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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父莫若子之爹爹別鬧/子撐父菊》第90章
  

第九十章

  柳震軍的問題問得顧上銘一怔,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讓他一下有些猝不及防。

  若是沒有遇見顧惘,柳珍大約是他最理想的妻子了,有著良好的家世,美麗的外表,這樣的女子,是聯姻最好的人選了,何況柳顧兩家本來就頗有交情。而且柳珍還是顧錦一直很看好的柳絮山莊下一任夫人的人選。

  但是遇上了顧惘,其他的女子再好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顧惘的身上,她是顧惘的娘,是那個生下顧惘的人,顧上銘想起顧惘那時候說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消失

  此次是柳震軍砸那麼多的江湖掌門領頭的面前和顧上銘說,自己想要把女兒嫁給他,若是顧上銘拒絕了,既讓江湖人嘲笑柳珍和柳家,讓他們成為了笑柄,況且他是長輩和晚輩來說親事,還是在剛剛幫了顧家一個大忙的情況下,柳震軍就不信,這樣顧上銘都會拒絕!

  若是拒絕了,那就是顧上銘真的不知好歹想要和他撕臉皮的時候了。

  顧上銘也有著幾分的猶豫,而在此時,顧惘回來了。

  顧惘回到了大廳,那楊伯趕到的時候,他也正好給顧涯運好了內力,楊伯聽得顧惘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顧涯的情況就離開了,只留楊伯在哪裡悔恨,他本來是想要顧惘帶著顧涯先趕到藥棚,用藥吊住性命。

  他才做出了一種血蛤雪蓮膏,化做水喝下去對顧涯這樣的大出血的外傷很有效果,卻沒有想到這小白術直接把他千辛萬苦練出來私藏的回元丹給顧涯拿去服下了,肉疼他得哦!

  顧惘方一回到大廳,見氣氛沒有自己離開的時候那麼熱烈了,把眼神看了眾人一眼,見得大家都沉默著,眼神全部在有意無意的注意著顧上銘,他看向靄乾和殷折天一等人,殷折天撐著頭,別有意味的對著顧惘說:“方才柳家主在給莊主說親事。”

  那樣的語氣讓柳震軍的眉頭忍不住跳了一下,殷折天的那種口氣就好像是在說‘有人來砸場子一樣。’帶著一種隱約的威懾。

  可是他給自己的女兒說個親,那裡犯得上讓殷折天來威懾?顧上銘和柳珍的親事在很久以前顧錦就是很看好的。

  殷折天說完就不再張嘴,怕觸著顧惘的黴頭,說親事這樣的事情,發生顧上銘的身上,真不知道顧惘會是什麼反應。

  顧惘聽得那柳家主給顧上銘說親事的事情,眼神暗了暗,既然是柳家主說親,還能說誰的呢?左不過就是說柳珍和顧上銘的親事。

  原本他因為柳珍出現在這裡,最多不過就是走走過場,卻沒有想到一切仿佛將要繞回原點了一般,當兩個人在一起了,拋去了那些女人和將要產生的妹妹,仿佛什麼都順利的解決了,而最關鍵的問題卻出現了。

  他的娘親,顧上銘的正妻,柳珍,現在出現了,並且只要顧上銘同意,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顧惘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救顧涯的時候餘下的血腥味,帶著秋風瑟瑟的冷意,他觀察著諸位的反應,知道顧上銘還沒有給出答案。

  他進來的時候,顧上銘就在看他,可是兩人的眼神始終都沒有交接在一起,因為顧惘沒有回應顧上銘的眼神。

  顧上銘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卻沒有得到顧惘的一個眼神回應,他語氣沒有起伏的看著顧惘道:“顧涯如何了?”他如此的問,除了想要知道顧涯如何了,還想要顧惘看著他。

  顧惘抬頭看向顧上銘,眼神平靜,沒有傳遞出任何的資訊的道:“顧涯已經脫離的危險,只是需要時間養病而已。”

  顧惘一身玄黑的衣袍,其實和柳珍有些像,他的穿著習慣也很大一部分是從柳珍身上養成的。

  從他懂事開始,他就這樣穿著玄黑的衣袍,從來沒有過其他的顏色,寬襟長袖的古式,也是和柳珍很像的,只不過顧惘和柳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雖然性格表面看起來很像,但是兩人實質上卻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所以同樣風格的衣服,穿在兩人的身上,很難辨識出是一種風格的衣袍。

  顧惘知道顧上銘在等他的眼神,顧上銘要他給他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明確的眼神,告訴他,‘拒絕柳珍!’

