚子裡肯定是空的,從鰲口的這個密道應該可以爬進去。

 魏寶山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下去看看,被馬伯通一把給拉住了:「這麼下去太危險了,萬一裡面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魏寶山晃了晃腦袋:「師叔,應該不會。既然裡面有蝙蝠,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大不了是個死胡同,再鑽出來。」

 正說話的工夫,突然從那個通道裡鑽出個毛茸茸的東西來,探頭探腦地往外看了看,嚇了幾人一大跳。仔細瞅了瞅,這才發現竟然是一隻大花貓。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隻大花貓雙眼閃著紅光,根本就不怕人,腦袋伸出洞外,伸脖子就叫了兩聲。沒想到叫聲竟然和人的哭聲差不多,嚶嚶淒淒,嚇得三個人趕緊往後躲了躲,好懸沒從頂上折下來,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馬伯通看準後,心中暗自叫苦,這玩意他可是見過,也來不及細說,趕緊拉著魏寶山和杜拉爾·果果轉身就跑。

 書中代言,早年間,馬伯通窮困潦倒之時,沒少在荒郊野外過夜,有座破廟能遮風避雨都算是好的。有一陣,他落難到了河北涿州地界,身無分文,就住在荒山裡的一座破廟裡。破廟早就荒廢了幾十年了,連塊像樣的門板都找不到了。馬伯通當時也年輕,無所畏懼,乾脆推倒了廟中的泥塑神像,隨便鋪些亂草就睡在了泥台上。

 睡到半夜,突然聽到有敲門的聲音。馬伯通心裡疑惑,這屋裡連個門都沒有,誰半夜三更來這兒敲門,便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了句:「門沒關,願意進來就進來吧!」

 沒想到,說完這句話後,果然敲門聲就停了。沒過一會兒,就感覺旁邊拱上來一個人。

 馬伯通心說:沒準兒又是個要飯花子找地方過夜來了。既然同命相連,就算了吧。自己往旁邊挪了挪,就給那人倒出來一塊地方。一會兒工夫,就聽到了呼嚕聲。

 馬伯通聽著呼嚕聲就有點兒睡不著了,伸胳膊往後捅了捅,讓來人別打呼嚕。

 可是手伸過去後一摸,竟然毛乎乎的,就是一愣,心說:我都把地方讓給你了,我多夠意思!可你倒好,這麼冷的天,你有毛大衣也不吱一聲,就自己蓋著,被窩裡放屁——吃獨食!心裡來氣,伸手就拽了過來。這一拉,可不得了,就感覺肉滾滾的一個東西砸在了自己身上,嚇得馬伯通趕緊翻身坐了起來,打亮火折子一看,差點嚇死!

 鬧了半天,擠上來的哪是什麼人,分明是一隻大花貓。

 大花貓足有三尺來長,皮毛油光珵亮,一對紅眼珠正盯著自己。在那隻大花貓的身下,好像還摟著點兒東西,仔細一看,嚇得馬伯通一個跟頭就從泥台上掉了下來,沒想到,竟然是一隻人手,被啃得血淋淋的!

 馬伯通曾經聽人說過,野貓、野狗什麼東西都吃,但是如果吃過死人的野貓或是野狗,眼珠子就會變紅,毛髮油亮。這種畜生能聞著死人的臭味在墳上刨洞,然後把棺材刨出洞來,鑽進棺中吃死屍。一旦吃過死人肉後,無論是野貓還是野狗都會變得體形巨大,生性凶殘,不想再吃別的東西了,有時候碰上落單勢孤的活人,也往往直接撲過去咬死。

 眼前這隻大花貓,無論從體形上還是眼神上都與他以前見過的那只一模一樣,這才著急忙驚慌地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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