  但是顧惘卻沒有給他這樣的眼神。

  顧惘沒有辦法給顧上銘表達什麼,現在站在這裡,顧上銘是他的爹,柳珍是他的娘,如果柳珍一輩子都不出現在他的人生中亂|倫就亂|倫了。

  可是現在柳珍出現了,在這兩個人中間,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顧上銘,要顧上銘拒絕這場姻親?

  那是他的爹,和十月懷胎生下他的娘,在這兩個人的面前,他有什麼資格去讓顧上銘拒絕這樁婚事呢?

  顧上銘看著顧惘,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顧惘如此。

  如何不糾結呢?誕下自己的兩個血親將要在一起,他應該持有什麼立場呢?

  他和顧上銘在一起卻沒有經過多少的心理掙紮,是因為他對顧上銘的親情本就稀薄得快沒了,當顧惘在這個世界對顧上銘開始產生感情的時候,剛開始,他告訴自己,那是親情,可是那一直就是愛情。

  他對顧上銘開始有感情的時候,最基礎的感情就是愛情,而不是由親情過渡過來的。

  而柳珍雖然對他不好,但是兩人好歹一直生活在柳絮山莊裡,並且柳珍也沒有像顧上銘一樣做什麼拉仇恨的事情。

  顧惘不多情,但是也不薄情,這個不薄情,也包括了親情,他對柳珍,是存在親情的。

  再冷淡的人,在一個地方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就算沒有因為相處而軟化態度,但是心中總歸是有牽掛的,何況那個人是自己的娘親?

  他沒有辦法給顧上銘答案,告訴他應該是拒絕還是不拒絕。

  若說友情,他的朋友一大片,交心的也很多,而愛情,只有顧上銘一個人,親情......只有柳珍一個。

  顧上銘見顧惘沒給他回饋,知道他為難,可心中到底是有些失落。

  柳震軍見顧上銘遲遲都沒有回應,追問道:“賢侄,錦莊主不久前才去,顧家裡也沒有什麼能拿主意的長輩,那麼賢侄你就自己拿主意吧!不知賢侄是何意?”

  柳震軍此話明顯是在說,‘你不要推脫,這事就看你自己的什麼意思了!’

  顧上銘垂眸道:“終身大事,不可馬虎,容我好好考慮一下。”

  他猶豫了,可是若顧惘都不堅決,他怎麼能不猶豫?這個女子,就將是顧惘是否後存在的關鍵。當時說得再決絕,現在也會害怕,果然顧惘真的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那麼這樣一消失,大約就是一輩子了。

  這裡的顧惘消失了,那麼二十年後也不會有顧惘,就像是被抹殺了一樣,不在存在。

  柳震軍沒有想到,這樣好的一件事情就放在顧上銘的面前,顧上銘都還要去考慮一下,他心中不悅,正想要發作,讓顧上銘快些做決斷,他一個男子,這樣拖拖拉拉的,好像是柳家要上趕著倒貼一樣,分明是強強聯姻,卻搞得好像是柳家很掉價一樣。

  在那不悅就要表現出來的時候,一隻素白的纖手放在了他的肩上,站在柳震軍身後的柳珍壓住了他的怒氣,道:“爹,我有辦法讓他答應。”

  那話並沒有說明,但是柳震軍向來瞭解自己的女兒,她敢說有辦法,那麼就是已經又了很大的把握了的事情,他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畢竟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聯姻之事,若是此事不成,前面做的那些鋪墊,那些付出都是白搭了。

  在場的人都是武功在江湖上排得上號的人物,柳珍那句話雖然小聲,但是眾人卻還是聽得分明的。

  顧上銘和顧惘聽得那句話,第一反應相互對視了一眼,柳珍絲毫沒有顧及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們兩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乾在一旁見得兩人的眼神,那樣交換眼神的默契,神色一暗,旋即又明朗了起來,為情愛而黯然,不是他靄乾的風格。

  而殷折天看見這樣的情形,心中的感覺就更加的複雜了,面對兩個人那些默契的習慣對望,他頓時就感到了內心的難受,他發誓,要是他敢這樣看著傅白,自己這雙招子都能被傅白給挖出來。

  眾人廳中又談了一會,說了說即位為盟主的事宜,讓柳絮山莊準備著,而眾正道團的人全部被留下來做客,若是顧上銘答應了婚事,大約要讓他們吃完了喜酒才能放他們離開去了。

  叫僕人帶著正道團和柳家諸位各自去了廂房中,場中只剩下了顧家一派系的人,顧上銘這時才問道:“顧涯如何了?”

  雖然他方才已經問過一次了,但是現在只有他信任的人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

  顧惘想起那個叫白術的童子,道:“中間有些波折,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了。”

  顧上銘道:“派人去好好保護顧涯,方才他們見得我的反應,難免會在顧涯身上打主意。”

  顧惘應承了下來,這時,殷折天叫來了近身的鯤鵬兩使,笑道:“叫手下的人做好再戰的準備,顧莊主應該沒幾天就要和姓柳的鬧翻了。”

  他這話說得實在,他不知道顧上銘、顧惘和柳珍的關係,從不認為顧上銘有可能會答應和柳珍的親事。

  顧上銘和顧惘卻是難得的都沉默了下來,場面頓時靜了一下。

  殷折天才發現自己說在尷尬的點上了,但是顧上銘不會娶柳珍,不是事實嗎?難道他會娶柳珍?顧惘應該是不會放過他......

  說著殷折天只是轉開話題,隨意的把腿踩在了椅子上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說道:“這群正道人士唧唧歪歪的,心思又多,你就不怕他們什麼時候捲土重來嗎?”他知道顧上銘和顧惘有能力可以鎮壓住他們一輩子,可是他卻是看那群蒼蠅很是不順眼。

  殷折天道:“若是我,便把他們全部除了,從此以後,這個江湖誰還敢大聲說話?這江湖到時候都會姓顧,成為顧家的江湖。”

  那咄咄咄的木魚聲仿佛還耳邊,靄乾道:“就是因為如此。你才是邪門歪道,仁知閣和柳絮山莊才是正道。”

  殷折天嘖了一聲,道:“剛才被正道打的時候你們可是和我一路的邪門歪道,不要說你們以前被稱為正道的事情好嗎?我一個邪門歪道會感覺難過的!在說了,那樣的渣滓,就算殺了又怎麼了?”

  靄乾無奈的道:“你難道就不清楚那些和尚幫他們不幫我們的原因嗎?”

  殷折天笑著,眼中光芒閃爍的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那老和尚更想要的是在我們之間達成平衡。”

  水長天在一旁看著殷折天的惡劣表情,指著他的臉道:“看吧看吧,這個就是你被稱為邪門歪道的原因了,正道平常還裝裝菩薩,你們冥宮一直都是夜叉。”

  殷折天聳聳肩道:“我們冥宮就是這個樣子,沒辦法改了,也不想要改。”

  眾人哄哄鬧鬧的說著話,而在另一邊,柳珍在黑暗中,身邊有兩個僕人拿著柳家特質的燈在她的身旁,她一步步的走著,精緻的衣衫裙擺,及地的地方是內衫白色的羅裙,層層的皺褶在他沒跨出一步的時候,都像是漣漪一樣的來回波動,外面罩著黑色的外衫,這樣的搭配格外的內斂。

  但是配在她的身上,像是劍芒一般的鋒利精簡。

  在黑暗中行走,腳下的路被柔和的光線照亮,那衣擺之間的動作,在光下格外的明顯,但是因為離燈籠有些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想起顧上銘和顧惘對視的那一眼,嘴角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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